受到希尔绘声绘色地挑拨,不论是囚犯还是狱卒都把目光投向了‘坟墓’的狱卒长。
狱卒长在众人的视线下花了点时间才取回冷静,开口反驳:“怎么可能是我杀了蒂卡。”
“我又没说是你杀的。”希尔无辜地努了下嘴,“凡事都得讲证据嘛。”
听到希尔这句话狱卒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说漏了嘴,而是他刚刚发觉希尔的这出闹剧完全是有备而来。
希尔收回视线看向把食堂围成一圈的人群,仿佛他正在光芒万丈的演讲台上。
“首先是监控录像。上面只有我一个人去过蒂卡牢房的录像,所以不可能有别人有可能杀掉蒂卡。”
“没错。就是这样。”
狱卒长鬓角流出汗水湿哒哒地黏在了头发上,他甚至没多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希尔看都没看他一眼接着开口:“啊,但是监控的录像文件是谁负责的呢?如果是狱卒长的话好像随随便便就能篡改。看来凭这一点还不能证明您的清白呀。”
“你...”
狱卒长刚要说什么,希尔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往下说:“没关系没关系。除了录像还有其他的证据,还有凶器。那是囚犯食堂的勺子对吧,一个狱卒长怎么可能会有囚犯食堂的勺子,您根本连囚犯食堂这种地方都不会去一趟的吧?”
顺着他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事,狱卒长知道这一点。但他还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正准备谨慎的开口。
但有人抢先了他一步。
“不是哦,狱卒长大人前段时间有来过食堂的。”人群边上的小瞳隐畏畏缩缩地举起手发言,众人的视线甩过来让她旁边的人都让开了位置,“那个...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你说的很好。”希尔立马给了她支持。
狱卒长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大声反驳:“她胡说!”
“她没有说谎。”婉转得让人直心痒的声音随即传来,被称作地狱厨娘的杜兰从厨房的侧门走了出来。“你确实来过。”
“杜兰...”狱卒长死死地瞪着她,就像是自己的死穴暴露了出来一样。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立场会非常的不妙,于是用拼死威胁的目光瞪着杜兰向她传达着信息。
杜兰根本没有搭理他,转头看了一眼希尔接着开口:“让我来当这个老大,比起厨师划算的多得多。这不是狱卒长你答应我的吗?”
狱卒长确实有去劝诱过杜兰,在德兰塔拒绝他之后。不过这根本无关紧要,就算杜兰的话是编的也无从证实。
有什么?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狱卒长快速左右看着,就连围观的人群此刻都给了他无限的压力。
啪,啪,啪。几声清晰的拍手声传来,把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了二楼的栏杆。
典狱长冰鹤不着痕迹地哼笑了一声,随即放下手暗含怒意地开口:“确实是不得了的猜想。但是希尔你作为一个囚犯,甚至是杀死蒂卡的嫌疑犯,仅凭这些就想控诉狱卒长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希尔和冰鹤对视着不禁想要笑出声来。就连最后一步也和计划的分毫不差。
狱卒长抬头看向冰鹤,没想到这个能力者会替他说话。这甚至让他稳住了心神。只要典狱长不松口没人能把他怎么样,看来这个娘们还是忌惮他这个诺埃尔小姐的眼睛。
拿回了气势狱卒长立马转头看向希尔:“没错,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想。她们的证词也有可能全都是你们暗中勾结设计来诬陷我的。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你就等着伏罪吧。”
希尔装作害怕地耸起肩膀眨了眨眼睛,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证据的话,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狱卒长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话。
二楼的冰鹤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在没人看得见的角度勾起了嘴角。
希尔给了大家足够的思考时间然后说出了答案,“监控录像。这么重要的证据应该还存着吧。”
好像想起了什么,狱卒长的表情整个垮了下来。
“我记得那天晚上狱卒长你报告的时候并没有说录像有什么问题。不出意外的话那段录像里应该有段时间很不自然地什么也没拍到,要是那样的话应该和狱卒长你脱不开干系吧。”
希尔如此说着给出了最后通牒。
“...”
狱卒长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半步。他想不通希尔为什么会知道,那段录像确实有段空白但他急于让希尔伏罪所以没有说出口。如今却成了压垮他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对,他不可能会知道的。囚犯怎么可能知道监控录像的内容。“不可能!肯定是你们,你们这些混蛋用能力搞得鬼!”无力地申辩着狱卒长抬头看向典狱长,只要她不会松口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冰鹤冰冷的双眸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即错开了视线,然后向狱卒下了命令:“把狱卒长范卡西关到禁闭室,等我查证录像后审讯。”
狱卒长盯着冰鹤的侧脸,眼神逐渐变得绝望。这个臭娘们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站在他这边。范卡西瘫软的身体被狱卒一左一右架住拖出了囚犯活动区域,就此退场。
主演退场,观众也该散了。
冰鹤接着开口:“所有囚犯回到牢房,锁门一个小时之后恢复自由活动时间。”
如此说完冰鹤和楼下的希尔对上了视线,希尔正微笑地瞧着她。那副笑容还真是不讨人喜欢,本来不管他抓出谁是凶手冰鹤都不打算认账然后继续逼迫他就范的,但是那家伙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答案。
冰鹤收回视线转过身缓步离开。能交出比满分还高的答卷,这次就算你赢好了。
稍后,牢房里希尔懒散地躺在床上摆弄着手腕上的限制器。蒂卡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也算是松了口气,尽管冰鹤可能不会就这么死心但他也得着手越狱的事了。
茜拉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苦着张脸,就算全程她都跟在希尔身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么顺利就能把狱卒长给变成了凶手。
茜拉想要自己能和希尔站在同一个视角里,她想要这种虚无缥缈的共同感。要是搞不明白她可能晚上都要失眠了,于是茜拉开口唤了他一声。
“希尔。”
“嗯?”希尔把注意力从限制器上收回来,偏过头看向对面的茜拉。“怎么了?”
茜拉拨了拨耳边的红色长发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开口:“你是怎么知道典狱长她就一定不会保着那个人的?那人明明是她的下属。”
希尔皱了皱眉,“这个嘛...怎么和你说呢。”
话音未落茜拉已经站到了他的床前,影子盖住了希尔的脸、正摆弄着自己手里那发烫的拳头。
“别别别,没说不告诉你。”希尔咽了下口水,这火女怎么跟他还来这套啊。不过不得不说确实好用。
想了一下怎么解释比较简单,希尔接着开口:“比如说茜拉你和瞳隐站在一起,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茜拉眼睛向上看了看随即回答,“会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过节。”
“就是这样。”希尔坐起身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在我眼里看起来那两个人也是这么个感觉。”
茜拉似乎还不太满意,“就凭这种感觉?”
希尔努起嘴巴耸了耸肩,不置与否。“反正现在我们成功了。”
“哈...”茜拉叹了口气耷拉着眼睛看着又开始摆弄限制器的希尔。说不准希尔这个人还蛮适合在‘坟墓’生存的,如此想着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希尔侧目偷偷看了一眼茜拉,抿了下嘴接着研究限制器。
他很少做赌博这种事,特别是孤注一掷的情况下。那个狱卒长认得他想要找他的麻烦,希尔又怎么会不认识他。
那人是诺诺(NONO)的下属,在他还没被派进这座监狱当眼线的时候希尔有见过他。一个能力者的典狱长和一个反超能部队头目的眼线怎么可能会对付到一起去。这就是希尔手里的王牌,只要给足了铺垫冰鹤那么有野心的人不会放着白给的机会不要的。
下午,希尔和茜拉到厨房去吃晚饭。
瞳隐见到希尔过来打饭回身朝厨房喊了一声“杜兰姐”。
希尔楞了一下,想起来答应过要和这位杜兰见上一面来着。
“希尔希尔。你可千万不要惹她哦,也不可以喜欢上她,也不能看她的眼睛。”
瞳隐大睁着眼睛嘱咐着,好像希尔是第一次一个人出门跑腿的小孩儿一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希尔随意摆了摆手让她别担心。虽然杜兰确实媚若无骨,但刚刚指证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厨房的铁门吱地一声打开,杜兰缓步来到窗口,她的个子甚至比希尔还要高上一些。注意到这一点希尔不禁抿起了嘴,近距离来看这另一种意义上的压迫感真不是盖的。
“需要我再露一些给你看吗?”
“不,不必了。”
希尔赶紧移开视线,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跑到了奇怪的地方。说起来,头上那对角是真的?
杜兰没被遮住的单眼轻抚般打量着希尔,“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你的确很适合这里,适合在这个‘坟墓’里生存。”
还没等希尔开口杜兰便转身回厨房去了。“我才没有。”希尔只能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并不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有多贴合。
瞳隐一下把脸凑到了他的眼前,由下而上地大睁着眼睛看着他。“难道不是吗?你忘记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吗?”
“我?”希尔看着她那透露着狂气的表情反问着她,“德兰塔摆脱了背叛者的标签,我也从嫌疑中洗刷出来,还帮你这个疯丫头擦了屁股。我怎么了吗?”
“嘻嘻嘻嘻嘻~”
瞳隐露出百分百会把联谊对象吓跑的癫狂笑容笑个不停。
“你忘了吗?”
希尔眯起了眼睛,对这种像是猜哑谜的环节敬谢不敏。
“你把一个完全无辜的人陷害成了杀人凶手啊。”
瞳隐强忍着笑意给出答案,但笑声还是漏了出来。
“嘻嘻嘻~你这个栽赃陷害的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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