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的幻境太过真实,让陷入这片泥沼的露西尔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在梦的最后,她再一次回到了焦黑的森林中。
"希丝"……是那个住在头盔了的蓝发女孩子。
她端坐在漆黑的巨人残骸上孤独的眺望远方。
灼烧的热浪拂动着长发,黑色的机体上冒着滚烫的白烟。
少女并不惧怕这恶毒的温度,稚嫩柔弱的手掌轻轻抚慰着那件机甲的伤口。
看着她那在火光下摇曳的孤单背影,露西尔忍不住走上前去。
"那个……"
"……"
希丝听闻回眸一笑,一言不发。
只是静静的看着露西尔,蔚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说不清的忧柔。
……
到了这里,这个百味陈杂的梦终于结束了。
——————
等到她睁开眼睛,面对着卫生楼的天花板,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空阳和雨露却不在她的身边。取而代之的是芙蕾会长和她的助手可可小姐。
而再看到可可小姐手里捧着由雨露交给她的漆黑头盔时,露西尔认出了那上面的白色漆字。
正是和梦中骑士的那一顶一模一样。
也是因为这一过于深刻的印象,让露西尔感觉到梦境不再是自己昏迷时意识的遨游,而是某种原因产生的暗示。
因此,就算在收到了雨露和空阳亲笔写来的平安信后,露西尔还是感觉非常的焦虑,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总是联想到那个漆黑压抑的铁笼。
冥冥之中,露西尔感觉到那名骑士似乎与雨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昏暗的王宫地下室内。
"该死,突发奇想的找什么「圣物」嘛。"
一群穿着黑色神袍的人围在一张小圆桌子旁讨论着什么。
"哎~就是,上面又不是没试过……那玩意人类根本掌控不了,没法儿用!"
"咳咳……你们可少说两句吧。"带着眼镜的神官,上前架住两人的话匣子。
"要给那劳恩大人听见了,再害怕可就晚了。"
"所言极是啊……大家都只是混口饭吃,何必因为嘴巴丢了性命。"
两人听闻立马就住了嘴,点头附和道。
"诶,说个别的事。"其中一个挨个子的神官,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厚油布摆到小圆桌上。"处了这「圣物」之外,还让我们留意这个女生来着,说是什么血族来着。"
"血族?!"高个子的神官听到这个词眼,再一看那油布连脸色吓得掉了色。"不会吧,要我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诵经的文官去抓血族?!"
"害,谁知道呢……真要是厉害的血族来十几个能打的猎魔人也不一定够她消遣呢。"矮个子无奈的垂头叹息。"大概只是让我们注意点她的行踪吧,靠我们抓住血族?……简直是疯了!"
"别提这些了,都搜完了?赶紧把这里的工作干完,咱们早点回教国去,也好离开这是非之地。"眼镜男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卷轴问道。
"确实"高矮两人面面相觑,认为眼镜男说的有道理。"这一片该搜的都搜过了,没有见到圣物的影子,可以排除掉了……"
咚咚咚——
感觉该听的都听的差不多了,我敲了敲房门,提醒几位聊的正开的神棍。
"咳咳~能给我看看那幅画像么?"
——————
糟透了……
看着这满屋的狼藉,我很清楚自己不小心闯祸了。
牵起袖口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
本来只是想着像以往那样用—魔眼—读取他们脑袋里的更多情报而已的。
可没想到……
这一次我居然会控制不住的对这三个人下了嘴。
自从上次在那个花园里稍微纵容了一下自身的欲望后,它就变得愈发膨胀,像一头肆意生长的烈犬一样,在脱离了我最后的管制后,成长的过于强壮,以至于我已经难以驾驭它了。
仅仅是一眨眼间,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冲昏了头脑。再睁开眼时这三个家伙就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了。
我很想说这不是我干的,但他们脖子上的几个牙印却又是指明犯人最有力的证据。
就连接受过专业抵抗诱惑训练的我都没有抵抗的时间,甚至都没能察觉到它控制了我的心智。
比起「本能」那家伙还经常在脑海里叽叽喳喳折磨我的时候,现在的这种有些舒服甚至享受的状态反而更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已经变成了离不开这种感觉了,再让这种冲动发展下去我还会是我自己么?
……
可是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也没用,我拿起桌面上的卷轴。
虽然那幅画像多少有些抽象派了,但从银发红瞳的特征上还是能清晰的分辨出画的就是我本人。
身份已经暴露了么,看来因为他们自己干的也不是什么见的了人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全面通缉我。
地下室的走廊里传来了复数的脚步声,他们的同伙们来了么?
是时候走了,案发现场也没办法掩盖了。
我一个闪身从影子里钻到了另一个房间内
这是地下的一间狭小的杂物室,为了通风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窗口里直接通向地面。
得益于这娇小的身躯,我爬上窗沿没费多大劲就钻了出去。
"怎么这么久?"
空阳那小子正在外面放风,注意到我从那小窗里钻了出来,便上前拉了一把。
"没什么,他们派遣的人手不少,在小道上绕开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背后掏出刚刚从那个眼镜男身上顺手拿来的记载卷轴。"整到了点有用的东西,你看看。"
"这是?"空阳接过卷轴,仔细阅读了一番。"城堡的结构图?"
"没错,不止是结构图,上面还划分明确了各个区域,而且都标记了符号。"我转身合上窗户,整理好痕迹,确保里面的人不会发现异常后,向空阳解释道。"我想这应该都是他们已经搜寻过的位置,肯定比我们一边藏一边搜索的要来的仔细不少,就没必要再去检查了。"
"说的没错。"空阳点了点头,看了下天上太阳的位置指着图上的另外一个区域说道。"接下来我们先去那儿吧,结合几天的巡逻路线和作息,这一片他们既没有搜索这里,而且这个时间点看守的人数也最少。"
"没问题。"
我们计划很简单,就是在教国之前弄到这个「圣物」再通过一点暴力的手段强行夺回政权。如今我们一边躲避着他们的搜寻一边寻找着藏在王宫里「圣物」的下落。
只是将近三天来一点无论是我们还是教国都没有一点进展就是了。
"对了。"空阳突然发问道"你听他们说了么?王宫里还有一个血族。"
我心底突然咯噔一下,有点慌了神。
"血……血族?!"在这里装傻充愣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选择,但我真的每有想到连空阳也得到了这则消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对呀。"空阳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钩爪向楼上抛去,扯了一扯确认钩中了屋檐后对我说道。"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还会有血族来捣乱呢,虽然有点危险,不过也算给我们创造了更多周璇的余地。"
他还没有见到过那张画像,可要是继续行动下去的话,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是啊,这算的上幸运么?"我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苦笑着对他说道。
——————
咚咚咚——
劳恩办公室的房门被急促的敲响了。
"进来。"他放下正在撰写报告的鹅毛笔,看向大门说道。
"不……不好了!哎呦……"一个神官慌忙的冲进屋来,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毯上。
"有事快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劳恩不耐烦的看着地上的神官皱了皱眉头。
"是……是!"神官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慌的就连自己的帽子都落在了地毯上来不及捡起。"有三名……三名神官被血族……袭……袭击了!"
"看到那血族了么!?"劳恩听闻,一下站起了身来,不自觉的在语气里添上了几分激动。
这无意的语气变化,可把那小神官吓得够呛。
浑身打抖,双膝像被挖去了一样"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饶!大人饶命!"
"……"劳恩一下语塞,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躁动的脾气,好不容易捏出一张"平易近人"的表情来。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快说。"
"是!"小神官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抹去了脸上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那血族已经跑了,但是确实有看到那黑色的身影拿走了王宫的结构图。"
"结构图么。"
劳恩捏了一把下巴,立马就猜出了这个血族想要干什么。
"果然是隶属于王子手底下的么。"
虽然明面上大家都闭口不说,但每个国家的王室背后都会豢养一两个血族帮自己完成一些见不得光或者是用来对付一些紧急情况。
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阿尔法居然能拉拢这样强大的血族。
就算真的抓住她了,凭借着这点的人力,就算全搭进去了也不够她塞牙缝的。
一方面,王宫过于广阔,自己没有足够的人手,也没有能力可以在一天之内把圣物找出来,而分派人力去寻找圣物又必然会在巡逻上留出空当来。
她这是想利用自己的人力分布的缺口先一步把圣物给找出来,然后再靠着血族强大的能力无忧无虑的把教国势力从阿尔法里赶出去。
本来利用猎魔人的通缉令就可以加派巡逻人手的,可王子又落入了他们的手里,只要他带着王族的信辉随时站出来说一声,就能取消掉命令。
而另一方面,因为计划来的太过仓促,教国势力对阿尔法国内的舆论掌控力量也并没有强到能将阿尔法王族推到众矢之的的地步,阿尔法王族一直受到民众的爱戴,即使是丧失了兵权的现在,那个王子仍然掌有一定话语权,担保下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如今她已经得到了结构图,想必接下来她的行动将会变得更加迅捷难以掌握。
要是真的让他们掌握了「圣物」的话,想必一定会转守围攻,对为首的自己发动斩首行动吧。
但反过来的话,只要证明这个血族就是阿尔法王族圈养的,然后设下一点假饵,引诱出这个血族,通过武力逼迫她展示血能,再利用记载水晶录制下画面。
在万众瞩目的竞技赛之上展示给公众的话……
就算那王子有一副铜牙铁齿,窝藏血族的事实也就铁证如山,一切也都覆水难收了!
"你!过来!"
劳恩拿出一张纸条,提笔在上面写了一通,对愣在一盘的小神官说道。
"你找到这名单上的人,要他们照着上面的吩咐办。明白么?"
"那……那几个遇袭后还活着的神官怎么办?"
"弄死……然后把现场做的像被血族残忍袭击的样子。"劳恩的脸上勾起了一抹令人胆寒的笑容拍了拍小神官的肩膀说道。"记得要好好记录下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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