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
花儿轻轻笑。
鸟雀互道早,飞出巢。
要去找好吃的来填饱肚子了。
寒露睁开眼。
旋即闭上了。
不行······日头盛,光芒一下子晃了它的眼。
待适应这般强烈的光芒后,寒露终是起身,瞧见身边的小家伙尚在酣睡,嘴角微咧,似是在笑的模样。
又冷了一点。
它能感觉出来。
再照着这个势头冷下去,今年可能要下雪。
上次下大雪好像还是十多年前的时候,挺遥远的记忆了。
这些年不是没下过,但都是雨中夹着小雪。
积不起来的。
很快就化了。
化的时候冷得一塌糊涂。
它的长毛都有些挡不住。
那些日子难过,它看着山洞外艳阳高照。
却只能龟缩在里头,不能外出,不能捕猎,忍着肚子饿,祈祷这雪化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遭罪啊。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今年有火了。
可暖和。
多亏陈衣雪来到这里了。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她?
寒露看向山洞。
才想起来,当日头略微冒出山头时,小姑娘应当已经洗漱罢,腰间长剑玉佩叮叮咚咚地就出来了。
她作息很规律的。
这是练剑的时候。
而以陈衣雪的性子,是绝不会懈怠的。
既然决定练好剑,不将剑招练得出神入化不会作罢。
只要前一日没饮酒,赖床倒是一件奇事了。
再等了些时光。
果然等到了她。
却见陈衣雪脚步虚浮。
微红着脸,目光朦胧。
见到寒露,招了招手,轻笑。
“白露······早安,今日起得晚了些······”
又左顾右盼了下,歪了歪脑袋,似是有些错愕的模样,问道:
“白露,你晓得寒露去了哪?不对······怎得才一晚不见,白露就长得这么大了?”
怎么把它给认成白露的。
寒露虎目一凝,嗷了声。
它指它才是寒露。
少女脚步摇摇晃晃,眯起眼,盯了好一会儿。
似是恍然大悟般一拍掌心,满怀歉意地笑笑。
“睡得昏头了,抱歉啊······”
寒露只是站直了身。
陈衣雪很不对劲。
它却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只好随时候在她身旁了。
少女倒仿佛不曾察觉自己的不对劲,看向天边的耀阳,嘿嘿一笑,逍遥剑早已握在手中,向前便是一剑。
好软······
剑意软绵绵。
手上也没多少力气。
看着双手,陈衣雪歪了歪脑袋。
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
怪哉,怪哉。
不满地嘟起了嘴,轻呵一声,再是一剑斩出。
此剑的威势连上一剑都不如了,好歹上一剑还隐约有破空声响起。
脚步晃荡,少女尤其不服气,长剑被她胡乱地甩来甩去,却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调皮模样。
“好奇怪啊?”
喃喃自语道。
眼前却忽地一黑。
如折翼的花蝴蝶。
她向着前方栽倒,不省人事。
寒露一惊,急急忙忙凑到少女身边。
舔了舔她的面颊,舌头却是一缩。
比平时烫不少······
联系陈衣雪今日奇奇怪怪的举动,有了点头绪,再撩拨开少女遮住额头的乌黑发丝,一人一虎的额头紧紧相贴。
果然生病了。
她额头好烫。
也是一件麻烦事啊······
山洞深处它进不去,没法让她好好躺下。
叼起陈衣雪,让她躺在自己的背上。
长毛权当作被子了。
顺带将白露给喊醒。
一大一小干瞪眼许久,又嗷嗷嘀咕了会儿。
白露摇了摇脑袋,便撒丫子向密林深处跑去,它去摘一些草药。
山谷中有些草药是万金油,啥都能治,外伤也好,内伤也罢,感冒发烧自然不在话下。
寒露目送白露远去。
脑袋瓜却不停转着。
这丫头什么时候病的?
想着想着,寒露的眸闭上了,沉沉地睡了过去,耳朵高高耸立着。
陈衣雪倒了,能打的只剩下寒露,它可得将看家的任务给做好,以免住的地方没了。
会有野兽由于好奇钻进去的。
······
白露兜兜转转在林间。
小家伙在找一种草药。
长了四片叶子。
风车般滴溜溜地在风里转悠。
洛衣给草药起的名字就是风车,图一个省事。
风车三片叶子的好找,四片叶子的少,五片几乎无人没有。
据说五片的风车草就和涅槃花的效果一样了。
足以医起死人而肉白骨。
听着很夸张。
但白露的目标就简单得多,最好是四片风车,三片也可以,就是小姑娘康复的时间会稍长一些罢了。
风车满大街都是。
在不远处就长着一大片。
小家伙在风车田中寻觅。
这是三片的。
那是三片的。
还有不知被哪个缺德的家伙啃掉一片叶子的三片的。
白露有些懵,气恼地一口咬了一大片风车草,旋即呸呸地吐掉。
它也是个缺德的小家伙,但还是仔仔细细地找着。
倏地心头升腾起了警兆。
白露向一旁闪去。
嗷呼嗷呼叫两声。
似是惊吓,又似是威胁。
敢偷袭它,不要命了吗?
在瞧见偷袭它的家伙时,小家伙缩了缩脖子。
哦吼······半年前白露就是被这家伙满身的尖刺刺破了爪子的。
那是一头硕大的豪猪,也不晓得吃了什么东西,将原先的臃肿身子吃成了一尊庞然大物。
尖刺更是布满剧毒。
否则白露也不会如此痛苦。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白露也成长了。
逃跑得更快了。
事情不对,风紧扯呼!
豪猪显然是认出了白露,竟是撒开两只短腿向白露冲去,根根寒芒倒悬而起,竟是对白露起了杀意。
也亏豪猪天不怕地不怕,敢这么追白露。
不怕小家伙溜走后向寒露告状,寒露一怒,将它打得找不着北。
毕竟白露自身难保,后头追兵挺着大肚子,速度与它不相上下。
还能朝空气胡乱咬两口,逼得白露只得向前方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小家伙很想这么说。
可豪猪不想放它走。
不免有些欲哭无泪了,连豪猪都明白不可放虎归山,为己树敌这个道理。
倒也不是不能一搏,它的爪与牙足够锋利,豪猪大意之下,定是想不到它还有一战之力。
待自己划破它的咽喉时,白露很好奇豪猪小小的眼中透露的大大惊恐。
虽说白露的爪子肯定又要肿起来啦。
希望不需要涅槃花。
嘴角一咧。
停下脚步。
豪猪一时避之不及。
直直向白露的利爪冲去。
瞬间将自己缩成球了。
白露打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意,不躲不避地迎了上去,却是紧紧地闭上眼,不敢看自己的爪子了。
终究是怕爪子血肉模糊的模样。
剑鸣声顿起,白露惊讶地睁开了眼。
少女灰衣,斗笠掩面。
长剑入鞘,巧笑嫣然。
豪猪被一分为二,轰然倒下,赤红染红了本应是苍翠的风车草。
摘下斗笠,露出陈衣雪有些病态苍白的俏颜,嘴角微扬,歪了歪脑袋。
“醒来就看到你不在,果然是遇到危险了,索性我来的及时······”
话音未落,陈衣雪便摇摇晃晃的。
她又晕过去了。
白露舔了舔她。
完蛋,额头更烫了······
但它没这个力气把她搬回去啊。
还是先找四叶风车罢。
小家伙今日运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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