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起床啦。”
耳畔传来了一阵温柔的声音,这声音好似天上的云朵,又像是罐中的蜜糖,听的姜月歌心中暖暖的,甜甜的。
他知道这是谁。
那个人又救了自己一次,每次都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
姜月歌眉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正好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
她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可一想到刚刚的称谓又有些脸红,立刻避开目光,糯糯地道:“你,你还这样叫我,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呢?”李长乐又凑了上去,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可下一刻,这笑容却变得有些轻薄,“难道你更喜欢我叫你小歌歌?”
看着那轻启的红唇,与略带轻佻眼神,倒一点也不像什么谦谦君子,说是个花花公子还差不多。
姜月歌哪里应付的了,彻底败下阵来。
双颊涨的通红,好似都冒出了热气。
见状,李长乐微微一笑,目的达成:“行了,不逗你了,以后我叫你月儿怎么样。”
月儿!这种亲昵的称呼,让姜月歌的心中又喜又羞。
但随即又有些气愤,撇了撇嘴:“我们有这么熟么?连名字都没报过,就在这自顾自的套起了近乎。”
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就算不叫姜月歌,我来的见的还是你。当然,如果你非要一个代号的话,那就叫我李长乐好了。”
“满嘴的歪理邪说。”姜月歌哼哼唧唧的,不过心中却乐开了花。
我来见的还是你。他这是想要表达喜欢么!
“对了!他们两个,赵全忠和赵全义呢?你不会已经杀了吧!”
久别重逢的喜悦过后,姜月歌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这两人既然是受那些人的命令来追捕自己,那也就一定会知道那些人的下落,杀了自己全家的那群贼人的下落!
她这次离开红颜楼,为的就是报仇!
“放心好了,我可没忘了当初对你的约定。”
李长乐揉了揉女孩的头,让开身子,露出树旁的赵全义,还有已经一命呜呼的赵全忠。
“赵全忠刚刚想偷袭我,我一下没收住手,就把他给打死了,不过赵全义还活着。他们兄弟俩向来形影不离,应该也是知道的。”
“嗯。”姜月歌点了点头。
两人便一同走向那低着头的赵全义。
可还没到,李长乐的眉头便拧在了一起,“死了?”
他连忙上前查看,可那赵全义已经没了半点气息脉搏,就算是玄武山天师府的龟息功,也做不到这般假死,毫无疑问,这人是死透了。
“他怎么死了?”
姜月歌自然不认为是李长乐下的手,因为他不会骗自己。
“是毒针。”
李长乐提力运气,从赵全义的背上一掌震出了两根已经完全没入皮肉之中的银针。
那针他熟悉得很,因为刚刚他的手里可还握了足足四十八根。
“是他,”李长乐看向左边的那具黑衣尸体,“难怪当初我感觉他的投掷手法有些不自然,原来是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断了,姜月歌早就急得不行。
“是赵全忠豢养的杀手,”
李长乐指向那具尸体,
“就是这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当是赵全忠背后那些人悄悄安排进去的死士,为的就是在赵家两兄弟泄密前杀了他们。刚刚我没想到这一点,所以忘了防范,让这人在我躲暗器的时候成功浑水摸鱼,往赵全义的身上打了两根毒针。只是因为赵全义内力不错,再加上毒针太少,所以没有当场毙命,得以多活了片刻。”
不过有一点李长乐没有说,能够豢养出这种死士的人,可不在多数,而且每一个,都是棘手的家伙。
只是现在还没必要让姜月歌知道,毕竟还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个,说了也只让她徒增烦恼罢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月歌眼中明显露着失落,十年了,她明明和那凶手就只有一线之隔,却还是失之交臂。
“别着急,既然赵全忠兄弟俩已经知道你来了渝州,那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多半也会知道,就算我们不去找,对方自己也会来的。”
“所以我们现在就在城里等着,最好再张扬一下,引对方过来?”
听了李长乐的这番话,姜月歌瞬间开窍,眼中的失落也化为了激动。
“不,”李长乐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们先去你家,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敌暗我明,守株待兔不过是下策,主动出击才符合我的风格。况且,他们不是想要你家的东西么?那我们就找给他。”
“可我没有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李长乐突然神情一变,双手搭在姜月歌的肩膀上,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们先进城大吃一顿!为了找你我可是三天三夜没睡觉,每天吃饭都要从那些狼啊虎啊的嘴里抢,危险就不说了那些东西还难吃得很。这么多年没见,难道你就忍心让我这个样子去陪你报仇?”
“不行么?”
李长乐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水汪汪的,委屈地望着姜月歌,一个快到二十的男人了,这一刻却表现的跟个孩子似的。
听他说到为了来找自己,几天几夜未眠,还沦落到虎口夺食的时候,姜月歌就已经心疼的不得了了。
再对上他那可怜怜的小眼神,瞬间一股母爱在心头泛滥,吃,吃丰富的,两顿够嘛。
······
酒足饭饱之后,李长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混蛋师父传授的软饭功夫,果然不是骗人的,看来自己以后可以不用努力了。
“还要再点一些么?”
姜月歌望着桌子上叠了半人高的空盘子,努力平复了吃惊的心情,与遭受别人异样目光的尴尬。
“不用,已经够了。”
李长乐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了自己的兴奋。
他已经很就没有吃的像今天这么好了,在山门里面,每天不是烤些打来的野猪野兔,就是河里的鱼。
食材虽然不错,可手艺那真是一言难尽。
师门里面三人,也就李长乐自己做的还能入口。剩下两人的,说是毒药也不为过。
至于下馆子,开什么玩笑,他们都沦落到要打猎才能维持生活了,那还有钱去酒楼?
没办法,这就是在这末法时代,窃取成仙之途的代价,手里留不住钱。
“那接下来回我家么?”
姜月歌将‘家’这个字咬的极重,回到了这渝州城,一空下心来,她就会忍不住想起姜家被灭门时的惨状。
“不,我们等人。”
“等人?”
姜月歌有些不明白。
可她话音刚落,酒楼外便响起了铿锵的铁甲声,这声音整齐恢弘,一听便知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而这渝州城内,除了太守府的护城军外,哪里还有什么其它武装?
“我们要等的,是渝州太守?”
姜月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李长乐。
她是知道这太守的,毕竟姜家可就在渝州城郊。
在她小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起过,这渝州太守不是一般人。
靠着手底下几千人的护城军,便可周旋于梁雍两国之间不被吞并,无论是手段还是实力,都不容小觑。
更难得的是,他还有治理的才能,如今身逢乱世,可渝州城虽受到影响,百姓却依旧能安居乐业。
这是姜月歌从父亲口中所听过的,为数不多受称赞的人。
“不然呢?我们可是杀了赵全忠,那赵全义虽然不是我杀的,但也差不多了。如今金刀赵家没了领头的,实力还不弱,在城里势必要引起一阵骚乱。
如果我是太守,我也得来找茬,至少也要做做样子,好安抚一下城内百姓的情绪。不然一个大势力的家主说杀就杀,这渝州的治安岂不是成了玩笑?”
“那我们怎么办?”姜月歌已经紧张起来了,那可是手下几千人的渝州太守,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了,“跑么?现在还来得及。”
“我们要是跑了,还怎么调查你父母的事情?而且,人家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让我们轻易走?”
李长乐倒是没有丝毫担忧,自始至终平淡如水,好像要来的不是什么手握重兵的太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食客而已。
“还是你这个小辈比较懂事,姜家的侄女太急躁了些。”
李长乐刚说完,门外便走进了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身边还站着四个一身甲胄的面具人。
不过纵使看不见他们的面容,却也能察觉到那周身散发出的杀气与煞气。
“你认得我?”
姜月歌指着自己,她可从未见过这位太守。
“当然,我和你父亲姜前臣也算得上是好友了,当年你家遭劫,我无能为力,很是惭愧啊。”
说到这里,中年人唉声叹气,神情悲凉,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很愧疚。和赵家那两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天差地别。
“伯父无需自责。但伯父可知杀我父母,灭我满门的凶手,到底是谁?侄女如今一心想要,还望伯父能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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