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挨了第十五巴掌的王霸终于察觉出来异常了。
这次扇他耳光的是学校的保洁阿姨，昨天她倒垃圾的时候刚好从他身边走过。
算上小提琴女孩也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就有两人昨天见过了。
如果真的是以前有仇，昨天遇到的时候就应该打了。
想来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释，白狐来报复了。
为了验证猜想，王霸留下一个分身在教室后，悄悄地跟着了上去。
就在保洁阿姨走进女厕后不久，果然一个白影从窗户窜了出来。
好啊！果然是你。
想到自己白白挨了十几巴掌的王霸内心那叫一个窝火。
这次白狐似乎没有打算继续附身别人打王霸耳光了，而是从学校围墙的狗洞钻了出去。
围墙外就是学校人烟稀少的后山，在钻出洞的同时，白狐幻化成了人形。
这一次她幻化的是一个身材普通，长相普通的高中女生模样。
狐妖对于外貌都有着谜一样的自负，幻化人形也大多是俊男靓女。
颜值即正义！
不好看！毋宁死！
几乎是刻在狐妖骨子里的教条。
想让狐妖幻化成不好看的人形，那可比拔了它们的毛都难受。
看到此情此的王霸，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只见白狐从墙角拿起之前藏好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玉佩和一副眼镜。
眼镜的款式很丑，戴上后再次拉低了本就不高的颜值。
玉佩是半块，上面刻着“银杏”二字。
戴上眼镜，玉佩贴身藏于胸口，背上书包。
从外表上看，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模样。
白狐走到水池边，满意地打量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从昨晚交手的情况来看，这白狐应该是擅长魅惑术。
魅惑术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魅惑人类，然后吸食其精气。
所以一般擅长魅惑之术的狐妖，幻化成人形后，都是美艳无比。
而这只白狐显然是在有意地丑化自己。
王霸内心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脸上十几个巴掌的仇也被抛到脑后，看着已经下山的白狐，他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白狐就走进了一间小卖部。
小卖部看上去有些年头，门口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正眯着眼睛晒着太阳。
在看见白狐走近后，老奶奶张开双眼，露出慈祥的笑意。
“云云来了，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
白狐应了一声，径直走向店内，熟练地开始整理起小卖部的货物。
“每天都来，麻烦你了。”
“没事。”
“你妈妈可好啊。”
“好着呢。她天天念叨您老”
白狐一边整理货物，一边和老奶奶拉起家常，两人似乎相熟很久。
白狐的举动更加让王霸疑惑不解。
狐妖怎么开始在小卖部帮起忙来了？
从昨天的行为来看，她就是出来魅惑人类的啊？
吸**血也找精壮人类啊，老奶奶都七八十岁了，还有精血能吸食吗？
不一会，整理就完成了。
白狐从里面拿了一个购物袋走出了小卖部。
这次王霸没有选择继续跟踪白狐，而是选择走向小卖部。
既然白狐经常来这里，自然有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那只有自己来探究一番。
“要点什么？”老奶奶看着走过来的王霸，把他当成了客户。
王霸之前找钱坤借了200块钱，刚好肚子也饿了，随手拿了货架上的面包。
老奶奶从座椅上爬了起来，她的腿脚似乎有伤，走路一瘸一拐。
“10块钱。”
王霸掏出现金递了过去，目光刚好瞥到老奶奶胸前的半块玉佩，竟和之前白狐带的玉佩刚好是一对。
“玉不错啊。”王霸说到。
“哦，你说这个啊。”老奶奶笑着拿起脖子上的玉佩，玉佩的上面刻着“姬妃”两字。
和白狐戴的一样，字体都是古体，现代人很少有人可以认出。
“玉，我也不懂，我妈传给我的。”
果然有关联！
王霸点点头，趁着老奶奶找钱的时候，在店内四处观察起来。
小卖部进深很长，被分割成了两部分。
朝着马路的前半部分作为小卖部的商店门面，后半段则是居家的房间。
居家的房间里，有一个放置祖宗牌位的神柜。
由于刚好在视角之外，王霸强化视觉后也只能通过镜子的反射勉强辨认。
“银杏？”
王霸念了出来。这刚好和白狐脖子上刻的名字一模一样。
“啊？怎么了？”
老奶奶听到王霸的声音，停下了数钱的动作，抬起头。
“我就是，找我？”
“啊？”
“我就是银杏。你找我？”
王霸疑惑地看着老奶奶，一只手指着后堂，一只手指她。
这个世界流行活人供奉活人吗？
看着王霸的动作，老奶奶倒是反应了过来，微笑解释道。
“我叫银杏，我妈妈叫银杏，我奶奶也叫银杏。”
还有这种操作？
原来父母起名字不光有不靠谱的，还有图省事。
就在王霸对于这样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的时候。
白狐回来了。
她似乎对于王霸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甚至感觉她早知道了他会出现在这里。
“药都买来，这次多买了一点。最近学习紧张，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了。”
白狐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老奶奶后，简单地嘱咐了两句，然后又给王霸使了个眼色。
王霸心领神会，接过老奶奶找过来的零钱，跟着白狐朝着山上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大约爬了半小时后，在顶上的一棵粗壮的银杏树下，白狐停了下来。
“就这儿吧。”
白狐摘下了眼镜，虽然身材没变，但是脸型已经变成了昨天的样子。
现在她看上去少了一分娇媚，多了一分清纯。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跟踪你的？”
王霸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甚至一开始的巴掌都可能是为了引起怀疑，诱使他找上门来。
白狐没有回答，把脖子上系着红绳的半块玉佩取下，丢给了不远处的王霸。
看着接过玉佩，疑惑不解的王霸。白狐苦笑着摇头说到。
“你害我折损十五年的寿命，我只打了你十五巴掌，便宜你了。”
说完坐在银杏树下，抬头看向早已落光树叶的树枝，语气平静而轻盈。
“那是给你的报酬。”
“报酬？”
“嗯，一会埋我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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