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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神域的陨落

第二十二章——神域的陨落

那是永远被光芒照耀的领域,那是众神的故乡,其名为『赫里奥波里斯』。

这一日,众神齐聚一堂,围坐在竞技场旁。这是持续八十年战争的最后一战,两位上级神明在竞技场中凝视着对方。

八十年前,王宫。

作为第一任法老的奥西里斯坐在宴会的最上座,周围围绕的宾客庆贺着国家的富强与奥西里斯的伟大。

奥西里斯端起酒杯,示意着众人。在音乐声的映衬下,王宫内欢饮达旦。

王宫之外,奥西里斯的弟弟赛特走到王宫的门口,两名士兵用长矛将其拦下。

“抱歉,赛特大人,宴会马上结束,您还是不要进入了。”

“为什么?王兄不是没邀请我。难不成你们因为我被战事拖了一会没有来,就阻止我进入?”

“赛特大人,这是王后的意思,还请您。。。”

卫兵没有说完话,头颅便被赛特切下。赛特挥了挥手,数十名士兵紧随其后,一并冲进王宫。

“我伟大的哥哥啊!伟大的奥西里斯王!今日宴会,你愚钝的弟弟赛特来为你祝贺!”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似乎在他们眼里,赛特是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或许我们兄弟之间曾经有过一些摩擦,但是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我愿献上珍贵的宝物,来祝贺王兄。”

“这个赛特怎么又来了……上次还吃了败仗嘞”

“还什么战神呢,我看也不过如此。”

“吃了败仗还那么神气,难怪王后对他不满……”

众人细细碎碎的议论,赛特都听得非常清楚,身后的士兵缓缓走到王宫的正中央,把赛特的礼物奉上。

“我亲爱的王弟,此为?”

“此为灵魂终焉之所!”

披着的红布被掀开,在王宫正中央的是一尊黄金打造的棺枢。赛特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将长剑拔出。

“赛特!你这是在造反!你这是忤……”一旁的侍者高喊,但尚未说完,脑袋就被士兵切下。整个王宫顿时大乱,刚刚嘲讽别人的宾客和大臣,在刀锋下化为死尸腐肉。

赛特从士兵手上接过长枪,向王座上刚欲起身的奥西里斯掷去,连同黄金的王座一并击成碎块。

从那一天起,赛特成为了赫里奥波里斯的君主,掌控整个埃及的神域。在这场政变中,王后伊西斯逃离了赫里奥波里斯,来到埃及的下界避祸。所生下的王子荷鲁斯,也在之后的八十年间从未停止与赛特的王位争夺。

八十年过去了,众神注视下,荷鲁斯和赛特即将为王位的争夺画下句号。

最后的一战,将众神的竞技场炸得粉碎,赫里奥波里斯的神明因二者的强大而颤抖。从天上到地下,再到无边无际的海洋。荷鲁斯的火焰将大地焚烧,赛特的利刃将高山劈成裂谷,人类在地面上跪拜祈祷,期盼着这场争斗尽快结束。

沙漠的风暴中,光辉将风尘刺穿,太阳神枪抵在赛特的咽喉上,八十年战争的最后一役,以赛特的失败告终。

由于赛特的父亲,埃及至高神——太阳神拉的介入,荷鲁斯没能杀死赛特。众神的法庭上,两位神明在拉神的见证下许下了不得杀害对方的誓言。荷鲁斯加冕为第四代神王,而赛特则被剥夺了战神和风暴之神的神位,流放于下界。埃及在这之后归于荷鲁斯的统治,直到,两千年前。

神域的王都,被阴云笼罩,王宫的阶梯下,是无数神明流淌下的血液。荷鲁斯成为神王后,拉神便从此失去了踪影,失去至高神的赫里奥波里斯,在外敌的入侵下遭受重创。伴随着希腊人的进攻,奥林匹斯的神明也随之来到埃及。

“荷鲁斯大人,敌人被击退了。只不过……我们自己也损失惨重。”

荷鲁斯扶额而坐,没有发表言论。他很明白,凭借现在的赫里奥波里斯,根本无法应对强大的奥林匹斯众神,而埃及的地上王朝,也在希腊的马其顿的围困下艰难抗争。如果神域所立足的凡间被征服,供给神域的信仰也会大打折扣,可此时的赫里奥波里斯尚在为生存挣扎,又何谈支援凡间?

王宫周围,是仅存的士兵和受伤的神明。赫里奥波里斯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长此以往,这个历史悠久的神域就将覆灭。

“轰”的一声,光芒从缺口处照进王宫,坚实的墙壁倒塌,一个身影迎着光芒走入王宫。

披着残破的披风,身后挎着巨大的镰刀,来者将手中的东西甩出,插在王座旁的地面上。

残片反射着光辉,插在地上的,是折断的海神三叉戟。

尽管隐藏在斗篷中,但王宫内的众神无一人不认得这个贸然闯入的来客。那柄镰刀,只有一位神明会拥有这种武器,那就是曾经的战神赛特。

时间的流逝已经让众神几乎忘记了赛特的强大,忘记了那位曾与拉神一起重创大蛇阿佩普的神明。赛特最强大的武器,就是眼前这柄由能与拉神匹敌的阿佩普的獠牙打造的镰刀。

“赛特,你为什么回来?”荷鲁斯在王座上凝视着赛特。

“我为什么回来?我倒是想知道,你在这个王座上做了什么?希腊人在我们的土地上杀戮,你又在做些什么?”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赛特,回到你的流放地。”

“我可以回去,但是我有个条件。”赛特说道:“我要带走奈芙提丝,我不想让她和赫里奥波里斯一起走向灭亡。”

“赛特!”荷鲁斯说道:“你现在是一个罪人,休要妄谈神域的未来!要不是拉神的主张,你认为你还会活到现在吗?你没资格谈条件!”

“荷鲁斯,我懒得和你争这王位了,我现在只想带着我的妻子离开。如果你要阻拦,我不介意再打一场。如果当初老爷子没给你太阳神枪,你不是我的对手。”

“罢了,我也不想再和你争斗八十年了,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我同意你的要求。”面对赛特不肯退让的态度,荷鲁斯为了避免内斗最终选择了妥协。

赛特回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赫里奥波里斯,有人嘲讽他失去神位,有人赞扬他的勇气,有人惊叹于他的强大,但无论如何,赛特的回归都让他成为了焦点。

一日,二日,三日,时间逐渐流逝,赛特没有等来妻子奈芙缇丝的拥抱,取而代之的却是奥林匹斯的军团。

黑云笼罩赫里奥波里斯,由神王宙斯亲自统领的军团对埃及众神发起了决战。

“啧。。。真是麻烦。”赛特站在众神的最前方,他的眼中除了宙斯,其他都与草芥一般。

这场最后的保卫战中,赛特杀死了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中的两个,展现了他的强大。但仅管如此,也没能扭转赫里奥波里斯沦陷的结局。

在赛特与奥林匹斯主力对战时,由阿瑞斯带领的天马骑兵精锐突袭了王宫,神域漫长的历史画上了句号。而败给宙斯的赛特,也被封印在方尖碑之下,再无崛起之时。

公元前322年,亚历山大大帝带领的希腊军队占领了埃及。赫里奥波里斯彻底覆灭。

时光飞逝,奥林匹斯的旧神被天主教的元老院所取代,只留下长篇的史诗证明其存在的痕迹。距今两百年前,方尖碑的封印彻底消失,被囚禁的赛特神得以再次回到这世间。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赛特面前的年轻人,是法尔坎公司的创始人,掌控着埃及政府的财政和军事是埃及的实际统治者。

“赛特,时代变了,只要你同意合作我们……”

赛特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怒吼道:“这就是你放弃赫里奥波里斯的理由?为了你这可悲的统治欲?”

在王宫被攻破后,荷鲁斯和奥林匹斯签订了协议:放弃赫里奥波里斯的统治权,上下埃及归奥林匹斯统治。曾经在天际沐浴阳光的赫里奥波里斯坠落到凡间,那个寓意『众神之乡』的名字,也被『开罗』所取代。荷鲁斯的做法让他本人在神域灭亡后依然获得了凡间的统治权,在数千年的历史中,依靠着超越人类的智慧与力量,在暗地里掌控着世俗的政权,直到两百年前赛特的苏醒。

“你是众神的耻辱!荷鲁斯!”

赛特把荷鲁斯扔到地上,怒吼着:“无论时代怎么变迁,都改变不了你叛徒的本质!”

荷鲁斯推了推眼镜,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也没有你弑兄的罪过大,你早就不算是赫里奥波里斯的神明了,神域发生什么和你无关。”

赛特无法忍受内心的愤怒,但在拉神面前许下的誓言让他无法杀死荷鲁斯,他最强的武器『终焉之刃』也无法向亲人挥动。

两千年过去了,曾经的众神只有零星几个还在荷鲁斯的身旁,大多数的神明不是被奥林匹斯杀死,就是和漫漫黄沙一并消逝在了时间的洪流中,包括赛特的妻子奈芙缇丝。

在两百年前的沙漠中,赛特再次与荷鲁斯开始了战斗,这一战,荷鲁斯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实力,金色的猎鹰在天际降下火焰与陨石,燃烧着满是平民的城市与农田。和数千年前一样,赛特用全力掷出了神枪,将荷鲁斯的神体撕碎。

荷鲁斯金色的躯体环绕着烈焰,由金红色的烈火凝聚的不死鸟燃烧着赛特的躯体,双方都无法将对手杀死,在这一战,赛特和荷鲁斯都被重创,原有的不可再生的神力遭受大量损失。

在埃及的人们眼中,他们看到的,是金色的巨鹰为大地降下灾殃,手持长枪的勇士击败惩罚世间的神明,终结灾难。那个勇士的名字,人们称之为『赛特尔』,以传说中的战神称呼。

战后的赛特,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来恢复实力,直到2069年,以『赛特尔』的后代『塞托尔』的名义再次向法尔坎公司宣战。而荷鲁斯,则回到了他的公司,继续以财富和军队干涉着这个国家的政治,作为非洲最大的财阀军阀进行实际上的统治,他的名字是——象征着猎鹰的法尔坎『Fal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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