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句“不要害怕“似乎有点欺骗的感觉。
深渊看着那已经吓的不成样子的村民,对一旁的感染者兄弟会战士说道:“传令,回收那些感染者纠察官的装备,带头的那几个,等会据点平了之后,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哪里的废墟上。“
感染者兄弟会战士:“是!”
深渊对另一名感染者兄弟会战士说道:“把那些感染者纠察官抢走的东西,还给那些村民吧,虽然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感染者兄弟会战士B:“明白!”
那名村民战战兢兢的看着深渊,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点:“陛下在上……不……”村民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害怕引起面前人的不快。
但深渊却说道:“没什么不对的,这里毕竟还是乌萨斯的土地,你们仍然坚定的追随,这很好,这是一种忠诚,即使这种忠诚对于那些贪官污吏来说微不足道。”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冰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进一步的恐惧心理,那个村民不再说什么了。
感染者兄弟会战士们将被抢走的东西还给了村民,即使村民们脸上堆着笑容,说着:“谢谢长官。”
但是,他们的眼神,不是真诚的,仍然与那些感染者兄弟会战士们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他们的笑容,也很生硬,他们伸手去接过被夺走的首饰,粮食时,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仿佛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一般。
一名感染者兄弟会战士说道:“当初在叶卡捷琳堡混的时候,从来没人对我笑过。这种感觉,真好。”那被风雪冻的冰冷的防毒面具下面,传来一种轻松愉快的声音。
深渊背对着他,幽幽的说道:“你知道,他们会什么会对你笑吗?
那感染者兄弟会战士很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长官,我只知道,他们是善意的,而不是用一种憎恶的眼神,朝我吐口水,向我仍垃圾,又或者是对我打骂。“
深渊:“……“
深渊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实人,最终缓缓说道:“他们笑,确实是善意,但是,却不是真心,他们只是出于畏惧。如果你手里没有武器,如果你不是那些感染者纠察官的对手,那么,你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那感染者兄弟会战士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转头去看那些村民。
深渊:“就是如此,感染者与普通人,永远隔着一层可悲的屏障,不……就算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都隔着屏障,住在城里的人看不起生活在这里的贫农,在城里过的好的看不上一般人,居高位的人看不起平民。“
深渊:“治理国家,本质上就是调和。“
深渊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叫所有村民过来,执行任务吧。”
感染者兄弟会战士还在反复咀嚼深渊说的话,听到长官下了命令,便不再多想,马上去传令了。
村里的一个小空地上,村民们聚集在一起,小声不知道议论什么,声音很小,如同蚊子叫,深渊走到他们面前,一股无形的威压撒开,这蚊子叫的声音才平息。
深渊也不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收拾好你们所有的东西,尤其是粮食,衣服,燃料,然后,全部离开这个村子,记住,什么东西都不要留下,能带走的都带走。”
村民们立刻一片哗然,但是深渊压了压手,那声音立刻戛然而止,然后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也许你们也意义察觉到了不对劲,我相信你们不是傻子,最近感染者纠察官的队伍越来越多,那个据点只是其中之一,他们除了负责抓捕感染者以外,还负责充当乌萨斯军的先遣队。”
深渊说道这里,冷冷的,如同宣判般说道:“也就是说,很快,乌萨斯的第七集团军就会来到这里,我们将实行坚壁清野的策略,将所有的房屋都烧毁并夷为平地。不过,我们也会将你们转移到专门的避难点,哪里有足够的救济粮和守卫,可以保证你们安然的度过这段时期,如果资源不吃紧的话,我们的士兵也会帮助你们进行战后重建。”
蚊子般的吵闹声又开始了,深渊接着说道:“决定权在你们手里,但是,一切后果也由你们自己承担,要我再复述一遍吗?”
深渊:“答案……等到我们回来后再说吧,你们现在可以安然的考虑很长一段时间。”
深渊说罢,带着部队离开了,留下村民在原地
很快,村民之中那蚊子声变成了鸟叫
“它们说的是真的吗?乌萨斯军要来了?”
“不可能吧,北原这里一点战略意义都没有,就连驻军都少得可怜。”
“我听说过,它们在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研究,不会是……”
这句话一出,就像一枚炸弹,不安与恐惧在人群中炸开。
“我听说过,一些传言,它们全部都是魔族,魔族。”
“但万一是真的呢?万一乌萨斯军真的来了呢?那些感染者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村名们你一言我一语。
“那些感染者,真的会这样对待我们吗?“
“会不会是找个理由,把我们杀了?或者是当人质?“
“但是……“
“没什么但是,想想切尔诺伯格吧!“
“但那个穿着内卫制服人,说了这是,战略……看样子,真的要打仗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响声,震的周围的树木上的雪都纷纷落到地上。
据点已经燃起了一片大火,室内已经停电了
随着刺耳的警报声,一群乌萨斯突击弩手和感染者纠察官在通道里奔跑,跑到安全出口哪里,拉开了安全门的机关闸,门缓缓打开,但是,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就停下来了。
感染者纠察官:“*乌萨斯粗口*怎么卡住了!?快来帮忙!“
两名感染者纠察官上前帮忙扒门,但是门却纹丝不动,其余的乌萨斯突击弩手和感染者纠察官只能干瞪眼。
“嘶——呼——“
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它们背后响起,那些感染者纠察官和乌萨斯突击弩手们纷纷穿过头,看向身后无尽的黑暗。
“嘶——呼——“
“嘶——呼——“
黑暗处,突然红光亮起,深渊面具上那三对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为首的乌萨斯突击弩手组长喊道:“开火!“
其余乌萨斯突击弩手立刻举起弩箭朝深渊射击,深渊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单手转动手中的军刀,轻轻松松的将弩箭一下接一下的弹开,然后伸出手,隔空掐住一名感染者纠察官的脖子,将他的身体贴到天花板上,然后接着一刀将这个倒霉蛋腰斩。
一名感染者纠察官疯狂拍打着们,喊道:“救救我们!!救命!“
但是没人听见,也不会有人听见。深渊一扬手,乌萨斯突击弩手手里的弩箭立刻全部自己飞了出去,摔在深渊身后。
深渊左一刀右一下,如一名熟练的屠夫屠宰羔羊一般,一名感染者纠察官挡住了深渊 的去路,深渊直接伸手将他隔空拎起,然后摁在墙壁上掐死,狭窄的通道里现在只剩下惨叫声。
喊救命的感染者纠察官绝望的望着门外,然后连人带门一起被深渊刺穿,接着,有些讽刺,门开了,救命的门开了。
深渊一甩刀刃上的污血,然后将刀收起来,走了出去。
整个据点都被摧毁,几名感染者兄弟会战士,留在原地打扫战场。
回到了村庄里,深渊也得到了村民们的答案:“拒绝。“
深渊看着村民们,握着拳头,但是,却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不屑。
最终,深渊说道:“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这是命令,虽然你们有权利拒绝,但是我想你们清楚,这道命令无论如何都会被执行下去,我说过,一切后果自行承担。“
他说的很冷漠,不,是一丝感情都没有。
一名村民说道:“这位……感染者老爷……内卫老爷……我们,真的不需要帮助。“
深渊接着说道:“我给了你们选择的权力,即使你们没得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保留一些尊严与面子,你们可以选择离开这里,没有后顾之忧的离开这里。”
村民:“老爷……我们真的不需要。要不这样……我们把那些首饰和粮食给你们,就当筹集物资和军费怎么样?“
深渊:“做不到……离开这里吧,至少可以不会被战火波及,你们仍然是乌萨斯的子民,我只是在做我曾经未能做到的职责。“
深渊冰冷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个人情绪和别样的语调——是恳求。
村民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说道:“你知道的,我想你比我们还清楚,我们,是信不过感染者的。”
深渊:“一次也做不到吗?我想你们的处境你们自己已经非常清楚了……这道命令无论如何都会被执行下去,这是最后的通牒了……”
话语,有些无力,有些虚弱
村民:“我们信不过,请离开吧,就当无事发生过,我们也不会向感染者纠察官报告你们的行踪。”
深渊:“……”
他沉默了,沉默了好久,深渊终于转过身,不再看那些村民。
深渊:“看来,我的废话确实多了,甚至开始有些仁慈心泛滥了。”
深渊的语气越来越冷,比吹过的寒风还要冷。
深渊:“命令,无论如何,都会被执行下去,除非执行的那个人死了。”
深渊:“这是最后一句废话了。”
最终,深渊的语气恢复如初,重新变回了那个冰冷的内卫。
深渊:“既然,你们信不过,就算强行带你们离开,估计也会成为不安定的因素之一,动手吧。”
语毕,无数感染者刺客身影从村庄各个角落走出来,将村民们围住,村民们纷纷恐慌起来,有人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深渊:“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嘶——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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