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责任],或许对其它人而言,是必须的要实现的[荣耀]。但对你而言,不过是一道束缚你一切愿望的枷锁罢了。”
这是李翼麟偶尔会自言自语时会说的众多的话的之一。
独自一人在夜晚的阳台上,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竹制的躺椅之中。
李翼麟不喝酒,因而他不会所谓的‘借酒消愁’。对于他而言,他也没什么好消的什么愁困苦闷的烦燥心情。
但是他仍是明知如此,却以可乐换了酒,故意做出了一幅半醉半梦的狂文人的姿态。自言自语的述说着他与大哥所不知道的――属于他的故事。
“二哥,在干什么呢?”
那个时候,李珂云还刚刚被李翼麟带回来没个几天时间。这时候,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怯生生的。
嘛,毕竟自己幼时的结拜兄弟而今已经成为了那书中的[神话人物]。与现在的自己相比,自己恐怕是连渣滓还不如的东西吧。
但纵使如此,[渣滓]也有不少的疑问。
而疑问,自然要某人或某事来回答。
“唔,这么晚了,不去睡觉,来找我干什么?”
也怪不得李翼麟会用一种微怒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了,李翼麟注意到李珂云的问题的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我……我睡不着……”
李珂云一脸的无奈,看样子他也并不愿意这样在已经该入睡到梦乡的时候在家中漫无目地的起来,最后没事还找上了李翼麟。
“有什么心事吗?”
该说不愧是李翼麟呢?还是李珂云的面部表情太明显了呢?这一下可真是一语中的到李珂云的心中。
“不……只是对那个时候有些在意。毕竟做梦都还是有影子存在。”
李珂云挠挠头道,他说的事,李翼麟当然知道。
当初,接引陈吾俊的时候是在他已经家破人亡之时,在雨下街边的阴暗处接引他的。
而李珂云……则是在一片血泊之中,将他接引至的。
“看来你已经自己去过一回了。”
这事还是发生在半个月前,如今李珂云的家,已经被当成第一凶杀案现场。
男人死法很残忍,几乎就是被大斧从中间生生劈开,身体已经分成了几段,鲜血被洒满了整个房间。
如果警察们去早点,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一个少年。
但可惜,警察哪有神仙的速度快。
被封锁的现场哪能再进去,警察也不是胀干饭的。但是凡人又怎么懂得仙家的法术 。
李珂云看着李翼麟不语,似乎不知道下一句该问什么,或者说,不敢问出来。
“唉。”
李翼麟看着自己曾经也是现在的唯唯诺诺的三弟,叹了口气。
“我当时赶到的时候,只有倒在血泊中的你以及那堆已经乱七八糟的尸体。我只有将你带离现场的份,知道吗?”
李翼麟的话让李珂云安心了下来。
“那么,凶手一定会抓住的吧。”
听了李珂云的话,李翼麟呵的一声笑了。
“放心吧,相信祖国警务人员的实力吧。”
“感觉这话从二哥你这个神仙的口中说出的违和感好强啊。”
“啊,是这样吗?”
二人就这样笑闹了好一会。
“对了,我给你的药,吃了吗?”
李翼麟突然的想起来这个事,问也是比较的突然。
“嗯,吃了。”
“吃了?那就好。好了回去吧,该睡觉了。”
李珂云最后听李翼麟的话还是回去睡觉了。
见着李珂云回去睡了,李翼麟这才舒了一口气。
“唉,果然还是没反应过来吗。这么显然易见的[谎言]都没有听出来吗?”
李翼麟带着叹息般的语气,随后又陷入了躺椅之中,看来,今个晚上估计他就睡那里了吧。
――――――――――――
青丘域内,宾客专用居所。
又是跑了一个时辰,才从青丘长老殿跑回到了宾客居所内的房间之中。李珂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倒不是因为什么体力消耗而喘气――事实上对他而言这还算不上什么体力消耗――只是因为他听到的东西太多,信息量接收的不小。感觉已经有些大脑已经有些膨胀过度了。
在刚刚于青丘诸位长老面前的稳重气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不如说这应该是强装气势所造成的后果吧。
“这是你存在的使命。”
第一句想起来的,便是苏玉儿对他宣判自己所存在的意义的这句话。
――――――――――――
『若让传承久远,请听吾一言。此为吾族一代传承必有之劫灾。』
『自天战之后,种神木于我族山间之林,神木浩然正气,可保我族长盛不衰。』
『但久盛之下,必为衰败。以神木为柱石而起之盛世,其根下必然是恶祸滋生。此为我族必有之难,不可违之。』
『此劫灾,方有天生九尾者,以之身入那十二门,解妄怨之惑,方过此劫。』
“证此,言之。”
如同宣读无上圣喻一般,苏玉儿道完了一则来自久远之间的预言。
“而令,你已经是来了。正好证明了我族传承久远的预言。”
苏玉儿的话,在场的狐族长老都没有吭声,与之同时的,是她们沉重的面色。
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我只是来寻我的血脉与真正的父母的。”
李珂云的声音有些空灵,但是却带有如同那天生九尾所生来就有的威严一样。
这若大的厅堂,仿佛只有那二人唱着对台的戏剧。而在场的其他观众,只能看,不能评。
“你既已到此,便是那冥冥中自有天意。”
苏玉儿仿佛没有管李珂云讲得什么话,自顾自的说下句。
“狐族一脉,还信天意?”
李珂云这一句出了口,在场的所有长老脸色都已经难看了不少。
“还真真的生了一口伶牙俐齿。”
苏玉儿依旧带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微笑,到底还是修了年岁的狐狸啊。
“你所想之事,我们自会实现。但你又何必要如此执着呢?”
苏玉儿摇了摇头,几乎是以叹息的语气道出了这句与接下来的这句。
“毕竟有些东西,知道了,可是要流血的。”
李珂云听后,作出了一幅微笑的样子。
“如果单单只是流血的话,在战场上也没少流过。”
李珂云笑了,他笑得很冷。仿若三九寒天。
苏玉儿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不知从何处,在何时拿出来的一份卷宗。
哗啦。
苏玉儿轻轻的打开了那份卷宗,最后的脸色有些凝重的道。
“你若真想知道?”
李珂云不语,但是他的眼神很坚决。估计他也知道了,苏玉儿再三问道,自己的过去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唉,又是何必呢?”
苏玉儿带着一份叹息,念出了卷宗上的记录。
“『青丘判令卷宗』记之如下。”
『青丘判令卷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物件。
“年历贰零零肆,岁甲申。[罪者]苏璇,女,因其罪叛青丘,判以死刑,此之为记。”
说完,苏玉儿收回了卷宗,一脸严肃表情而带着可悲的眼神看向了李珂云。
李珂云听了这段话后,脸色阴沉,整个身体都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张涵雨刚刚想上去,却被贾玲珑给抬手拦下,张涵雨少有的不解的眼神放在了自己大姐的身上,但与她不解的眼神相比对的,是严肃的阴冷眼神。
不用想都知道苏玉儿为何要提起这卷宗中名为[苏璇]的女子,毫无疑问,这名已经被判了死刑的[苏璇],就是本行的目地了。
“这可是你自己要本座讲的。汝现在的身份着实是有些微妙。”
苏玉儿一幅高冷的姿态,那幅样子,在李珂云的眼中,简直就是上位者给予的可悲的怜悯!
“………………”
李珂云沉默着,他的沉默是伴随着整个长老殿的沉默,那是如死一般的沉默。
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整个大殿上二十名长老一声都不吭,估计这地方最大的声音就是李珂云有规律起伏的呼吸了。
“那……现在她的尸骨所在何处。”
“祭坛下,也是你必须要去的地方。”
苏玉儿直接回答了李珂云的问题,这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引来了李珂云的一个――
“呵。”
――冷笑。
“既如此,我又为何要帮你们?”
李珂云这时候在微笑,只是……笑的很冰冷。
“这是你生于世间的[责任]!你的存在便是万古无一!”
终于有一个长老在这时候发话了,但却是这番说辞的话,在这个时候明摆着就不对。
“[责任]……呵……”
精品降智操作……说的应该是这个长老了吧。
李珂云冷笑一声,自刚刚开始,他一直都是冰冷的表情。连他的家人们――贾玲珑与张涵雨也不禁也感到了寒意。
在家中,莫说是贾玲珑与张涵雨,就连与他在一起最久的李翼麟与陈吾俊也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形象的李珂云。
这随和温柔的人设,已经由他现在的自己给彻底推翻了。
“你根本无法拒绝,你是预言中的存在,你身负着青丘的血。这才是你诞生的意义,就算不为我们,你也为那在这里生活的数万妖族而考虑吧。”
带着叹息的语会而给李珂云加上所谓[责任]的枷锁,但苏玉儿就是这样厚颜无耻的这么做了。苏玉儿一直都是保持着自己的那层威严的模样。
“呵……”
李珂云又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只是一直在笑,仅此而已。
“那么……请让在下离开,回去之后,再思答复。”
说完,李珂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贾玲珑冷眼的盯了在场的长老一眼,随后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繁华的外表,其下是丑陋之物』。再繁华的地方,也还是掩盖不了这一堂子坐着狐狸的事实。而且还是那种有勇无谋的那种。
但是他们怎么敢呢?怎么敢这样呢,还是很奇怪。这样激怒李珂云的后果,他可以干干脆脆的走了。
奇怪,太奇怪了。
张涵雨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青丘的依仗是什么,随着贾玲珑二人一同出去。
随着三人的出去,长老殿又开始了争吵,至于又在争吵着什么,三人不得而知。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再次吐出来,李珂云重复这无聊的轮回已经有了数次。
李珂云就那样坐在床上,没有什么思考。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青丘的长老殿回来的。只是一直在跑而已。
对啊,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只能跑……只能逃避……
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
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
“嗯?”
李珂云不解,敲门的人是谁呢?
这么想着,李珂云来到房门前,打开了门。
到来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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