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我一个扳手吗？家里东西坏掉了。”
女孩微微揭开遮挡住面貌的散乱头发，露出里面素白如雪的脸颊，很精致的瓜子脸，大大的幽黑眸子看起来分外灵动，只是眼睛里没什么生气，像是没有焦点。
“扳手？”
林言皱了皱眉头，他也没在准备过这些工具，家里有的也只是一些螺丝刀，他偶尔换个灯泡时会用到。
“扳手我家里也没有，你家里是什么东西坏了吗？要我帮你看看吗？”
女孩没有说话，她低头看了看林言鞋柜里那双纯白色的女士高跟凉鞋，只看了一会儿，她便侧过头转身准备走。
“等等。”
林言想叫住准备回房间的女孩，可女孩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他直接伸手抓住女孩的手腕，细腻的皮肤却入手冰凉，好像根本感知不到人体该有的温度。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确停住了，她转头看了眼林言，发丝下的眸子如同幽火，在眼眶里浮动着。
“苏锦。”
“哦，我知道了，需要我给你叫物业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女孩的手缓缓从林言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两人的体温在这片刻短暂的交融在一起，互相中和着冷暖。
林言低头看了看掌心，上面残留着些许汗渍，他和这个叫苏锦的女孩掌心相对时，她的掌心分外滑腻，上面留着些汗水，那样触感冰凉的肌肤为什么会热出汗来？
“哐当！”
404的门又再度关上，虽然女孩只是跑来问了些不明所以的问题，但至少林言知道了她的名字，苏锦。
……
“呼…呼…”
胸腔内，心脏停滞了一霎，然后开始疯狂砸动起来。
有什么东西开始疯狂滋长，娇小的身躯几乎快承受不住这种近乎暴动的野望，理智近乎要被吞噬。
手掌掩住口鼻，尽情的吸食着他残留下来的细微气味，一直到身体接近快要窒息的极限。
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理智在某个瞬间被挤到了阴暗角落，欲望开始接管身体。
猛地扒开门锁，门被大力拉开，走廊外刺眼的阳光照进漆黑的房间里。
“哐当。”
另一扇门被关上的清脆响声回荡着，走廊里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了。
……
林言回到客厅，他看了眼餐桌，空荡荡的餐桌上早已不见零的身影，如果不是桌子上那些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一切…就好像她从没有来过这里。
“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来去自如的。”
林言拿起个包子咬了两口，一边吃，一边给关机了许久的系统开了机。
【宿主，那个笨蛋女人来过了？】
一开机，系统就立马发现了什么，质问了林言。
“不久之前刚刚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好好工作，消失了这么久，现在还好意思回来。】
系统的声音再度出现波动，此刻的它倒真的像是个有感情的人类。
“看来真的和她说的一样，你把她当成了压榨的下属。”
【她还说了什么？】
“说你骗了我，你自己应该清楚。”
【……】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机械音才再次响起。
【那是为了宿主考虑，孰对孰错，请宿主自己分辨。】
“为了我？你好意思吗？故意不告诉我，让我抑制异化节奏，好提高点难度，奔着弄死我去？”
【系统说过，没有人比系统更希望宿主能活下来。】
“你俩狗咬狗是吧。”
林言碎了一口，这个系统果然和零不对付，可他们却又是绑定在一起的，现在搁这儿跟自己唱双簧呢？
“这个会提高难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谎言值收集的速度过于缓慢，会被程序认定为难度不足，为了提高难度，便会通过交换的方式来换取宿主对于提高难度的许可。】
“那我要是没有想要的东西，一直不答应呢？”
【目前没有这样的记录，前几任宿主均选择了这样的交换，并且是在有前车之鉴的参考下，于是他们都丧命了。】
“那行，我也不怕，给我提升难度可以，把我想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是否开启提升难度的进程，是后台程序自主决定的，我无法决定。】
“那你有什么用，我这么久攒了多少谎言值了，能换什么，全告诉我先。”
【宿主目前的谎言值来源分别是白凝霜，顾依诺，沐清歌…还有…】
【苏锦。】
“你说什么？苏锦，我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林言皱眉，自己和这个隔壁那个女孩只交流过不到几句话，难道是因为自己家里真的有扳手？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系统未记录相关数据，另外宿主目前的谎言值…有一件很有意义的权限可以兑换。】
“什么东西？”
【被欺骗者的异化进程的查询权限。】
“这个东西…的确有意思。”
林言低头沉吟片刻，他目前对于他想要的情报也不是那么急于获取，因为他手上已知的顾依诺的这条线索还没有搞定，那么第一时间了解女孩们的异化进程的确很有必要，至少不会被无缘无故的被阴着捅上几刀。
“换了吧。”
【已获得认可，交易达成，马上开启该查询权限。】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不停地说着，随着脑子里一声像是子弹上膛的脆响，许多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目前异化进度如下：】
白凝霜：百分之十】
【苏锦：百分之一】
【顾依诺：百分之零】
【沐清歌：百分之零】
苏锦？林言嘴里念着这个名字。
为什么这个刚刚才得知的名字今天已经第二次出现在系统给出的信息里了，自己何时骗过她了？这到底是偶然还是其他，这百分之一的异化进程目前可能算不了什么，可万一再加深下去，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说不好了。
（强调一个事情，就是这个谎言值的积累，我就不去一一的把它的具体数值加起来了，首先没必要，其次很麻烦，大家只要知道有这个东西就行了，系统都给林言他算着呢，我就不去再算一遍了哈，绝不是因为我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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