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本就做的不多，苏锦胃口也很小，桌上的菜基本都是林言一个人解决的。
两人吃完饭，没了手头上正在做的事情，互相看着对方，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林言今天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但天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情，即便苏锦单纯的根本不会这方面的想法，但终归也不太合适。
要是楼里那些大爷大妈看到了苏锦深夜进出林言的房间，再稍稍透露点风声，那可能乐子就有些大了。
“天这么晚了…”
“我帮你洗碗…我会这个。”
林言话还没说完，苏锦便抱着桌上的那一摞碗盘进了厨房，他愣了愣，只是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也没阻止，任由她在厨房里折腾。
苏锦不想欠下他人情，如果什么都不让她做，下次…或许她就不会再来了，没有猎物会进入的扎雀笼是没有意义的，对苏锦传达的这种善意只是举手之劳，不过谁知道呢？工具会不会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
“洗完了，我回去了。”
苏锦从厨房走出来，她的衣服有着明显的水渍，显然，她所说的会…似乎并不怎么熟练。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为什么会连洗碗这种事情都不太熟练呢？那她应该有一个不错的童年，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爸爸或者是妈妈，不过一定不会是全部，但至少在黑暗降临到她身边时，她身在光明之中，嘴角是带着笑容的。
林言一直把苏锦送到门口，在她打开家门准备回她的房间时，林言忽然把她叫住了，“那一百块肯定不够的，以后可以再来我家吃饭，我会多做一点。”
苏锦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林言看了一会儿，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点头，便又转身准备回去。
“我不喜欢洗碗，刚好你可以帮我做。”
林言又在后面添了一句，他看到苏锦关上门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会儿，随后才关上了门。
应该回来的吧，只要他做的菜不是太难吃的话，林言没再多想，他转身回了房间，厨房里那些碗他还得再洗一遍，做菜的台子估计也满是那种油水混合的污渍。
他走到客厅，停住了，刚刚送走了苏锦，现在又有不速之客来了。
“嗨！晚上好呀。”
零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杯大学城这阵子正火的网红奶茶，学校里不少女生每天都抢着去这家网红奶茶店打卡，然后发朋友圈炫耀。
不再是那身单调的白色裙子，牛仔短裤配露脐装，算不上潮流，但看起来分外火辣，零那张好看的脸蛋也很难被衣服限制住。
“你好像变了不少。”
“哪儿变了？”
零翘起她那白皙修长的大腿，紧绷出肉感的弧度，笑眯眯地望着林言。
“有点审美了。”
“嗯？你可真会夸人呢。”零翻了翻白眼，“你这样的情商真的能有女孩子喜欢你吗？”
“实话实说而已。”
“这都要托你的福呀，你只要一天还活着，我就能多潇洒一天，以前天天忙着找新的宿主，我哪有时间享受生活？”零大大地吸了一大口奶茶，满脸享受，“你一定要多坚持会，不然就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了，我可到现在还没给你找备胎哦，我相信你。”
“来找我不是讲这些废话的吧，系统已经被我关了，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个态度吗？刚刚那个叫苏锦的女生，你对人家可不是这样冷冰冰的。”零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气鼓鼓的，“我肚子饿了，我也要吃东西。”
“只有面包了，茶几上面，你自己去拿。”
“渣男！面包就面包吧，小气鬼。”零盯着林言，狠狠地咬下一大口面包，好像她很想把这一口咬在林言身上。
“你新学的词？”林言挑了挑眉，“这个词可不是用在我身上的。”
“始乱终弃，不是渣男是什么？刚刚抛弃前任女友白凝霜，接着就准备对顾家千金下手，啧啧…你不渣，谁渣？”
“你都知道了？”
“不全知道，只是调查了一点。”零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来呢，可是为了来帮你的，你还不领情？顾依诺的别墅小区不好进去吧？”
“看来你调查的不止一点，你打算怎么帮我？”
“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哦，当然可以帮你。”
“你需要什么？”
“要什么？”零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故作沉吟一一会儿，“就当你请我吃面包的报酬咯，我这个人啊，从来不吃人嘴软。”
林言显然不会相信这种随口编出来的瞎话，“这理由有够烂的。”
“不要拆穿我嘛，”零摆了摆手，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你只要知道，无论我帮不帮你，我都希望你能活下去。”
“到现在为止，你可能以为所谓程序也不过如此，可事实往往是用鲜血写就的，死在前面的那些人，并不都是蠢货，可他们还是死了。”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很复杂，限制它们的是作为人的三观，当它们被无形的手肆意扭曲的时候，后果是很难以想象的。”
零难得正经了起来，这让她说的每一句话看起来都不太像是谎言。
“你想远离白凝霜，对吗？毕竟她已经没有继续接近的价值了，你觉得只要不再与她有纠缠，就不会酿成可怕的后果。”
“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很新颖的想法，但还不够直接，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样做的。”零笑了笑，声音变得有些轻，“你担心的该是你自己，远离她们当然不是错误的答案，我只是，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不回头…最好眼睛都不要眨一下。”
“谢谢，我知道了。”
林言站起身，往厨房走去，那里还留着苏锦没洗干净的碗筷需要等他再清洗一遍。
“我也该走了，晚上还有一场电影要看呢，顾依诺你直接去别墅区找她就好了，我会帮你进去的的。”
林言再回过头时，沙发上的零已经不见了，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刚刚的那段对话也只是脑海里的臆想，从没有真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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