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日,晴,金军受到游牧国家丹契突袭,无奈撤兵汉国武胜省抵御丹契人,汉军乘机反攻文昌省,文昌战场两国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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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该喝药了。”
“不喝了嘛,我感觉都好了。”秦月委屈巴巴的应付到。
“那大夫可嘱咐了,你不喝药到彻底好了,是不能出门的,免得又加重病情。”
“唉。”秦月一脸不情愿的一口气喝光了药。待他喝完,秦婉儿往他嘴里塞了块酥糖。
“这几天可真不安分啊,要不是没有通行凭证,恐怕所有人都想跑去京城避难。”秦月看着新一份的小报,嘴里嚼着糖。
“又有什么大事了呀?”
“平歧城这里,十三门派之一的清风门的一位关门弟子好像死在了这里,据说是清风门现在乱作一锅粥了,流言四起。”
“清风门的关门弟子怎会死在这平歧城,都会这么高强的武功了还会被市井流氓打死么。”
“可能这些人是某些大门大派排出来执行任务吧,你总出门,千万要提防着别人,懂吗。”秦月看着她认真的嘱咐到。
“我懂啦——天天都要说一遍。”
“这是担心你嘛,毕竟你笨笨的,万一遇上这些坏人。”秦月戳了戳她的头。
“好好好,明白啦。”秦婉儿笑着回应到。
“今天能出去走走么。”秦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很想出去吗?”
“当然,你要是像我一样在一个小房间你也闷得巴不得出去透透气。”
“好啊,那今天破例,你穿厚点我带你去外面玩乐一番。”
“诶?真的?”
“嗯,吃过晌午饭咱们就出门游玩吧。”
……
……
笼中之鸟,是渴望自由的,只可远观的,你想要触及它,它便会飞得远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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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歧城外,岐山半山腰。
“这岐山的路可真难走,月儿,咱们在这凉亭这儿歇息一会吧。”
“好。那就在这歇息一番吧。”
两人往山上的凉亭里一坐,平歧城中的景色一览无遗。虽比不上京城与昌期繁华,但也别有一种很古的美。
“今儿咋不带上你那琴了呢?”
“傻瓜,谁游山玩水还带那么大一个琴的。别人还以为是傻子呢。”
秦婉儿看着他,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仿佛心情非常好。
“你看上去蛮开心的。”
“嗯,总是想着躲朝廷,走了一千多里从来没好好的欣赏过这大好河山的风景,难得静下心来,挺美的。”
他笑着,这几天来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这么妩媚。
“只可惜,此情此景要是有佳人奏乐一曲该多好呢。”秦婉儿贫嘴到。
“少来,还佳人,真以为多看了几个话本肚里就有墨水啦。”秦月逗小孩般的逗了她一句。
“可是我真的想听你奏乐嘛。”
“那怎么办,我没带乐器。”秦月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秦婉儿一脸坏笑,取下别在腰间的笛子递给了他。
“笛子?你哪来的?怎么又想到整一个笛子了?”
“花了三十文钱买的,不知道你会什么,只是想买来给你消遣的,你不喜欢吗?”秦婉儿假装很委屈的样子。
“…………喜欢,喜欢,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又不识字又没有远见,欺负人却这么有一套。”秦月无奈的妥协了。
接过笛子,摸了摸,又看了看里面。孔距恰到好处,笛身直挺,内部光滑。
“品相不错,你还挺会挑。”秦月夸赞了一句。
“那是,本姑娘的眼光。”秦婉儿笑着。三十文可买不来这等质量的笛子,自己只是花了三十文买了点东西改了一下它的样子罢了,笛子原本的主人早就长眠在了平歧城的某条小巷子里。但,他不需要知道这些。
笛声响起,悦耳动听,如空谷幽兰般,让人心广神怡。仿佛置身世外桃源一般,没有忧愁,没有苦难,只有无尽的喜乐。
飞过的鸟儿,停在了凉亭上歇息。山里的居民,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聆听。
秦婉儿想着些什么,突然又微微的笑着,然后好像又烦恼着些什么,最后又笑了起来。
秦月看着她表情细微的变化,嘴角不自觉上扬,虽然和自己一样的年纪,有比自己强大的多的身体,可不依旧是个小孩子么,一整天呆呆的脑袋里不知想着什么总是傻乐。
“姑娘好才艺。”
一伙子人走进凉亭,打破了这份安宁,这亭顶的鸟儿是惊了走,这悦耳的曲儿是断了音。
秦婉儿盯着这伙人,然后挪到了秦月跟前坐。
“敢问阁下是何许人也?”秦月看着满怀戒心的秦婉儿,小心的问了问。
“哦,姑娘不用怕,我等是这清风门的人,此番来平歧城做些人生意。途径此处觉得姑娘的曲儿吹的甚是好听,好奇作祟便想看看是何许人也。”一个中年男子和善的说到。
“那看也看完了,可以走了吗?”秦婉儿怼了一句。
“啊?可以可以,扰了姑娘雅兴我等甚是愧疚,这就离去,这就离去,哈哈哈哈。”男子尴尬的说到,走之前扫视了一眼秦月。
走出一段距离,一群人开始议论起来。
“不是她们吗?”
“可能不是,纷儿的竹笛是我花重金求大师制作的,一眼便可看出身份,而这女子的笛子不论是卖相还是音色都比纷儿的要逊色不少。”
“那就怪了,这平歧又没几人会吹笛,全城的当铺里也没人见到过新纷那样式的笛子。你说凶手只是个爱乐之人吧,这平歧城会笛的人没有一家是用新纷的笛子,你说凶手只是个爱财人吧,却不肯将这笛子给当了。”
“怪事,怪事!”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将纷儿的笛给改造了一番呢?那就排除凶手好财了,因为那笛子何等的制作精细,手上没点功夫不可能把笛子改的完全不同,而且改完也卖不出好价钱了。”
“可能性微乎其微。”
“为何?”
“要能杀了纷儿,那要么是一群人阴险狡诈身强力壮的贼人偷袭纷儿,要么是一个高手才能打死纷儿,可这些会笛的哪有一个会武功的?”
“这……”
“就刚刚那两个姑娘,年龄不过十六岁,怎可能打得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别的不说,学武的年份摆在那里。”
“还有啊,那俩小姑娘,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其中一个身体极其孱弱,就这样更别说打死纷儿了,另一个虽看不出什么,但是那警戒的态度也是极其的正常,毕竟我们一群人不明不白的闯了过去。”
“算了,我们还是先在这平歧城隐藏身份住一段时间慢慢调查吧。”
“宗门那里……”
“放心,纵使我们一年不回去宗门也不会出事。年轻一辈的经营能力可比你我一群老家伙强多了。”
……
……
“清风门的人来平歧了,这说明所谓掌门关门弟子被杀确有其事。”秦月思索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技不如人死就死了呗。”秦婉儿轻描淡写的回应。
“主要是,能杀了这等人物还能全身而退,导致他宗门的人还需要调查这么久。这个凶手肯定是个非常狠的角色。”秦月想着有些背后发凉。
“只能说他的宗门比较无能吧。”
“清风门势力极大,可谓是十三门派中最有威望最受人尊重,这种门派要是无能那这汉国就没有组织有实力了。”
“反正这事与咱们没关吧。难不成你还怕那凶手?”
“有点,就这样来看,这个凶手没有一点仁慈之心,做事缜密,事后会毁灭实质性证据,杀人也不需要特别合理的理由,你都不知道那人会合适下杀手。这种人,很可怕,希望你我永远遇不上这种人。”秦月战战兢兢的推测到。
“不至于吧,没啥好怕的吧。”秦婉儿平静的说。
“听好了,以后遇到陌生人戒备多些,情况不妙不要想着上去打,直接跑,跑到我跟前,最重要的保证自己的安全。”秦月严肃的嘱咐着。
秦婉儿本想继续敷衍一番,想了想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几个老家伙如果构成威胁的话……秦婉儿思索着,思索着怎样不留痕迹。
秦月看她又在发呆,便问了句。
“想什么呢?是不是怕了?”
秦婉儿回过神来。
“没有,我在想,以后若是遇上这种人,我一定要保护你。”
秦月一怔,小时候自己对着娘也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一时间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了上来。心里酸酸的,咬了咬嘴唇,而后又嘴角向上弯,最后笑着,摸了摸秦婉儿的头。
“你记下就好,以后就要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活下去了。就算不为对方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
秦婉儿感觉到了秦月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转移话题到。
“你平日里还说我肉麻,现在你比我还肉麻呢。”
“真是,笨蛋。”
秦月无奈的笑了。
“月儿,我饿啦,咱们去吃饭吧。”
“嗯…………谢谢。”
“谢什么?”
“…………你送我的笛子,我很喜欢。”
“是吗,那以后多让我听听你吹笛子就好。”
“嗯,回城吧。”
秦婉儿牵起秦月的手,慢慢的往城中走去,途中见到一物就对一物聊起来,其乐融融。
……
……
只需要得到鸟儿的信任,并不需要禁锢,它会愿意一生只为你歌唱,一生陪伴着你一个人。如何牢牢的抓紧它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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