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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对峙

第五章 对峙

在注意到小男孩眼中的诚恳和迫切后,牧牧坦然答应:“放心好了,我会救大家的,我这就过去。”

“谢谢大哥哥!”

随后二人快步穿越走廊,向喧闹不安的前院走去。

但还是有段距离的,在抵达之前,菲利克斯好奇地问:“眼镜蛇帮是群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

对于眼镜蛇帮这伙人的介绍,牧牧用了个挪喻的说法:“无名小卒们为了显摆自己的存在,总会给自己起些花里胡哨的没品名字。”

“所以他们其实就是群混混咯?”

“不是普通的混混,他们也是公会的冒险者。”

菲利克斯感到难以置信:“也是冒险者?怎么回事啊。”

牧牧无奈地摇了下头,似乎怜悯地说道:“毕竟世上可怜虫很多,他们没本事冒险又不肯朴实劳动,于是只好干起了强盗的生意……他们只是罪恶留下的余孽罢了”

“那不就是群败类吗。”

趁这边走边说的功夫,二人即将来到孤儿院的前院,但没进入前院,而是躲在连同前院的走廊的拐角,暗中观察情况。

果不其然,在混乱不堪的千元,二人目击到了正在生事的‘眼镜蛇帮’。

就和之前小男孩说的那样,这伙人蛮暴地占据了前院和出入的大门,他们挟持了玛利亚女士,以及两名没有抵抗力气的小女孩,后者正在嚎啕大哭。

不少孩子和外面的路人则在不知所措地围观着。

和牧牧一起躲在拐角观察情况的菲利克斯,向他们投去鄙夷的目光:“他们连小孩都不放过,这些人真是人渣中的人渣,简直败类中败类!”

牧牧对此轻轻地笑了下:“大小姐,你说的太过头了,你就没想过吗——‘生活所迫’会令人做出很多常人难以接受的事。”

“所以在我看来,他们也是正常的人类。”

菲利克斯不敢相信地看着少年:“冒险者牧牧,没想到你居然同情他们,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可不是同情啊,理解和同情是不一样的。”

“这种时候别说这些话了,冒险者牧牧,”菲利克斯往前院方向望去,并向牧牧投以责令口吻,“而且前院情况很不妙,你还不快去救他们?”

“是啊,那么你去和他们谈判好了。”

菲利克斯诧异地睁大眼:“为什么?!凭什么是我而不是你,你不是‘正义’的冒险者吗?”

但牧牧却问她:“夏尔达家的大小姐,你不是也想受到镇上人的尊敬吗?”

菲利克斯顿时哑然,毕竟牧牧的话一下就说到她心里了。

这位夏尔达家的大小姐,她的确想得到周围人的称赞和肯定,而且她也无法坐视有人在她眼皮底下作恶,毕竟若不是因为牧牧在场,菲利克斯肯定一马当先跑去救援。

之所以不去,只是她觉得牧牧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既然如此,表现的机会就在眼前……还是说,你敌不过这群混混?”

牧牧略带挑衅意味的话语,让菲利克斯有些恼火了:“好吧,本小姐这就前去,你这个窝囊废就给我在这里看着好了!”

与此同时,孤儿院前院。

眼镜蛇帮中有一个看起来只长肌肉不长脑的家伙。

此人傻乎乎跑到眼镜蛇帮头领面前,有些没头没脑地问:“老大,那个小屁孩说会去里面带那个银发小妞出来,这么久都没来,那个小鬼会不会在诓我们?”

罪恶即便被剿灭,也会留下很多余孽。

眼镜蛇帮首领翰弗利,正是个与“余孽”所相符心思缜密的危险分子。

他对于部下的发问回以冷笑:“就算诓我们又怎样,这孤儿院出口只有大门,围墙外面也有小弟望风,要是那个女人还不出来~~”

部下仍旧没头没脑地问:“要是她不出现,我们要怎样做?”

翰弗利冷笑道:“大不了我们把这个老太婆宰了,然后再进去把那小妞揪出来。”

一听要被杀,被挟持的玛利亚女士当场吓惨,她求饶道:“先生饶命啊,请不要杀我!”

听罢,翰弗利狡猾地笑了起来:“既然不想死,那么那个银发的美人小妞呢?”

玛利亚女士欲言又止:“这……”

翰弗利阴险地说道:“我翰弗利,从小道消息听说过~~玛利亚,你是个会为经营这间孤儿院不择手段的人。”

“为此你曾让孩子们去偷窃,也为筹钱而卖过几名孩子~~”

“反正你都这么昧良心了,不如再为了这间孤儿院,再‘放弃’一名美若天仙的‘孩子’~~这对你来说不成问题吧?”

翰弗利险恶的话语如恶魔的低语,一步步地把玛利亚女士在精神上逼上绝路。

不堪精神压力的玛利亚女士,撤去了慈祥老奶奶的外衣,她此时像个愤怒的巫婆,向着在场的孩子大声泻火:“说!到底是哪个小崽子向外泄露了朵洛莉丝!!”

玛利亚势利但精明,她当然明白一切原委——如果不是有孩子止不住炫耀心向外面说了朵洛莉丝的事情,就不会为这间小小孤儿院招来如此祸事了。

果然,一听玛利亚的话,在场就有两个小女孩像做错事了般低下了头。

玛利亚气得快昏过去了,她发飙道:“露丝、艾拉,你俩怎就那么不懂事?!”

并痛骂:“就不知道陌生的大人全都是些打着坏主意的坏蛋吗?!”

被训斥的两名小女孩,一人低声啜泣,另一人则含泪不服,因为动机不是炫耀:“朵洛莉丝姐姐一直被锁在在房间里,您就不觉得这样很可怜吗!”

因为‘生病’就一直被锁在房间里,这太可怜了,所以这两名小女孩计划,只要带‘朵洛莉丝’到外面转转,‘病情’说不定就会因为开心而‘好起来’。

抱着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二人在半个月的某天,偷偷带着‘朵洛莉丝’在清晨时出来溜达。

虽然‘朵洛莉丝’不会说话也没有表情,但却能自如走动,也能模糊地理解两名小女孩的意思,所以‘朵洛莉丝’也是每次都跟着两名小女孩,在清晨时偷偷来到源泉镇的河畔。

然后目睹晨曦美景,会心地微笑——在这两名小女孩眼中,这一定就是‘朵洛莉丝’姐姐‘好起来’的表现。

所以二人很高兴,于是从那天开始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在清晨带‘朵洛莉丝’来到孤儿院外的湖畔溜达。

孩子初心虽好,但不知世道险恶,二人的好心终究办了坏事。

首先是镇上开始有人注意到‘朵洛莉丝’,然后暗地里一传十十传百,最终这事不经意地传到了翰弗利的耳中。

翰弗利是个恶棍,他知道牧牧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这种‘小事’正好可以为为他们的卷土重来积攒些钱财。

于是翰弗利正邪恶地笑着,并学着两名小女孩的口吻:“是啊,‘朵洛莉丝姐姐真可怜’啊!”

“所以我们‘眼镜蛇帮’可是好人哦,要带‘可怜的朵洛莉丝姐姐’离开这里,带她到梅菲斯帝国去,她这么漂亮,在那里一定能在某个大户人家里过上幸福的生活吧!”

“然后我,翰弗利,也就因为这件‘善举’,而从‘好心’的奴隶商人那里得到不菲的报酬,噢~~‘行善’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小女孩只是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真的吗?”

“呵呵,真的哟,叔叔向你保证。”翰弗利狡诈地笑着道。

玛利亚狠狠地盯着翰弗利,她发誓她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恶毒而又伪善的混账。

然而因为世上有太多这样的混账,所以她的孤儿院里才会有这么多可怜的孩子。

而对于这即将发生在眼前的罪恶,玛利亚却又无力阻止。

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恶人自有恶人磨,她相信‘正义使者’牧牧一定会收拾这种混账的。

正因为玛利亚女士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搞不明白——为什么接下来像英雄般登场的人不是牧牧,而是夏尔达家的千金菲利克斯。

“到此为止了!你们这些恶棍。”

不得不说,菲利克斯所惯常的高傲,令她此时像极了一名正义的女骑士,不出意外,她的气场一下就镇住了这群嚣张的不得了的恶棍。

翰弗利手下那名只长肌肉不长脑的部下,此人当场大叫不妙:“不好了老大!她一定是源泉镇公会的秘银级冒险者!我们完了啊!”

没头脑但有常识,所以翰弗利认为部下没说错,因为这种情况下登场的人,一般就是源泉镇公会的秘银级冒险者。

同时他也知道,每个分部只靠几名秘银级冒险者就能带来非常可观的收入,当然青铜级也很重要,至于像他们这种连等级都没有的杂鱼,公会完全可以扯下脸皮,派有等级冒险者来收拾他们这些打着冒险者名义的地痞。

但没等级只意味着没贡献,不等于没实力。

翰弗利不仅小有实力,在笼络人心上也很有一套,他对部下们说:“所以你们怕了,觉得翰弗利我靠不住?”

“哪敢!!翰弗利是我们永远的大哥。”

“那就给我拿下这个女人。”

“是!”

“不过动手时小心点,不过别伤到她脸蛋了,在奴隶商人眼里这种货色可值钱了!所以就算整不到那个银发小妞,整这个金发的也稳赚不赔!”

“是!!”

听完翰弗利的吩咐,他的小弟们遵照命令开始蠢蠢欲动。

不得不说人多优势大,眼镜蛇帮的打手们一下就包围了菲利克斯,并将不怀好意的目光往她身上舔去,仿佛后者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他们身为屠夫可以随时动手。

不过,菲利克斯也随时可以动手。

她只是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说道:“所以呢,你们这些贱民商量好怎么对付本小姐了吗?”

这话果然惹火了他们中的一人:“好一个狂妄的贵族小妞!”

于是这人一声令下:“揍她!”

接着眼镜蛇帮众人一哄而上,然后他们不出意外地——踏入了菲利克斯魔法的射程范围。

“翡翠龙卷。”

二阶大气魔法,翡翠龙卷,能以施法者为中心制造半径10米的垂直型强风。

虽然这个法术只能波及范围10米内的敌人,而且杀伤性也不强,但正好方便了菲利克斯不会误伤孩子和院长。

于是菲利克斯制造的强风,就这样一口气吹飞了来袭的敌人,眼镜蛇帮的打手们就此被吹得七零八落,在半空中悬飞了好一会后,最后个个晕头转向地倒在了地上,纷纷不省人事。

对现场的孩子们而言,这个景象十分振奋人心。

“大姐姐好强!”

“加油大姐姐,不要输给这些坏蛋了!”

虽然玛利亚女士也乐意看到这番景象,然而敌人还有眼镜蛇帮的头领和他的两名得力干将,这三人只是招呼部下上去干架,他们自己却作壁上观,哪怕部下都被打倒,他们也不为所动。

不过翰弗利倒是说话了,他以赞赏的语气:“我想起来了,你是夏尔达家的大小姐,记得名字是菲利克斯,没错吧?”

菲利克斯冷声道:“呵,终于知道在和谁作对了吗?”

翰弗利好像怕了:“没想到夏尔达家的大小姐竟然会在这里,这点是我失算了。”

然后恶心地笑着:“我还以为你会在公会里,和那个‘二刀流剑士’卿卿我我。”

这话令菲利克斯十分不愉快:“那你也太小瞧本小姐了。”

菲利克斯虽然还未从圣克里斯蒂学院毕业,但在学院里仅论法术实力,能在所有学院中排进前30,仅以魔法方面的才能,菲利克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另一方面,若看战斗力,则菲利克斯已达三阶水准,三阶是能和一部分秘银级冒险者平起平坐的程度,所以对她来说,收拾强盗小菜一碟。

于是她自信地宣言:“现在你们栽在我手上,你们全都完了!”

这话气势很足,一下就吓得翰弗利的两名心腹不敢动弹。

不过翰弗利可不是普通的强盗,他是名悍匪,仅论战斗力的话他也有三阶,可即便如此,他也没信心能在正面冲突中干过‘魔法师’,为此狡猾的翰弗利准备了一样道具。

而且他实战经验远比对方要丰富,翰弗利一边和菲利克斯保持距离一边赞许地说:“厉害,法师就是法师,战斗时的底气就是不一样,能一招就干掉我这么多人,‘魔法师’好强啊~~”

菲利克斯直觉敏锐,她察觉到对方即将施展某种诡计,但缺乏经验,不知道对方打算干什么,于是决定忽视对方的话,直接用杀伤性强的魔法一招制敌!

“废话少说!看本小姐送你们上路。”

菲利克斯就此施展一阶大气魔法,翡翠之箭。

尽管翡翠之箭比翡翠龙卷低了一阶,但伤害能力不俗,能压缩空气并制造出高密度的气体弹丸,一旦击中目标就会产生剧烈冲击,打中人下场轻则昏厥,重则内脏粉碎当场暴毙。

可见,翡翠之箭是种凶险的震暴魔法,在菲利克斯看来,将翡翠之箭用在这种暴徒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翡翠之箭就跟其他魔法一样,是需要“咏唱”的。

虽然所需时间很短只有1.5秒,但也足够翰弗利趁机向她投掷一把玻璃短剑了。

“看我的短剑。”

“呵。”

翡翠之箭说到底还是种很轻快的魔法,菲利克斯在这把短剑命中她之前,就将翡翠之箭的准心移到了短剑身上,于是随后射出的空气弹丸也就打在了这把玻璃短剑上。

虽然菲利克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用玻璃短剑,但玻璃的东西不堪一击,所以菲利克斯的魔法一下就打烂了这把即将刺中她胸口的短剑。

她认为这就是对方能做的最后挣扎,于是冷声:“呵,不过是雕虫小技。”

随后准备下一发翡翠之箭,但这时翰弗利却嘲笑她:“哈哈!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你说什么?”说话并不影响魔法的吟唱,于是菲利克斯打算同时把准备好的翡翠之箭向这人射去,于是抬起手,却发现抬不起来,这时她才发觉不妙。

紧接着不仅仅是手,还有脚,乃至整个身体——就好像身体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而且这个过程很快,才过去不到三秒,菲利克斯就噗通一下地摔倒在了地上,而且意识也在逐渐远去。

原来我中招了吗,菲利克斯不甘心地察觉道。

但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她一瞬间想过,对方可能也是一名法师,并朝她释放了麻醉的法术,但又转眼间否定。

因为使人当场麻醉的法术是种高阶的特殊魔法,普通人不可能也没机会学会,而且法术性质特殊,王国很多有五阶以上实力的大魔法师也不会,她不认为这人能学会五阶法师都不会的法术。

难道是毒?菲利克斯又想。

也许是明白这位表情不甘心的少女所想的事,翰弗利诡谲地笑了起来。

他开始解答:“知道吗,某种蛇类的魔兽体内有着‘速效性神经毒’——”

“这种毒无色无味,只要吸入一点就能令当事者倒地不起,听来很棒但缺点也很多。”

“比如会很快在空气中很快挥发并失活,也无法大量获得,毒效短,提取过程对药师也有危险等等。”

“虽然缺点诸多,但不妨这种毒哪怕吸到一点也能快速效,于是我把提炼的毒粉装到了玻璃短剑内,然后你一无所知地近距离打破了这把短剑~~”

原来如此吗,菲利克斯痛彻地意识道。

“尽管毒效时间短是个问题,但也够我把你五花大绑,然后再给你上那些精心调制的长效性麻痹毒药,然后把你塞到一辆飞速驶离源泉镇并前往梅菲斯帝国奴隶市场的马车上了~~”

“听到这些话,夏尔达家的大小姐,你的心情还美妙吗?”

“栽在手上的人其实是你,啊哈哈~~~!”

你这人渣,然而菲利克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翰弗利就这样为他诡计得逞而肆意地嘲弄着地上的菲利克斯,她内心煎熬无比。

而且周围人对于这一幕,不仅玛利亚女士心痛地闭上了眼,孩子们也嚎啕地哭泣了起来。

“不要啊,大姐姐!!”

“为什么大姐姐会输啊!!”

翰弗利的两个手下开始靠近并上绳,翰弗利得意地开始畅想:“等我们眼镜蛇帮把你和那位银发的小妞都卖掉后,我要用得来的钱改良刚才用在你身上的毒药!”

“我要把它变成一种更便携性的,更致命的,更适合士兵使用的——”

“一种能用在接下来加雷亚和梅菲斯可能爆发的战争上的战备物资!”

“我将大发战争财!我将成为这个小镇的主宰!哇哈哈哈!!”

翰弗利就这么肆意地狂想着,并且丝毫不介意这些话被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因为他觉得这些都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也就没意料到会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而且是就改良方面提出的建议:“直接把你刚才的玻璃短剑做成弩箭的箭头再射出去不就行了吗?”

听这话,翰弗利一愣,然后醍醐灌顶开始大笑:“是啊!这个想法太美妙了!”

他决定好好褒奖提出这个充满建设性建议的部下。

“鲍恩,没想你挺聪明的,事后我要给你奖赏!”

只长肌肉不长脑的鲍恩,迷茫地摸了下他光秃秃的脑袋,不解道:“老大,刚才那话不是俺说的。”

“那就是你了,鲍比!我一直觉得阴险的你会背叛我,为表歉意事后我要重重犒赏你!”

有着龅牙并且一脸阴险像的鲍比,也迷茫地摸了摸他只剩几根发丝的脑袋:“老大,刚才那话也不是我说的。”

悍匪翰弗利开始感到迷惑:“那是谁说的?”

只长肌肉不长脑的鲍恩,他往声音的来源看了下后,朝翰弗利如实禀报:“是那边一个银白发的少年说的。”

“哦,是银白发的少年啊……”翰弗利点头愣了半响后,他瞬时大惊,“什么?!白发少年?!!”

源泉镇一带活跃的白发少年,能被这样形容的存在只有一人,那就是传闻中的“二刀流剑士”,秘银级冒险者牧牧。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翰弗利竟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本来他应该拔腿就跑,因为缜密而又记性好的翰弗利还很遗憾地记得,刚才鲍恩很清楚地说了“那边”这个词,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翰弗利面色铁青、浑身冷汗,他牙齿打着战地开声问:“喂……鲍恩……该不会……冒险者牧牧……其实就在我身后……吧?”

耿直鲍恩的耿直话语,耿直地粉碎了翰弗利话语中的希望:“是,老大,他就在你身后大概10米的地方,需要俺替您解决他吗?”

翰弗利以极高的频率抖动着他的身体,他的膀胱括约肌也跟着这抖动的频率,让他在抖动话语的同时,热流也一股一股地从**抖动下来:“不…不必了……我……我们……我……们……”

鲍恩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说话方式,也不知道为什么闻到了一股臊臭味,只是耿直地问:“您说,俺们怎么了?”

在膀胱里面的液体排空后,翰弗利心情感到莫名舒畅,就好像是终于从某种沉重桎梏中解脱了似的,只是抬头望着湛蓝的天,并释然地:“我们……全完了。”

至少眼镜蛇帮完了。

牧牧这时向前,就像是在充满阳光和温和海风的海边沙滩上漫步般。

少年他悠然地向前走了几步。

步伐无比地悠然,无比地平静。

平静得就好像这气氛紧张的前院,真的吹起了和海边一样的海风似的美妙。

但有一点美中不足,因为这美妙的平静,是翰弗利一行人无边噩梦的前奏——

某种潜藏在苍白之中的耸人恶意,正如海啸般向他们汹涌袭来!

但在其他人眼中,却只是一位平和的少年,在用悠然平静的声音,正跟翰弗利他们为什么要少年往前走而已。

少年先是说:“5米是我施展《慈故能勇》的极限距离,也是我二刀流剑术能把你双脚肌腱切断的极限距离。”

然后安慰:“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切断的肌腱会由监狱中的狱医替你接上。”

接着又表示担心:“可即便如此,接上的肌腱终究会因繁重的劳改而再次断裂,然后狱医会再次给你接上。”

随后担忧:“虽然你能反复痊愈,但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反复痊愈也就意味着反复的痛苦,他们因为忍受不了这个过程的痛苦,纷纷选择在狱中自尽。”

然后忧郁:“所以~~翰弗利,成为什么样的人是个很深奥的问题。”

话语中的忧郁开始饱含黑暗:“你觉得你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吗~~”

并且这黑暗越来越黯淡:“你也会在狱中自尽吗?”

直至抵达至暗:“你相信这个由我亲手替你决定的命运吗?”

听完这话,翰弗利眼中的世界发生巨变,如坠入噩梦般,所有一切事物都在一瞬染上了无尽的黑暗。

这黑暗的景象令他绝望,绝望的景象令他惊恐,他开始忏悔。

“牧牧先生,不……牧牧大人!!!”

翰弗利嚎啕地求饶道:“我决定再也不作恶了!请您放过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干这些勾当的,还请您原谅我!!”

“很遗憾,我刚才问你的是‘相不相信’,可没问你‘接不接受’呢~~”

“至于‘相不相信’这件事上,你有很大的自由,也有很长的时间,而我的《慈故能勇》持续时间却很短,这会不会是种不公平呢?”

“不过人活着注定要面对种种不公,所以我接受《慈故能勇》持续时间很短这件事,所以你也应该接受我施加在你身上的命运。”

“就像很多人都屈服于他们所接受的命运,所以我认为你也不例外,所以还请你屈服在我的刀下,如此一来,世间万法才能有常理可言,才有正义可言。”

“所以,再见了翰弗利,但愿下次见面,你能重新做人。”

说完这话,绽放着苍白气息的少年,其身影如鬼魅般一瞬穿过翰弗利等人,尽管身影如鬼魅,但步法却如飘落的枫叶,慢悠悠地落到地上。

斩。

——这是一瞬发生在翰弗利等人身上的事,正如少年先前所宣言的那般,没有取走他们的性命,只是斩断了他们赖以活动下肢的肌腱。

然后翰弗利等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接着警卫和待命的冒险者闻讯赶来,随后一切按部就班,正义再次得到了伸张。

孤儿院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30分钟后,再次恢复到了往日的平常中去。

而至于牧牧,少年一如既往地是小镇人心目中的英雄。

临近傍晚时,菲利克斯在小镇诊所的病床上睁开了眼。

醒来后,她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下。

菲利克斯觉得这时应该有人陪在自己身旁,应该有人守候着自己的苏醒。

只是周围空荡荡,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菲利克斯只好寂寞而又释然地望向窗外夕阳:“也对啊,我根本就配不上他呢……”

“为什么要执着于‘配不配得上’?”

菲利克斯无奈而又懊恼地叹息:“既然要本小姐不执着这件事,那要本小姐执着什么。执着于家族,还是地位?”

也许是被毒傻了,菲利克斯说完话才知道自己无意说出了心里话,而且还是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床旁的牧牧!

一想到这里,菲利克斯便觉羞死了,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但没有地洞而是有被子,于是她一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即使这样很难呼吸。

但牧牧却丝毫不介意的样子,他仿佛没有听到菲利克斯不经意说出的心里话,只是当无事发生,然后侧头望向窗外夕阳。

并且悠然地说:“人不必执着于‘配不配得上’,人是种能决定自我价值的生物。”

“所以,去成为你希望成为的人就好了。”

菲利克斯渐渐松开了蒙住头的被子。

然后她也往窗外看去,不过在她的眼中,窗外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就好像在看的不是夕阳,而是朝阳——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不过哪有在西边的朝阳呢?所以夕阳落下,然后黑夜降临,而在黑夜过后,第二天悄然而至。

毕竟对菲利克斯来说,世界有很多事物是既定的,这些事物并不会因为那位有着苍白气息的少年的存在而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菲利克斯才会好奇于这位少年,就好比现在,菲利克斯好奇地问:“话说回来冒险者牧牧,《慈故能勇》是什么,它是你的什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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