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娜丽扎·布鲁诺,您是要填文件吗?要是的话得写布鲁诺·娜丽扎·达·贝尼托·阿伏伽德罗·丝黛拉。”
拉特兰那边的人脑子没问题吧,这全名真是一等一的神经病。
“这不是记性很好吗?为什么记不住我的呢?求人帮忙连名字都叫不对,你这可挺讨人嫌的。”
小女孩嘟起嘴:“因为只能看一次,闪得太快了。神明大人有时候非常小气,并不会说得很明白。”
“祂是怎么和你说话的?”
“嗯,并不总说话,不过祂总是会指引我,今天来这里找你就是祂说的哦。”
“那还真挺厉害的,你都会干点什么?”
“我会做很多事哦!”小女孩翘起食指。
……
已经把小女孩丢去吃东西了,老头对着自己的笔记发呆。
属性:
魔力存量:A
魔力强度:D
力量:D
敏捷:D
祝福:
直觉A
启示A
初击决胜A
固有能力:我所希冀的未来
成长性:一周前刚见面的时候她魔力强度和力量这两栏还因为这孩子太弱没法填,用-表示,也就是身体健康的普通成年男性及以下的水平。而现在经过不到一周的训练和开发,就已经D了。
这个针对超能力者的量表,共分A、B、C、D、E五个等级,到E就已经超过普通人了,普通人要填这个表的话只能填横杠。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变的?这小灾星才十岁啊,魔族也没这样的吧!
本身固有能力这东西基本上都是没有的,至少人类这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偶尔能出一两个也不过是功成名就足够强大的魔力使用者终其一生才获得的力量。与其说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不如说是得道强者的自创招式更准确些。
但这个小女孩并不一样,她没有受过任何魔力使用的教育,却已经获得了仿佛许愿一样的概念性能力——我所希冀的未来:
将想要实现的愿望分解成一步步行动计划,推动未来向自己想要的方向改变。
听起来是很玄乎的能力,但战绩方面,说实话有点恐怖。
这家伙就是用这个能力找到自己的,只因为自己在她的愿望里被需要,所以自己就被找到了。
遇到这种怪事,老头进书库打算以史为镜一波。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全是传奇,整整齐齐每一页都写着“天选之人”。他横竖睡不着,仔细分析到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杀人”。
杀人这种事从来都不会停止,只是明显不明显罢了。
从收下这个危险人物已经七年了啊。
“哼哼,看什么呢?让我看看!嘿!”
双肩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搭上了,把老头从七年前的回忆中唤醒。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力气大了不少,身后的家伙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这双手上,鼻尖闻到湿润的香甜空气,是自家沐浴露的味道。接着伴随着一声钝响,肩膀上的重量完全消失了。
七年后的今天,已经成长成少女的娜丽扎·布鲁诺刚刚借助老头的肩膀当做窗台,在那上面伸直双臂把自己撑起来,双脚离地打了个悠悠,然后掉在地板上。
“打小你就没老实过,来看看这个,我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老头毫不遮掩地把邪教徒墙壁上的玩意放了出来,要是早知道来的是她,他藏都不用藏。
“嘿~~~“,音调上扬的同时,少女的声音因讽刺而拖长,带有不轻的起哄意味:“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
老头一声不吭往一边努努嘴,把画着法阵的卷轴推向桌子另一边,附近摆着搬出来没多久的空椅子,娜丽扎晃晃脑袋甩开那一头亚麻色的长发,一屁股坐上去,盯着法阵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拿了纸笔开始写写算算。坐在一边的老头离开椅子,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本三流小说,跷着二郎腿看了起来。不过呢,每隔一会儿老头就会放下小说,稍微欣赏一会这孩子专注的侧脸,顺带根据她的小动作估计她的大致状态。
古井不波,勾勾画画。
眼皮一跳,灵光乍现!
嘴角上扬,开始抖腿!
完全错误,经典挠头。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古井不波,勾勾画画。
虽然一般算废的纸都会往反方向丢,不过有时候娜丽扎会把她觉得还不错的推演结果丢给老头,老头就会放下小说,薅一薅头上硕果仅存的那根头发,放下二郎腿认真看一看。
每丢过去一个结果,娜丽扎都会很有内容地盯老头一眼,希望看到某种答复,但什么都看不见。
在耐心差不多见底的时候,老头把小说放好,抱着一大摞颤颤巍巍的纸走了过来,见状娜丽扎松了口气,终于到了公布答案的时候了。
从那一摞纸拿了一张,娜丽扎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你这?”
“虽然你在这两个小时里尝试用各种现存的法阵理论修复这玩意,但这事情我已经干了两个多月了。你倒是很看得开,一个解释不行马上就淘汰,再给你两小时你可能会把我这两个月的验证来一套超级精简版,但没什么用,你还是没走出我的思路。”
老头拍了拍娜丽扎还有点湿漉漉的头:“崽,为师对你很失望。”
“哼~~~”下降的音量和音调听起来有些泄气,娜丽扎趴在桌上,偏过头,琥珀色的眼睛一闪一闪:“所以说,答案是什么?”
“啊?什么答案。”
“这个难道不是你准备的什么测试吗?”
“当然不是,你想哪去了,我都不知道你过来,上哪给你准备去。”
“这图哪来的啊?古代遗迹?”
老头犹豫了一下,召出了一道光幕,上面是一个巨大的人血法阵,不谈这个猎奇的笔墨材料的话,这东西其实画得还挺有艺术性的。但一想到这个血量究竟需要几条命才能凑齐,就很难轻轻松松进行什么艺术分析了。
“啧啧,还真大啊。”
瞥了一眼光幕左下角老头故意放进画面的左手,娜丽扎借助这个估计了一下这个图案本来的大小:“不对,直径不到6米,真要说什么古代遗迹还是太小了点。这个更像是画在共有两层的民宅上,而且看笔法应该是一个魔法师用液体控制之类的魔法画的,因为有些角度的着墨和正常人蹬着脚手架拿着画笔该有的笔迹区别太大了,而且……”娜丽扎咽了口唾沫,“判断没错的话,这家伙可是一边取血一边画的啊。这玩意现在在哪?我想去看看,现在单从投影上很难看到别的东西了。”
“二月份克里特镇出个了挺能打的邪教徒,把一家六口都杀了用来画这个法阵,画在那家差不多六米高的一面墙上,不过那面墙在讨伐她的时候毁掉了,连着她的尸身一起被圣光分解得干干净净。所以也只有这个了,我想通过这个法阵推出那女人的身份,出现强大的邪教徒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线索不是中断了吗?”娜丽扎把脸埋进胳膊肘,趴在桌上不再起来,“嗯————对了你不是和她打了一架吗?从出手的魔法什么的看不出来路吗?”
老头四下看了看周围,即使在自己被重重结界保护的书库,他还是本能地四下看了看,然后凑到娜丽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1816年7月4日,星期三,上午十时许。
“所以说为什么我现在要和你说什么耳边悄悄话啊?就没有什么心灵感应这类便利的交流方式吗?”
仓库外的工人们又开始对付他们的水泥,而戴着棕色假发的莫莉娅·维洛切正缩在仓库外的院墙下,把嘴巴对准1的头——在莫莉娅极力要求下1凝结出的假象,尽可能压低声音说道,在外人看来莫莉娅多少沾点神经病,因为她正对着空气讲悄悄话。
“你让我凝个头出来就为了这点事啊?”
1的声音相当大,反正她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她努力“让目标感受”才能达成想要的效果,因此完全不用担心被目标之外的家伙听去这类事情。
“我可不想让自己习惯和无头鬼说话的日子,时间长会疯掉的。”莫莉娅还是尽可能压低声音,用那种叹气一样的低声讲话。
“我可是你啊,这么说太过分了吧。”1皱着眉,看起来相当不爽。
“不聊这个,现在需要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莫莉娅还是用那种压得很低的声音说话。
“什么问题?”
“这马汉,我们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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