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需要的资料夜晓辰细心的整理了一遍，随后她轻点发送键将信息传递出去。
“呼，搞定了。”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夜晓辰发现天色已晚。
有些饿了呢。
就那么坐在那里食物肯定是不会送上门来的，学院食堂的菜夜晓辰基本上已经尝了个遍，与来时相比已经对其不大有欲望了。
夜晓辰正准备看眼地图物色今晚吃饭的地方时，一阵滴滴声传来。
她的终端响了。
“喂？”
“是龙月吗？我是雪影。”
“哦，雪影啊。你给我打电话干嘛？难不成你已经看完信息了？我才刚刚发出去！”
“额，不是。今天晚上我们小队和其他几个小队打算一起聚个餐，相互了解一下。所有消费由另一名小队队长报销，不花一分钱。”
“我已经收到你的信息了，相信我的队员们看完之后会理解我的要求。”
“现在你也差不多是我们的一员了。要一起来吃饭吗？”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在哪呢。”
“就在城中央的金煌美食六十六号包间。我现在在学院大门口，要一起去吗？”
“等着，我马上来！”
中央学院的门口站着几队人，除开雪影小队以外，还有另外三支小队。
不过人显然都还没有到齐，除了雪影小队只缺了一个夜晓辰以外，其他的小队都只有孤零零地几个人。
“这群崽总在搞什么飞机，这么久了都不来？”
人数缺失最严重的小队队长都快把终端屏幕戳烂了，但是队员们回复给他的就只有四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在路上了！
“罗队长不必着急，贵队成员的住处都离学院门口有些距离，需要点时间赶过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雪影和三位队长站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希望让自己的队员听见。
“阎队长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对这帮人还是很了解的，说是在路上那大概率是才出大门……唉，还是你比较有威望。”
“那可不吗？雪队长可是连收取三成奖励还不参与任何作战这种条件都接下来了，人家队员还没一个吱声。啧啧，换我的话大概早被冲烂了。”
四位队长就站在那里友善地交谈，或是在讨论新生赛的规划或是摆道男人之间的玩笑，在交谈了十几分钟后所有队员终于到齐。
夜晓辰是在迟到的人中来的最早的，她一登场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白毛萝莉实在是不多见，其中好看的更是少之又少。在这人均白毛控的神河联邦，夜晓辰的样貌无疑是最符合大众择偶标准的。
“人都到齐了，我们走！”
前往的饭店的方式自然是步行，这样不仅可以多看看永恒太阳城美丽的景色，而且还可以促进小队之间的交流，像余庆和丛黎刚出发就被另外小队的两人拐走了。
而雪影这支小队则只剩下了雪影、夜晓辰和看上去还有些萎靡不振的晗武——原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龙月小姐你好，我叫林耀然。”来者居然是四支小队其中的一位队长，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就像是童话之中骑乘着白马的王子。
这绝不是夸大其词，林耀然绝对是夜晓辰见过的男生之中最好看的一个，从他身上不知觉地透露出的光明气质让夜晓辰对她并没有产生什么反感。
气息或许可以伪装，但是这种宛如光明化身的气质是不可能伪造的，只有真正心地善良之辈才有可以形成。
“你好林队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夜晓辰皱眉，对方显然是有目的地接触她，现在两人都出于队伍的末尾，林耀然的行动并没有引起正在大谈阔论的学员们的注意。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个人的一个小问题，希望龙小姐可以帮我解惑。”
“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好，不必拐弯抹角的。”
夜晓辰歪歪脑袋，那不禁意间露出的可爱表情令林耀然老脸一红，尴尬的转过头去。
“现在的A级佣兵居然都这么可爱的吗龙小姐？还是说我应该叫你夜晓辰小姐才对？”
林耀然突然的一记回马枪杀得夜晓辰脸色发白，她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大家都是A级佣兵，这样的事情随便查查就知道咯，你放心这件事我没给任何人说。”林耀然用手刮了下鼻子，凑到夜晓辰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一次的新生赛不仅是中央学院的考核也是组织内部的一次筛查，用以寻找下一代蛇牙的接班人。”
“你……”
夜晓辰嫌弃地推开了林耀然，宛如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望着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我凭什么信你。”
“难道夜，算了在这里我还是称呼你的化名吧，龙小姐，难道你觉得我有欺骗你的必要？”
“欺骗他人的家伙一般都这么说话。”
“哈哈，好像确实如此。虽然我现在没什么说服力，但是相信凭借龙小姐的路子，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到这件事的真伪。随便一提这次新生赛，我们暗杀系光我知道的深渊蛇鳞就有十片之多哦。”
丢下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后，林耀然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怎么了？”在一旁观望已久的雪影问道。
“没什么……你知道中央学院的暗杀系有多少片深渊蛇鳞吗？”
深渊蛇鳞是对深渊之蛇佣兵的敬称，和云霄之影的大位、中位等敬称相似。而高层次的干部则会用“蛇牙”，“蛇眼”等词汇称呼。
“去鳞的仪式又开始了……这是家父告诉我的。”
去鳞也是深渊之蛇的专用词汇，意指除旧迎新，外界则用来形容深渊之蛇选拔人才的仪式。
“果然么……一般来说，去鳞仪式结束之后，剩下的蛇鳞都拥有从深渊之蛇内部挑选人才组成自己的行动小队的权利，因此能够参加去鳞仪式，是通往深渊之蛇更高阶层必须经历的考验。”
“那你们有选择的余地么？”
“如果有就好了，就算没有上升余地至少还能保住自己那一条命。去鳞仪式不会提前通知，有很多时候都是随干部的心情开始的。一旦没有通过去鳞仪式那么就会失去成为蛇鳞的资格。”
“会直接驱逐出深渊之蛇？”
“会死。”
“……”
夜晓辰意识到，这一次不再是小打小闹，刚才林耀然的话她没有全信，但也没有不信。或许，事情的真相还要比他刚才说的更加糟糕。
足足十片蛇鳞……这还只是浮在水面上的。谁也说不清楚这一次的新生赛究竟囊括了多少深渊之蛇的势力。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夜晓辰令可去面对帕特雷斯的军队，也不愿意参与这场去鳞仪式的考验。
谁特么能知道这一次会面临什么？狩猎还是厮杀？反正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死！
每一次去鳞仪式最后留存的人都不足十分之一，这不仅是机遇同样也是炼狱。是只有踏着死者的鲜血用他们的尸骨铺路才能前进的亡路。
“即使我不参与战斗也一定会遇见其他的危险，哎……为什么总是要让我遇见这种事呢。”夜晓辰揉了揉自己头顶那不显眼的龙角。
经过一个月的发育，夜晓辰总算是摸透了现在身体的特征。例如龙翼和龙尾虽然可以收进体内，但是那一双龙角不行。只有退出龙灵化，变回最普通的模样才会自动收回。
本来夜晓辰以为在退出龙灵化之后，她会变回以前的男性模样。
但是没想到即使是退出龙灵化后她依然保持着女性的身体，除了发色和瞳色与龙灵化后不同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好解释，又不是不存在使用后会影响身体外貌的法术，要是有人问起来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搪塞过去了。
“刚才是不是林耀然那个家伙跟你说了什么？感觉你的情绪波动很大。”
“没什么，你以前认识他吗？”
“他是斯特玛雅人，中央学院内为数不多的留学生，所以任何资料都很少。我也对他不怎么熟悉，而且他似乎很讨厌我。”
雪影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放在林耀然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冷漠。
“他也是深渊蛇鳞呢。”
“他也是？和你等级一样？”雪影有些惊讶，第一次对林耀然产生了敌意。
深渊之蛇与神河联邦素来不容，至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如此。夜晓辰是一个特例，雪影可以不用去考虑她对神河联邦可能产生的危害。
但是林耀然不同，他与雪影生来就不可能是同仇敌忾的同胞，无论是以前的出身还是现在的势力，都迫使雪影不得不打起精神对认真地面对林耀然。
“他居然也是深渊蛇鳞……那么说之前得到的消息，那位天马圣骑士团长的儿子就是他了。”雪影在内心自述，“有必要监视这位年轻的天马骑士了，这次聚会最好能够多了解一些他的情况。”
夜晓辰和雪影打着各自的算盘行走在队伍的末尾，哦对了还有林耀然。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对雪影来说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事。
“话说回来，你有和外国雇佣兵打交道的经历吗？”
眼看着就快要到那家“金煌美食”了，雪影突然向身边的夜晓辰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要说和外国雇佣兵的话，那个国家的佣兵对我来说不是外国人？”
“有道理……”
“印象最深的还是帕特雷斯联邦的那支啦，当时我协助那支佣兵团进行遗迹勘探，在返回的时候遭到了一支宇宙海盗的劫掠。”
“嘛，我比较倒霉当时正好在房间里睡觉，结果海盗船上的钩锁把包括我在内的舰体给拽过去了！”
“好神奇的经历，然后呢？”
“然后？被吵醒后我大发雷霆把整个海盗船上的海盗都揍了一顿，让他们客客气气地把我送到了附近的佣兵补给点内。”
“……不愧是你。”
雪影向夜晓辰比了一个大拇指，后者则是哼了一声不禁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事实上她并不是在船上被拽过去的，在勘探遗迹的时候佣兵团就遭到了海盗的袭击。
夜晓辰呢在遗迹内不幸迷路，那个佣兵团的团长只给她发了一句“我们一定会为你收尸的！”就带着整个佣兵团光速跑路。
夜晓辰直接被丢下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咋能说出口嘛！
不过结果倒是没变，她依旧清晰地记得那群海盗在被她打趴下之后向她俯首称臣的样子。
似乎按照这群海盗的规矩，她当时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团长？不过夜晓辰可没那个功夫去跟他们当海盗，简单忽悠几句就跑路了。
以后应该也不会在见面了吧，那群傻瓜比起外面的家伙倒是有几分豪勇和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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