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展开,但是现在确实是两个看上去完全不相符的家伙走在了一起,具体点说应该是一前一后。
岑沐去走在前面,一个帅气且自信的公子哥的形象,不过有点吊儿郎当,和他跳脱的性格也很相符。
至于后面的,就是牵着马匹且穿着相当大胆的雷鸣。
虽然她自己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从岑沐去一直在躲闪的视线中,她也知道了自己和他的本质区别。
说到底还只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最准切的说法应该是雷鸣来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难相处。
在很久之后,雷鸣也突然回想到这一天,然后一边偷笑,一边庆幸自己第一个遇到的是岑沐去这样一个能适应她这样糟糕性格的家伙。
回到现在,回到刚刚那个场景。
“喂,我说,你这马真的听话么,它会不会突然踹我一脚或者对我吐口水什么的。”雷鸣新奇的看着自己刚刚到手的新玩具,还小心提防着,别弄脏自己唯一一套新衣。
她这套衣服应该是现在为数不多的只属于她的东西了。
剩下的一切都宛若烟云,顷刻间消失不见。
“放心,它老实得很,只要你不对它拳打脚踢什么的,它也懒得理你。”岑沐去打了个哈欠,现在他也是放松下来了。
可能这就是心大的好处,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乐天知命的家伙,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真好。”雷鸣拽着缰绳,在杂草中缓步前行。“其实我对动物应付不来的,以前不管是我碰什么动物,他们都会条件反射般的大闹一场。”雷鸣还是躲得远一点,但视线也从未在那马儿身上消失。
雷鸣一共和猫咪接触过十七回,被挠十六回,狗这种动物她都不敢碰,遇到的每一个都是呲牙咧嘴的。至于别的,大概也都差不多。
怎么说呢,是一种奇怪的体质?
“至少这匹马不会,放心好啦,没事的,绝对没事,不信你自己试试。”岑沐去懒洋洋的把双手枕在脑后,毫不在意雷鸣说的什么所谓“应付不来”。
开玩笑,这种唬三岁小孩的谎……
男人根本不相信,直到他回头看了一下大胆且轻信了岑沐去胡话的雷鸣。
雷鸣有什么坏心思么,没有,她不过是想摸摸骏马的后背罢了。
至于那让雷鸣捉摸不透的动物到底为什么会直接暴走,那她也不知道咋回事。
“嘶——”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好像是能把脚下的一切尽数踏碎。
“卧槽,你对它做了什么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
怎么说呢,虽然出了那么一点点意料之外的事故。
但是,岑沐去一直相信着的骏马也确实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它确实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喧闹的林间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造成这次喧闹的罪魁祸首现在正在树边悠闲的啃着青草。
而它的男主人就像是废人一般躺在草地上,腹部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马蹄型标记。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样,这次信不信。”
比起岑沐去,雷鸣倒是完好无损的坐在一边,倒不是她不想帮忙,只不过是她一上去,那一点也不听话的骏马就更加狂暴了。
岑沐去身前的马蹄型标记也是因此而来。
对此,身为事件的“始作俑者”,她也深表歉意,因此,她也尽力忍耐住——千万不能笑出声来。
“以后再让你碰什么大型动物……呼,这脚就当是踢我脑袋上了。”岑沐去被迫仰望天空,能勉强看到雷鸣平静的脸。
“还是要相信我的话吧,呃……你叫岑沐去来着?”雷鸣看着疲惫不堪的岑沐去岑公子,相信通过了这次的事故,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说出的话绝非虚言。
岑公子白了她一眼,然后略显疲惫的说:“麻烦你也先记牢恩公的名字好么,再者说了,我哪知道这种奇怪的事会是真的。”
他是真的的没想到,这个仿佛天外来客一样的女人说出来的昏话居然是真的。
被动物讨厌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雷鸣这种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如果是其他人和动物之间的仇恨是一言一语之间的矛盾,那她……
怕不是连夜把它们的祖坟都刨了。
能有如此深仇大恨也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能凭空召唤出手枪已经是很难理解的事了吧,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件而已。”女人摇着头,语气平淡。
呃呃,那个倨傲手枪的东西确实是难以理解。岑沐去挠挠头,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
“那个叫手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杀人的东西。”雷鸣无声的笑笑。“它可以轻松的要了人的命。”
战争也是因为有它的存在才让世界变得满目疮痍。
岑沐去点点头,他刚刚可是知道了这东西的威力,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都确实让他感到惊奇。
“你那东西是从哪弄到手的。”岑沐去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或者说,我连我是怎么过来的都不知晓。”雷鸣忍着头疼跟岑沐去说道:“你明白了吗?”
岑沐去当然也知道这家伙来历绝对会让他大吃一惊,光是这身吸引人的“正常服饰”就足以让他在看向雷鸣的时候心惊胆战了。
也就别说那非同小可的手枪了,哦,现在倒也觉得她穿成那个样子也不是不能接受了,有那样的武器不是见谁杀谁,还有谁敢有心情馋她的身子。
“那我也就不问了。”岑沐去摇了摇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耍什么把戏,但是不论如何,只要这个女人的口风够紧,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还是在这个女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的前提下。
“我觉得这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免得浪费口舌。”雷鸣也不想在这种事上过多讨论,她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她现在只知道自己要在这里活着。
回去?真是可笑,回去送死么?回去等着上法庭么?回去准备被万民唾弃么?
该死,不知不觉已经变成这样的人了吗。
雷鸣倒是不觉得难过,毕竟现在她已经逃离了那个不会也不曾属于她的地方。
如果这个世界能轻松的接纳她就好了。
他看向面前那个整理衣袖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套,最后也只是微微点头。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个机会重生已经很不错了。
男人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牵着马匹就准备继续出发,这一次,他绝对不可能让雷鸣再碰它一下。
“我说,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雷鸣跟在男人身后,虽然她对刚刚的行为深表歉意,但是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平淡。
麻木的久了,再想活跃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回主城去,这个提议怎么样。”岑沐去越过一根枯草,同时也在安抚着马匹。“至少也该找个地方给你换身衣服。”
雷鸣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尖的看到一粒草籽挂在身上,便随手拂去。
“很吸引人?”
“容易让人后悔。”男人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他再不克制一点就马上要让雷鸣后悔了。
“露的是有点多。”雷鸣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衣着,毕竟是一个不擅长照顾自己的人,平时有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根据天气来就好。
就连身上这衣服也是她心血来潮的时候买的,然后一直堆在家里,直到上次回家她才因为自己最近所以顺手拿走。
一直在橱柜里吃灰真是苦了它了。
“你管这叫有点?”
“我看她们都这么穿。”雷鸣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女装广告,里面比这暴露的衣服也不是没有。
当时她也是一边嚼槟榔一边面无表情的换台。
难得的安逸时光怎么可能看比自己身材还好的女人。
“真不理解你们。”男人扶额。
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难搞的女人,性格恶劣,一言不合就掏出大宝贝那种。和他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就是……
他下意识掏出手帕擦了下根本不存在的鼻血,这感觉简直要死。
“不理解就算了,哪有那么多麻烦事。”雷鸣打了个呵欠,那酒劲还没过,难免有些头晕。“好吧好吧,确实是该换上一身。”
对自己身材颇有信心的雷鸣撩动了下头发。
“希望你以后也能这样有自知之明,至少要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岑沐去叹气,他只觉得自己捡了一个麻烦,天大的麻烦。
“刚刚不相信我然后被踹的家伙没底气这样说吧。”
“那只是一次意外。”岑沐去红着脸。
“好好好,意外意外。”女人摆摆手。
她倒是不觉得这是个麻烦,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界,再要自己横冲直撞的话,也难免头破血流,还是老实一点跟着他比较好,听这家伙的话也是保护自己的方法。
当然,如果他对自己不利的话,雷鸣也不会吝惜几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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