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
毕昭梭一个人堵在猫眼里观察走廊的一切进出，等了半小时始终没有动静。
现在他们面对的只有一个问题，关桢智和甄蝶希到底哪个房间，一间间找肯定会惊动老板，到时候用脸接破扫把头是必然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捉奸没证据。
“许大叔化妆真厉害，还好我知道你的是男的。”
“可恶，如果不是你要求，才不会做这种事，裙子真是很通风。”
水床上摇摇晃晃，刚开始龙梦语并不是很适应，走在街上感觉和作为男生时的感觉不一样，总有人偷偷地看着他，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很是享受，不过龙梦语刻意压制感觉，仿佛自己是什么变态一样。
“这床真好玩，你要是再等不到我可要睡了。”
“咔！”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离开房间的却不是关槙智两人。
老毕也坐到床边，床用力地抖动。
“喂，我都装成这样了，你不会现在来放弃吧。”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撤退吗？要么换你去放哨。”
龙梦语摆弄自己的假发，活像一名少女，走到门前继续观察。
“哦！这里还有这片子！” 毕昭梭打开内部视频网，慢慢翻滚着目录。
“你非要现在看吗？你是来捉奸的！”
“我之前找了很久了！”
龙梦语真是无语了，感觉自己彻底被玩弄了，这家伙一时一样的想法，简直让人抓狂。
此时，又有人开门，一个骷髅面具出现在猫眼里。
“来了！”
两个挤在一个猫眼一定是看不到的，他们微微打开一丝门缝，从门缝里偷看，并且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毕昭梭恨得牙咔咔响，龙梦语机智地按住他的肩膀，否则他早就冲出门外，撞进这个尴尬的场面。
关桢智站在门口等了一分钟，房间里出来了两个女孩。
“厉害了，双宿双飞呀！”
“这个…….不是甄蝶希班上的女孩吗？就刚刚一起逛街的那个！”
“我知道，听听他们说什么！”
2
“你们好磨叽，明明说要走的是你们。”
“等女生这种事情都不愿意做，活该单身。”甄蝶希从房间内出来，连同她的同学。
“关先生挺好的一个人，还愿意来做’苦力’。”
“李思，你别被他骗了，就是个混混而已。”
李思用房卡锁上门，放到自己口袋里，这个动作说明房间的使用权在她手上。
“总而言之，都要谢谢你们，特别关先生这位临时找来的帮手，否则我们没那么快布置好房间。”
“没事，别人谢我会害羞的，预祝你和你男朋友明天过节开心。”关桢智尴尬地甩甩手。
李思笑着回应，并提议晚饭又她请客以表感谢之意，三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走廊尽头一扇门轻轻地关下，两个人靠在门前坐下，心中的疑问被解开，在关桢智与甄蝶希离开后遇上在咖啡店离开的女孩，本来甄蝶希今天就是要帮助李思布置房间，关桢智作为苦力被临时征用而已，关槙智和甄蝶希没有任何不轨，此刻的毕昭梭仿佛自己做了不原谅的事情一样垂头丧气。
龙梦语不敢脱下假发，虽然有点热，但好麻烦，作为熟悉的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毕昭梭主动开口。
“我好像做错了……”
“没事，只要对方没发现，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做回直爽的你。”
龙梦语已经清楚感觉到身边这个人发生了改变，这就是长大的烦恼吗？
“如果梦语你是女孩该多好……”
“喂！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毕昭梭笑起来，好像是忘了刚才事情，再次感叹许大叔化妆，以假乱真的欺骗术。
3
晚饭过后，秋菀家的地下室内，两块枪靶上显示两组风格甚远的技术。
关桢智对着自己的枪靶进入了沉思，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准确命中。
“当你不能冷静射击，就算你看得再准，你也是射不准。”
甄蝶希的枪靶上，枪孔基本在靶心周围，无论怎么看关桢智已经极力模仿她射击的姿势，但依然无法准确命中，原因就是他射击的心态无法模仿。
“这里的距离不够，狙击枪无法练习，对于远距离射击，我们更加要有耐性和冷静，还有环境观察和隐蔽性，就算我曾经参加过弓箭部，对于狙击枪我任然是陌生的。”
“003号街有一个狙击枪俱乐部，这是地址和会员卡，蝶希可以练习狙击，而你关桢智就在这里练习基础射击，而太刀和横刀我会慢慢教你。”秋菀抱着她的薯片披头散发地走进靶场。
两人继续练习射击，秋菀慢慢靠近关桢智，一边咬着薯片一边闲聊。
“一个星期了，你们搭档还算不错，不过我希望你更多地和蝶希合作，单独作战很危险，如果上一次有两个人，杀人魔或者可以提前确定。”
“但是，会让女孩陷入危险的事情，我不是很想做。”
“作为情报官，我更不想我的行动官有伤亡，你觉得蝶希是你好搭档吗？”
关桢智看向射击中的甄蝶希，或许在她答应成为行动官的时候，他觉得甄蝶希是冲动的，但是当她拿起“钥匙”的时候，她又是冷静的，当关桢智作为前锋陷入敌方的时候，甄蝶希能做出她应该做又非常准确的事情。
“勉强是吧。”
“口是心非，总之下一次一定要通知蝶希，否则你不可以独自行动。”
继续射击下，关槙智的枪靶依旧是那个样子，命中率三成……
“可恶。”
“别练了，说说明晚的行动。”秋菀把桌面的垃圾一扫而空，暴露出了桌面原本的面目，居然是一个投影战略图。
“两年都没用过这东西，怎么开呢？”秋菀在战略图上慢慢地从左到右地寻找了一边。
甄蝶希在战略图下方一个“开”字旁的按钮按下一去。
战略图上立体凸显，和之前的全市地图不一样，这里只有13区的地图。
“这个是明天节日的人流动向，250街道前后五条街范围内是管制区，其余街道按照以往只剩零散的人群，连后勤组的剧本都省了，我们就在这些零星的人群中找到并捉住杀人魔。”
“等下，老师你不是说找到确切的人了吗？”甄蝶希听了不对，明明说今天会确定杀人魔的身份，怎么还要在人群里找呢？
“人是确定了，但确定了两个人，基因缺少能看到的部分和库里的两个样本相似度极高，避免对方耍花招我们选择引蛇出洞，方案我已经上报了，你们不能拒绝。”
“哎，本来就没有指望过能过好好过节……”甄蝶希虽然抱怨，但她还是在好好配合，工资可是不是白领的。
秋菀为他们说明任务，只要有三点，第一是甄蝶希要作为诱饵上街，第二是关桢智要隐藏等待，第三是活捉，因为杀人魔有特殊能力极有可能他的“越狱代码”是完整的，并不是七天体验版，研究价值极高，活捉才不会伤害他的“恒星锁环”。
“诱饵会不会太危险了？”关桢智作为男人，对女孩陷入危险的事情并不是太同意。
“甄蝶希是必须的，我们没有任何可以确定杀人魔下一个目标的证据，唯一知道的是甄蝶希是她的目标，除了她没有别的选择。”秋菀无可奈何，并拿出薯片。
“你吃那么多薯片不长痘吗？”
“不长啊！”
“可恶。”
秋菀这种人让人羡慕嫉妒，本身皮肤和体质都不错，吃的东西都不健康……
“等下，杀人魔的目标不只一个！”
“冷思会参加14区的节日，由14区的行动官保护，其他区域的行动官都会待命。”
战略图上有着杀人魔的信息，铁棍是武器还是飞的，杀人从来不开口，身材平均的男性，只对排序上的女性下手，关桢智认为杀人魔的目标未必是排序上的女性，至少冷思不是排序上的人，或许和排序没有关系，从背景上甄蝶希和冷思，还有死去的前正序第一第二都没有相似的地方，至少贫富悬殊，年龄和外貌特征也不一样。
“如果，杀人魔其实不是随心所欲魔，是有任务的杀人武器，那是否能有想通的地方。”
“我能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花钱杀我的？”甄蝶希不明白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有什么被杀的价值可言，她的存与不存在能有什么变化吗？如果说冷思还是有点意义的。
“杀人任务？这个思路……假设是这样的话，杀人魔的背后就更多的联系，关桢智你给我们带进一个深渊呀！暂时不讨论，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另外甄蝶希你的成绩需要维持，这是我作为年级主任的责任，行动官并不等于不学习哦！否则可是要补课的。”
“老师……”
关槙智笑得合不拢口，作为一个社会人士，学习成绩什么的与他无关，但甄蝶希就无法避免了。
“当初就叫你考虑好，非不听，现在两边兼顾，害苦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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