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舞夜选择的面具,和现在拥有的那一副,是同一种吗?
但这未免也太巧了,社团活动日的时候,只有那一个摊位卖面具(应该说是我和舞夜只有看到那一个摊位在卖),卖的种类非常有限,却能和多年前舞夜买的面具一样,完全就是不能让人相信的。
从伯母描述的样子来看,至少大致上是差不多的,即便是这样,也会让人难以相信那是巧合。
这个先不管了。
伯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失去了能将她们联系在一起的人这种理由,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伯母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舞夜的?舞夜虽然有对我说过那些话,但对伯母,又真的说过吗?
“伯母,这样说来,您不是爱着舞夜?”
“我啊,一点都不想要女儿,无论是亲生的,还是丈夫带来的,都一样。”
“难道,您觉得现在这样就好?”
“有什么不好的呢?不然还要怎样?”
伯母拿起桌子上的不锈钢水杯,喝了一口。
“母女之间,应该关系更近,而且,您也说过,想要她去找朋友吧?即便是现在,她也还是没有朋友,还是需要你照顾的……”
“你这么关心她的话,你照顾她不就好了?”
“还请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对伯母来说,我只能算得陌生人,这种托付自己女儿一样的话,竟然对一个近似陌生的人说出口……”
“啊,是她自己的选择啦,她好像很喜欢你,你也很关心她,这样就够了吧?”
这种冷漠感,和我、和漓樱学姐的冷漠都是完全不同的,是真正拒绝了走近的冷漠。
“但是……”
“我回来了。”
门被打开,舞夜愣愣地看着我。
“啊,我还以为天大人自己回去了。”
“逃学过来的。”
我被伯母盯着。
不管关系怎么样,都会在意自己的女儿跟这种会逃学的家伙在一起吧。
“因为我是年级第一,就算逃学老师也不会在意。”
面向着舞夜说的,其实只是在对伯母作一个差劲透顶的解释。
不仅如此,我体育成绩也是学园顶尖的,啊,在入学的时候,我可是在男生长相评比中获得最高投票数的……因为各种或真或假的打架传闻,我的人气没有提高就是了。
所以啊,把你的女儿放心交给我吧。
要是说出来的话,会很蠢的。
我回过头,发现伯母已经不在这里了。
“明明我还等在校门口的。”
“……那个,抱歉,没和你说。”
总觉得说“我逃学了,先去你家”会显得有点奇怪。
我和舞夜走上楼。
“喂,我买给你的那个面具……和你小时候买的,是一样的?”
“……啊,妈妈告诉你了啊?”
“嗯。”
“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很奇怪吧?”
“是啊。”
“为什么感觉你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觉得像是命运的指引一样。”
舞夜站在门旁,向我作出“请进”的手势。
我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走进去,随意地坐在了里边凳子上,舞夜坐在了床上。
“不可能是命运……”
绝对是晨夕做的!让卖面具的小摊卖那一种面具,不过,要是我们不经过那里,要怎么做呢?
可能所有地图都会经过那里,毕竟藏宝图是要给我们提供一个游玩的路线的。
就算是这样——晨夕是如何知道舞夜小时候买的面具是什么样的?
我疑惑地看向舞夜,舞夜怯怯地看着我,缩在袖子里的手的手指相触在胸口前。
“天大人是想说什么时候能吃饭吗?”
喂,你的读心能力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失效啊……而且正常人也不会这么想吧?哪有到了别人的家还理所当然地问什么时候吃饭的?话说你想当然会认为我要在这里吃饭吗?
“咦,天大人不在这里吃饭吗?”
“不在。”
读心能力能用了啊,是网络问题吗?
之前都有通过手机告诉梦我不回去,而今天我没有提前告诉她,就这样不回去的话会很糟糕的。
感觉就像夫妻一样。
我竟然会有这样糟糕的想法。
“话说,惰·四病夜·幽爱这个名字里,‘病’是取自那个特摄片人物?”
“嗯,‘惰’在小说里指安逸、和平,另一方面是没有反抗。”
我国中时候写的《罪与罚与赎的篇章·焚天》就是这样的东西,不过也只是为了让我的中二设定完整而写的东西。
“幽取幽寂之意,即‘幽寂的夜’。”
还有个“爱”呢……
“还真是有好好读的样子,明明是那样的东西。”
“啊,虽然天大人这么说,但那个东西不很有魔力吗?”
“魔力?”
“对,像是那个饕·尸姬·恩娜……”
真名不知的恩娜会长,在舞夜面前出现过几次,出现的时候总会释放奇怪的命术。
“是在说中二化么……”
拿到的人都会变成中二病,真是了不起呢。
“对,很厉害吧?”
不要一脸得意地向写出那东西的人说这种好像很是为之感到骄傲的话。
舞夜戴上了面具——
“在我被圣盟的人追杀的时候,是罪大人救了我,并给了我力量,让我——幽爱,成为了惰·四病夜·幽爱。”
“请不要误会。”
我装模作样地扶着眼镜,另一只手作手枪状指着幽爱。
“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是,我会为罪大人的计划献上我的一切的!”
“那就去把头发剪了吧。”
“欸?”
舞夜摘下面具,恢复了弱弱怯怯的样子。
“前边的头发,太长了。”
我站了起来,走向舞夜,手指轻触过女孩青丝垂下。
“是吗?可、可是……”
舞夜双手捂着前额。
“因为害怕?”
即便头发长了,也遮不住脸上的痕迹,但是可以遮挡视线。
“嗯。”
“为什么要害怕他们?”
“为什么……”
“对舞夜来说,应该是晨夕和我会更加重要吧?”
总觉得只强调自己更重要会怪怪的,所以把晨夕也加了进来。
“是这样没错……”
手放了下来,低着头。
“去把你大大的眼睛完全露出来,应该会比较可爱。”
“天大人觉得那样子会更可爱吗?”
舞夜抬起头来,看着我。
“当然。”
“那,我会去剪的。”
这句话有了些力量感。
·
国中时候。
都离开了啊。
舞夜站在舞台上,只有自己抱着吉他。
因为站在这里的人,是我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为什么要来呢?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
一个人就好,一个人也能够生存下去,我不需要站在大家面前的。
像是街头流浪着的人,老巷子里无依的老人,独行的无人领养的瘸了腿的猫……我们都在这个世界上独自存活。
夜色渐深,就这样回去好了。
“为什么,不唱了?”
舞夜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观众席的那边传过来。
抬起头,舞夜看见一个少年坐在第四排的位置。
冰凉的、冰凉的眼神,像是凌晨时叶子流露的露珠,沁入心情的色彩。
是很好看的少年啊。
是夜中,月的柔软一片黯淡却是光。
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呢?
舞夜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只有我那个班要上课,所以现在才能过来,不过,我在外边的时候,你明明只唱到一半吧?为什么不唱了?”
“为什么……”
这种事,还要问吗?
“可是……观众不是全都走掉了?”
“只要歌唱着,就是歌者,站在舞台上,就应该唱下去的,唱完那首歌。”
沐天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放于椅子把手。
主持人没有让我离开,也没有让我继续唱下去,因为,他也还在舞台上,他也还在继续着他的主持吧?
“我……”
我真的有勇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唱下去吗?
“要观众的话,还有我,我可是尽我最大的速度跑来的,歌手不要让努力来听你歌的人失望才行——从头唱好了。”
虽然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冷漠,但并不是个冷漠的人呢。
“嗯,我知道了。”
“好,接下来的节目是,由三年C班的舞夜为我们带来的——”
主持人露出了微笑,然后念起了简短而无准备的台词。
“”
舞夜将这首歌唱完了。
沐天鼓起掌来。
“非常好听的。”
“谢谢。”
我向唯一的观众鞠了一个躬。
主持人也照这稿子,念起了结束词。
“……晚会到此结束!”
“喂,走吧。”
沐天站了起来,往外边走去。
“啊,那个……”
舞夜追上去。
好想问他的名字啊……不过,又很难问出口,他大概也不会想要和我有什么交集吧?还是,就这样好了。
“我叫沐天。”
少年回过头来,以冰冷的眼神看着舞夜。
“我、我是舞夜。”
怯怯地发出声音,但也应该有传达到,不只是名字,还有心情。
虽然,大概是最后一次相遇了,这样的人应该是处于人群中心的,只是在人退去的现在,才会有机会接触。
但是啊,还是会有——
要是能再次见到他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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