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手掌上的箭矢,它时而旋转,时而发光,有时候会在尖端处附加上各种各样的状态。
像被施了魔法般,这箭矢射中的动物会晕倒,会中毒,会产生不合理的巨大伤口。它会以什么状态呈现全凭主人的心情与意图而决定,真像是一个毫无主见的存在,不过这也理所当然,它并没有生命。
操控箭矢的主人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她踩在大树上的枝条,双眼垂下观察着偷偷闯进森林的野人。
闯进森林里的是两个野人,他们光脚走在草丛中,虽然保持着警惕将脚步声控制到最小,但还是会发出细微声响。说到底,闯入森林里的任何人都无法逃离她的眼睛。
树上的枝条细长脆弱她却毫无摇晃地站着,那是零重量不合理的现象仿佛仅仅是一根羽毛落于其上,如此一来,行走在底下的人根本就无法察觉到顶上站着夺人性命的杀手。
穿越过森林之后,有着被大量灰尘覆盖,却有人居住的废墟。
布满沙土的屋子与锈迹斑斑的废墟里,遭受了变故,经历了苦难之后的人们生存在这里,繁衍生息。
而鲜为人知,较为偏远之处,只剩下生锈钢筋的建筑物内,幸竹姬躺在硌着后背的碎石堆里,从高空上照射的稀薄阳光铺洒在她身上。
“是出意外了吗?”她缓缓地起身,赤脚走在尖锐碎石上,却没有丝毫难受的感觉。
地面布满了沙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此处空无一人,一股灰色气息和鸦雀无声的环境,仿佛世上只剩下她存活着。她回头朝刚才在的碎石堆看去,那里有两把木剑竖立在其中。
“木剑?难道是来错时代了?”
幸竹姬快步的重新踏上碎石堆,她本想仔细观察着木剑的材质。突然她想到什么一样转而观察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生锈的钢筋建筑物里后,才明白没有来错时代。
“果然还是出意外了……客人与宠物狗都不在我身旁。”
她再次走下碎石堆,朝钢筋建筑外走出。
钢筋的外头,却也是布满灰尘的土地。仿佛是世界尽头,无人居住的土地。高空挂着耀眼阳光,底下的土地却被铺上一层阴影。
像是萧条的街道,像是一切都消亡之后的街道。
这般脏乱,寂静的道路中,立着一个残缺歪斜的雕像。
雕像没有脑袋,没有右手,也没有左脚——左手则握着燃烧火焰的长枪。
幸竹姬在雕像前停下脚步,她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雕像……是西尔维亚吗?怎么可能,只有踏入星辰之门的旅人才能够前往其他世界啊。不论如何,单凭一把相同的火焰长枪绝对是无法就认为这个是西尔维亚的雕像。
各方面上都说不通,不论是雕像的外形,还是世界与时代,都说不通。
就当这个雕像是西尔维亚好了,她为什么会被造成雕像,为什么雕像会是残缺的?
说起残缺,幸竹姬此时低头看向了她的左肩,之前的断臂已经变成了完整手臂。要是青山看见这个现象,肯定会大吃一惊吧。
她思考着抬起脸朝远处看去,发现了一个几乎要窜至云端的大厦,腐朽不堪,模样十分破旧,却没有任何歪斜和即将会崩塌的迹象。说是大厦,实际空有外形而无内在,单纯只是一个非常高耸的建筑物。
老旧,破烂不堪,高而瘦如同高塔的大厦,却没有在布满腐朽痕迹的情况下崩塌。这是不真实的现象,仿佛有什么在守护着这座大厦。
“高塔吗……”幸竹姬浮现了要前往大厦,一探究竟的想法。
她悠哉的走着,地上脏乱灰尘一点一点沾染了她的脚踝。这次的客人没有事先告知要实现什么愿望,但她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情了。看来,不是多么容易能够实现的愿望了。
这次,会失去什么呢?幸竹姬抚摸着变回完整的手臂。也许说它变回完整其实不怎么恰当,因为它并不是变回完整了,而是它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失去。为什么这么说,那算是一个不太容易能够理解的原理。过多解释难免会成为误导,简单的说待在德达泽里的幸竹姬确实已经失去了左手臂。
如果她现在再次回到德达泽的世界,她依旧会是以断臂的形式出现。
更简单的说便是,她失去手臂是在德达泽世界里发生的事情,是无法同步到其他世界里的。如果还有更为简单的说法,那就是可以当做她在所有世界里都有一个独立的身体。
幸竹姬望着前方的腐朽高塔,她没有停歇的向前方走,随着时间流逝,随着越走越远,道路渐渐地变得稍微干净起来。
迈出最后一步时,那是突然的,像脱离了封闭的空间般。许多,各种各样的声音扑面而来。
那是嘈杂声,喊叫声,人群聚集的声音,
只见幼小的孩子们在清扫过,变得干净的道路之间拿着木剑互相对砍,脸上充满嬉笑声。
天空上环绕着飞过鸟儿,温暖的日光线铺洒在街道里。
周围充斥着小贩吆喝,铁器互相碰撞的声音。打铁匠举着两把长剑敲击发出响动后,又举起锤子重重的敲着。腰间别着武器,看起来像是战士,身穿铠甲的男人们坐在露天酒馆里拿着大酒杯一边往嘴里给自己灌酒,一边大吵大闹。
幸竹姬到处看了看,即便是有人群聚集的地方。依旧是布满沙土的屋子,以及破旧的废墟。而窜至云端的高塔大厦,则位于此处的中央部分。
她发现这里的居民以及身穿铠甲的男人为了避免在满是灰尘的废墟里喝酒,街道里摆上了桌子与椅子。这是一件比较神奇的事情,为什么不把沙土彻底清除,为什么不建造或是修补,能够遮挡灰尘的建筑物呢?
如此众多的沙土,又是从哪里来的?
“按照天上神的预言,野人就快要入侵这里了吧?”酒桌上,某个举着杯子,穿了铠甲的男人突然开口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可是有那个啊。”另一个也穿着铠甲,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回道。
“真是让人安心啊。”
提出话题的男人挑了挑眉毛,表示赞同。
“毕竟本来就是为了抵抗野人而存在的东西,那个东西。但是啊,据说王就快死了,果然比起抵御外敌,内斗更加惨烈啊。”
“新王大会,你要参加吗?”
“会死的吧,就我这样的身手。”
“也是啊,我也不太行。那么不如,我们来选一个人跟随吧,谋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两个铠甲男人像是看透了什么般,举杯碰撞着然后一口气喝光。
“行得通,就让我们在野人入侵下安全活下来吧。”
“对了,你觉得谁最有希望成为新王?”
“说起新王,其实有一个传言……”男人捂住嘴巴,上半身趴在桌上,细声细语说着。
“什么传言?”
另外个男人也识趣的压低了声音。
“说是被怪物所青睐的棕发阿托曼,将会从垂死的王手里接过王冠。”
“阿托曼?难道是那个阿托曼?”
“没错,就是那个阿托曼,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吧,他自然是能够博得怪物的喜爱啊。”
橙黄色长裙下露出的脚踝沾满尘土,移动着缓慢,悠哉的步伐。慢慢的,她来到了两个铠甲男人的酒桌旁。
“请问你们所说的怪物是什么?不介意的话跟我讲讲吧。”
幸竹姬突然坐在他们边上,眼神表现得很好奇。像是说悄悄话被发现之后遭受到惊吓,这两个铠甲男人啊啊的叫起来,非常惊慌失措摆出手舞足蹈的姿势。
“怪物是什么呢?”而她端正的坐着,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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