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地道,安东与耳曼。
看起来这里的幻觉魔法的功率并不是很大,他们没有建造起那种强大的心灵尖塔来影响我们。
这是件好事,但也不全是。
心灵尖塔,我们后来的人都是这么叫它的。
他能够完全让人沉浸在幻觉里,而且更难突破幻觉。那可不是像这样简单的心理暗示就能破除的。
尽管使用它可以减少大脑的损耗,但也不能完全消除幻觉对大脑所造成的负荷,尤其是像这样低功耗的幻觉越是需要大脑去补全细节。
他们浑浑噩噩估计是因为催眠让他们进入了一种类似于做梦的状态。
这我也不太懂,但我知道,我们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现状。拖的越久越危险。
“首先,我们得找到魔法阵的位置。”
我知道这很难,但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安东,我觉得我们最好快点出去比较好,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但魔法阵还是得找的。时间不多了,赶紧走吧。”
我相信,这种类型的魔法阵,竟然都建造到了地下,那么首要考虑的就是它的最大使用效率了。
“也许在整个地下城的正中央,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我们的位置。”
耳曼提出了一个我未曾想过的想法。
“你说,为什么幻觉会把地下弄成一片广袤无垠的天堂。假设,我是说假设。我们刚刚进来的位置是边界的话,那我们在幻觉里看到的正中心是什么。”
可恶,我居然没注意到。
幻觉里看到的景象,周围可没有墙壁和头上的灯泡。
而且,这样的幻觉下,我们为什么没有看到处于房间里的人。
不如说,如果守卫,或是说,有人醒着但进入了幻境中。他们能隔着墙看见我们吗?
也许我们需要试一下,我主动放松身心,回忆起刚刚的感觉。
“耳曼,你到前面的拐角那里,我来试一下进入幻境后能不能隔着墙看见你。”
耳曼照做了。
我看着他踩着草丛,突然间身体渐渐消失。
我被吓的瞬间清醒离开了幻境。
“果然,这个魔法阵还是以我们眼前是事物进行修改。不过有一些不同的是。”
我刚刚在幻境里所看见的,是他踩着草丛,但没有听见践踏草丛的声音。这部分的细节似乎没有补充上去。
但幻境中我脚下的却是正常的小路。
幻境与现实所对应的道路似乎有所不同。
“只能这样了,耳曼。”
我伸出了手。
“嗯?什么意思?事先声明啊,我可不喜欢…”
耳曼有些不解。
“牵着我的手,接下来我要进入幻境了,我尽可能在里面找到一条通向魔法阵的路。”
幻境正中央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物,想都不用想,那里肯定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哦,对对对。”
我感受到了这个粗糙的大手。
“相信我,耳曼。”
“当然了伙计。没想到我们才认识几天,关系便如此之好了。”
看着这个大男人灿烂的笑容,幻境里也如此表现了出来。看起来这个幻境没有改变人的模样。
我环顾四周,摸了摸墙壁。
幻境并没有给予我穿墙的能力,而且我也没看见除耳曼以外的人。
这有些棘手。
但正中央的建筑为我们指明方向。
最起码我知道自己该朝着那边前进了。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我们的行进轨迹与方向。
而每到一个拐角,耳曼便会通知我,拉住我避免我撞墙,并留下一个标记。
时间过去很久了,地底下,我们确认时间的唯一方式也许就是我身上的怀表了。
我们正朝着幻境中的高楼走去。
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宏伟的教会,但我并没有看见人。
这说明我们和它还隔着几面墙。
但我知道,越来越近了。
“我们需要尽可能精准的确认魔法阵的位置。今天晚上应该是没办法直接破坏魔法阵了。”
天快亮了。
而且再待下去对我们的头脑都不好。
我现在头疼的不行。
不过好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没有遇到一个守卫。
我隐约能够感受到厚重的泥土味,花草的芳香。
两人不断的靠近教堂。
细节越来越多了,我沉浸在幻觉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越是清醒,需要补充的细节越多,才能让大脑信服。
我已经头疼的不能在走了。
“失算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我就应该多喝点补脑的玩意。”
耳曼拍了拍我。
“行了,不行就回去,我们得赶紧把那里的缺口填好一点,我们刚刚塞回去的时候可没有塞的那么好。”
“就差一步了,我们很快就能看见它了。”
耳曼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跟着我。
越是靠近,越是紧张,两人不敢呼吸,脚步尽可能的放缓。
耳曼睁大了眼睛,死盯着周围,不敢眨眼。
我思考着每一步,每一个拐角。
我们齐心协力,最终抵达了这里。
“我们到了,它可真是雄伟。”
我不断的记录着在幻境中它的模样。
耳曼则是在旁边警戒着。
相机被我端在手里,两人不断的切换位置从而尽可能拍出完整的建筑。
一切顺利的难以置信。
直到我们走出来前,把缺口和下水管道合上之前。
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下面的世界别有洞天,首领是否在那里。
我们的首领很神秘,我们很少见到他。
至于那些说知道首领内裤颜色的家伙,他们的话更加不可信了。
“天啊,我们居然出来了!”
我和耳曼不停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虽然寒冷,但没有再那么沉闷。
我知道,这里最起码比下水道好多了!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对吧,安东。”
耳曼在旁边,搭着我的肩膀。
“虽然蛮难受的,毕竟是第一次嘛,后面几次我们就可以更加深入了!”
“是啊,果然凡事还得慢慢来啊。第一次太深入太伤了。”
我把仅剩的水壶打开喝了一口,递给了耳曼,他接过去也喝了一口。
里面装的是普通的水。
“不能再喝酒了,先清醒一下。我们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去我那边睡吧。”
我们打起精神,与地下处理幻觉相比,我现在出来后,大脑好多了。
“不幸的是,我们那边没有多少床了,我们可能得睡一块了,别介意。”
“当然不会,我们该走了,兄弟。我现在只想上个厕所然后去睡了。”
耳曼笑了出来,所幸附近没人。
“哈哈,今晚真是刺激,伙计,我已经等不及了。”
真是受不了呢。
“好好,我们回去。”
我们离开了波顿街。
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地方。
我将所有资料保存好藏在地板里之后就去睡了。
剩下的明天再说,我又不是铁人。
第二天早上。
“看起来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真是万幸。”
一觉醒来,一个光着上身的壮汉在我的旁边说话。
我也没有穿着衣服。
“嗯,耳曼。我们该干正事了。”
接下来就是比较枯燥的阶段了。
我们在排版。
工作室里的设备勉勉强强能够支持我们的报社工作。
具体情况和克里曼和思诺斯诺他们说了。
克里曼会向那些同事询问的。
斯诺兄弟俩负责重新抄写我的笔记,这种东西肯定是要留后手的。
报纸也尽可能多印,在发布前一定要有个三百份以上,这是我们目前所能承担是最大印刷量了。
这几天我们的敌人似乎有动作了,路灯被“暴徒”破坏,政府正在加急抢修他们,演都不演了。
然而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特殊的路灯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很危险,尽管克里曼也在尽可能的寻找的,但到现在都没能搞懂。
寄给叔叔的几封信也没那么快到,我现在真想和他吹嘘着我的故事。不过我暂时没法直接把这些内容靠信件发出去。
他们加大审查力度了,但这也意味着他们怕了。
目前来看,只能靠克里曼人缘了,他认识几个老信仰守护者,那几个人的品行很好。我们需要一些武力支持。在城市建成之前就和首领呆在一块了。
时间过去了两天,我们尽可能做足了准备。
我们还没把报纸发出去,不过我们隐隐约约放出的消息已经通过一些人口耳相传传出去了。
当然,下水道和那个用魔力打开的大门没有提及,我们还得靠下水道进去的。
在短时间内,他们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假想然后随时间流逝忘掉它的。
不会有人上报政府,也不会有人因此而惊动。
我们尽可能小心翼翼。
这些报纸必须要尽可能的,在短时间内让更多人知道,这个任务交给了克里曼和思诺兄弟俩,毕竟他们也算是报社的一员,总得有点事干,对吧。
记者组,耳曼正式加入了,真令人兴奋。
尽管与有着强大魔力的敌人相比,这微不足道。
但他们并非无法战胜,我始终相信。
世上只有两种力量:利剑和思想,从长而论,利剑总是败在思想之下。
这是我叔叔告诉我的。
虽然这也是我爸妈劝我学习时说的话,但我也蛮喜欢这句话的。虽然已经不记得原作者了。
当年村子里那个最不能打,没有魔法的小子已经长大了。
虽然到现在也不怎么能打就是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装备,我胸前是我爸妈临走前给我的护身符。
他们自己做的,每家每户都会给他们的孩子留下来,然后挂在他们的脖子上。
当然,没有小说里的那种救命的作用,这我还是清楚的。
而且我们也总不能靠这些。
“是时候了,耳曼。”
第三天的夜晚已经到达了。
这个夜晚一定会掀起巨浪的,不知为何我有着这样的预感。
“就等你这句话!兄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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