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洁白无瑕的雪,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了这片净土上…
飘扬的雪花儿温柔地散落在了我的脸上,逐渐融化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中映出了一旁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少女的模样。
“醒一醒啊…贤…”她轻轻扶着我的身体关切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从早已被我压成了人形的雪堆中艰难地坐起来。我挪动着疼痛的身躯,困惑不已的环顾着四周恍然发现——这在是河堤之下、那条冬天里也不曾结冰的河岸旁边。
“贤!汝…汝醒了!哎呀!真是急死吾了,刚才吾还玩的正开心呢,突然汝就从这上面摔下来了!真是吓了吾一跳呀!汝还好吗?!没有摔成笨蛋吧?!”信看见我清醒过来后便关切地靠了过来,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笨蛋是你才对吧…我怎么记不清是怎么掉下来的了?”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印象中依稀浮现着河堤上的在雪堆前弥漫的那团深灰色烟气…
当我还在为摔下来的缘由而绞尽脑汁地思考时,几声巨响突如其来!
“轰!!咚!!!”
“什…什么!”信在听到了那如雷鸣般的巨响后,灵巧地转过身去发现了——那只伫立在我们前方、凶狠地盯着这里仿佛要把我们通通撕碎的恶鬼,“切,牛头鬼…这种家伙在这里也出现了么…”信咂了一声抱起肩来,鄙夷地看着面前的鬼。
而当我将目光倾注在它身上时,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如雨后春笋般全部都冒了出来——正是这只从深灰色烟气中冲出一只张牙舞爪的庞然大物,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一把从河堤上甩了下去!
此时此刻,那只顶着一只牛头、张着那血盆大口标榜着其中的利齿尖牙,在颤抖着胳膊上筋肉的同时又牢牢地把控着手中的锋利太刀的恶鬼,正不断地蹬蹭着脚下的土地仿佛在为自己之后的冲锋做着准备。
“嘶!嗥!”恶鬼嘶吼着在刹那间提起速度,如疾风一般向我们奔袭而来。
“据说,这种家伙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把一个武装到牙齿的武士吃的一干二净,不过吾可不想去证实这一点…”小信的话还没有说完,恶鬼挥舞在半空中的太刀已经杀到了眼前。
“呼!!”鬼的太刀凌空劈下,妄想以高态势的斩击来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小信,但是它可能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今晚和它对阵的会是谁。
“少小看人了!”她像小猫般灵活地微微一侧身,便敏捷地闪过了恶鬼全力的突然袭击。
不过它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将两只利爪全部架在了刀柄上,以此控制住了那下劈的刀身。然后迅速地调整好了刀刃的角度,结实地砍向刚刚才闪过一击的信。
迎面而来的这寒彻透骨的冲击,着实让我感受到了那一击所掀起的剑气。只要一招躲避不慎,就会悲惨地沦为这恶鬼的刀下亡魂。不过这种危机仿佛在小信看来就是为惊为天人的自己所准备的樱花舞台一般,只是简简单单地一个倾身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恶鬼的斩击。
虽然她躲闪的动作灵巧华丽,但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我仍瞠目结舌,看得煞是触目惊心,甚为她捏了一把汗。
“嗥!啊!”恶鬼见自己数次的攻击均被小信一一巧妙破解后变得怒火中烧,愈发愤怒地咆哮着开始寻找其他剿灭我们的方法——在不知觉中他看向了附近的“软柿子”。
“可恶!它好像盯上我了!”当我想远离那只穷凶极恶的鬼时,身体却再一次似曾相识地不听了使唤。我不争气的身体在拼命地颤抖,连呼吸都开始像跑了很远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就在恶鬼逼近一筹莫展、无能为力的我之际……
“呯!”的一声枪响,划过了这些许沉寂的夜空。一颗子弹稳稳命中了那只正向我逐步逼近的恶鬼。而开枪的正是端着一杆雕刻着黄金的深黑色火绳枪的小信,只见开枪后的她潇洒地将手中仍冒着缕缕白烟的火绳枪向后一抛,那枪便奇迹般地消失在了半空中。随后又便像个魔术师一样不知从哪儿又抽出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火绳枪继续瞄准那只恶鬼。
“呯!”又是一声沉重的枪响,子弹再度奔向恶鬼残破的壮硕身躯。但这两发枪弹都似乎没有起到她预期的效果,“嘁…还以为可以轻松解决掉…”信轻轻地咂着舌,略带不满地吐槽着火绳枪的威力。
不过多亏了信的攻击,将本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随时准备向攻来的恶鬼重新吸引了回去。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有了躲到安全地带的时间。
“贤!汝退后一点,吾如今没有圧切长谷部,对付鬼来会变得十分棘手…”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全新的火绳枪从手中“幻化”出来,熟练地瞄准后叩动扳机…
枪弹持续地射向恶鬼,但这些子弹就如同玻璃珠打到金属板上面一样不痛不痒,甚至有些枪弹在击中那坚硬的甲片之后变得四分五裂。
“唰!”鬼的太刀再一次向信袭来,但糟糕的是这一回拿着沉重火绳枪的她没有办法抓住闪避这一次攻击的机会,只能被动地将手中的铁炮举起勉强地招架住鬼的重击。
但铁炮怎么能抵挡住那异常锋利的太刀。就在铁炮即将被其拦腰斩断之际,她果决地放弃了手中的铁炮向后闪去,而那杆火绳枪在她后退的一刹那被无情的斩成了两节,然后落在了地上逐渐消散了。
“没关系,这种东西吾还有…很多”小信摇了摇头,苦笑着露出了她像动物一样的犬齿,那绯红的瞳孔中透露着自己的枪被毁掉后的愤懑不满。
虽然在一旁心惊胆战的我帮却不上任何忙,但是看着正和恶鬼激战的信,我仿佛想到了她之前和我说的话——要想杀死恶鬼,就要砍掉它们的鬼角,而要是对付低级鬼,则需要砍掉它们的头。而我们面对的那只正是具有鬼角的牛头鬼,它那两只略透着金光的鬼角正明晃晃地立在它的头顶。
“信!瞄准它的鬼角!”我提醒道。
“哎!汝是个笨蛋吗!这种事吾当然知道了!”她微微闭上一只眼睛,瞄向鬼的一只角。“呯!”绯红的子弹从枪膛飞驰而出,以迅雷之势击中鬼的“要害”。那只鬼角被一枪击穿,缕缕金光像血一样从伤口中喷涌而出,鬼仿佛像被蹂躏摧残了一般疼痛难忍,其强壮魁梧的身躯也几近扭曲变形,左手捂住了被击穿的鬼角,右手紧握的太刀也被它丢在脚下。
但它在经过一段短暂的痛苦挣扎之后,刚才的伤口竟然开始逐渐愈合到不再有金光从中喷出,那被枪弹击穿的鬼角也重新长了出来,鬼也再度开始了凶恶的咆哮、咬牙切齿地对信再次发起了猛攻。
“枪弹打到鬼角上没有作用,它们还会重新长出来的!”她解释着,“吾的圧切长谷部若是还在…不,哪怕有一把太刀的话,区区一个牛头鬼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鬼愤怒地扑向信,一招一式都仿佛想用它的利爪将她撕碎,但每次鬼的擒抱都被信轻而易举地从它的身旁逃脱。
但无论小信再怎么敏捷灵动,火绳枪的威力再大,我们面前的鬼终究是不知疲倦、无所畏惧的。面对鬼如潮水般的追击,强如小信也开始露出了疲态。
鬼挥起铁锤一般的重拳攻向小信,而在如此情急的时刻,她却在闪躲时踩到了雪地暗藏的碎冰,不慎跌到了地上。而我则瞟到了刚刚在前方不远处雪地上鬼被丢下的那把异常锋利的太刀。
“恐怕只能这么做了…”就在我紧皱着眉头盯着那把太刀,进行着激烈的心里斗争时…
“呜!”筋疲力尽的小信被残暴的恶鬼死死地捉住并被抓到了半空中。看到这一幕的我更是变得惊慌失措、左右为难。
“贤…快走…”她在鬼的手中难过地极力挣扎着,但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忘记叫我逃离这里。
当我再度看向被恶鬼高举在半空中小信煎熬的样子时,还在勇气与恐惧之间摇摆不定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她那温暖灿烂笑着的模样……
“信…你这家伙不对我笑上一天,我都不会罢休的。”
我咬紧了牙关,飞也是的冲向了雪地上的那柄太刀,仿佛从刚才信极具美感的动作中找到了灵感,在一个粗糙但也勉强算是稳健的滑铲之中轻而易举地取得了太刀。接着利用了一个连贯的前滚翻从雪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向恶鬼冲去,就在小信要倒在恶鬼的强大握力之下时…
“噗!…… 呲!”及时赶到的我举起太刀一跃而起,只一刀便将恶鬼粗壮有力的胳膊斩断,金色的光芒再次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被它控制住的小信也被我成功救了下来。
“咳!咳…”她轻盈的落到了地上轻轻地咳嗽着。
“趁现在!信!上吧!”我斩钉截铁地说着将手中的太刀递给了她,自己俯下了身躯。
小信心领神会,挥舞了几下太刀后便利用我作为踏板调到了半空中与恶鬼做最后的决战。在半空中的她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翱翔,展现出了那像旋风一样的劈砍,直奔恶鬼头顶而去。
“噗哧!”干净利落的一刀削下了那对金色的鬼角。牛头鬼也再无还手之力,不到一分钟便倒在地上逐渐化为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呼…总算是解决了…”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天空中飘散的雪花落在我的身上。看着讨鬼成功后拄着太刀神采奕奕的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唔姆…也多亏了汝!看来~汝的刀法没有吾想像中那么烂嘛~嘿嘿嘿!”信俏皮地笑了起来,我一时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不过吾还真没有想到,现世还会有恶鬼的存在呢…”她略带疑惑地说着,“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也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回家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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