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小酒,二两熟牛肉,这便是杨凌的早饭加午饭。
杨凌,只是弥洛县的一介小小草医罢了,他这两天才开始当的医生。
没人知道这杨凌从何而来,师从何处,只知道这小小的弥洛县就这样多了这么一个草医。
他穿着粗布麻衣,头发有些糟乱,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眸宛如暗含星辰。
不过眼里还略带一丝怨气。
“妈的。”杨凌嘴里骂脏。店小二上了菜,看了杨凌的模样,眼里略带犹豫。
咋一看,就一叫花子嘛。
“看,看啥看?”
只听“啪”的一声清响,杨凌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丢在桌上,嫌我穷嘛,狗眼看人低。
店小儿皱了皱眉头,这小老弟好像有些问题。
店小二数起了数杨凌的钱来,杨凌倒也不虚,我杨凌全部家当难道……
“咳,嗯,”店小二敲了敲桌子,然后双手抱前,有点略带难色,“这位客官,您这好像还差八十钱呢。”
杨凌尴尬的摸了摸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可以微信支付不……”
杨凌朝他笑了笑,尴尬,而不失礼节。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最后店家还是没搞明白什么是微信,也没记下杨凌的账,毕竟杨凌吃的不算是霸王餐,就是这熟牛肉有点缺斤少两罢了。
可是这杨凌还是气啊,你说这事谁遇到谁不气?
就在昨天,刚刚在2021年还完房贷,也收到医院要把自己提为部门主任的消息。
以为自己能逃离996福报,即将过上幸福快乐的颓废生活。
所以最后熬个夜班,觉得累的不行了想要躺在办公桌小憩一会儿,醒来自己就魂穿了。
魂穿就算了,可是偏偏穿越到一个一无是处,穷的叮当响的人身上,全身家当居然还吃不起一顿高级一点的午餐,悲哉……
你说开局送我个住着老爷爷的戒指我也不会这么难受啊!
靠。起家还是要靠自己!
是的,要靠自己。
可是,杨凌确实已经尽力了,靠自己前世的医学经验,自己在这弥洛县当一个卑微的草医,是的,就像是前世那种摆个烂摊没有营业执照的黑诊所。
两天了,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毕竟名号不大,来看病的不多,要么是穷到吃土的贫民,要么就是病入膏肓,实在没办法了来我这里碰碰运气的。
更恶心的是那些大户也喜欢白嫖自己的劳动力,给的看病钱少的可怜,有些坏心肠的还会玩仙人跳。
最后,自己没赚多少,反而送了几十钱给实在没钱的病人买药,我不是嫌弃穷人哈,可是自己也要吃饭啊,我太惨了……杨凌想道。
这低迷的收入,让杨凌越来越想开一个医馆。
在这之前,杨凌已经吃了两天的粗粮馒头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下个馆子,用全身家当吃了顿好的,然后去找自己亲戚,叔父杨和正。
杨凌这两天努力回忆起这具身体的记忆,原来两年前自己和婶婶闹翻,离开了叔父家,去隔壁县打工。
可前两天冬至到了,杨凌也没处干农活,没了收入的杨凌半夜酗酒,昏睡在路边被冻死了。
然后就是自己魂穿到这厮身上了,屮。
路边寒风一吹,杨凌努力拉紧自己的粗布麻衣,但就算这样自己还是瑟瑟发抖。
他不得不加紧步伐,一路小跑,身子终于暖和起来。经过三刻钟的奔跑,他终于到了目的地:杨府。
自己的叔父是八阶巅峰武夫,在县里当了一个小小的百户,在这小县买了一户宅院。
杨府用铺首叩门,“来了。”门后传来的是丫鬟小翠的声音。
小翠开了门,看到杨凌站在门口就像见了鬼一样,转身就朝屋里大喊,“老爷,夫人,杨凌…杨公子回来了。”
原本还算平静的府邸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国字脸,身穿了件茶褐方目纱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眉间有一道淡淡的伤痕,这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
嗯,他就是二叔了。
“杨凌?”可以从二叔口中听出语气里似乎带有一丝疑惑。
“不是我还能是谁。”杨凌拍了拍胸口,谁知他一口气没没接上,猛地咳嗽起来。
叔父刚刚想上来把杨凌拉到屋子里取取暖,后面的二姨走了出来,她看见杨凌先是吃了一惊,满脸惧色,仔细打量了一下杨凌,才平复了刚刚的情绪。
“哟,这不是杨凌吗?昨天不是说衙门让你叔父去领你的尸首,你这醉鬼咋自己跑回来了?”
她有着白净的脸蛋,眉下是碧眼盈波的大眼睛,有一梢乌黑亮泽的秀发,倒算是一美妇,散发着中年女人独有的韵味。
虽然这话着实难听,但杨凌却观察到二姨的眉头舒展开了,估计刚刚是在担心自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同时还有些惊艳,二姨应该有三十几了,可是姿容还算是上乘,不知能惹多少同龄女子女子眼红。
二叔尴尬的笑了笑,对自己老婆说道,“人没事就好,”然后转过来瞪着杨凌,“你怎么搞的,为什么昨天衙门让我去隔壁县领你的尸首?”
杨凌摸着脑袋想了想,“可能是前两天酒喝多了,气息薄弱,守夜的巡卫可能误以为我死了吧。”
确实,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衙门的太平间里的,全身冰冷,自己还是翻墙跑出去的,差点没摔死。
二姨看着杨凌,捂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嫌弃,“臭小子多久没洗澡了,浑身骚臭,赶紧滚进去,别站在门口丢人!”
杨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跟着小翠走了进去。
泡在这浴盆里,杨凌感觉有点恍惚,他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既真实又觉得有点虚幻。
我杨凌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几载,一眨眼又来到了古代,真的有点不太适应。
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试了无数次还是有感觉,唉,不是做梦。
既来之,则安之。有空了解一下这世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能获取的信息太少了,几乎和文盲没啥区别。
二叔二姨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记忆里他们应该有两个孩子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呼声,“文裕,还没好吗?”文裕是杨凌的字,外面是叔父在喊了。
“哦,马上就来了。”
说着,起身找衣服,刚刚放在门口的破衣服已经没了,只有一套折的整整齐齐的青布衫。
这应该……
“文裕,还不出来饭菜要凉了!”可以听出二叔似乎有点生气了。
“哦,马…马上来。”杨凌慌慌张张的把衣服一套,走了出来。
别说,换了一身正装,梳理了一下头发,走出来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小奶狗,在这个世纪则被成为文静的读书人。
斯文败类!杨凌暗嘲自己。
桌上摆着一碗热饭和两道小菜,杨凌倒也没客气,上去就开刨,毕竟刚刚外面那顿可能只有半饱。
二姨看着杨凌这副模样,满脸嫌弃,“这服吃相,空长了一副文人的人皮,却没有文人的模样。”
“哼。”杨凌给了二姨一个白眼,要不是看你长的漂亮……
二姨当时气不打一边出来,指着杨凌,“你……”
“好了,别老给文裕脸色了。”二叔及时出来解围。
二姨也哼了一声,“你的屋子是西角那个小屋子,里面还有一套棉衣,别感冒了,省的还要给钱医你,还有,住在我府上可要交房租的哈……”
二姨如同打开的水龙头,滔滔不绝,讲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二叔尴尬的咳了咳。
二姨心满意足的闭了嘴。
接下来的话筒就转交给二叔了,他徐徐对杨凌讲道,“文裕啊,你父亲把你脱付给我你才六岁,叔叔带了你也有十多个年头了啊。”
在杨凌脑海里甚至没有父母的片段,只知道父母在自己幼年就把自己交给二叔,之后再没回来了。
“二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叔侄俩没啥好藏着掖着的。”
这种老套的手法他上辈子看多了,不过杨凌却不对二叔有什么反感,毕竟是亲人。
“文裕,对不起,上次给你找到活儿确实有问题,原来我以为是熟人介绍的活应该没问题的。”
杨凌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小作坊,996的工作标准,工资还不及食堂大妈,仅仅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想要按按鼻梁。
自己就是因为这件事和二姨闹翻了。
二叔看见杨凌面露苦色,而二姨又要发作,不过二叔一个眼神及时制止。
“我在衙门通了通关系,你来这里做个师爷如何?一年倒也能赚他个十几俩银子。不能让你出去浪了,我怕你到时候客死他乡了。我是你长辈,你父母不在,我有责任管你的。”
十几俩?够我去几次勾栏听曲?呸呸呸,一定是原主的记忆影响到我了,我杨某光明正大,怎么留恋去那种花柳之地?
二叔看见杨凌在思考,欣慰的呼出一口浊气,文裕这家伙出去混了两年,倒也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不过他的回答却让在这屋里的人吃了一惊,“我不想去衙门,二叔,我想做个医者。”
杨凌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是在大医院工作的人,习惯了使用现代的电子设备下,但并不代表撅弃了现代科技他就黔驴技穷了。
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学了很久,自己爷爷也是村里出了名的草医,而且,自己魂穿后好像获得了什么特殊能力,在他想要诊治病人的时候可以看到病人的病根。
凭借这些,一般的小病自己完全可以轻松化解。
二姨只是吃惊0.5秒,杨凌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笨,是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人,他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她立刻嘲讽杨凌,“二郎,你倒是长能耐了,师从何人?快请到府上,我可要好好招待。”
杨凌听出二姨的嘲讽,倒也不恼,“嗯,自学的医术罢了。”
只有二叔一直在思考问题,“文裕,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要从医也要拿出真本事来,先看看我和二姨身上有些什么毛病,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嗯。”
只见杨凌两眼变得炯炯有神,如有精光射出,二叔和二姨突然有一种全身被看透的感觉……
PS:我是读书人,不ghs,读书人怎么会ghs?最多偶尔开开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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