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他就说“这种事你对谁都会做吗”这样。”
“呜哇，这不是超在意你吗，你们为什么还没在一起啊？”
柳元元和薛望舒这对闺蜜一起放学的时候，薛望舒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变成犬娘的那部分变成了其他说辞。
“夜只是、对谁都很温柔、而已。”
“……你真是这么想的？”
“至少我明白现在他还对我没有恋爱的感情。他下意识的不去接受我的好感，大概是害怕喜欢上之后会影响朋友关系吧。”
“秦夜他变成这样，恐怕是马燕玲那件事的后遗症吧。”
听柳元元提到这个名字，薛望舒的脸上出现无奈的神色。
初二的时候，秦夜和马燕玲分到一个班。当时情窦初开的秦夜突然就被这个新鲜的、说话间总是带着暧昧暗示的女孩吸引，然后火速告白之后被甩了个彻底，初三再次分班之后便从此无音无迅。
“马燕玲确实长的很好看呢，说话也很大方……”
“她再好看还会有舒舒好看？秦夜就是看习惯了，然后被坏女人耍了嘛，要不然有你在还会被趁虚而入？再说了，你就真的一点不生气？”
“……”
柳元元再看薛望舒的时候，见她已是秀眉紧蹙。
“是啊，我不甘心！夜他是我的……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唉。”
“舒舒好难～你干脆直白一点，告诉秦夜你喜欢他，让他把坏女人忘个干净！”
柳元元龇起虎牙，挥舞着拳头，一副示威的样子。
“……他若是对我有好感倒也罢了，我如果真这样做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吧。”
“前路艰难呢，加油舒舒，我会为你应援的！”
“谢谢你我的小可爱～”
“我被舒舒击中了～”
柳元元做出中枪的浮夸动作，两人欢声笑语直到分别。
薛望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隔着两人卧室的墙望了许久。
“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堵墙击倒。”
她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拳头，自信的说道。
……
“来了啊。”
“嗯。”
习惯的进入秦夜的屋子，习惯的找到自己的坐垫，习惯的在习惯的位置坐下，作为青梅竹马，薛望舒对秦夜的一切都成为习惯。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算能控制的住，做一次的有效时长大概在……八个小时左右。”
“那现在要来一次、吗？”
“其实是想要的，但是整个屋子里面都是你的味道，所以没有急切的需要。那样做还、挺害羞的……”
说着说着，薛望舒的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害羞的缘故。
“那——就开始写作业吧。”
“嗯。”
秦夜急忙把话题叉开。可以看出，秦夜其实情商并不低。之所以会这么迟钝，是因为有前科的缘故。
在学习的时候，秦夜会把眼镜带上。因为懒得打扮自己的缘故，眼镜啊背包啊都是比较大众的款式，因此显得比较老成。
“秦夜，这篇阅读理解你读懂了吗？”
“稍等我正在看。”
“嗯嗯。”
秦夜聚精会神看的时候，薛望舒用手托着下巴，观察着秦夜的细节。他的发梢，他的瞳仁，他的手指，他的嘴唇。明明是每天都在看的，却每每都有新鲜的感觉。
“这里说的【今晚月色真美，风也温柔】应该有些引申的意思，呜，我也不太明白。”
“嗯，总觉得他想对女主人公说的不止这些。”
“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句话，让我查查。”
经过熟悉的蓝白界面，秦夜在搜索框里输入【月色真美】四个字。
“月色真美——夏目漱石将我爱你翻译为月色真美，是一种含蓄的告白……但是看女主人公好像并没有明白的样子，他为什么不说的直白些呢？”
“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女主人公不明白，才会这样说。”
“为什么？”
“因为……他可能不敢说。”
“嗯……”
秦夜认真思考着，但总有种迷茫之感。
“可是不说的话，女主人公就不会明白他的心意了吧？”
“对，但他可能害怕因为冲动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爱在心头口难开、吗。”
“对对。”
秦夜有些理解了的样子。
“嘛，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啦。”
“我觉得靠谱。”
“诶嘿嘿。”
尽管在其他科目，秦夜全方面碾压薛望舒，但是唯独在语文上，薛望舒有绝对的话语权。
自习进行着不知不觉就天黑了，此时已是深秋，晚上八点天已经黑的彻底，月亮高照。
“我要去阳台休息一会儿，你呢？”
“我也去。”
薛望舒率先提出休息，秦夜跟着她一起去阳台吹风。
“现在的风很舒服呢，不像夏天时很闷热，感觉很舒爽。”
“啊，你小心着凉。”
“我有在注意啦。”
秦夜张开双臂体会着风的凉爽，薛望舒则贴心的提醒他。
两人将手支在栏杆上，远远望夜色下的车道，还在开门的餐馆，那市井的霓虹。
“呐，秦夜。”
“嗯？”
“你不觉得吗，今晚夜色真美，风也温柔。”
薛望舒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秦夜感觉风也停了，车流也不再流动了，市井灯光暗淡了，只有那半圆的月无比明亮。
“那……是哪种意思？”
“你猜——我是哪种意思？”
“我猜你是想单纯的捉弄我吧，姐姐大～人。”
“嘻嘻。”
面对薛望舒的这种不置可否，秦夜挠了挠脸。
“不要老捉弄我啊，我好歹也是男人，万一误会了怎么办。”
“开始迷上姐姐我了吗？”
“是、是，迷上了迷上了。”
两人的对话以秦夜敷衍的回答结束了。
又吹了一会儿风，两人回到房间，之后，薛望舒变出犬娘的形态。
“秦夜，可以吧？”
“嗯。”
秦夜紧闭着眼睛，任凭她贴上来。本来是想不看而让自己保持理智，但失去视觉却强化了其他其他四感，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真的很奇妙呢，总感觉，莫名的安心。”
“招待不周？”
“那是什么啦。”
对于秦夜说出的怪话，薛望舒吐槽。
“嗯……我、吃、饱、了？”
“唔！”
薛望舒特意用俏皮语气挑逗着秦夜，效果显著，立即就破防了。
心想着这家伙真是怪可爱的，秦夜用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推开。
“已经、可以了吧？”
“嗯嗯。那我先回去了。”
“拜拜。”
“明天见。”
薛望舒回去之后，秦夜久久不能平静。
“唉。”
今晚月色真美，风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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