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着在街道上驶过,连绵不绝的枪声突然响起,接着传来了一声巨响,街道之上便只剩了汽车疾驰离去的声音。
出事了。
任谁都能听出发生了什么,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的举动。
敢于公然袭警,对方已经是亡命之徒里最为疯狂的一批,任何出头的行径都只会招致这些人最为疯狂的报复。
没有人愿意有那样的经历,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做出哪怕一点点的贡献。
但对于受害人来说,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面包车飞快地奔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上,眼看着就要到了城市的边缘,人质却突然不再挣扎了。
“喂,那大小姐没事吧?”听到后面没了动静,正在开车的匪徒表现得相当急躁。
“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屠青簌的话引得整个车厢里的匪徒都笑了起来。
“我说,这大小姐怕不是人格分裂吧。”眼看着前面一路坦途,开车的那人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说话,整个车厢里都是浓郁的烟草味道。
“你个独生女哪儿来的哥哥?情哥哥吗?”另一人见司机已经抽起了烟,便也点了一根,嘴里一边喷着烟,一边凑到屠青簌身边。
屠青簌缩了缩身体,却终究没能躲开那呛鼻的气味,顿时捂着鼻子咳嗽起来。
其他几个匪徒被这人调戏屠青簌的一句话逗得更是大笑不止,屠青簌则不再说一句话,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拿着枪的几人。
“大小姐,不知道在你那个干爹眼里,你值几个钱啊?”
“不值钱。”对于这种明目张胆又水平极低的嘲讽,屠青簌向来是不屑的,只是现在自己的命在这些人手里,不得不服个软。
车离城越远,路上的灯也就越暗,等司机两根烟抽完,道路两侧已经看不到路灯的影子,对面一辆车匆匆驶过,前方也再也看不到什么光亮。
到了这个位置,监控摄像头也早已经没了,司机捻灭烟头,降低车速,仔细观察起了道路两侧的情况。
看样子已经快要到他们的老巢了。
屠青蔌打了个呵欠,接着便听车顶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一样,几个匪徒都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屠青蔌话音刚落,便被赏了一记肘击。疼痛的作用下,屠青蔌再说不出一句话,不过也不需要她再说了。
一条手臂突然穿透了车顶,修长的五指牢牢扣在殴打屠青蔌的那人头上,接着向上一提,那人便被拽着重重的撞在了车顶之上。
车顶有人。
几个匪徒已经无力思考那人是如何一拳打穿了车顶的,几把枪对准了上方,火舌喷吐,本就已经因他们抽烟而变得相当难闻的车里顿时又添了不少硝烟的气味。
几把枪清空了弹夹,面包车顶也因此变得千疮百孔。借着暗淡的月色,匪徒们勉强看到了车顶站着的那个青年眼中闪烁的幽幽紫光。
“鬼啊!”不知是谁率先惊恐地吼叫起来。
“簌簌,没事吧?”那青年的声音并不大,却死死压制着几个匪徒惊恐的叫声。
屠青蔌摇了摇头,那青年便像是松了一口气:“抓稳了。”接着,那青年猛然间一跺脚,面包车便突然停了下来。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与绑匪的惊呼,车里的人摔了个七荤八素。青年趁机跳下车顶,掰了一下察觉车门锁着,便一用力,把整个车门卸了下来。
“来。”青年伸出手,屠青蔌刚要往外爬,却被率先反应过来的绑匪一下拖到了后面。
“后退!不然我杀了她!”尖刀顶在咽喉,屠青蔌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青年的脸色阴沉,却还是举着双手慢慢退了几步。
其余匪徒这才陆续回过神,纷纷换上弹夹,对准了青年。
“这种东西没用的。”青年的声音里蕴含着怒火,但面对一个被胁迫又两手空空的人,几把枪带来的安全感,依然足以抵消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合理所产生的恐惧。
“等**什么啊!开火啊!”劫持着屠青蔌的那劫匪怒吼起来。
其他劫匪被这一声咆哮惊醒,纷纷对着青年扣动了扳机。
响亮的枪声落下,众人却惊骇地发现那一动不动的青年毫发无伤。
“说了,没用。”青年眼中的紫光更亮了几分。
眼见着如此邪性的景象,纵使几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都聚在一起也会心里发毛,而青年则在这一刻垂下了双臂,向前踏了一步。
“站住!”绑匪怒吼着,尖刀更加迫近了屠青蔌的咽喉。
“三。”
“什么?”
“九。”
看着青年莫名其妙的样子,绑匪更是一阵恐慌。
“四。”青年突然间一个箭步,挥拳便砸在了一个绑匪脸上,“动手!”
话音未落,屠青蔌突然对着挟持自己的绑匪来了一记肘击,接着两手抓住那人手腕向上一抬,身体在狭窄的车厢里猛然一旋,死死抓住那人的胳膊,两脚一蹬另一个绑匪,只听咔嚓一声,那绑匪抓着刀的胳膊被屠青蔌硬生生撞断。
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屠青蔌也是一惊,但接着一条腿突然从身边出现,带着罡风,一下踹在了那绑匪的脸上,嚎叫声戛然而止。
“哥,这一整天你跑哪儿去了?”屠青蔌转过身,一下扑到了青年怀里,“吓死我了。”
“去见了见我三哥。”青年抱住屠青蔌,看了一眼已经全部昏迷的匪徒,又绕到车前,拆了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然后才抱着屠青蔌腾空而起。
“能先不回家吗?”见青年想要往城市的方向飞,屠青蔌突然说道。
“你爹现在可是很担心你。”
“那就让他多担心一会儿呗。反正你也是先见了他才来的吧。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厉害。”
“那怎么行。”青年说着突然加速,瞬息之间,便已经到了城中央的高塔之上。
“簌簌!”见两人从阳台出来,正在屋里来回踱步的男人一下扑了过来,抓着屠青蔌的胳膊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没事吧?”
“没事。”屠青蔌对男人却不像对青年那样亲近,“我累了。”说完就挣开了男人的手,头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元鸯,又多亏你了。”男人叹了口气,“这孩子,总是这样。”
“会好起来的。”元鸯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孩子嘛,这个年龄难免。”顿了顿,元鸯又问,“这回是怎么回事?”
“今天中午带她出去吃饭,说了她几句,她就跑了。保镖去追,就看到她被绑了。”
“跟女的?”
男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簌簌是……”元鸯看了一眼屠青蔌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怕你被抢走。”说完便大笑起来。
男人则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话怎么说的?”
“穆叔,她从小父母双亡,是你一个人拉扯大的,这种情况,她很依赖你也在情理之中吧。”
听了元鸯的解释,穆平棠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这是心理问题,你怎么还笑。”
“不是什么问题,只要簌簌找到男朋友这就不是个问题了。”
“不行!她才十六!找什么男朋友!”
“那你就受着呗。”元鸯耸耸肩,“现在簌簌也没事了,明天你还有事,早点休息吧。”
“元鸯。”
“嗯?”
“要不你……”
“穆叔,我早晚是要离开的。”元鸯说完之后,不再给穆平棠说话的机会,快步回了房间,锁上了房门。
连着吃了两个闭门羹,穆平棠的心情也跌落谷底,想想明天还要见客户谈生意,操心了半日也实在累了,便也回屋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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