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当然不知道系统的事情，不过她就算是知道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此刻主动权在张枫的手中，她根本不能把张枫怎么样。
而且，她也并没有说谎，两界山这个组织如此明目张胆的冒出来是离也没有想到的。不过……也并非不合逻辑，毕竟自己死了。
离还活着的时候，对两界山这个组织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她并不喜欢这种类似于人奸的家伙——当然此刻的状况是，她现在以鬼物的形式存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人奸……
但这并不妨碍她调查这个组织。
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这个组织并不太敢矛头，但是在自己死后——居然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
让她相当疑惑不解的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判定自己已经死了。对于大真人而言，闭关个几年十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非。
门派内部有奸细。
离不得不承认的是，门派内部绝对有奸细，并且奸细的地位应该不算低，自己在门派内点燃的命灯应该已经熄灭了。但门派高层绝对会隐藏这个消息，所以——到底是谁泄露了自己陨落的消息？
周洪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大胆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两界山内部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人物的个人行为，但可能性并不大。
离更倾向于两界山已经知道自己陨落的消息，所以开始大肆活动以试探某种底线。
而且张枫莫名其妙的会自己的净世之火这一点也很让人疑惑，离只能认为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自己的秘法流传出来让张枫给学会了……
有这种可能吗？
倒不如说，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怕不是自己陨落的消息已经传出去，然后自家门派已经覆灭了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不去想那些没用的，反正张枫已经学了自己的秘法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算得上是自己半个衣钵传人。
所以——暂时留在人世间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就这样留下来不就显得像是自己——自己，不想走一样吗？所以张枫得拜师……他要是愿意拜自己为师的话，自己好歹有个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女鬼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开始忸怩起来。
“真别扭啊，想留下来直接留下来不就好了吗？反正这样青春年少的少年对长着我貌美如花脸的你肯定是舍不得的吧？”雪女的精神传达到离的脑海中。
“你闭嘴吧！”
离不想听到雪女那略带戏弄的话语，本来就被张枫欺负了，难道还要被雪女欺负吗？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些家伙都欺负老实人！
“你要是不愿意拜师的话，那我就只能教你别的东西，至于净世之火……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的，但是我不会教导你更多的东西的。”离说到底还是没有提出离开的选项，她从最开始给的选项根本没有离开张枫这一条。
其实张枫有时候在想，玩一玩师生play也不是不行，让离变化出那套在岛国爱情动作片里面经常能够见到的老师装然后再欺负她似乎也别有趣味……就算是在冲国不也有独臂大侠和他姑姑……
奈何系统给了任务啊。
很是郑重的摇了摇头：“不，不行，我不能拜你为师。我以前有过一个老师，虽然他只是个假道士，但，我对他发过誓不再拜别人为师。”张枫一本正经的撒谎，他当然曾经有过一个老师……如果交了三百块上了两节“坑蒙拐骗”速成班算是拜师的话……
是的，张枫曾经被一个道士骗过钱，不过对应的那个道士似乎的确是有些本事教导了他一些知识……在得到系统之前张枫是不相信的。
现在拿出来当拒绝离的借口却很合适。
离眼中的失落都要溢出来了，她其实很期待张枫选择拜自己为师，只要想一想自己拿着教鞭，一鞭子抽在张枫身上，然后怒喝：“你在学个什么东西？没长脑子吗？”这样的场景，就让离期待满满。
但是这个美好的幻想现在被打破了。
张枫并不想当自己的徒弟，换言之，没法用老师的身份去压张枫，再换一句话说，她一旦被张枫逮到，还是被按在地上亲的结果。
话说——他为什么刚才不接着做后面的事情？
离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曾经也是男人的离扪心自问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应该是没法停下来的……他为什么就停下了呢？
自己长得不好看吗？
但明明是雪女的脸。
“你自己没有魅力不要怪到我的长相上，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有我好看。”雪女显然是对离的评价很不满意。
难不成……
离的实现于是下移，非常不礼貌的盯着张枫的某个位置。
那是……张枫的腰带。
离注意到张枫的腰带处于未解开的状态，换言之，这个男人从自开始就没有打算做那种事情，他就是单纯的想要亲自己而不是半路停下了动作。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
张枫直接打出两个问号，他盯着离，幽幽的开口：“你想要试一试吗？如果你想要验证我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倒是不介意。”
说着，他的手搭在皮带上，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
“没……我没那个意思。”离果断认怂，万一真被做了那种事情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过，张枫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离，他接到的任务是让离主动把各种道术教授给他，但是眼下的情况离肯定是不会教导自己的。别说她门派独门的那些东西，就算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她也不见得愿意教授自己，她最多对自己会的东西进行指导……
在离拥有实际的肉体之前张枫并不想对离做那种事情，感觉有些草率。
但……
亲一亲还是没问题的。
遇事不决先亲再说。
张枫摸索出了对付红衣厉鬼的良好办法。
所以……
离又被亲了。
被亲了很多次，被亲到意识模糊。
直到最后，某只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鬼倒在一旁，就像是身处于异世界，和现实世界难以有任何联系。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问：
“教不教我？”
女鬼迷茫的抬起头，她仿佛被什么东西润湿的双眼中看不到思索的光芒，只是呆呆的，痴痴的“嗯？”
生物的基本特征“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
看来女鬼也算是生物的一种……张枫这样想着，好歹她对外界刺激还有一些反应。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愿意教授自己相应道术知识。
张枫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红衣女鬼现在对自己的好感度是什么样的？
系统并没有提供诸多小说中的都会存在的好感度系统，让主角能够清晰的明了少女内心的世界。
但，从系统描述的蛛丝马迹中……
“她已经成为了你的玩物。”“她向你陈述了内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之类的话语中，依稀可以判断出女鬼对自己还是很有好感的事实。
好在系统没有给出时间的限制，这似乎是一个可以慢慢完成的任务。
离不知道张枫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在这样下去她的存在就要崩溃了，这并非是开玩笑，事实上，张枫还没能认识到红衣厉鬼的本质。
这样疯狂的亲吻除了让离露出少女可爱一面之外，会导致女鬼本身的存在出现问题。
无论离是怎么样的保持着清醒，她终究是一个由怨念构成的东西，无论她和雪女有着怎么样特殊的关系……鬼物，是不能沉迷于幸福的。
一旦鬼物感到幸福，对应的，诸多念头就会得到解脱，怨念消散……会成为无害的灵魂，成为其他鬼物的食粮。
这或许也算是升天的一种……在圆满中走向灭亡，似乎指向了生命归途的终极目标。可，对于红衣女鬼这样的本就是诸多鬼物互相吞噬而诞生的鬼物，成迷于幸福和快乐中意味着……自身的崩解。
离不过是构成这具鬼体诸多念头中的一个，只是她对别的念头有着绝对的压制力，才能够保持现在这样的状况。
而一旦她的意识陷入虚无，那么这具由诸多怨念构成的身躯就会消失……
她应该告诉张枫，她应该和张枫保持距离，因为这样不停止的亲吻，已经让她有些难以保持自我了。
可她却又说不出口。
张枫那和别的活人全然不同的气息，那宛如毒物一样流窜于自身体内的阳气，都让离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似乎，就这样消散，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灵魂的深处，这样的念头不停涌现。
直到……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冰冷蔓延全身，她的意识才恍然清晰：“雪女……”她知道，这是雪女动手了。
所以，她到底打算凭借自己的身体，做什么？
让自己被搂住的时候无法动弹，却又要在自己快要消散的时候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究竟想要什么？
离想不明白。
她只是钻入了张枫的身体。
“不许再欺负我！”只是留下了这样一句没有丝毫威胁的话。
张枫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又有些遗憾的收回自己的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女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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