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该热情吗？不对，难道我这样冷淡吗？这不是正常说话的语气吗？
“不好意思，没有贬低您的意思。”苏姐不见外，但陈代会见外啊！他本来就是个不擅长社交的人，本来在学校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就他这样，最多遇到某些情况别人真的和自己说话了，他才会用自己蹩脚的不知从哪学的敬语回问一下。
让他去搭话还是聊天什么的那是没可能的哈。
那边的苏姐也是不打算放陈代一马似的，跟着就装可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地盯着苏立：“小立，帮帮我，我好像被讨厌了~”
那神情，好像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好像你没看资料似的，憋在这装了。”苏立那是一个无情回话。
“诶~怎么这样~”
回完话后苏立也就没多管自己姐了，他知道她什么德性，一会自己玩累了就歇歇了。
唉，都多大一人了搞得好像我是兄长似的。
“喂喂。”站在一旁的陈代扯了扯他衣角：“你姐...怎么有股绿茶味？”
“她就这样，你也别多和她较劲哈，她就天天窝在这事务所里面半年不出一趟门，可能就是见事务所来新人了一时起劲，你不管她，不过两秒她就安分了。”
“诶~小立怎么这么说我~”
“能不能正常点，准备干正事了。”苏立也是差不多不耐烦了，这语气谁能撑得住啊？
而一旁看着两人说话的陈代，一番对话听下来，他心里总感觉...
苏立是不是比想象中的要靠谱点...？
陈代想起自己昨天刚遇到苏立的时候，就他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简直是随便到不行。
总之就是给人一种“这个人不太对劲”的感觉。
但照现在看来，他似乎好像还是挺可靠的？在自家老姐面前整的自己才是大哥似的。
原本这番对话下来会让不擅长社交的陈代困扰不少，苏立这一波助攻，也是帮了陈代一个大忙。
卑微的陈代表示感激不尽。
“好吧~”苏立几句话下来，苏姐才不乐意地变回正常一点。“咳咳...你先让他准备一下吧。”
“哦。”
苏姐那般娇滴滴的语气终于放下了，苏立也是把那严肃的表情收了回去。苏姐取而代之上来的音线和语气，听起来终于是有股“姐”味了。
“一会做场测试，试试你天赋。”苏立回过头就和陈代解释道。
“要打架吗？我不会。”陈代当即就打算拒绝了。他的体质是不错，但天赋什么的是真没有，这都是在学校日常锻炼出来的，加上他也从来没学过什么防身术啊格斗术之类的，打架什么的不太可能了。
“不打架，就是普通的测试，和体检差不多。”
“啥意思？”
“一会我再和你说，你先平复一下心情，做一下准备，深呼吸一下。”
“哦。”
在苏立指导下一番准备工作做完，苏立把陈代安置到自家老姐面前的一张旋转椅上。
这阵仗，像是心里辅导似的。
“开始喽。”苏姐做一声提醒，话音刚落，周围就变为了无穷的虚空。
原有着荧光灯照明明亮的房间消失，一切事物都不停地向自己远去，虚化成一丝丝无限长的细线，直至消失变为无尽的黑暗，最后一线光明也被阻断。
这就是非自然空间。
这副景象无论是看多少遍都会被震撼到，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一脸自然的？
虽说陈代也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是了。
“看你表情，经历过很多次？”苏姐本来以为他会被震撼到，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第一次。”至少没看到心魔就到了这里，这是第一次。
“哇哦！这是小代的第一次呢~”刚才那种一股茶味的语气又出来了。
但她瞟了两眼一旁站着的苏立便收敛了起来。
“咳咳...准备开始了，睁大眼睛。”小调侃一波，苏姐就准备正经工作了。
一旁的苏立也是开始解说。
“现在这个是我姐的能力，她可以透过人的眼睛获得大部分这个人的精神信息。”
“你不要用唯物的思维去看非自然空间，在这里，一切科学有关的，物理、化学的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全都木大。”
“因为这里非自然。只有精神力，能够在这里讲点理。”
“你姐的能力？”正和苏姐两眼对视接受着检查，陈代也是勉强挤出一点注意力和苏立说话。
“我们的眼睛，被老天无缘无故就灌上这样能观测到非自然事物的能力，但这对我们来说是什么？是负担。”
“老天是公平的，这种能力是我们的精神力向老天要到的赔偿。”
“这就和超能力差不多，只不过只能在非自然空间内才能使用。”
“另外，心魔也是一样，他们不会受到任何你认为自然而科学的影响，只有精神力能伤害到他们。”
“我们这些能力就是精神力释放的体现，哦，能力是有功能型和伤害型的，如果你的能力是功能型的话——例如我姐这样的——就只能管管后勤了。”
“驱魔师的天赋也基本决定了他的等级上限，也就是说，你的水平，得等测试结果出来。”
苏立解说完几句后，见那边两人沉默不语，也是识相地不再打扰她姐的工作，离开了非自然空间。
毕竟他也知道这事情需要很高的专注力。
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完事出来，陈代也没在这多待，正事干完了，没自己事了，便早早离开了。
测试结果会以邮件报告的形式发给陈代。
事务所二楼是生活区，可以算得上员工宿舍吧。
其实这栋楼原本是苏立的房子，现在改造成了一间事务所。楼上有两室一厅一卫，不过一室有床一室没床，苏立一般不住这里，他在外面还有一间小房。
工作折腾下来午饭就要开始了，今天苏立倒是有闲心，就在二楼厨房做起了菜，准备午饭，一旁的苏姐则是一脸悠哉，等着吃饭。
苏姐一般都是吃外卖，难得一次能吃到苏立做的饭。
“陈代怎么样？”洗着菜的苏立问道。
“不错的孩子，能戏耍好一阵子。”
“你收敛点，我说的是眼睛。”苏立都有点无语了，他都不知道自家老姐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
“眼睛...”苏姐思索了一会。“他的眼睛是不久前觉醒的，最近才能看到心魔。”
“也是，他以前也没见到自家老爹的心魔。”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苏姐又愣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是一张白纸。”
“我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波动，就像平静的水面一样。难道他的人格，不完整吗？”思索良久，苏姐又歪头看向苏立。
“大夫说他控制表情的中枢没问题，但是他还是和面瘫一样做不出表情。”苏立无意回了一句。
“不过我多次观察发现，他并不是一张绝对空白的白纸，在几处地方，还印有几抹粉色。”
“那是‘林雨欣’的人格。”
听自家姐这么一说，苏立也不禁一愣。
怪不得他这么久都不能从幻术中缓过来。
“因为是白纸，所以他会很容易染上别的颜色。”
他很容易受到别的人格的影响。
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苏姐脸上挂起一抹媚笑：“哦对了，你要小心点哦，那个粉色切开里面是黑的。”
！？
苏立当场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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