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姬兮缘在身边,应其天的路途格外顺利,两天不到,没有一个人拦他,顺风顺水就到达了北山寺。
“北山寺……”站在佛庙大门前,应其天轻轻呢喃。
一路过来,应其天在各个村镇里看到马家的产业被人骚扰,有哭冤讨薪的,有堵路闹事的,还有直接打砸的,应其天猜测这些都是牛羊两家因为得不到历战之神明而放的暗箭,在其他方面,例如资金流动等等方面,牛羊两家都会去为难马家,这些明争暗斗会在历战之神明事件后愈演愈烈。
通过西山寺一战,应其天也明白了天道之书的影响力。就连马自傲这种有权有势,富可敌国,力敌千军的人都能心心念念,可想而知这天道之书能恐怖到什么程度。
现在运气倒还挺好,姬兮缘虽然被抓,但她有着历战之神明的身份,大可保性命无忧;马自傲强悍无比,寻得陈世纸笔后,也不知道能否与之对抗,幸好现在三家内斗,让应其天有了更多去寻找陈世纸笔的时间,也不敢想太多,要是连陈世纸笔都没法与马自傲抗衡的话,他也没有别的方法能救姬兮缘了,无论事态如何,他都只能寄希望于此。
“等我啊……”应其天踏上了前往北山寺的阶梯。其实他很着急想去救人,然而他也明白,自己再怎么急躁,贸然跑去马家救人只会是白白送命,没有对抗马自傲的能力,就算是将姬兮缘偷偷救出来,也不过是别人动动手就能抢回来的事。
“这位施主,是要拜佛还是要寻人?”姬兮缘不在身边后,这些僧人都礼貌了许多,也没露出那种厌恶至极的眼神。
“这位大师,西山寺的圆空大师让我来把这袈裟交予圆吾方丈。”应其天拱手回礼,并拿出了圆空给的袈裟。
“前两天圆吾方丈看到西方异象便说今日会有人寻他,施主请跟我来。”
跟着僧人往前走,转过前院,来到后院书房前。
“方丈就在此间书房之内,施主你进去便可,小僧先行告退。”说完,带路僧人便离去了。
推门而入,书房之内,卷宗齐整,佛经摆满整间房子,房子中央,一个书桌赫然显眼,书桌后,一位老年僧人正在练习书法。
“敢问,大师是否便是圆吾方丈?”应其天来到书桌之前,恭敬行礼,问道。
“老衲便是圆吾,敢问施主名讳?”老年僧人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我叫应其天,受圆空大师所托,来将此袈裟交予大师你,同时,希望能得到那陈世纸笔。”应其天将袈裟捧于手中。
“圆空师弟让你拿袈裟来,看来西山寺果真发生大事了啊。”圆吾停笔,将袈裟拿下,放置一旁。
圆空只写了一个缘字,应其天不懂品鉴书法,也便看不出此字之间所含功力。
“西山寺之中确有危机,只是现在暂时过去。”
“跟老衲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闻言,应其天把之前与马自傲的战斗说了一遍,又说了西山寺现状,听得圆吾连连皱眉。
“原来如此,原来西山寺已经开启了魔界之门,若是马自傲再带着姬兮缘来开启法阵,后果不堪设想啊。看来得叫上圆静圆恒两师弟一起去往西山寺应对马自傲了。”圆吾听完,略微叹气。
“嗯,圆空大师就是嘱托我,让圆吾方丈您带人去西山寺的。”应其天点头道。
“还有那陈世纸笔。”圆吾说着,从书桌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四四方方,只有成年人的掌心大小,厚度甚至不如一个手指,这大小连烟盒都比不上。
“这里面便是陈世纸笔,现在应其天施主身上已经拥有了佛墨砚台,自然便有了获得这陈世纸笔的资格。”
应其天拿过盒子,观察一阵,不解道,“圆吾方丈,这陈世纸笔有何奥妙之处?”
闻言,圆吾打开盒子,从盒内抽出一张宣纸,不大不小,刚好覆盖掌心。
“这有什么用嘛?”应其天又问。
“这就只是一张纸而已。”说着,圆吾又从盒中抽出一张,扔到地上,反反复复,持续许久。
看了许久,应其天也明白了,这盒中的纸张与佛墨砚台的墨石都一样,都是用不完的。
“原来和佛墨砚台那块墨石一样,是一直用不完的嘛?”应其天看到满地的纸张,问道。
“不止如此。”圆吾低头,向盒子内用力一吹,然而,盒内吹出的并不是纸张,而是一根根的细丝,吹拂间,如雪花飘落。
伸手接住了一根细丝,这些细丝如同毛笔笔头的纤毛一般,细长白皙。
“那这陈世纸笔有什么用呢?”
圆吾摇头,说道:“我们知道的用处就是盒子里有纸张,其他的一概不知。说实话,若想使用这陈世纸笔,必须得先拥有佛墨砚台,而能使用佛墨砚台的人,古往今来,只你一个,所以,这陈世纸笔要如何使用,还需你自己探究。”
“啊?只我一个?”应其天眼神略显震惊,看着圆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是的,只你一个。”看到应其天的眼神,圆吾肯定道,“不过,这陈世纸笔与佛墨砚台一般,典籍上有记载使用的口诀:陈世纸笔,笔纸相通,神力欲显,先得墨砚,心绪如空,柔情若水,神迹方现。”
“……心绪如空,柔情若水……”应其天跟着呢喃了一遍口诀,摇头说道,“不懂。”
“既然应其天施主也不懂,老衲自然也没法解答,此间奥妙只能由施主你一人去领会。”圆吾盖上小盒子,将其交给应其天,然后缓步向外走去。
“方丈,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应其天跟着圆吾出外。
“施主请讲。”
“姬兮缘,真的是那历战之神明嘛?”
“不知道。”圆吾说道,“自以前在东山寺所观典籍记载,历战之神明乃开启幻梦之境的关键,其所带特点为,心同砚铁,血似红墨,发白如笔,柔情若纸。姬兮缘只是我师兄弟四人在以前除魔之时见其被父母抛弃,不忍弃之,方才将其带回东山寺,她是否真为历战之神明,我们师兄弟四人,并不知情。”
“这样啊……”应其天点头,又问道,“还有那天道之书,究竟是为何物?难道真是一本书嘛?”
“不知道。”圆吾继续摇头,“天道之书,只在神话之间口口相传,其为何物,其之特点,一无记载,只知此物须得历战之神明才能从幻梦之境中召唤回来,其余老衲也无法解答,至于天道之书,是否真的为书,没人知道,因为根本没人见过。”
“没人见过嘛……”应其天低头沉思,许久,又问,“那,姬兮缘又是如何成为归化之王魔的?”
“当年我师兄弟四人在东山寺呆了五年时间,期间,姬兮缘也同我们一起被带回,据我观察,姬兮缘年幼之时便是寡言少语,目无神光,其身上虽附着王魔,却是没有主宰其心性,在东山寺之时,作为幼童的姬兮缘甚至没有让我们去教导其任何事物,可以说,当时作为幼童的姬兮缘便是无欲无求,最后演化为归化之王魔,很有可能是其无欲无求所致。”圆吾解释着,笑问道,“不过,既然应其天施主知道姬兮缘便是王魔,为何不放弃帮助她的想法呢?你是人类,也没有认识姬兮缘几天,没人会强迫你去帮助一个魔做任何事。”
闻言,应其天略微思索,许久才答道:“我举目无亲,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了,要真让我回答为何不放弃的话,我只能说,责任吧。”
圆吾观察着应其天,许久,才释然笑道:“与应其天施主一番交谈,让老衲想起曾经年少那血气方刚之时啊。”
“大师风华正茂之年,定当是个气质不凡,器宇轩昂的人吧。”闻言,应其天笑了。
“过奖了。”两人交谈之间,来到一间房间前,圆吾说道,“施主在其稍等片刻,我到房间内拿上手机,通知圆静圆恒。”
“大师也是跟随着时代的进步啊。”
“毕竟人不能陈腐嘛。”圆吾笑道。
“大师后面还要交代什么事嘛?”应其天问道。
圆吾很快就从房内出来,闻言,答道,“应其天施主不是要出发去往中正市嘛?我这尚有一物交予你。”
“是什么?”
圆吾拿出一封信件交予应其天,说道,“我青壮年时周游各地,曾蒙宗正庵归宗婆婆恩惠,与之也算少有交情,若是你在救援姬兮缘之时需要帮助,可带着这封信件去寻归宗婆婆,若是为了除魔卫道,归宗婆婆定会乐意助你。”
接过信件,应其天点头,说道,“谢谢圆吾方丈,到达中正市后,若需帮助,我定会去寻归宗婆婆。”
“既然如此,应其天施主就快去中正市吧,姬兮缘定是待你多时了。”圆吾说道,“而我也要准备点人手,去往西山寺了。”
“嗯,时间紧迫,我也该前往中正市了,方丈来日再见。”应其天收起信件和陈世纸笔,快步往外走去。
“施主一路顺风。”圆吾与应其天告别。
……另一边中正市。
穆林森四人也到达了目的地,此时四人正在中正市公安局。
穆林森是中正市公安局局长,她去西山市有一部分就是想调查之前的药水实验与王魔间的干联,然而在西山寺之中见到了更为恐怖的事宜,而且在西山市也查不到这些药水相干的线索。
“据我们调查,潘风昭还有姬兮缘确实都来到了中正市。”穆林森对觉能等三人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去救人啊。”潘向豪焦急道。
“那马自傲太强,我们要等应其天来了再做定夺,而如何救潘风昭才是我们的目的。”列焱焱说道。
“没错,你们的目的就是要击败贪婪,把潘风昭救出来。”穆林森说道,“据我所知,这几天,有三个马家产业的高层莫名其妙自杀了,而这些自杀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见了一个叫列风堂的牛家高层,而这个高层,每次见面都带着一个青年少女,根据这几次见面前的监控来看,那个少女就是潘风昭。而今晚,列风堂又约了一个马家高管在中正市的东边别墅区见面。”
“列风堂就是贪婪。”觉能想起第一次跟贪婪见面,当时他还为自己的好友变为王魔而震惊了许久。
“我想的是,今晚贪婪是单独行动,到时候你们到那个别墅区把潘风昭救出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把贪婪也除掉。”穆林森看向众人。
“这样再好不过,能避开嫉妒的干扰,更容易就能把潘风昭救回来。”觉能点头,赞成道。
“既然如此,那就等今晚吧。”列焱焱也赞同。
“那就这样吧。”潘向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眼神中虽然满是着急,但也没有多说啥。
“那就这么定了。”穆林森说道,“最近马家被牛羊两家夹攻,我也得去查那药水相关的案件了,这些案件很多都跟马家有关,如果可以,通过这些案件和牛羊两家的攻势,一并把马家这个庞然大物除掉。”
穆林森的眼里散发着神光。
夜幕尚未降临,黄昏时分的阳光中充满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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