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男人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舞台,他已经这样很久了,在此期间连眼皮都没有眨动。
晴空的节目结束了吗?他这样想。
也许吧。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吹拂在面颊的和风。
早已不记得有没有看过晴空与栀子的节目,男人最后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而他的身后,俊俏的男人合上他的双眼,语气温柔道:“睡会吧,待完成这次的任务,我们一起回家,回我们的家。”
正太白太累了,他的心脏都已经经不住疲倦停止跳动,身体的每个细胞快速睡去。
这副身躯,这张面孔,都太困了。
睡吧,就这样永远睡吧……
“银色大地耕种辛劳,钻石天空闪耀~”
“歌颂我们的父亲――艾克赛德~歌颂我们的父亲――永远的银色土壤~歌颂我们的父亲――”
这是从正太白诞生起就记住的歌曲,或许说这首歌就是为他而出现。
而现在知道歌曲的人已经不存在了,连正太也忘记了曲调,但心中,旋律依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若不说,可能别人会觉得这是战鼓声,其实不然,这种旋律是正太故乡独特的“语言”,意为――来自和平。
正太白自身便有这样的能力,当有人直视他时,对方的天性会被完全激发――成为天才也好,发疯也罢。
这份力量本来就是把双刃剑,那些可以听见“咚咚”声的人都是强烈的和平激进派,也正是如此,当年正太白会有那么多信徒。
三十亿!整整三十亿人!从孩童到老人,从文人到武者,无一不和他抱有同样的理想,无一不和他听见同一种鼓声。
但……他们的家乡还是消失了,被他们亲手毁掉。
如果用现在人类能够理解的话说,正太白的势力拥有可以比肩一片沙滩中沙粒数量的核武器。
与他们相对的,是一群圣母――一群自以为凭借嘴炮就可以让世界和平的白痴。
在无限的时间中,两方无休止的争斗着。最终,那场战争没有人胜利,一切都以毁灭草草收场。
之后正太白以种族中的最后一位自居,游走在世界。
他见证了不同时代的战争,有为了利益的厮杀,也有毫无意义的暴露野兽本性的杀戮,直到那么一次战争,他与她相遇。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可能太过久远。正太与爱人为伴,两人心照不宣的越发亲密,这个男人也真正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
可这和平的假象很快被战火撕碎,世界上根本没有“和平”,一切都只是短暂的虚影。地球存在了四十五亿年,其中只有人类生活的几千年、几万年较为和平,人们因为这极为短暂的时光就把地球当做他们的安全区、家园。可笑的是,毁灭物种的天灾随时潜伏,除非是被时间抛弃的人,否则任何生命都将被尘埃掩埋,又哪来的“家园”可言?
那天,女孩死了。
死在了正太面前。
为了阻止战争,也因为怒发冲冠为红颜,正太白毁掉了引发战争的宝物,随即受到波及。
“走吧,去收集下一个主角的故事,希望这次会是个‘和平’的年代吧~”
“妳看见了么,我一路上认识了很多很多人,很了不起吧!”
“那个……您是金光吗?我是老爷子介绍来的……”
其实吧,正太觉得现在的晴空挺像那时的自己的,明明活在最快乐的时代,却烦恼和很多小事。
可能这就是宏观与微观的差距吧。
也是,要不是晴空和自己很像,他也不会等到现在还没离开。
正太比起晴空更加注重约定,或者说后者是沿袭了前者。正太很喜欢完成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很喜欢多管闲事。
所以他会为了一个无聊的约定成为传说中的活人石,在孤独中等待完成一句随意的约定。
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他不愿留下遗憾。但正太知道,他活着,就是最大的遗憾。
时光沙漏流尽,孩童涂鸦泛黄,他叹息这个短暂的世界,也被世人叹息着……
那么下一次,你又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身份出现呢?
时间的王者/遗弃者,晚安――
『人总能将故事带到这个世界上,它们都有着一定的含义与寄托,其中就有一个故事,消失在岁月的长河。它是由无数的童话构成,在童话中传播……』
月色被云霞遮挡,透露出的淡淡橙色如虚幻般若隐若现。
栀子就盯着那儿,精神恍惚。
“怎么了吗?”我问道。
她回过神来,抓紧了我的衣袖,微抿嘴唇:“只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是么……”
我也好像有这样的感觉,心中沉寂的鼓声奏起,不同的是这次显得悦耳许多。
那段旋律勾住我的心弦,我明白,因为心境的变化,鼓声所带来的感觉也会变化。
这里只有我能听见这个声音吗?
“少了点什么……我也觉得……”
栀子:“当然。”
“嗯?”
栀子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她依在我的肩上,轻声喃喃:“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下意识的我就认为她在明知故问。
也是,哪怕抱有一点希望也想问清楚,人都是这样。
我回答道:“记不清了,我只有依稀的记忆……你离开了,为什么呢?”
当时栀子还是叫做“第五光”,所以我脑海中小时的那个“光”就是栀子,与这几年的那个妹妹不同。
“…………”栀子神情苦涩,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眼神闪躲:“那种事都忘记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如魔咒般不停呢喃这句话,栀子的下唇咬出鲜血,面色铁青。
我愣住了神,因为我也好像能稍稍窥见点真相,只是觉得我们分离的事非常痛苦。
“对不起。”抓住栀子的手,我希望她放轻松些。
怪不得以前的我喜欢有意遗忘某些事情,那是很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可以逃避现实。
“哥哥……”栀子想要说出那件事,我迅速将她按在怀中,紧咬的下唇也滴出血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都过去了……以后,只剩下我们了……”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涌出,吞噬我们兄妹。
………………
光把着玩一颗铁球,六神无主。
少女显得有些许凄凉。
“晴空……”
那天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葬礼上,少年显得特别无助,在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面前……
“什么啊~原来是个野种,害我以为家产一点分不到。”
“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过会就分遗产了,虽说他老子钱很多,但指不定老家主就出面了呢,那点遗产不值钱,但老家主要认他这个孙子,整个家族都是他的……”
“真是个煞星,死妹死妈死爸,哈哈哈哈~”
“喂,你刚才笑了吧……”晴空语气平和。
“啊?”
“我说你笑了对吧!”
只是一刹那,周围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晴空一拳砸在对方脸上,然后抄起桌上的叉子刺进那人嘴中,硬生生掰断两颗门牙。
“这个疯子!保安!把他抓住!保安!”
人群顿时骚乱,可晴空完全不在意事件的发展,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宰掉在场的人,自己最多被送进监狱或少管所,说不定还能碰到某个强肩犯~笑
眼见那群保安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晴空身后的管家坐不住了,挥手让保安和人们退下:“老爷的遗嘱还没到,谁都不能动少爷!都给我让开!都让开!”
“丁爷,我已经不是少爷了……你不用帮我……”
丁爷在第五家工作了四十年,地位还是有的,但和家族直系还有差距,如果帮了晴空,说不定会被找借口辞退。
老管家也深知会怎样,但他毕竟一手带大两代人,晴空父子都像他的孩子,不论发生什么,他一定会站在晴空这儿。
“丁老头子你疯了!帮这野种!”
丁爷:“他娘的!你算什么东西!你们是猪油蒙了心啊!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今天谁都不能动少爷!太祖老爷从棺材里爬出来都不行!”
“丁爷……”
“都别闹了!大哥的遗嘱律师带来了!你们冷静点。”
晴空的二叔从一辆刚停在外面的保时捷中下来,因为之前闹起来了,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
不止是西装革履的二叔,车上还有个秃顶律师和年纪与晴空相仿的少女。
“上面怎么写的?”
“老二你说呀!急死人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想分杯美羹,要知道易哥光是可动资产一百多亿,随便分给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家都能升升血。
二叔看着晴空,犹豫一会儿,大声道:“大哥的遗产分配……三十亿美元、两栋别墅、十间酒店、五间咖啡店、六套燕东市一环新房、十块徽海市开发地皮、四所公园、两座私人学校、三辆劳斯莱斯、二十辆宝马、五十辆机动车……留给继承人沈光……”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原来老大那么有钱的么!那一百多亿在这些东西面前啥也不是啊!
话说沈光又是谁?老大在外面的相好?
二叔也好不容易说完那个叫沈光的遗产分配,继续到:“留给继承人第五晴空……转让徽海市洋宅一套……的所有权……”
没了?就这?
“那剩下一百亿呢?”一个贵妇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二叔瞪了她眼:“遗嘱上写着移交家族处理,我们谁都没份,最好把你们的小心思收收,免得遭人嫌!”
“晴空,以后搬来二叔家住吧,二叔……”
“不用了。”晴空感激的看着二叔:“我想静静……”
说罢,他看向门口,叶白芍默默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却不敢出声。
谁会看不见她呢,但出于对方是白家小公主,没人敢上前大话。
抱大腿?谁敢抱白家那个大腿啊,可能腿还没抱住就先被踹死了。
二叔自然明白晴空的想法,将藏在自己身后的沈光拉到跟前。
“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的妹妹光……大哥的私生女。”
“…………”那和晴空有什么关系呢。
光明白,那时的晴空没有把自己当做家人,那时的晴空已经没有任何家人了,所有人都和他有隔阂。
之后,到葬礼结束,家主也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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