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eyre又回到了那个话题，维罗妮卡颇显无奈的道：“不是……所以、生意？”
“生不生意的冇所谓啦！先告诉我你俩这样累吗？”
本来最是纠结于生意的eyre此刻反倒是在不断岔开话题。
对此，罗维只能无奈回应道：“不累，我和维罗妮卡在一定距离内大致上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而且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想法也都很熟悉了。”
倒是没有说谎，只是这个‘一定距离’的实际距离用数字体现的话还是颇为壮观的。
反正当初一个在王都，一个跑了大半个王国去海边的时候，都没断线。
说到底，如果罗维和维罗妮卡两边真的断线了，那他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毕竟不是什么分身术之类的，每个身体都有独立的意识。
她就是货真价实的一个人，有且仅有一个意识！
虽然平时演出来的是两个人，而且这么久了自己也已经习惯了这样。
可终究也没有精神分裂啥的，只是一心二用罢了。
甚至过于专心的时候会忘记另一个身体的控制，就和之前维罗妮卡无情饮茶一样。
所以，如果真断线了，大抵会是某一具身体变成植物人一样？
好吧，没试过，不知道。
而且说到底断开之后意识会占据在那边都不清楚，就很难猜。
但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一人一句话这种事，对于意识其实只有一个的罗维＆维罗妮卡而言确实是不累，毕竟对他而言其实还是一个人在说话，只是用的嘴不一样而已。
而一定距离内心意互通，以及彼此熟悉，这也没错。
要说熟悉，自己还能不熟悉自己吗？
尽管对自己的实际智力段位没什么B数，但对于自己的表层想法，那还不好猜？
不是，这还用猜？
所以罗维的话说的确确实实是实话，只是这实话没说完。
但既然是实话，那么eyre就算是以商人的直觉，也难以察觉出什么端倪。
再联想到古往今来心有灵犀之类的，是双胞胎之间存在很常见的特殊能力，也就当罗维和维罗妮卡也是这么回事了。
不过说到底，eyre其实也不在乎这个。
她只是觉得罗维和维罗妮卡情绪那么低落，很不利于接下来谈生意。
毕竟这种大单子，只有双方都在万全状态下，细细的拟定章程，敲定细节，才能顺利的做下去，并规避掉很多不必要的风险和麻烦。
‘才不是因为担心，所以想着赶紧转移话题让他俩从不好的回忆中走出来呢！
说到底，都是为了生意啊！
你懂吧？你们都懂吧！
嗯，我相信大家这么聪明一定都懂的！
嗯！’
也不知道是在自己的心里和谁在做着解释。
反正，你是个老傲娇的事情大家都明白啦~
眼见自己这一波插科打诨之下，罗维和维罗妮卡的神色都不复先前的伤感，eyre也深感欣慰。
而后说道：“啊，哦，原来如此。”
棒读的那真是一点感情没有！
维罗妮卡不由得黛眉微皱：“明明是你要问的。”
后面的‘为什么是这种态度’并未说出口。
但以eyre的才智还能猜不到区区维罗妮卡留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哄孩子嘛，总得哄好了不是？
‘呸！什么哄孩子，老娘明明是为了谈生意！为了好！好！谈生意！’
这、你、我……算了，也懒得说了，你说是那就是吧。
就当是为了‘好好谈生意’，eyre露出了几分讨好的笑容道：“害，还不是因为咱问完了突然就想通了，你们大抵是有啥特殊能力，可以心有灵犀呗？”
“……差不多吧。”罗维沉吟片刻才说道：“虽然不止就是了。”
那肯定啊，心有灵犀的前提条件好歹是两个人啊！
这自己和自己心有灵犀个鬼哦！
不过eyre没有在意罗维的这句话，权当是罗维并不想透露更多关于自己和维罗妮卡之间共有的特殊能力之事。
毕竟特殊能力这玩意，拥有的人少不说，还大多是些鸡肋能力。
可偶尔出了那么些个有用的，倒不失为底牌。
所以，隐瞒自己特殊能力的正体一事也不稀奇。
eyre接触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也知道这些，故而也不会自找没趣的去问。
知道的越多就陷得越深，而好奇会害死猫！
eyre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不不必要的事情她从不多问，就算对方要说她也会想办法把话题带偏。
不要知道太多客人的私事，不要对客人产生过多的感情，不要和客人进行生意必要以上的往来。
这三点可都是想要混迹于灰色乃至黑色的生意场上所必须遵守的准则。
所以见罗维似乎还有透底的打算，eyre即使插话道：“行了，我的疑问搞清楚了，再来好好谈生意吧。”
被堵住话茬的罗维见状，也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eyre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想知道的不是我值不值得你们合作，也不是我有没有得到达成你们目的所需要的能力。
你们想知道的，只有与我合作是不是相当于在和敌人合作罢了，对吧？”
维罗妮卡闻言颔首：“对。”
既然eyre抛出了直球，罗维＆维罗妮卡自然也就不做掩饰了。
此时还遮遮掩掩的，倒是显得过分虚伪。
故而罗维也痛快的说道：“也不需要多的，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立场。”
“老娘的立场永远坚定不移站自己！”eyre很是嚣张地说道：
“但是！我们是商人。”
“明白了。”维罗妮卡心满意足的说到。
“合作愉快。”罗维向eyre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合作愉快~多谢惠顾~希望下次别来！”eyre也很爽快的握住了罗维伸出的手，并娴熟的说出了业务用语。
就这么，eyre和罗维＆维罗妮卡愉快……或许也没那么愉快，毕竟芬利同学还躺着一边呢。
总之，是达成了合作。
至于eyre的立场，其实那简单的话语中虽然没有明言，却也表达的很清楚了。
永远站自己，便说明了eyre的本意在于中立，凭借喜好站队，都不喜欢就不站队。
但‘我们是商人’，这个‘我们’意味着的却是整个菲尔德家族！
也就是说，eyre本人的想法大抵和家族本身并不一致，不然也不会区分开来，说了两句。
而‘商人’……商人重利，基本算是左右逢源的中立，但却会在利益面前做出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eyre所说的‘商人’自然不会是表示她身后的家族乃是中立，起码不是坚定不摇的中立。
菲尔德家已然有意站队了！
不过这站队的想法，和eyre自身的想法不同！
这便是eyre给罗维＆维罗妮卡透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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