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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第十九话

“哟小圆!可爱的小叶来看你啦,听说小圆受伤小叶我心都碎成纳米颗粒了哦!”门外,“喂!死人渣!想对我的小圆下毒手吗!”

“哇小叶来啦!”小圆穿上病服,扑过去拥抱新出现的女生,磨蹭她的脸颊。

“小圆别怕,我的到来就注定了人渣的败亡!”

“小叶不要这样啦,我来介绍哦,这就是小圆我心爱的邵年哥,这位是小圆的万年同班兼最好的朋友小叶。”

“早安小叶。”我说。

“死人渣!刚对小圆出手又打算把魔爪伸向她的好朋友吗!放心吧小圆,我会赶走他的,为了贞操!”

“喂喂小叶!都说了是小圆心爱的邵年哥啦!而且邵年哥可不是武斗派,肯定打不赢你啦。”

“心爱的?”小叶一脸晦气,“比我在小圆心中的地位还要高吗?小叶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哎——这个啊,在小叶和邵年哥面前我可不会撒谎哦,所以,小圆心里你们的地位一样高哦!”

“我想你有所误会,”我打量小叶,中长发披散至肩胛骨,刘海用青蛙发卡别向左,露出伊苏的黑珍珠般的双眼死死盯住我,“如果你进来时听到或者看到什么让人误会的东西,那只是我在帮助小圆处理伤口和穿衣服。纯洁的好孩子是不能想歪的哦。”

“谁不纯洁啊!谁误会啊!揍死你哟!”欲施加暴力的小叶被小圆抱着无法接近我。

“好啦好啦小叶冷静下来,我不会抛弃小叶的,敬请安心啦。”

“那好吧……”小叶仿佛被翻过一页漫画纸,坐在床上微笑。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不过走之前,我想问,”我说,“小叶,进这间房之前,在这附近有看见可疑的人或物吗?”

“可疑嘛……最可疑的当然是你啊,其它的话,那些警察哪个不可疑啊!”

“这样么,”我对小圆说,“我去上学了,小圆好好养身体。”

“再见哟邵年哥。”

“快走吧快走吧!”小叶。

“呜……都是我最最喜欢的人哦,所以小叶要和邵年哥和平友爱才行啦。”

“知道的知道的……”

校门外人行道上,我巧遇夏日。

“如果,我是说如果,夏日,”我说,“若注定要面对死亡,该采取何种应对态度呢?”

夏日歪着头,一会道:“当然是提前杀光威胁!这是身为意淫流忠实信徒的首选吧!若遇上无可抵挡的敌人或者无法消除的危机嘛,虽然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真的发生的话,就老老实实像条狗一样求救吧,如果无效就安心得躺着等死吧。”

“真是洒脱的人生态度,所以杀死小B和小A并没有任何值得深究的心理方面原因。”

“嗯……”夏日牵扯嘴角,浓厚的反派味饱含其中地笑道,“你似乎终于知道了呢。唉……可是我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呢。”

“终于说不上,我早有预料,”我说,“你,夏日,班长,就是一系列事件元凶这回事。虽然父母为小圆所杀,但那只是意外,如果小圆没有动手,无需过长时间,他们同样须要迎接死亡的命运,只不过施予者会是夏日君。其实这一切都是有征兆的,与我有交集的人并不算多,并且总在呈现一种以我为中心辐射扩散式远离的状态,地理上、心理上、生死上,余下的人之中,剔除被杀的和我了解的,只剩下你,夏日,在以一种异常的、无法被我预见和观察的方式逐渐接近我,故此,即便没有任何证据和推断,你才是元凶这一事实仍然显而易见。”

夏日那双特有的死鱼眼盯得我犹如被剃光毛的羊,“喔……这种‘一开始我就明了一切’的口气和表情实在是让人由衷地感觉到不是滋味和揍人的冲动……”

“事实如此,若日常中不注重观察和发现,的确会认为某些结论存在玄奇之处。”

“哼哼哼,那么,那只萝莉,那个变态基拉尔,和我的小表妹小圆,都在毫无疑问地向你靠近,邵年同学如何看待他们?”

“萝莉大人和我的关系,该如何形容呢,如果说一见钟情,在某种意义上正合适,我们的相性太高,互补性犹如水和乙醇,相遇即不分彼此,所以她的行为不可能围绕着让我困扰而展开;至于基拉尔,那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关系,如果硬要套用友善、中立、敌对来划分,那就是友善、中立和敌对的混合、混沌状态,如果你不能理解,我也无法言传身教,我对他的了解和他对我的了解都超乎彼此的想象。”

“小圆呢?如果你不能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我会为可怜的小表妹哭泣的哦。”

“工具?不对,玩物?更加离谱,熟人的话,显然要超越其上,那么,就是一种天然的、生而为之的家人一样的感觉,小圆和亲生父母间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点,本身也挣扎在近乎普通日常的边界线上,这甚至让我生出一股感同身受之感。”

“同样的感受,我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啊。”

“如果有必要的话。”

“啊……算了算了,你这打蛇随棍上的性格实在令人头疼……我更加好奇的是,你的推论依据。”

“记得星期六下午的相遇么,那时你给我一种莫名危险的触觉,在你藏起双手时我已然发现不同往日的、骨节突出手背各关节,虽然当时不知道原因,但经过下午与基拉尔的交谈,我便将杀害父母的凶手和与基拉尔战斗的敌人的可能往你身上引导,我认为关节异样不同往日有可能是源于高强度打斗,而如果你的确是基拉尔的敌人,那么杀死父母的手法也能轻易使出;至于为何整个城市几十万人我却单独怀疑夏日君,这听起来有些玄乎,其实仍然源于平日的观察,比如内力高深者太阳穴突出,轻功绝世者履地不沾尘……开玩笑的,总之夏日君平日对力量的掩饰只能瞒过其他人的眼睛。

接着星期日的泳池中,我仔细观察过你的姿势,不自觉曲成爪状的双手拍打水面极其强韧有力,我几乎肯定了昨日的猜测;之后的星期一,你有意在小A周围透露我使用手机的事实,引导她查阅我的电话号码,夜里她想到联系我询问有关小B被杀的事情便正中你下怀,然后下手杀死她就变得极为方便,但是由于你疏忽导致小A没有当场死去,不过这次你是突然出现在小A身后下手所以并没有像杀死小B那样被她看见,我出现后你大概因不欲暴露身份而潜逃;昨天夜里,虽然不知为何,但你的确从正面,毫不遮掩地,使用足以留下身份证明的方式杀掉了小A,并被她瞧见了脸,知晓了身份,我想是因为她和小B关系亲密而拥有许多共同点的缘故,并且她在死亡前的最终时刻领悟了小B留下的线索的指代,故而如小B一般留下了一个椭圆形标记,你不应该发现不了两次的小动作,之所以没有动手清除,是认为可以将我的思维引导向小圆么?但是她们并不认识小圆,那么这个椭圆形标记在我认知中只可能作为日字的一部分,由于濒临死亡而无法完成完整的字形故而只有一个看起来歪斜不堪的椭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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