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赢天他们绕上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公爵军撤离的声音他们半路上就听到了。在场的人都是草原上的牧民,不过比起在海马港或者是布露卡鲁时的数量,现在的他们可谓是少了太多了。而且空气中有一股浓郁的焦糊味,仔细闻的话可以闻得出被这焦糊味盖掉不少的血腥味。
此时虽然是正午,但天上却没什么太阳的光芒。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降下倾盆大雨一样。
赢天他们到达的时候可以看见很多牧民聚集在一个小屋附近。牧民们除了收拾战场的就只剩下围在小屋附近休息的了。不过从那屋子里却隐隐约约地穿出了争论的声音。
“那个就是草原上的那个青岚祠吧?”梅优问道。
“嗯。那是以前一个以一人之力打败了千骑公爵两个骑兵团的剑圣的祠堂。因为那个剑圣是草原人,所以才有了这个祠堂。”红奇告诉梅优。
“不过这祠堂单建在这里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赢天看着周围说。
“比起这个,你们难道不感觉这个战场很……”红奇身为军人世家,一眼就看出了战场上发生的情况有多么惨烈。
“嗯……这个火焰似乎是不分敌我的燃烧的。”赢天的观察力也不弱,他也能看得出来。
“谁放的这把火呢?我觉得应该没人愿意趟这浑水的。毕竟惹公爵这种事……我想不出谁会这么做。”梅优看着战场思考着。
“你在黄金城的行为不就是在惹公爵吗?”赢天看了看他
“别误会,我很少碰公爵的东西的。公爵的东西是着火的山芋,摸都摸不得的。”
他们三个看着战场,想象着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本翠绿的地面变得焦黑。在没有被火焰燃烧的地方又有着暗红的血迹。
突然,赢天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嘉沃。嘉沃没有在打扫战场,他少有的是负责警惕的人。他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赢天三人。
“怎么又回来了?”他问赢天。
“这个……挺戏剧性的。你们赢了?”
“就结果来说是的。不过嘛……也不好评论到底是平了还是赢了。”
“你就是那个‘剑豪’嘉沃?”梅优惊讶地问嘉沃。
“是的。你是……”
“我叫梅优,是黄金城人。”
“嗯~有那么点印象……哎!就是那个‘紫夜’是吧?”
“对对对!”
红奇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燕子的身影。他看到有一些牧民从祠堂走出来,带着一些人离开了这里。等他们离开后,红奇注意到这里剩下的人更少了。
“燕小姐呢?”
“嗯?刚刚还看到的……”嘉沃也才注意到燕子没了踪影。
“去祠堂看看吧。我很想看看那个祠堂是什么样的。”赢天提议道。
嘉沃也没说什么。他也注意到了戴扬那里没剩几个人了,也打算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虽然他多少心里也有点数了,但过去确认点情况或许能让他死心。
走近了祠堂他们才看到燕子。此时燕子跪坐在祠堂里,她面对着那名剑圣用过的那把剑似乎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戴扬则是一脸焦虑地坐在祠堂门外。
“没事吧?”他们走过去问戴扬。
“没事。”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嘉沃问他。
“有……吧……我会跟你说的。”戴扬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这里。
众人看着焦虑地戴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赢天三人更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嘉沃倒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但他不是草原人,甚至不久前还是草原的敌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生他现在状态恢复得很不错了。当时得知你们二位的消息,先生几乎是……”站在门口的众人听到了燕子那细微的声音。
嘉沃慢步走到了燕子身后,其余人则像是参观一样进了祠堂。他们都很小声,但燕子不会不知道。在嘉沃走到她身后站定的同时,燕子也起身了。
“你和这个剑圣好像有什么关系。”嘉沃问燕子。
“这是小女子的私事。”
“不能和我说说吗?”
“您为何想知道呢?”
嘉沃抽出了他其中的一把剑。那把剑和祠堂里放着的“风栖”很像。不过在场的人当中只有燕子知道祠堂里这把“风栖”是赝品。
“因为这把剑是指引我步入剑道的剑。”
燕子接过了嘉沃的那把剑。虽说两人都知道这是赝品,但从那良好的保养以及犹如新开刃的剑刃来看,样子知道这把剑对嘉沃的重要程度。哪怕这是赝品,嘉沃却依旧视其为珍品。
“那小女子先听听您和这把剑的故事吧。”
三十多年前,嘉沃一家人途径大草原。他们为什么要来大草原,嘉沃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他当时很年幼,记忆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没有丝毫回忆了。但即使如此,他依旧记得那个剑圣挥剑的样子。
那时他们被一群狼攻击了。由于他们没有料到这点,所以他们一时陷入了相当被动的局面。这时一个挥舞着剑的女人出现了。像是白马公主救王子的那种桥段一样,虽然那匹马不是白马,而那剑圣也不是公主,嘉沃被那个剑圣救了一命。
那剑圣挥舞着剑以一人之力轻松杀掉了几乎所有攻击他们的狼。嘉沃依旧记得当时看到那剑圣的感受。他感觉到了相当憧憬的心情。从那时起,他便在心里下了主意——要成为一名剑士。
“原来玛尼大人救过你一命。”
“你……似乎还和青岚剑圣关系不错啊?”
“不敢不敢。玛尼小姐是先生的高徒,小女子哪能与玛尼大人相提并论。”
“先生的高徒?我从未听说过她的师傅。”
“先生常年居于某地,外人很少听过他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这么说来我有点想去见见这位先生了。”
“万万不可,先生只想得一人清净。外人还是不要打扰先生为好。”燕子赶忙想着打消嘉沃的这个念头。
不过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激起就很难控制了。嘉沃更是如此。他本身就追求剑术,在得知了这个几乎是“传说”的剑圣的师傅还活着的消息,他怎能不想去见上一面。
“你说的这个先生现在何处?”
“恕小女子无法回答。先生不想被打扰。”
“为什么?”
“小女子无法揣测先生的想法。”
“好剑啊!”赢天在观摩完了祠堂的内部后终于注意到了这里最应该被第一个注意到的东西。可能是由于之前燕子和嘉沃的身体挡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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