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狼他们身处的军营外面,一个草原上的部族正准备向这里进攻。他们是世代生长于诺德高原的部族。在极东大草原,他们部族的实力仅次于戴扬的库特拉族。
诺德高原的名字就是这个部族起的,而他们的部族也与高原相同。他们是最热爱这片草原的部族,因此对于侵略者,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到自己人都觉得过分的程度。
柯德嘉是现任族长的名字。他拥有精湛的弓术、马术和刀法。而且,他手里还有古代草原英雄使用的名弓——缪鲁格雷。原本此弓是由库特拉族代为保管的,但在战争爆发后,戴扬将它借给了诺德族。
“族长,什么时候行动?”
“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才到人最困的时候。”
他们像是见到猎物的猎人一样蛰伏在军营外的夜色中。今晚的月亮没什么光,正是夜间突袭的好机会。不过他们这点人根本不够看,也就起到骚扰的作用而已。
军营里,妮妮安已经闭上眼睛了。铃兰总觉得这里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她让灰狼先睡,自己守夜。在王猎林的时候灰狼帮了她,现在该换成她了。
铃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囊。她包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吃的东西刚刚去买过所以占了很多的空间。至于她燃气火焰的戏法所用的道具已经很稀缺了。
铃兰虽然和紫昙、缘止一样是被世人称之为“魔女”的存在,但她和“魔女”这个词的本意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紫昙和缘止使用的是真正的、几乎失传的、早在诸神时代就开始流传的“魔法”。铃兰燃起火焰这种事情只是借住一些道具而施展出来的“戏法”或者“魔术”而已。
“大姐,你到底打算怎么做?”铃兰边检查随身物品边想着这个问题。
之前戒灵告诉过她,魔女们到最后注定是会互相厮杀至最后一人的。紫昙在魔女们当中算不上多聪明,但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奶奶应该告诉过她了。她是铃兰她们当中最年长的魔女,这种事情应该不会不知道。
铃兰已经有几年没见过大姐了。自从奶奶死后,魔女们便各自分散了。之后因为缘止,她们又聚到了一起,但各自都经历了不同的事情。虽然姐妹情没有褪色,但终究是很难再磨合到一起了。
一年前,妮妮安带着紫昙的信找到了铃兰。铃兰一开始是很不想去雪冠城这种人类正常活动最北方的地方的。但紫昙似乎对妮妮安的安排相当重视,铃兰这才半推半就地接了下来。
“大姐难道是想……”
铃兰心里面其实在听完戒灵的话之后有了一个猜测。但她认为这个猜测似乎有点不合理。按照戒灵的话,魔女们最后是注定会互相厮杀的,紫昙的这个行为无法避免这一点。
就在铃兰脑子里想着事情的时候,诺德族开始了突袭。由于他们挑的时间很合理,大部分军队都在睡觉,醒着的岗哨也没几个是清醒的。诺德族的突袭起了个很棒的开头。
百多名诺德族的牧民骑着马在军营里游走地厮杀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军队。铃兰他们这个帐篷也没有幸免。虽然灰狼和妮妮安在第一时间就醒了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灰狼手上没有一件合适的家伙终究很难打赢对方。
“你们不是军人,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闯入这里的牧民质问他们。
“我们只是商人……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几个商人都缩在角落里、或者趴在地上抱着头。
“杀!”
牧民们拉弓射死了这里的商人。铃兰和灰狼因为身手比较好而暂时还没死,但他们也免不了擦破点皮。不过,妮妮安身上倒是完好无损,没人注意到她被一支箭射中过,但那只箭被她的皮肤给挡住了。那支箭甚至没有刺破她的皮。
“身手不错啊!雇佣兵是吧?”几个牧民又拉满了弓。
“等等!我们不是公爵军的人!”灰狼马上向他们解释。
但对方不知是没听到他的话还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们照样射出了箭。幸好铃兰一手泼出了一些粉末,这些粉末立刻燃起了烈火。这些烈火的高温将那些箭瞬间就燃烧掉了。有能穿过那片烈火的箭矢也被灰狼和铃兰躲开了。
“魔女!”他们当中似乎有人知道铃兰的身份了。
乘着他们被吓到的时候,铃兰和灰狼四目一望便知道了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们立刻拉着妮妮安打算逃出这个帐篷。
对方虽然被唬住了一下,但他们也不至于到让铃兰和灰狼这样离开的程度。他们又准备好了下一轮射击。铃兰和灰狼他们也没打算一次就成功离开。他们其实是找到了一个掩体——那个打铁的老板的桌子。这桌子虽然看起来不太结实,但他们现在是能抓到什么就用什么了。
牧民们的箭被那桌子挡住了,但有几支箭头穿过了桌子伤到了他们。灰狼瞟到了之前自己看好的那把剑。现在老板都死了,军队又不识货,灰狼就顺手拿来用了。
牧民们知道该准备撤退了。他们已经开始被军队压制了。然而,有了武器的灰狼可不怕他们了。在灰狼看来,他们得为刚才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拿着大剑的灰狼第一击便将其中一个牧民连人带马给劈成了两瓣。其他牧民见状也知道了灰狼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们虽然该撤退了,但他们在见到灰狼杀了一个牧民之后便放弃了撤退打算拉着灰狼陪葬。
他们虽然骑着马,但在没有什么位移的情况下他们的马占的优势不大,反而让他们的行动不如灰狼一样敏捷。但他们居高临下,对战总归还是有点优势的。
灰狼拿着那把大剑和他们鏖战。以灰狼的实力,他一个人就可以杀掉他们所有人。只是一个人的话需要点时间。铃兰在旁边不时地给牧民们来点“惊喜”。两个人合作,没过多久他们便杀掉了这几个牧民。
“侵略者……终会不得好死!”几个牧民们临死前咒骂着灰狼和铃兰。
灰狼之前在角斗场免不了杀人,之后转行做佣兵这种事情更是家常便饭一样。但灰狼这时感觉有些不同。他似乎认为自己有点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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