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种子在奥胸帝国生根发芽,但是自由的参天大树尚未成长成熟就被来自帝国内部的危机种子不断地攻击着,自由的火炬似乎摇摇欲坠,而这一切的开始要从1851年春季开始说起。
“因此,当国家眼下无力完成一些事务时,就由私人为祖国服务,至少循序渐进,完成其中的一部分。”这句出自于1857年一位叫做莫里茨·冯·施图本劳赫在统计奥丽蒂王国国内社团时候说的一句话非常形象的说明了那些私人社团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也说明了。。。那时的帝国政府所处的状况。
“什么工具最能摧毁自由?”很早以前我就被人问过这句话,我的回答很简单:“民粹主义和民粹情绪!”
而如今,这种民粹情绪却在匈牙利王国开始缓缓煽动了起来,而起因却是由1848年自由主义革命所带来的后遗症。
1851年三国瓜分波波兰德之后,奥胸帝国迎来了属于帝国的黄金时代,他在帝国境内的各个地方迎来了农业产出,人口规模和贸易额度以及基础手工业工业和一些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显著发展,帝国皇家科学院和相关的科学研究所为帝国经济和工业带来了不小的利益,新式的公司行为也大大促成了本地商业性质的改变。
特别是铁路,桥梁、运河以及数不胜数的高耸入云的烟囱和工厂伴随着密集的铁路网加快了农业用地的转型,大量的新式农业和新式产业的兴起极大的改善了帝国的面貌,虽然这在各个地区都不相同,而且很难说有什么规律这些活跃的经济行为虽然为帝国国库带来了不小的税收,但是却也为帝国的地方管理政策带来的挑战,而且特别是在公共设施和社会福利方面,伴随着产业人口的不断扩大,帝国所需的社会福利支出也越来越多。
为此,财政穷迫的哈布斯堡中央政府在支出和收入上一直维系着微妙的平衡,这也就是此前特蕾莎女皇所说的,帝国的危险火焰,每个人都为帝国服务,帝国政府也代表每个人的利益,这本没什么问题。但是,在很多原先落后的地区,这种思潮变成了帝国中央政府有义务帮助我们赶上帝国其他的发达地区这样的一种概念。
特别是在胸牙利地区,越来越多的当地议会请愿要求越来越多的经济援助,有些就直截了当地要求援助建设学校,医院,桥梁这些。
在前大革命时代,奥丽蒂中央政府或多或少不用关心或者是压根没办法管理或者关注胸牙利地区的政府事务,但是如今,状况变了,中央集权的推行使得奥丽蒂中央政府必须接过对全国各个地区的行政管理,而且首当其冲的是:原先的官员和官僚机构完全不够用,官僚机构的合并的推行也十分困难,比较此前是完全的两套机制,两套文字两套语言的管理,如今要推行机构合并自然是需要时间,但是那些刚刚并入中央管理的省份的公民可不会知道那么多,他们在迫不及待地施展他们受法律授权而能行使的权力。
当然,前大革命时代的奥胸帝国存在着不少的民间机构和组织,他们由一些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建立,来除了很多中央政府懒得管以及没法管的种种社会需求和社会问题,比如投资某个政府没钱继续资助的院校,医院等等,将那些公立学院转变为私立学校;设立科学与文学机构,地方历史博物馆这些社会公共设施;有的时候也负责新建一些工厂等来制造就业岗位;此外,有些农业组织还会引进一些新兴技术,同农场主、地主谈判来加以引用。
如今这些组织的作用越来越凸显了,特别是在胸牙利地区的贫穷地方,帝国的资金匮乏而难以面面俱到,但是如果果断拒绝那些地区的社会需求又是政治的严重失分,但是他没有不太可能挪走发达地区的资金来投入贫穷地区的建设,那样做也是出力不讨好,想吸引那些发达地区的商人或者资本家去贫穷地区投资也不完全现实,因为政府无法拿出足够的理由吸引他们。
虽说此前的官僚机构的扩大的出发点并非是有效管理这些新并入中央控制的地区,而是为了抗衡那些地方贵族力量的强大改革工具,但是如今的中央极权时代,这些扩大化的官僚机构也终于能够发挥他们的行政效率,但是这一扩大化的官僚机构同样要钱,而且还要加入原先的地方行政机构的支出,而且在满足地方机构融合所需的时间之前,那些机构的行政效率也会大打折扣,这就意味着,那些地区的财政收入往往难以满足那些地区的财政支出。
这也还不是全部,铁路所有权的变革也引起了不少中央党人的警惕,对于中央党人来说,中央集权自然要求了国家对于铁路的一切权力,公有制铁路的要求,但是在如今财政支出大大增加的情况下,帝国政府的铁路部门为了快速覆盖全国,有的时候不得不同意了私人公司入股和投资建设的要求,同时也是因为建设资金的缺乏,这些无论国内外的银行家也看到了控股铁路带来的可观收入。
到了1850年代,与1840年代不同,在1850年代收回了伊斯特拉地区和部分波波兰德地区的奥胸帝国面临着铁路网的快速延伸,而帝国的钢铁工业却不可能如同领土面积一样快速扩大,毕竟。。。那些领土都不是什么特别工业化的地区,也就部分波波兰德地区存在工业区罢了,但是工业整合却需要大量的时间。这就使得帝国的铁路建设费油快速的增值着。此前的私人银行贷款根本入不敷出了。
而帝国政府也不可能像原来了波波兰德王国政府一样或者胸牙利王国一样去强制压迫人民来榨取财政费用,那样完全得不偿失,号召人民自愿建设也没有多大成效,私人特许经营体系也无法满足如此巨大的财政要求。当然这也有特蕾莎女皇的个人考量在里面,她的决策偏向于建立相互连接的铁路线与铁路网而不是所谓的所有权问题,在铁路所有权上特蕾莎女皇并不在乎,在女皇的认知中:就算是私人控股的铁路,在战时只要是需要,帝国政府也可以强行收归国有使用。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铁路建设上,帝国中央政府哈布斯堡政权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那些私人企业也好都是紧跟着中央政府的财政计划来投资当地的铁路。
在媒体方面,越来越多的报纸和杂志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自然也包括了那些一直在投资着帝国政府难以支出的产业的组织,他们在整个帝国的经济环境中占据着重要的一席之地,或者说,帝国目前之所以能不断地发展,这些私人资本和组织是这一愿景背后的功臣。他们不断地参考着帝国中央政府的财政计划来发表刊物来吸引其他的个人投资者。这些刊物自然也会影响帝国的决策者们,同时他们也会影响外国的投资商,让他们了解奥丽蒂王国各地的特色,同时引入各种新进的技术,举办各种博览会等。
然而,这些组织终究不是民主化的组织,因为他们的组成者都是具有一定地位的,有资金的商人或者一些新贵族,在组成上他们具有排他性和对利益的追求性,他们做慈善了吗?当然做了,但是比起慈善,他们更需要赚钱,不然别说是做慈善了,连自己的生活都可能难以满足,因此他们首要的目标还是通过投资来赚钱,其次再是为帝国服务,也因此,他们会对胸牙利王国等贫穷地区提出的在他们眼里“无休止”和“无礼的”“过分需求”而一场恼怒。
那些组织自然不会把重心放在那些地方之上,但是既然民间组织不愿意出资,而帝国政府财政困难也难以出资,那么还有谁能管他们呢?
民间私人组织的环节破裂导致了一场危及整个帝国社会的帝国经济泡沫。帝国政府只能要么选择冒着破产的风险硬着头皮投资下去,要么从中央集权中退回,将权力还给地方。民粹的种子在经济危机之中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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