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年1月8日,圣诞节后的第一天,奥胸帝国军队早就严阵以待,整装待发了,大雪笼罩在了克拉科夫至沃拉的公路之上,奥胸帝国军队值得下来奋力铲雪好让他们赖以生存的卡车等机动车辆能够快速通过,他们必须追求最少每小时25公里的移动速度,不然很有可能来不及赶到大波波兰德地区,然而,那些在寒冬中挥汗如雨的奥胸士兵却发现他们的努力其实并没能起到多大作用;因为,在那雪地之下,确实凹凸不平的泥土路,虽然大多路面被大雪冻硬了,但是由于坑坑洼洼的存在,那些卡车还是被颠簸的几乎散架。
这些事情显然让所有人都很垂头丧气,包括了远在维纳的小皇女。
“哐哐哐!”我一边扶着自己的头,一边用手指不断地敲击桌面,“母亲大人,我还是觉得有些操之过急!我们刚刚打完了奥萨战争,现在又在波波懒得王国起义上参一脚,我觉得毫无必要,我们应该更加着眼在国家经济上面!”
“兵贵神速,我选择这个时刻参加恰恰是最佳的时机!”母亲大人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地回答道,很明显,母亲对她的选择深信不疑。
“但是啊--!”我可以拖长了尾音,随后拿出了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标题说道:“目前,在匈牙利王国,我们还是有很多事物要处理,从大量的公共设施建设,再到如何处理那里的杂乱的民族问题!我们要在哪里投入大量时间和人力物力才能进一步发展啊!换句话说我们只需要目前获得的传统的莫拉维亚,波西米亚,以及马尔扎人的领土就够了,而且比起相对贫瘠的沃拉地区,克拉科夫这样一个工业大区和一些传统德尔曼领土更加重要!我们在神圣血族罗马帝国内的主要对手可是普鲁士王国啊!”
“我们完全没必要在这样一场无意义的战争中消耗自己的精力和注意力!”我不由得如此声称。
“哦?无意义的战争?”闻言,母亲的眉头有些抽动,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言论一般,母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坐在我面前用一种庄严地态度问道:“你告诉我,怎么能说是无意义的呢?”
“嗯哼!”我对母亲的奇怪态度不由得感到一丝诧异,但是我并没有把它表现出来,而是进一步回答母亲的质问:“倒不如说,怎么看偶都能证明是有意义的,首先,我们这么做明显是干涉了波波兰德王国的内政,而且波波兰德王国的起义并没有给我们造成实际性的威胁,他们威胁的是沙俄魔族帝国,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其次,这件事情也严重败坏了我们的立国之本:维护传统的中欧秩序,既然波波兰德同为天主教,此前瓜分还能从宗教上找理由的话,那么这一次我们完全是无中生有的!再从利益上来说,我们获得了沃拉地区又能如何?大波波兰德地区虽然幅员辽阔,但是只是一片人口稀少,缺乏工业的地区,纵使我们能在上面精心投资,但是那也是要比在奥匈帝国其他地区要投入更多的资源。更别说目前法希兰共和国政局动荡,拿轮三世上台几乎是下一次共和国大选的必然结果,保皇党在共和国的势力好大,一旦拿轮上台,那么整个德尔曼将会是他的矛头,我不希望看见再爆发一场毁灭性的大战。”
听完我说的话,母亲没有做出反应,而是缓缓叹了口气;良久,她终于开口了:“你还是太年轻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还是需要再历练历练!何为有意义,何为无意义,一切要从国家整体利益来考虑。而不是单独从经济角度,或许在一个战争威胁较低的时代,经济和资本决定了一切,但是现在!我不能单独从经济角度考虑,否则我就还不如当一个经济学家算了!”
“我国有没有干涉波波兰德王国内政,这一点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现在是弱肉强食的时代,强国对弱国有着控制要求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不明说罢了,当然,如果非要纠结这一点,那么我以为我们也可以坚称我们没有,我们先受到了波波兰德王国来带的雅各宾派威胁,我们才决定出兵消灭这一火苗,以免祸殃池鱼,这有什么问题吗?你要知道,作为一个二元制君主立宪制法治国家,出于国家和权力考虑,我必须关注民众的意愿。你大可调查一下国民对于出兵波波兰德地区又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或者不满?”
“可是,这不是宣传机构的作用吗?”我反驳道。
“你这只是一个说服力不够的论点,而非实证,虽然我并不是实证主义者,但是出于一个论点的辩论,你必须证明在宣传出台前,民众就都是对出兵波波兰德有心理负担吗?别傻了,如果没有哈布斯堡皇室的深入人心和雅各宾派带来的普遍恐惧,没有人会愿意主动开战的!”母亲大人也言辞犀利的反击。
“其次,先不谈现在的欧罗巴洲是否早就抛弃了所谓了传统不谈,既然时代在变化,我们就要顺应着时代变化,这就是我坚持的灵活外交政策,虽然那些保守派和我针锋相对,认为要坚守所谓的陈旧观念;如果一定要按照这种古板的思想来考虑,那么我也有理由,那就是维护中欧不受来自法希兰的雅各宾极端思潮的蛊毒,维护中欧的自由思想以及传统秩序,这种说辞又如何呢?说到底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应该学会如何在时代洪流下顺应时代的同时保持原则和初心!说到底,对我来说我真的是为了冠冕堂皇地维护传统吗?当然不,说的利己主义一点,我为的是国家和国民,如果再极端一点的说法,那就是维护自己的皇位,这样说可以吗?当然可以!坚持本心固然可贵,但是不懂得保护自己的理想和本心,那就和海边的沙砾没有什么区别,失败的乌托邦份子和理想派比比皆是!”这是来自母亲那深邃双瞳中绽放的奇特光芒。
我承认,当时,母亲的这番话犹如一个重拳一般狠狠打击到了我的思想深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把这归结为母亲的那来自思想深处的那一丝纯粹理性之光罢了,如果能暂且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说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出于未被打磨菱角的原石状态。
“关于国家利益,你可能没能足够关注一点,在匈牙利王国地区,在哪里,存在一股足以毁灭建立目前繁荣的基石的力量,而那个力量正在慢慢发酵,你没有关注到这样一股政治力量是你的失格!蕾蒂娅!”母亲的语气和口吻非常严肃,“我们需要时间,也需要足够的国库,我当然认为国库资金是重要的,但是现在必须要资金开源了,我们需要足够的资本来源,不然我们只会被自己的国民所反噬,先前的自由主义在匈牙利王国埋下了不大不小的隐患,我们不但需要转移一定的注意力,二来,我们还需要一定的多余劳动力来创造国库的盈余!”
“而且,从外交来看,我这么做也恰恰是为了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来对抗无论是沙俄魔族帝国还是将来的法希兰帝国。如果你足够关注国际局势的话,你就会知道了,奥斯曼兽人帝国的矛头正在指向最后的败仗庭帝国!而这一系列的局势变化,使得我们一开始的外交政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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