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左右我离开王宫,到现在12点…不,已经下午了吧,超过6个小时了,而到这时我还没回王宫吃中午饭……”晨仁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在这样封闭的小房间里又没有时钟,实在很难确定准确的时间。
但也正因为是这样的房间,他才能确定除了时间外更多更要紧的事。
“你该不会是饿疯了吧。”
一脸关怀傻子的模样问着他的谢理暂且不说,晨仁不知为何还从辉理头戴的面具上读出了关心的意思,这到底该说辉理这人太过好懂呢,还是说他真的病入膏肓了?
“别闹,虽说我真的不喜欢王族总督这个职位,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得说这东西还是必要的。”晨仁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不会以为当个破总督我就不敢杀你了是吧?你以为在王宫里当个丑角国王就会赏你根骨头,到这也有用吧?你们这些外界人到现在都还是这么不知好歹啊。”
面具男走到晨仁身边,一拳就把他揍趴到地上,随后踩着晨仁的头,又像熄灭地上的烟头一样把他的头狠狠地蹂躏了几番,最后低下头对着躺在地上的他说道: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人了,你算老几啊,别人起码有辉理护着,谁护你啊?啊!我可知道的啊,你那就是个虚职,好好在王宫当个吉祥物不行吗?非要来这逞能?”
“所以说啊,我是真的讨厌这个头衔。”晨仁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地上传来,让在一旁十分担心的两人松了口气。
“钱也没有,自己的空间也没有,破事还一大堆……”
面具男居高临下地看着晨仁,下脚的力气更大了。
但晨仁还是坚持继续说道:“可你要明白,这个头衔代表着什么,我死了,你就是真正在与王族,在与这个国家为敌。”
“那又如何,我早已有这个觉悟。”不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因为没有听到自己意料之中求饶或者被折磨而发出的痛苦的声音而透露出些烦躁。
“你这傻叉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刚刚说了的吧,已经超过6个小时了,你还没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吗?”
“头衔的含义”、“超过6个小时”,这些字眼环绕在在场的所有人脑中,但面具男最先反应过来了,而这也让他愤怒到了极点,脸上的面具都禁不住跟着颤抖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杀了晨仁。
“你不会真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来着吧?的确,就如你所说,这是个垃圾国家,而我可是顺手救过这个垃圾王族的‘功臣’啊,但他们回报我的方式就是时时刻刻派人监视我!美其名曰保护!不过现在可真是说是保护我了啊,接下来的事你也猜得到吧?马上就有人要摸到这了哦,你们一群乌合之众以为真的能干过王国的军队吧?哈哈哈!”
即使是躺在地上,晨仁的脸上也露出着最狂妄的笑容,仿佛被捆住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具男一样。
“……”在无言的沉默中,只有晨仁一人在这小小的房间离肆无忌惮地笑着,而辉理和谢理都只有张着嘴吃惊地盯着晨仁,这两人都没想到晨仁竟然会带着后援,其中辉理最先回过神来,慌忙地看向面具男,眼睛里满是慌张,“怎么办…”这几个字几乎都要呼之欲出时却看到一脸冷静、带着面具的他。
“现在刚过下午两点,正如他所言已经超过了6个小时,现在越往后拖一分,那些王国的走狗就越有可能赶来甚至包围我们,如果他说的是真话啊…切!早知道就不让那些人走了,才呆了一小时不到就想着走,所以说那些人才成不了大事!明明还打算把这家伙捉起来当人质的,真是失算…”
这是此时面具男的真实想法,但他还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晨仁在撒谎呢?这个想法从刚刚一直就不断从脑海里往外直冒,生性多疑的他此刻真想打开晨仁的脑子看看他的真实想法,但奈何他做不到,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最重要的晨仁毫无动摇的神情也在不断否定着他的想法,他是有多么想在晨仁的脸上再踩上两脚,好吓破他的胆,听他说出“饶我一命”这类的话,但无论他的脚用多大的力,那人脸上肆无忌惮的笑容都不会消失,就连眼神此刻都没了刚刚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笑意,就差把“等下你被包围了你还会这么从容吗?”写在上面了。
“乔尔…要不要先撤退?我们的计划…应该还没泄漏出来,这次没有成功还有下次…但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没事,没了你谁来领导我们!”在面具男还在犹豫时,后面传来辉理的声音,声音中有点胆怯,但也包含着坚定的信念,而这份信念毫无疑问传达到了。
是啊,面具男才发现自己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和自己最重要的事放在了一起比较。一边是自己的“大业”,一边是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还考虑这两件事孰轻孰重才是自己还不够成熟的表现啊,他在内心这么想到。
他撒不撒谎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是王族总督的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那么他就不是现阶段自己能动手的对象,最坏的情况就是自己在杀完他后直接被围困在此,那即使他们有天大的本领,也回天乏术,甚至直接被杀死在此地都有可能。
“那么,此时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了啊。”他在内心想到。
面具男从晨仁身上移开了脚,向屋外走去,而辉理见状也是心领神会,跟着走了出去,虽然没有做到帮谢理解绑的程度,但还是回过头有些不舍地看了他一眼,随着关门声响起,很快就没了脚步声。
见辉理和面具男离开,谢理也没有过多去想,而是焦急地看向晨仁,问道:“还好吗?”
“好个屁…”
“还能喘气说明还行。”
“今天就算是学到一个道理吧。”晨仁边说边挣扎着爬起来,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什么?”
“没本事就不要装逼…”说完这话,晨仁就顺势往地上一躺,与刚刚不同的是,没有那惹人压的脚底板了。
“他们都应该走了吧…”见他没事,谢理考虑起接下来的事来。
“…不知道”
“唉除了我,你不会真就一个人来孤身犯险吧?”
“……也许真的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也说不定,估计看到我们没事就没出手了吧哈哈…”晨仁说完干笑了几声,在一阵沉默后,晨仁开口说道:“你那绳子能解开吗?”
“我还好,只是手被捆,你怎么办?那个大铁球怎么看也不是你能拿得动的。”
谢理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竟然弱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直接被“好友”给秒了,这是他在原本的世界想都不敢想的。但也拜这个所赐,那两人没有给谢理更多的束缚。
“那就准备走吧。”躺在地上的晨仁直接将两腿并拢蜷缩起来,这样刚好两腿就可以收入腹中,而晨仁也顺便将被绑在后面的双手从两脚底下捞起,把谢理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这身手不去马戏团真是委屈你了。”
“别闹,准备溜了。”
在两人离开后,这里的教堂终于回归了平静,而在树林的深处,有几对目光也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对那教堂的观察,那之后原本还有些人气的树林在一瞬间变得死寂,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那呆过一样。
在一段不算漫长但绝对算不上轻松的跑路后,两人在城墙守卫的诧异目光中接受了他们的帮助,因为晨仁早就抛掉了那份好像只能遮挡自己人认识的面巾,所以很快就被守卫认了出来,他们也非常乐意接受了守卫们的帮助。
谢理被绳绑着的双手还算好处理,而晨仁从跑路时直到获救手里捧着的铁球以及铁链连守卫都有些头疼,不得已只能去寻求专业人士帮助,两人也正好趁此休息一下。
起初两人也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谢理实在是受不了晨仁无言地盯着了,便开口说道:“先说好我一直站在王国这一边,所以别问我会不会中途变卦去帮他们什么的……我还必须把辉理拉回正轨上来。”
谢理的眼里饱含着愧疚、自责,或许他心里或多或少明白自己都朋友回变成这样子,自己也有责任。
“我还什么都没说……算了,不过我想你也听的了吧,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乔尔,这一连串事情的幕后boss啊。”
晨仁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多灾多难的经历,他都有些放弃的冲动,谁会真的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
“呵呵,刚刚我们要是把他抓了的话这些破事就结束了。”谢理自嘲地说道。
“干不了,废命。”晨仁颓废的声音从趴在桌子的脸上传来,双手一搭一搭地在桌下摇摆着,因为这要命的铁球晨仁想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上都干不成。
“话说你那朋友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难不成谈恋爱失败了?”这时晨仁突然转过头去把脸对着谢理说道。
“不……她没谈过恋爱……”
“哦不好意思……”在晨仁单方面感觉的尴尬气氛中,谢理突然带着怒气地说道:“他会变成那样子,肯定是因为那个叫乔尔的,他绝对被那个男人骗了!”刚刚还因为自己捡了一命才松了口气,但现在晨仁一提到自己的朋友,谢理又回想起自己暗压下的愤怒。
“那你要怎么做?把那个男的给宰了?”
“宰不宰他是法律该决定的事,而我要做的是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
“你跟你朋友关系真好啊。”不知为何,谢理觉得晨仁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了,嘴角也不知为何疯狂上扬…
“当然,我和她是在小学认识的,那时候她比现在还要胆子小…我们那时可是……。”看着晨仁,谢理像打开话匣子一样准备叙说自己和朋友的过去来。
“好停一下,如果你们的相识是从她被坏人欺负,你过去救了她,自那以后你们就一直在一起,好得跟穿同一条裤子一样的话,那就不必说了。”晨仁摆摆手说道。
“……差不多,可我们之间也经历过很多刻骨铭心的事!”谢理像是要为自己和朋友之间的友谊证明一样,想多说些什么,但晨仁继续打断了他。
“小屁孩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比起这个,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本来被晨仁说得有些气愤的谢理还准备不理他了,但看着晨仁歪着头一脸认真的模样又禁不住认真地回应。
“什么事?”
“她那是什么魔法?”
“据我所知,她只会一种传导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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