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牧晴看着已经快眩晕的张筱蝶，赶紧举起自己的小手：“什么是音程关系呢。”
“音程关系就是两个音符之间的距离。”夏焱言简意赅的讲到，他把一旁的小黑板推了过来，在上面画了一行五线谱，又画了一个do和mi。
“比如由do到mi，在c大调里是三个音符，所以他们就是一个三度关系。”
“学姐！我和筱蝶看不懂五线谱！”牧晴接着说出了另外一个让人伤心的问题。
“队长我也看不懂。”唐贤文也不甘落后。
“嗯……”夏焱意识到了自己还需要给自己的队员们好好的补充一下乐理知识才行，带乐队果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你们先来键盘这里。”乐理讲堂那些都是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夏焱打算先解决燃眉之急再说。
待到三人凑到自己身旁，夏焱伸出拇指和食指，其他手指蜷缩成拳，拇指放在了中央do上面，食指中央do旁边的mi上面。
（为了表述直观，在这里不区分音名和唱名了，未来除非必要，否则也是如此）
“你们看这两个键，左边的这个是do，右边的这个是mi。”夏焱简单的介绍到，“我们不考虑上面的这些黑键，要是我们从do弹到mi，要弹几个键呢。”
“三个。”牧晴永远是抢答得最积极的那个。
“是的，也就是说这就是do和mi在键盘上间隔的距离，在乐理上，我们用度作为单位，来表示这样的距离。”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三度。”张筱蝶说到。
“是的，虽然在这之下还有更多要细分的东西，不过对于解决目前的问题来说，在你们心中树立了音和音之间有这样一个距离关系就够了。”夏焱按下了do mi这对三度音程，发出了令人舒适的和谐的声音。
“我们把任意两个音符两两组合，就会形成许多不同的距离关系，比如三度、四度、五度等等。”夏焱说着，手上也弹奏出了不同的组合。
“音符之间的距离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同，在乐理上我们通常协和与不协和用来形容这种紧张或舒适感。”
“嗯……学姐你弹这几个组合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啊。”牧晴眯着眼睛，似乎很仔细的去分辨了夏焱的琴声，但是都无济于事。
“嘛，因为这几个组合都挺和谐的。”夏焱耸耸肩，转而弹了一个fa与xi的组合，增四度带来的不和谐的感觉立刻就与前面的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噫——好难听。”牧晴感受到了那种冲击。
“总而言之，你需要寻找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和谐或者紧张的感觉，可以辅助你保持住你所在的那个声部。”夏焱总结到。
“学姐。”张筱蝶皱着眉头，夏焱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就无法理解那是什么东西：“你所说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虽然你现在说的我能听懂，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样用到唱歌里面。”
“啊……”夏焱有些懵逼，张筱蝶的问题实在是太奇怪了：“感觉这种东西没办法形容吧，需要你自己去给它下定义了。”
“反正我们要唱出来的，也就是这样的一种游动于和谐与紧张之间的东西吧。”
“学姐别说了……再说我又要晕了……”
……
“今天学姐教了我们乐理哦。”晚上九点，牧晴准时在直播间开播了，和往常一样，她分享着和学姐的日常，不过由于近来两人的接触都在音乐这一方面，所以牧晴的直播内容也越来越像学习成果汇报大会。
“等等哈，我下一个平板钢琴。”牧晴打开了应用市场，点开了一个钢琴app，学着夏焱弹的琴键按了下去。
“do到mi是三度，do到fa是四度，do到so是五度……”
“对了，还有一个超级难听的音程，我想想啊……哦哦！fa到xi。”
牧晴仿佛恶作剧一般，用力的按下了这两个音，虽然平板并不会有力度反馈，而且她还配合着这两个音唱了两声“铛铛”。
“这个两个音是多少度我数一数哈，1，2，3，4……”由于夏焱并没有教给牧晴四度之中还有许多的分类，所以牧晴十分不解的看着平板：“奇怪，这个也是四度才对啊，为什么这么难听呢。”
“啊？增四度，那是什么，学姐还没有教到了。”
顺着牧晴家路由器的端口，这座山城的另一个角落，我们早早就完成了作业的夏淼小姐姐正带着耳机，偷偷的看着被自己垒高的教材掩护的手机。
手机里的内容自然就是花晴haru的直播间了。
本来她都是在第二天休息的时候或者晚上回家之后补牧晴的录播的，但自从知道了对方有喜欢的人后，夏淼就克制不住想要打开牧晴直播间的欲望，似乎想要从这种陪伴之中得到一些安慰和补偿。
“淼淼。”她的同桌戳了戳她，夏淼看了过去，对方也拿着手机，上面是一套搭配好的衣服，同桌对夏淼说到：“这套怎么样啊。”
夏淼扫了一眼——那是她经营的小店里卖的最好的一套搭配，她叹了口气，想着现在的小姑娘的品味怎么都往着一个方向去啊。
“别，这套衣服这个月我们学校我已经收到不下十套订单了，你要是想从周一撞衫撞到周天那你就选这个吧。”
“啊……那我再看看其他的吧。”同桌失望的说，又回夏淼的朋友圈里逛了起来。
夏淼作为一个非常注重自己的打扮的人，父母打给她的那些生活费当然不足以撑起她平时的花销，所以夏淼依靠家里开服装厂的朋友的关系，以及她本人对于穿搭不错的审美，在朋友圈开了一家专门卖她搭配好的套装的小网店。
因为是散件成套售卖，而且她直接从厂里拿货源，所以夏淼的商品都更加的经济实惠，不仅在圈子里有不少顾客，甚至在外都有她的客源。
打发走了同桌，夏淼又拿起手机看了起来，想不到花晴还在和弹幕们掰扯着什么增四减五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让我康康是那个白字在教坏我们的花晴。
哦，是我哥啊，那没事了。
“看起来不只是我哥一个人天天把那些搞不懂的东西挂在嘴边，搞音乐的人都是一个样。”夏淼叹了口气，感受到了自己与那个圈子深深地鸿沟。
“什么？哥哥？”一旁又选好衣服的同桌拿着手机，听到夏淼提到了自己的哥哥，好奇的凑了过来，“淼淼你还有哥哥的嘛~你都没和我们说过诶。”
“他……他没什么好说的了。”夏淼没想到自己的碎碎念被对方捕捉到了，赶紧岔开话题，“你，你衣服选好了吗。”
“选好了。”同桌随口答到，显然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快！淼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咱们都做了一年的同桌了，为啥我都不知道你有哥哥的事情。”
“我……”夏淼一时语塞，高一的时候自己和夏焱在同一个学校还有一些交流的时候，高二之后他就去读大学了，而两人的关系又有些心照不宣的僵硬，所以她并没有和自己的同学提过夏焱的事情。
“难……难道是你哥哥太糟糕了？所以你不愿意提起他？”同桌看着夏淼的表情，不太确定的猜测着。
“怎么可能！”夏淼像是被触到了逆鳞，虽然平时看到哥哥女装什么的确实会觉得很恶心，但听到别人说夏焱糟糕，她像炸了一样，反应很激烈的说：“他才不糟糕，他可是很厉害的人！”
“小声点，小声点。”同桌赶紧按住快要站起来的夏淼，安抚着：“淼淼我错了嘛，是我不好，我不该乱猜的。”
“没关系。”夏淼也冷静了下来，拳头捂着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那那那，我打算买这个可以吗。”同桌岔开话题。
“这个挺好的。”夏淼扫了一眼，点点头。
“夏老板~打个折呗~”
“哼。”
“诶呀，夏老板的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了~夏老板给个优惠嘛，咱多少年的老顾客了。”
“那就给你打个八折吧……”
……
“Do you really want……”晚上十点半，张筱蝶和牧晴的合租房里，张筱蝶一遍又一遍的联系着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旋律，但是无论怎样练习，只要加入另一个声部，她就会自然而然的被带到另外一个声部。
“筱蝶，你还在练吗。”结束了直播的牧晴拿着水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她看着兢兢业业的张筱蝶惊讶的说到。
“嗯……问题还是有些大。”张筱蝶皱着眉头，挠了挠后脑勺。颜夏学姐对她描述的“感觉”太过于虚无缥缈，让她无法把握。
张筱蝶是一个乖孩子，这导致了她习惯于顺着别人的脚步前进，夏焱的话却仿佛在告诉她：“你得自己去寻找这样的路。”
所以她从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是迷茫的，怎样寻找，她没有头绪。
“诶呀，有些问题放一放没准第二天自己解决了呢~”牧晴安稳到，并且把她手中的谱子夺了过来：“好了，已经十点半了，抓紧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张筱蝶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手机去厕所洗漱了。
刷牙的时候，自然是无聊的刷手机时间，学校的二手群里，一个消息引起了张筱蝶的注意：
【出一张左右乐队明天的票，有急事去不了了，感兴趣的同学m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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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达成“在菠萝包学乐理”的成就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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