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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过去的痕迹

第二十章 过去的痕迹

耶梦领着精灵一行人走在大棚后面延伸的小道上,心情愉悦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雅安带着谨慎地扫视着周围,那是一条明显经过修缮的石头小路,四周的植被在这冬季里虽然已经枯萎,但仍能想象春夏时节的繁花似锦。不正常,相当不正常,在这远离城市的深山老林中,有着如同世外桃源的人家,而且听耶梦介绍只有自己和奶奶住在这里,这让他不禁感到心中有些发毛,愈加谨慎起来。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栋小庄园出现在她们眼前,低矮的石头围墙上延伸着黑褐色的藤蔓,后面有着一片开垦过的菜地,和一些观赏用的庭园。而占据小庄园中间的是木头制成的老旧阁楼,厚实的良木建成的大门带着一股浓厚的历史感,样式与安雅所在教会的大门一模一样,看起来的确是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前贤者建造的。安雅欣喜地注视着与教会相似的痕迹,心中有一种回到教会的错觉感,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扭头看了眼绷紧精神警戒着的雅安,大咧咧地说:“放心啦,雅安大叔,这的确是贤者大人的风格,而且精灵小姐不是没感觉到那个耶梦的恶意嘛,不用那么紧张,你也累一天了,这样下去身体可扛不住。”

雅安看了看镇定自若的精灵,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武器收好,呼吸也放缓了下来,跟着耶梦穿过围墙来到阁楼前。

“奶奶,有客人来啦~”耶梦推门进楼,高兴地向着楼上大喊,接着转头和精灵说道:“我奶奶今年可有九十多岁了,但在她自身奇迹的作用下身子骨却还特别健朗,她可是大魔法师哦。”

“来啦来啦~”楼上健步如飞地走下一名老妇人,带着和蔼的笑意看着耶梦活奔乱跳的身影说道:“怎么今天那么高兴,往常有来买桃子的客人的时候可没见你那么活泼。”

“今天来的客人可不是想买桃子的商人,是精灵啊~奶奶你说过贤者大人一直念叨的精灵呀~和精灵教会的修女一起来了。”

“精灵?”老妇人脸上的神色一沉,“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精灵呢,有的话贤者大人当初早就找到了。该不会有骗子听说了什么装成精灵来骗人吧。耶梦你从小就天真得很,人家说什么你都信,都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能随便相信别人,来让我看看这所谓的精灵又是什么花招。”

“哼,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我才不会再被人骗第两百零五次!!!”耶梦喃喃自语地说道,然后指向了精灵接着说:“奶奶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问嘛。”

“所以说你就是所谓的精灵?看起来还挺像回事。”老妇人走到精灵面前,不满地打量着眼前的银发少女:“还有这一红一绿的异色瞳,看起来下了不少功夫嘛,不过这银色的头发染起来挺贵的吧,哟,仔细看还发着微光,这是用了什么奇迹么?”

精灵一言不发地听着老妇人在旁边的话语,脸上仍带着温柔的笑意,心中缓缓思索着,自己应该是第一次降格成功,为什么形象会为人所知呢。

“所以说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能干的事一定很多,为什么要来行骗呢?而且还装作精灵,虽然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精灵的相貌特征,但贤者大人可和我说过关于精灵的事,精灵的身体可是能扭曲因果的存在,只要我把这盒颜料一撒……”老妇人从衣服中掏出一盒褪色的颜料盒,将盒子中的颜料猝不及防地向精灵撒去。

“现在能证明我的确是精灵了么?不过我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形以及扭曲因果的事?”精灵好奇地问。

老妇人看着颜料洒在精灵身上后以不自然的形态偏离然后缓缓流到地上,没有在衣服上留下一点痕迹。而且刚才发动了好几个试探的奇迹都没有任何探测到她身体的反馈,仿佛被阻断了一般,这种现象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那就是贤者大人当初说过的,精灵的扭曲因果的作用。

那是春日的某一天,贤者坐在庭院里,打开颜料盒,支起画板正打算画下新建好的阁楼。一个梳着羊角辫的七八岁小女孩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贤者大人,贤者大人~听说您马上要出发去边境的那片森林了。为什么啊?这里有什么不好么?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建立教会?”刚建好的阁楼前,小女孩望着洋溢着笑容地贤者,不舍的问道。

“那是为了遇见精灵,而且……”贤者大人好似回忆起什么,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可精灵的事只是个童话故事啊?从来没听说过有谁亲眼看见过精灵。”

“这种事谁说得清呢,即使你留在这里,没准以后也会见到精灵呢~”贤者摸了摸羊角辫少女的头,语气却是毫不怀疑。

“难道贤者大人你还会预知未来么?精灵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呀,就是遇见了我也认不出来。”小女孩吃惊地问着。

“预知未来么?”贤者停顿了片刻,岔开话题转而说道:“精灵啊,那是有着翠绿和赤红的异色瞳,长着银色长发,浑身散发着不可思议气息的温柔少女。哦,对了,她的身体可是能扭曲因果的存在。”

“扭曲因果?那是什么?”

“唔”贤者思考片刻,将放在手边刚开封的颜料盒拿起来,“比如说这个颜料盒,向着精灵撒上去之后根本不会弄脏她的衣服,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好神奇,贤者大人你说的这就是精灵的力量么?”

“那可不是一般精灵的力量呢,这是那只精灵才有的力量,是神灵的秘密呢。”贤者大人的笑颜如阳光般灿烂。

老妇人摩擦着老旧的颜料盒,眼中涌出了泪光,自己真的遇见精灵了,贤者大人当初说的都是真的,可惜,过了那么久,贤者大人还在么?

精灵教会,对了,精灵教会!老妇人没有空闲回答精灵的疑问,视线略过雅安的身影然后向着安雅急急忙忙地问道:“你是精灵教会的修女是吧,贤者大人还在那个教会么?”

“贤者大人?贤者大人不是早就过世了么?毕竟是生活在一百年以前的人物,没有奇迹的人哪可能活那么久。”安雅摊了摊手,“现在教会里就剩我和姐姐两个修女,连上一任的大修女都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

“贤者大人过世了?”老妇人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看了看精灵,接着说道:“那她到底还是没有见到精灵么?”

“嗯,精灵小姐可是半个多月前才出现在我们教会的。”安雅想起了教会里与精灵一模一样的石像,低声喃喃自语地说道:“不过我好像也能理解贤者大人有多想见到精灵小姐了,一点点亲手雕刻出来的石像呢,要是之后与精灵小姐分开,我是不是也会这样做呢。”

“嗯?理解什么?”雅安看见安雅低声好像在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不要偷听少女的秘密啦,笨蛋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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