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尔被这声惊道,但并未拔剑,只是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而在那方向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老人,似有似无,不见仙气,未有灵息,又不似鬼精。修尔看不清容貌,内心的嘀咕却已化人言:“这是什么东西?”
话一出口,修尔愣了,而老人这时道:“你只是因为我在这才能说话而已,不过我治不了。”
修尔看着老人,什么话也说不出。过了一会,才问道:“你是谁?”
“你知道这是何人仙府?”
“是我先问话的。”
“那又如何?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好了,你该有的我都会给你,这是你的机遇。如何?”
看着老人得意的神情,以及那奇怪的韵之氛围,修尔没有说话。两人对视着,不一会修尔便转身离开。既然与他搭话,那必有求于他,不如试他一试。
修尔抱着这想法正欲推门走出,一个由白色柔光组成的“自己”便阻止了他的前路。那个“自己”本一身洁白,还有如竹般的金骨,上面还些花苞,而慢慢地全身经脉便被染成了黑色,仿若恶臭的淤泥般消之不去。
“这是你的身体内部情况,天生竹骨,可附万物,亦不受千毒所害。阴水虽乃极阴之物,却仍只是能堵塞你的经脉。你的声音已是无法追回,除非时间回溯。我不能给予你直接治疗的神物,只能给你恢复力量的契机。”
老人端坐着,见到修尔没有触动便又补了一句:“你的家人我也能让他们安全离开,并给他们未来该得到的一些东西。”
听到这话,修尔才转过身,墨瞳中尽是寒意,但老人只是翘了下嘴角。
“签契约吧。”修尔冷冷地说道。
“没有必要,因为我们早已签过了。而且你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不知道。”
“你还真心大。”老人似自嘲地说道,“我明明是来送福利的,整得像我是坏人似的。唉!真是白用了肉包子。”
修尔虽然不明白“福利”的意思,但听到“肉包子”便知道老人用东华的俗语在嘲讽自己不知好人心,眼皮莫名跳了下。
但下一秒,老人忽然大手一挥,修尔骤然换上了一身坚韧的蓝色侠装,衣内还有一套铂钢制的锁子甲,顺便送了个一般的白色面具。修尔手中吸收了剑心的普通铁剑也升级为一柄青钢剑,剑上还刻了“青心”二字。原本的玉镯也变为了一个镶着三颗青玉的手甲和还有个相对手甲的镶嵌红玉纳戒,而修尔脑中突然出现了青玉和红玉的用法,而在纳戒中也出现了些不一样的疗伤丹药和日常用品。
修尔惊奇地看着老人,并放下了还在剑柄的手。而老人看着修尔的神情,缓缓出声:
“你的装备我已经帮你更换了一下,原来的衣服也在你左手的红玉戒中,这些东西的详细信息都在你脑里了,你需要恢复的物品消息也都在你脑里。你也别向我要神物,你现在使用只会撑爆你的身体。你的任务所需的一切也在你脑中,我便不再废话。而你的家人要留在这里,属于他们的奇遇只能让他们自己完成,那么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等等我……”
“你不欠我什么,我们只是签了一份契约,你只需要明白,做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只是我的任性罢了,去吧,当你完成一切之日,我们必然再次相见。”
不待修尔多话,老人再次挥袖,仿若赶人般将其传送走。时间在这刻仿若停滞的海水,沉重而寂静。
“时间到了,去那边再等他吧。”
一声轻语落下,巨大的时空之海在刹那间将殿堂毁之殆尽,将那扭曲的光一同淹去。唯有那无字的石碑在走廊的某处静静地等待下个有缘人。
而不久,在石碑前,一头白狼正看着,看着,看着,就变成了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英俊青年,并且保持着自然状况的样子。而除去他,在另一条走廊道上,刻思几人正在与自己的影战斗,不知时间与疲惫,疯狂地升级,在自己的道上更进一步。
说回修尔,从仙府被送到了一片野草地,此地在帝国最南境,离机遇林至少有一个月的路程。修尔两目扫视,此地无半分人烟。修尔索性将原来的猎人装换了回来,只留手甲与锁子甲还有一柄青心剑。换完装,修尔便向着脑中地图的任务点前进,任务只有一个目的:亲眼见到原本的伊贝尔·G·亚克兰蒂斯。
没有任务目标人像,因为修尔已经在美人册中见过了,虽然只见戴着面具的她,但也能从九岁推出她三年后的面貌。走在青葱的草地上的修尔,看着这片绿色之地突然感觉看见了秋冬的易燃之地,而在易燃之地上一道银色的身影转瞬而逝。修尔蹙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曾经的记忆在脑中涌出。自五岁那年匆匆一见,他便知道自己心中已有她的位置。尽管二人在数年间也只见短短数面,交谈甚少,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与感情,也知道自己属于什么人。对她的一片好感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都不重要,她好就足以。
那老人应该是神,虽不知道他是何人,又有何目的,但至少这个任务应该不会害他。见他的未婚妻——三年未见,又无联系,自然有所思念。若她有难,岂难不救。
念之此处,脚下生风,却突然发现脑中地图的任务点相失了……
离修尔数里的一个荒弃村子中,一条小小的炊烟在空中渐升渐散。作炊人是一黑皮大汉,身高八尺,一身健肉,腊黑普通的面目似被熏成是的,身着灰布麻衣,一幅农中汉形象,粗大的手指正意外细腻地切着小菜。锅内正煮着少见的肉汤,在厨房中还有些不菲的香辛料和料酒,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家庭所能承受着。
而大汉见肉汤成色不错,轻勺了些汤水,又勾了份白醋,才满意地点头。从一旁的木柜中取出东华的白瓷碗,乘了碗肉汤送到院中的另一间卧室。而那室中又不时传出轻笑。
“东华神偷白鼠意外被捕,竟是美女时千,真是无聊。”
“倒是这被云宗少宗主退婚的萧火火,不知少年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此少年何辩雌雄呢……”
“七少年大闹正东骑士团,闹得好!”
……
听着房中榻上人的话语,那黑大汉裂嘴一笑,坐在床边,看着榻上那人喝完肉汤后才起身将碗拿回。二人虽长得不很像,但每人一见到他们都知道他们是对兄弟,二人脖子上都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用花石与泥土垒起的房间里,没一丝污染,榻上那人披着件花棉袄,虽至夏,身上却无半滴汗液,反是身体不断轻晃恍若冬日般。如花骨朵般的身体遍是伤痕,看起来像自己作的。待笑过将那消息纸静静压放在枕下。透过无饰的窗口,看着一如往常的天色,如往常般回忆着过去。
他,科尔,本是帝国南部安乐村的一普通农民兼任村中诗人,而那黑大汉是他的哥哥——大傻,人如其名,却是一武道高手。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将村子搞得风生火起,自己也从隔壁村娶了最美的寡妇。而大哥还守着原来的那丑傻女,倒是绝配。他弃文经商,靠着两村木艺,甚至将此推售到了东华大陆。然而繁华之后便是绝望。他染了黑片,黑了心,两村五百口人,百家尽毁。妻儿卖,黄土跪,疯疯狂狂哪是人,连狗不如。他那寡妇妻,也染了黑片,却是磕死在村头,不似他赖活着。父母为他怒极泣死,不阖而亡,然而他就连尸首也没收就让他们生了蛆。因为他也疯了。
浑浑噩噩的活着,直到那天,大傻来了。浑身是血,本是黑的面目,更加漆黑。大傻拖他离去,一把火烧了村子,因那村中尽是生蛆的尸体和散落未用的黑片。大傻屏着息,捂着他的口鼻,向隔壁村走去。自他染了黑片后,父母便让大傻带着丑傻女去了隔壁村,那也是丑傻女的本家。隔壁村早已人去屋空,一片荒芜。他被关在了小黑屋里,却如人偶般不能叫唤,除了每日的饭食外,不见光和人。在这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的傻大哥还有这等本事。不知多久,他才褪了黑。那天,得知了此消息的大哥才破了冰面露出了曾经的傻笑。
他毁了,半身不遂,皎好的面容不似前面,亲朋至友仅剩他大哥。他不知大哥从何处请来了神医天鹊治了他的瘾,他只知道他要毁了君恶魔。他成立一个小组织并在这之后率众加入了一个暗组织——天阙,这是除了明面上的四宗八派外他所知道的唯一的大组织。暗世早就睡了界下如水中冰山,渐入渐迷。常戗依旧,这是天阙的口号,亦是他们的本源。他现在比曾经更加强大,但他却已不是他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们是他除大哥外的唯一支柱,比起黑片,他们有着更大的目标。
而大哥……算了,反正他这半生已经活在狗身上了,这方面还是随遇而安吧。
忽然听到了院内的声音,一个白面小生,穿着猎人装走了进来。倒不说话,见了科尔先了礼,然后做了个手势,表明自己是个哑巴,并递了份信。科尔倒没半分疑心,因为要动他必先过大哥那关。并且他以为是哪的探子假扮的哑巴,特地来送情报的,结果是个投宿的。
科尔转了圈脑子,让大哥寻个房间让他住下,并打算和那小生吃桌饭套个话。那小生谢过,便随着大傻进了房间。
那小生自然是修尔,他来这不过只是想睡个好觉,然后,他睡了。
夜至。
一杯酒下肚,才发现忘了这小生还在睡觉。科尔动了下关系,倒是没找到这个小生的身份,无奈下只能让大哥小心下那小生。结果,大哥也早就睡了。真是!
科尔没办法,不洗漱熄了油灯也就早睡了。唯有躺在床上的修尔睁开了眼,脑中的地图上伊贝尔最后消失的点不过十里。为什么会消失,难道是……
一想到这,修尔的心思便是多杂了起来,从对伊贝尔的担忧与不安又发散到对包括朵雅蜜的思情。修尔的身影也恍惚了起来,就像是多个修尔的光影在重叠着,无人知道修尔的九龙心经在这刻又上了个台阶。
在这中,一道小小的光影从修尔身体中脱离入了世,渐行渐远,脱为了一个光球。光球逐渐变了颜色,不知去向。
……
帝国最南境的一个密林外,有两座大山挟林而立,似门户般。在两座山中间悬空建造了一栋高百丈的红顶大楼,山上工事遍布,高三十丈的石墙将大山与密林围住数十万亩,而在墙中一座名为珑璃的城镇也悄然拨起。这是帝国五大镇王之一的镇南王陆英凤的王都,他也是曾经东华玉龙陆氏的一支,作为唯一的在龙凌大陆上的一支东华后裔氏王族,其经济和军事实力远超其他四位镇王势力。其王都也被人称为璃都,意为远离帝都的王都,是帝国最大的经济大镇,都外是陆氏私军三万由凌师组成的红钢骑和二十万铁甲军,以及不计生死的十万奴军还有更多的帝国军队。
而在与同在璃都数十里处的是帝都唯二的两位公爵封地——奉天公爵莱姆氏和护坤公爵多尔氏,在封地内是数十万的奴隶在丘陵和平原上劳作。两位公爵各自有私军数万,而除此之外占帝都总面积三分之一的南部,无数势力鱼龙混杂。帝国南部又分为东南,西南,最南三境。东南为鱼米乡,是帝国最大粮仓,各势力的逐鹿场,这中间也包括了修尔等人的奈达葛分家;西南则是地小人稀物少之境,是最南境的附地,常被外部侵蚀;而最南境,则是贵族之境,南部的核心,境内除了镇南王和两位公爵努力外净是些平民的小村庄,无名无籍,仅是非奴。
在珑璃镇的一家小酒肆中,一个身着简衣的黑发女孩在柜头用手撑着小脑袋似在思考些什么,蹙眉看着这个小小的酒肆,忽然间身体一激凛像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似的,但仔细感觉却什么也没有。她的不自在,引起了一位白衣公子的注意,可很快随着女孩的样子恢复正常,他也收了目光,只是悄悄注意着。
而同时间在科尔的房间里,修尔与科尔一个在床上,另一个也在床上。床上一个小桌子,桌上只有些坚果,两碗米酒。
科尔很快得知了修尔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名为修泽罗斯的事情,稍微明白了修尔来到这的目的。
“你是来这寻找你的未婚妻吗?”
修尔点点头,又对着科尔的目光。在科尔看来,修尔的眼睛里就有着回答。
“你怎么知道你家未婚妻失踪的,公主殿下的队伍全灭的消息还没有流到东南镜吧。”
修尔不回应,而科尔又自说自话起来。
“你祖父曾在的九剿已经被解散重组为名为鹰卫的暗组织,这次也不过是公主任性,剿了伙黑片商然后被报复了而已。”
修尔听到这话看向科尔的眼神先是带了点怒意后又转为了询问的意思。
科尔也不含糊,今早上面的意思也下了下来让他多照顾了这个小公子,所以就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我也是他们报复的对象,他们的手段不比他人。当初我只是抢了他们稍许生意,便被他们下了药染了黑片,毁了半身,更连累了不知多少人。你也不必再寻了,最南境不是你该去混的。公主不会有事的,事发时有我们的人。她现在在我们璃都的据点,有凌王坐镇。我们的背后有帝都的人保着,她让我们送你回去。”
修尔没有信全,看着科尔脖子处的小玉,学着书上的江湖技巧用酒在桌上写道:“何处?”
用米酒写的二字还未消失,看着修尔这个不怎么熟练的技巧科尔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只说了地址。
修尔也不恼自己白耍了大刀,便又写了多谢。看着这个不过二六的玉啄孩童,已至不惑的科尔便突然想逗逗这个小童儿。
“我听闻修尔少爷不只与公主定了亲,连白虎家族族长的小女儿也定了亲。而且明明是个小孩还曾与数家千金相谈甚欢,不知现在的公子是不是也对公主这般深情呢?”
看着这个不会逗人的“顽童”,修尔白了他一眼,写道:“自能。”
见修尔没被逗科尔又言道:“少时曾听旁人道,像公子这般人最好年上又好收心衣穷裤,不知真否?”
修尔看着这货无奈写道:“道听途说不能信,科尔大人。”
科尔再次追问,“那不知道小公子又喜好什么?”
修尔强忍着不蹙眉,又写道:“科尔大人,你是想收我当女婿吗?”
“可我没有比公子大的女儿。”科尔笑道。
修尔决定退一步写道:“我喜欢比我小的,或者同岁女子即可。”
“哦,那公子喜欢集女子衣物喽?”
嘚,还得寸进尺了。
“大人莫不是在找同好?女子衣物不过外物,与其集亵衣,大人不如多与女子……是我唐突了。”修尔反击写道。
科尔瞬间青筋暴起,好家伙,直接说本人不能人事了,虽然是真的。
修尔从床沿下来,作了揖,笑着离开了。而科尔的大哥则领着修尔离开了,徒留科尔生暗气,然后气泄了。反正男人总得多担点。
修尔重整了形装,而大傻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顺手把本笔记给了修尔。而修尔则是把红玉中老人送的丹药赠予了一些,而大傻又从一个囗袋中拿出了块与他自己脖子上的小玉同样式的黄玉并交给了修尔,在耳中又叮嘱了些什么。
马蹄的声音在村外响起,修尔再次深深作了揖,这是他师父教给他的礼。
马声渐行渐远,一个身着灰色骑士甲的男人从大傻身边出现。
“灰骑士大人,东西和事都告诉他了。”
“好,去联系下仙山吧,感谢下他们。你这个小师弟不会有事的,他,太聪明了。”
“是。”
灰骑士一直望着修尔离去的方向,在灰色的面具下张囗说着无声的祝福,这是他指的方向,而他也作了安排。
“看过一眼就结束吧,你很聪明吧。”他低语着,但一道声音反驳着。
“落花无意流水情,金葵向阳日照恩。何须水承落花意,只顾金日一时面。”
灰骑士转头望去,一位身着青衣脚踏芒鞋手持竹杖的青年也正看着他。而灰骑士一见此人,原本眼中的冷漠化作冷冽冰刀直刺而去,而那青年只是笑笑。
两人没有言语,如路人般,离去。只留那季春的飔风在二人曾在的地方空旋。
璃都。
伊贝尔正整理着她极少的行装,她该离开了。三品的易容丹的效果要失效了。这些天在璃都的日子倒是让她反省了很久。尽管不知道帮助了自己的的人是谁,但不重要,这不是她能考虑的事。作为帝国皇帝最受宠爱的七公主,对她的王教自是任性了许多。
但也只是相对的,皇式礼仪等教育她还是……翘了。毕竟这是第九皇妃默认的,对她亲生的女儿采取放任教育,至于七公主到底学会了什么,估计只有……天知道吧。反正她前面除了夭折了的六皇子,还有三个皇子和两个公主(皇子公主一起算),她是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她没有为帝国献身的意志,此次随鹰卫下南境也只是为了散心,或者说逃避。原本她和鹰卫得到情报要与镇南王的缉私队一起去抓捕一伙私商,但到了行动当天,私商们竟然全力拒捕,而所查获的私货竟是黑片!
只是作为公主的她还是没明白过来这其中的交易,这里的黑片不能被暴露,更别说毁掉。而她毁掉了黑片,数百箱的黑片被一火炬之。数十万的金币交易也就此结束,作为公主她一年也不过万余金币的消费。所以就在当晚,数位凌王级强者闯入鹰卫的驻地,除自己被人救走并安置了她在这间小酒肆外驻南境的鹰卫几乎全灭。救她的人只是告诉她,她惹不起……太可笑了呢,伊贝尔将收拾好的包裹丢至床头边,放下身体的控制躺在灰蒙的床上,无言嘲笑着:是呢,这就是现在的事实。
为什么出走呢?
想到这个问题,她又不知不觉回想着那个人。
他一定会怪我吧,不会,吧,不,他……
脑内已经迷糊了,她不是个精明的女孩,走一步便是一步,毕竟她有能为自己作计划的盟友。她从没看错过人,不论现在还是未来。不过她并不知道她的盟友也来到了这里,而这位盟友完全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毕竟公主私逃去鹰卫散心终是不好明宣的事。
夜又深了,在镇南王世子陆不令的一栋豪华的明屋里,正合时宜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着。不久,在已经安静的屋内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正躺在一张精致的大床上,数个白条的女人也乱列在床上,她们只剩下了魅软的脊骨。床的上下尽是沾了体液玩具与衣物。在床上的她们大多只是二三十岁的贵妇人,而青年现在双臂搂著的是镇南王御医院院长和她的徒弟,他们都累得睡着了,但陆不令还没睡。
陆不令缓缓起身,手指滑过院长徒弟的薄面,她不舒服地蹙眉转过身去。而世子的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冷冽,脑内那个女人的背影又让他不禁抖了抖下身,不得己又拉着枕边人来了场灭火的战斗。他决定明天再去次酒肆,再见一下那个女孩,问她是不是她。
而在屋外,一个金发的少女正在远处的一条小巷中,她甩了甩手中的金枪,一串血点染在了地上,在她身后是一个断气并且面目全毁的男人。而她正一只手抱着一个没有气息的幼童,那幼童全身苍白又漂洗过般无助可怜。
“唉。”金发少女又叹了声,却又不知为向而叹。此夜无月亦无心,唯那青风催着柳荫。身旁的护卫顺便接走了她手中的死童,他们要开始清理现场了。
万里远的海上仙山上,一个英俊少年正盘蹆坐于仙门广场上闭着眼一手拔弄着算盘一手摇着骰子盅算那难知的缘。而他的腿上还枕着一白发萝莉,正睡得香甜。他是她的徒,她不是他心中的师,他只愿作一束红绳缚她今生难再离。盅止算停,他微微一笑,挥手便用灵力幻作信鸽带着他已写好的信送住好友处。
“十年一算不成空,幸求一缘终得偿。为伊消得人憔悴,心苦仍作口头欢。难负!虽算今朝魔劫将至,又何俱矣。但求红绳缚君魂,终生不悔!”
读着好友信的陈永灵,头又疼了,这货又发什么神经,烧了!有白发萝莉师父了不起呀!萝莉控!她还不是你龙青锦的人呢,炫啥。
一旁的龙秀青从陈永灵手中拿过信,看了眼笑了下后烧掉,优秀的仆从永远知道主人的心思。
“少爷,快睡吧,明天还要早呢。”
“好,等等,秀儿,你怎么在我床上!”
“少爷我吹灯了!”
“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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