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暴雨,我的许愿有一半已经成功了,对此我并开心不起来,并不是购物日,但我却依旧要步行20分钟到离家最近的公园。
这都是因为我活了17年之久,依旧没有顺利学会骑脚踏车。
完全搞不懂人为什么可以这么顺利的坐在从正面看只有一条的东西上依靠运动前行,尽管小时候的姐姐经常和我做“假装自己有辆脚踏车并骑它”的练习,但明显不够聪慧的我在姐姐这样煞费苦心的教育下依旧即将长大成为了那种不会骑脚踏车的成年人,如果我能在一年之内突然灵光一现的学会骑脚踏车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但这种希望很渺茫。
我伸手拉起了躺在地下的人靠近脖子上部的的衣服,将他从地板上提起来,看起来睡得很香的人,因为这个动作依旧睡的很香,可能他就是那种非常坚持做自己的类型,我摇晃着他的头,让他从梦境中回过神来,他的鼻子上贴着我上次从便利店带回来的创可贴,明明已经顺利的学会了过肩摔这种自保技,但使用之后却导致自己受伤,或许蠢货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吧。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在看见我时试图摆出一个装可爱的表情,但是因为脖子被勒住所以失败了,让唯一还剩下的长得好看的优点也消失了。
:“都是因为你。”我的手这样颤抖着,没有力气也勉强装作有力气的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捏紧他的领子摇晃。
我说着调理不明的话,他却明了的点着头,我懂得我懂的,这样的配合着我点着头。
:“因为和我相处的短暂时间,那个杀人犯逃走了吗?”
虽然这个时候,我应该说出不准这样说的话,但就算我这样和他说话他也根本不会在意,他大概是最了解我的人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当我站在6楼的教学楼窗台上试图给大家留下炸开的辣白菜泡菜般的洗礼时,几次失败都是因为颤抖的双腿,和不由自主抓紧护栏的手,我叫自己松开啊,松开啊,不仅是在心里默念,真的发出声音读出来了,但都没有效果,我依旧打着战恐惧着,而刚上完体育课回来的他一直拿着瓶装的运动饮料边喝边看我的丑态到最后,体育课后的戏剧表演,我们大概是因为这样才进行了自我介绍。
就在那天,性格过于恶劣的人和因懦弱无法做出任何改变的人姑且算是认识了。
这并不是段值得记录的回忆。
:“所以你需要我帮你找到你姐姐?就像类似如果侦探出现的话,杀人犯就一定会出现,所以我来找你姐姐的话一定会因为什么奇怪的巧合而偶然碰到?“
他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一些他妄想的求怪言论。
上小学时,他看上去很正常,总是做些班级里流行的,随大流的事情,而小学里最流行的就是那个了,侦探游戏了,一群人聚在一起说出一些周边奇怪的事情,然后说些不着边际的推理吧,这之后就是不了了之,回家去吃饭,但是他却认真的不得了,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过这件事,直到我也从只是听说到加入他们去玩这种游戏。
虽然大家都说着我闻起来不太妙,但我还是站在人群中说出了些不着边际的妄想。
在我越说越小声的结束发言的时候,他突然爆发出了极大的笑声,像是嘲笑般的笑了很久,然后他说,你的猜想为什么会这么现实啊。
啊无聊无聊,这么现实,如果冒出烟就是在用火,在在做饭吗?烟雾很大是起火了吗?我们根本不想听这种无聊的发言。
像是拉我过来只是为了加以嘲笑一般,彻底的让我说不出话来,但在大家散开去吃晚餐的时候,又拉着我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所以我们两个去看看吧。
我抓着他领子的手逐渐没有了力气,棚屋顶上雨水噼里啪啦的,透着泥土的气息,有些顺着破了洞的房顶流了下来。
他靠着斑驳的石柱坐着,手里摆弄着印着柠檬汁标签的罐子,罐子里的液体碰撞罐璧,掺进雨声里。
我想起某个雨天在放学后我并没有看见每次都出现在校门口得姐姐,没有姐姐,也没有雨伞,我和姐姐得雨伞是在学校门口得垃圾堆里捡到得,不过被父亲二次折损了。
像是在笑,父亲对我说,伞又折断了哦,啊,你一定很伤心吧,真可怜啊你,但是你是男孩子哦,你要学会保护姐姐要保守秘密不要让姐姐也伤心。
所以在那天,我并没有告诉姐姐,虽然那个人只是为了调侃我,但还是击中了我,不能告诉姐姐,就像被他操控的提线木偶,他能够奇迹般的让我无法做出相违背的选择,在选好的机器里输入调味品的配方,这就是孩子的诞生吧,因为自己只有这种调料,所以没办法加多的进去了,而既然有的就全部倒进去吧,不能浪费粮食。
我捏着手里由尼龙布,或者其他的什么组成的棍状物,站在正留下水的屋檐下望着阴沉沉的天。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大概多久了呢,人们绕开我行走。
然后那个灰白色头发的人靠在我身后的墙壁上,悠闲的拿着小卖铺里的雪糕,包装纸上写着“特浓牛奶味”,他大概又是几乎从一开始就开始看了。
我或许比电视连续剧对他来说更好看。
他哼了一声,声音回荡在放学两小时后的走廊里,扬起回声,人群走后的冷清总是伴随着一股油漆混杂的霉味,凉凉的传进鼻腔里,还有雨后的泥土味,让我肚子饿了。
你要吃这个吗。
不是用疑问句,他把手里快吃完的雪糕递给我,那里留下他的齿痕,冰棍杆是透明的细管,里面放着各色的糖。
我坐在屋檐下看雨,这个时候或许应该有什么班主任或看门大爷来关心我才对吧,但没有。
:“她不会来了,你不要再等她了。”
他留下这句话之后淋着雨走了,因为他的伞在我的书包里,他成为了经常观赏的戏剧的道具组,透明的细管被我打开了,里面的各色糖果被我含在嘴里,太饿了,我就都吃了,大概是柠檬味的居多,嘴里洋溢着酸味,是维生素的味道,是健康的味道。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姐姐也并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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