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买个苹果吗?”
我仿佛被召唤般逐渐从光怪陆离的梦境剥离到现实,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哥哥的轮廓逐渐清晰开来。
“要不要买苹果啊…嘻…”
哥哥明显演不下去了,出戏地笑出了声。
“唔…哥哥,你都多大了,还玩这动漫梗,哥哥你好幼稚啊。”
我嘟着嘴,鄙夷地对哥哥眨了眨眼,头昏眼花地打着哈欠。
真的,哥哥真的像长不大的孩子,明明都是成年人了还整天逍遥自在地穷开心,我都有点怀疑哥哥这法定监护人的靠谱性了。
“小阳,你这就双标了啊,那么你看动漫也不幼稚嘛。”
“拜托,我还是未成年人哎,不像大哥你已经是奔三的糟老头了。”
“死阿阳,你哥才24岁怎么就奔三了啊。”
哥哥撅着嘴,翻着白眼。
我点开枕边的手机屏幕,令我诧异的是,现在才五点半,比日常起床时间足足早了四十分钟。
“哥,这么早叫我干什么啊?”
我指着手机屏幕的时间,不满地质问。
“嗯?你们这星期不是要值周吗?班主任昨晚在群里特意叮嘱我们要提醒孩子提前二十分钟到校。”
“但是你提前四十分钟几个意思啊?”
“小阳你起床又磨叽,当然要早点叫你了。”
哥哥点开手机屏幕,打开了微信家长群,不断地上翻,找到了昨天班主任发布的通知,顺手递给我确认。
【本周是我班学校值周,请各位家长未来数日督促孩子提前二十分钟到班集合分配任务。】
若不看这条通知,我都快忘了这周要值周了。
所谓值周,说白了,就是高二部各班级轮流值日检查学校各区域状况一周。年级部美名其曰:增强学生主人公意识。说白了,就是减轻学生会工作压力。
至于值周问题,昨天班会课上应该有所提及,但应该是我在睡觉给忽略过去了。
我淡然地翻动着聊天记录,自此往下全是家长的附和之声。什么“收到,班主任辛苦啦”之类的,但从头到尾都没翻到哥哥的回复。
“哥哥,你没发收到啊?”
我有点担忧地向哥哥发问。
哥哥像个撒币一样愣住了,傻傻地注视着我。
“需要发收到?”
几把兔很担心你.jpg。
“要不现在发吧。”
哥哥手忙脚乱地按起了小键盘。
“别…”
我还话音未落,视线里一段叶绿色的聊天框冒昧地显示出来。
唔……
对于哥哥这波操作,一个字,绝。
哥哥,你到底会不会做人做事啊,这时候才发不等于说明你才看到这条通知啊,从而延伸到监护人职责不到位的层面了啊。
麻了,哥哥还需要我这个弟弟来教他做事。
我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才五点四十五,妹妹房间仍是紧闭。
平常,要么是手机铃声催我起床,要么是妹妹这个小恶魔在耳边河东狮吼把我整醒。今天我正好逮到机会了,可以好好整她一波了,以立兄长威信。
我推开妹妹的房间门,一阵荫凉传至脚底,很明显,妹妹这个笨蛋晚上又没给空调定时。
不得不说啊,妹妹虽然很可爱,但是睡姿实在不敢恭维,真的像一头小猪似的蛰伏在床单上,被子早就被她蹬的不知去向。妹妹抱着枕头,粉红色睡衣的一角半翻着,裸露出奶白色的小蛮腰,睡裙到底也是失了职,白色的胖次直勾勾地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此番此景,换成其他男孩子估计要荷尔蒙爆炸了吧,虽然我也有那种想法,但是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吃牢饭。
“空调开到天亮,睡觉还蹬被子,想住院啊…”
我咕噜咕噜地埋怨着,给妹妹强行盖上了被子。
“嗯?”
妹妹像触电似的惊醒,直接将怀疑的目光锁定了我。
“你干什么啊?!”
“我…我…”
被她这睥睨一视,我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了。
妹妹大致看了下自己的凌乱的衣物,脸颊迅速腾起一片桃红,反手一个枕头投掷攻击。
“变态!”
“听我解释啊…”
六点十分,我被哥哥和妹妹强行送到了上学的路上。
早自习上课时间是七点,可以说我特喵至少早了四十分钟到校。街道异常般的宁静,街边的店铺个个紧闭店门,除了个别早点店店门前腾起宛如仙境的蒸汽和道路上偶尔驰过的电动车,小城的清晨显得甚是清静与惬意。
空无一人的高二部楼梯间,缓慢的脚步声格外清脆,带不来一点杂音。
嗯?竟然有人来的比我还早?
阳光散射在宁静的教室里,泛起一圈圈丁达尔现象,靠窗的一角,安然地坐着一位长发及腰,扎着浅蓝色发夹的少女。
少女的每一个动作无不溶于了这宁静的环境,勾勒出一幅幅动画,每一帧都宛如4K壁纸那般清新典雅。
而那个少女也再熟悉不过了,她是那个锦依卫少女,是那个最近飙升班级美少女排行榜的top1,也是代表着我脱非入欧的SSR前桌,白雪霏。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坐在她的后桌,路过的瞬间,她也宛若恩赐般地向我投视了一眼,目光显得甚是陌生与无趣,接着又迅速将视线集中到自己的事情上去了。
有过萍水相逢之遇,只可惜,我记住了她,她却记不住我啊。
“唔,作业。”
她意外地回首,浅色的发絮如风铃般转动飘摇,作业本轻轻地放置在我的桌面。
“哦…”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复,浑身上下无不被白雪霏自带的寒风buff压迫地战栗不安,眼球更是不由自主地到处旋转。
“夏之阳。”
她猛然喊起了我的名字,这更加让我受宠若惊,浑身发烫,焦虑得仿佛要烈火焚身。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啊…我可没做什么抛头露面的事啊…
她有点欲语不决,好似难以启齿,但闭眸半分,她还是点开了她的绣口小嘴。
“请允许我的冒昧,你是社恐吧…”
我仿佛被人击碎了镜子般全体破裂,第一次有外人揪出我的病根,我特喵现在都想从窗户跳下去。
她来这个班,才一天都不到啊,她是怎么拿捏得这么清楚的啊。
“我…我才不社恐呐…”
我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词勉强应付。
“算了,不勉强你了。”
白雪霏点到为止地放弃了深入探讨,随后双眸立即阴沉了半分。
我立即感到了一丝恐惧,白雪霏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明明我都已经是社恐了,采取的无一不是对外基本锁国,对内基本闷骚的政策,然而这终究没能逃过白雪霏的开挂透视。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抬起摇摆不定的视线,对视起她阴沉的双眸。
“不过是小道消息的收集而已。”白雪霏很自然地扑哧一笑,“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特意关注你的意思。毕竟,作为初来的萌新,就擢升到班长,我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全部同学。”
什么鬼,怎么刚上来,就成班长了?
“你这官儿升的挺快…”
“只是一时代理而已,毕竟原来的班长转文科了。”
白雪霏转首远眺了一眼窗外秋风下摇曳的梧桐,风,掀起鬓角的柔发,忧愁盈满了整张侧脸。
我校为了衔接国家要求的素质教育,在形式方面确实做了很大的让步,比如对学生会放权,校园民主化建设,优化课程配置等等,班干部的选举也从以往班主任钦定改变成民主选举。如果不是这次文理分科原班长等部分班干部走的匆忙,不然班主任用不得临时钦定。
文理分科,显然,又是一次全班权力的重组与建构。
然而,在中国,学习成绩往往被认为与能力相挂钩,白雪霏作为年级第一蝉联总冠军,很自然地会惯性认为能力突出,具有领导的才能。但事实上,我甚至可以说,白雪霏的领导效率估计连她同桌洛叶蓁的一半都达不到。
我并非贬低了白雪霏的能力,而是她的存在,对于班级而言实在过于出镜,她的冒昧出现就注定了未来两年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过于完美的人,目光所到之处有多少鲜花与仰慕,其背后就有多少冷箭与咒骂。
尤其是这个班长的位置,少不掉要和那些天然的反对派打交道,这个位置注定是要炙热烫手的。
白雪霏是个聪明人,她肯定知道这一点。而且,白雪霏初来乍到,对全班整体情况了解甚是不足,对于以后工作的开展难不成会有很大的困扰。
代理,终究只是代理罢了,能否连任转正,恐怕对于她而言是一盘死棋。
“你想转正?”
我冒昧地吐出话来。
白雪霏没有理我,只是一昧地远眺,目光锁定在甚是冷清的体育场。
“我劝,你最好还是争取转正吧,不然,班上那群人可不会放过你的。”
白雪霏的瞳孔一下子放大,睥睨了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看来我低估你了。”
“什么低估不低估的,随意说说罢了。”
我差点要抽出手帕来擦擦汗了。
“这可不像随意说说的话哦。”白雪霏转过身子,正视着我战战兢兢的面孔,双眼充盈着疑色。“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社恐了…”
“少来探究我,我可是中国人…”
我差点就把吴京表情包贴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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