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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自神代伊始的争斗

第十九节 自神代伊始的争斗

在阿萨尼尔人的神话中,上古时期,泰坦巨人曾与龙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神代争斗。

神明子嗣的泰坦巨人来到了还未曾是覆雪之地的约格纳维亚,随后和栖息于山巅的大地之灵,巨龙们展开了征服之战。

传说这两种神代文明的争斗犁遍了还曾是广袤平原的约格纳维亚。巨人带着当时还是他们分支与仆从后裔的古精灵和矮人们来到这里,开疆拓土。

山顶的元素巨龙们愤怒不已,它们呼唤了无数诸如亚龙,巨蜥与远古巨蛇之类的仆从从群山之巅上飞起,如遮天蔽日的乌云,向山脚下的那些二足的灵长生命发起攻击。

这场史诗级的战争最终永远地改变了整个约格纳维亚。在陆地上激烈的鏖战不可避免地伤及了地脉,大地遭到切割,锤砸,破裂下沉,甚至于那些常年淤积不散的魔法能量永久地改变了约格纳维亚的气候,永冻之土的称呼由此诞生。

如今,越是北方就越是能看到,在那看似绵软的冰雪覆盖之下,存在着大量鬼斧神工的刀削般的山崖,盆地天坑和百米深的冰湖,阿萨尼尔人都说那是古代战争留下的结果。

最终,泰坦将龙族赶出了北地,并在那里建立了云端之城“癸甘忒斯波利斯”,而巨龙们则开始四散到世界的其他角落,最终分化为了五种巨龙族裔。

当然了,这只是被大部分凡人文明所知的神话而已,至于真相如何,也许只有最苍老的古龙和最年迈的泰坦贤者才说得清了吧。

......

现在,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到这场自神代以来的就未曾出现过的,泰坦和巨龙的决斗之中。

这场决斗因为泰坦们寡言少语而似乎没有什么规则,看起来打倒对方就算获胜——大概是个最简单也是最难的获胜目标了。

泰坦巨人格拉库发出了暮鼓一样的震吼,挥舞双拳锤击而来,科雷利安张开龙爪将这一击接下,双方角力的冲击咚地一下让场地上铺满的厚厚黄沙如浪涛一般溅开。

科雷利安差点被这一拳击碎前爪的骨头,他紧握着泰坦的拳头,发出足以让凡人七窍流血的狂啸。紫雷从他的身上顺着双爪涌向对方的身体试图将其麻痹,蓄出一记龙雷吐息在这极近的距离喷向了泰坦的脸。

这本来是致命的一招,但看似笨重的泰坦却扭开了头,龙雷堪堪擦过格拉库的金盔右侧,在上面留下一片焦黑。

格拉库晃了晃头,在科雷利安双爪松力的间隙收回了手,挥动手臂,用手肘如链锤一样击向科雷利安的脖子,被他后仰躲开。

【(吼声)!】

科雷利安咆吼着,带着雷光的龙牙咬上了格拉库手臂上未被护甲很好保护着的手中,咬中的瞬间魔法雷电就再次扩散到了巨人身上。

【?!】

这一招带着雷电的噬咬有效了,巨人整个身体都因为龙雷变得僵硬,可他仍然在完全失去肌肉控制权之前用另一只拳头猛地锤击科雷利安的胸口。

【咳!】

科雷利安发出一声闷哼,双方分了开来。

艾可释放的【雷鸣圆环(Thunder-Circle)】起了作用,滋滋作响的魔法闪雷在包裹着科雷利安的龙鳞,有效地麻痹了泰坦的动作和力道,从而减少了部分的钝击伤害。

科雷利安是五大巨龙种族中的蓝龙族裔,而蓝龙在龙族中以魔法能力见长,肉搏其实相对而言是弱项,加上科雷利安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远离斗争,肢体不再强健,龙爪亦不再锋利,若没有魔法的加持,他可能在第一回合中就会因为被泰坦那攻城锤一般的肘击打中而再起不能。

他目光向上,天空中那被作为人质关押的维多利亚还在牢笼里,而后方高台上的精灵巫妖虽然帮自己帮到了现在,但是即便她是那位艾露娜斯菲尔,在这和神代生物战斗的场合中能起到多少作用还是得打个问号。

(我必须,救出维多利亚!)

缓过劲来之后,科雷利安重重地摆了一下龙尾。有七八米直径,三四十米高的巨型石柱被龙尾拍了一下,直接拦腰撞断,他用这样的方式来威吓他的对手,如花岗岩石雕一般的泰坦巨人格拉库。

那位巨人面无表情,对着自己的双拳摆出架势,他身着的甲胄让他像是天神战士一样闪闪发光,也许那铠甲本身提供的防御力就远超艾可施加的魔法增益了。

【与巨龙之斗,令吾心潮澎湃...阁下身虽受恶咒之苦,却愿挺身,吾属实钦佩。】

其实科雷利安能简单听懂一些泰坦语,仅仅是能理解大致意思的程度。

【彼此彼此——如果在其他地方遇见阁下,老夫也许会十分愿意和您交朋友的。】

科雷利安的周身发出了蓝色荧光,滋滋的雷电在他周围涌动,逐渐聚集成一团团耀眼的弧光,然后其中一大部分变成了看起来还有点可爱的紫色活体雷球,而剩下的则变成了类似投矛一样的形状。

格拉库摸了摸自己头盔上被电焦的部分,然后平静地看着科雷利安的动作,接着手臂向前一指。

雷球和雷矛在格拉库伸出手的那一刻就飞了出去,像是炸弹一样要撞在他身上。

然后,似乎在爆炸的一瞬间,格拉库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层刻着符文的透明屏障,随后场地就被激起的阵阵沙尘雾所淹没了。

.......

其实凡人对于巨人这种生物有一些刻板的印象,例如大而笨重,力大无穷但动作缓慢等,因为人们下意识地想给他们找一些弱点。

但是现在,艾可看了这些能跑能跳的泰坦之后觉得,他们也许仅靠拳脚就能把凡人的城市砸个粉碎,而就是这样可怕的巨人们,甚至还都是精壮强大的战士和高超的符文魔法师。

“完全不想和他们正面对上啊...小黑,上面怎么样了?”

黑雾绕着四周转了两圈,并没有找到从高台上离开的方法之后,重新降下到了艾可身边,幻化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看来他们不想放我们走。】

“想让我们完整地看完这场决斗...吗?”

【所以...你觉得他们会信守诺言吗?】

“他们自认高贵,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吧——我更担心的是老爷子的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

【你会看着科雷利安去死?】

“...就结果而言,可能就是这样的。”

艾可走到了高台边沿,看着下方。

沙土烟尘逐渐散去,科雷利安借着烟尘的掩护,尾巴卷起了刚刚打断的石柱甩过去,泰坦被横飞过来的石柱砸退两步,然后跟飞过来的科雷利安撞在一起,像颗炮弹一样栽进角斗场边沿的砖墙里。

“但我们不能总是祈求神明怜悯,总得做点什么。”

艾可的目光投向了对面,那个头上插着神鸟羽毛的泰坦,抱着手臂如门神立像一样的站着。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啊,尤克托尔?...就从他身上找一下突破口吧。小黑,能和他说上话吗?”

【也许可以...但是你想做什么?】

“你像这样说,然后...”

黑看着艾可,虽然幻影其实没有脸,但是从她停顿了一会的样子看来,她对艾可的提议有疑问,但还是照做了。

【...尊敬的尤克托尔阁下——】

远处,泰坦尤克托尔注视着决斗的目光偏移了一些,他和高台这边黑的幻影对上了视线。

【我是来和您谈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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