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血,这是,你的血吗。”我指着付镜的袖子说,她淡蓝色的长袖上点缀着两朵鲜艳的红花。
“不,我想这应该是那个人的血。”
“应该是白瞳的血没错。”付延之捏着染着红的那点布料观察着。
“刚刚你射的那几枪原来打中了啊。”听到我这话,付延之马上回报我一个白眼。
“小镜那样抓着我还打不中就奇怪了。”
“也是。”
“还要继续追那个猎人吗?”小千问道,她还在抹着泛红的眼眶。
“既然让她挂了彩,就没有理由不追了,你们还能行吧。”
“我和小千也只是跟着你们跑,一直也没有做什么,怎么会不行。”
“我想说你们要是觉得有危险不敢上就可以先撤退了,剩下的交给我和小镜就可以了,两个人够了。”
这人说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冲了?还装得一副正经为别人担心的样子出来。
“本来就是来学习你们、看这个过程的,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却跑了、那今天花掉的时间不就白费了吗?”
我反驳道,也是用很认真的口气。
“有你这句话在就好了,走吧,只是旁观不插手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你俩到现在也总该有自保的能力了吧。”他又补充道。
“没事,这就不劳烦您二老担心了,还是专注在抓捕猎人这件事上、你说是不是。”顺着言语,我还转头看向付镜,要她吐槽我。
我专门说这种话想来败他们情绪;可再看我自己明明都这么大人了,用与外表相同的如此少女的口吻说俏皮话,反倒令我有些羞耻。
他二人都不想绊进我设的套,没对我的话加以反对,这让我更加不是滋味。
“也是,预先没有想到能遇到这么稀有的品种,如果今天在这里负点伤就能抓到她了事、那倒还好。”
“我们会小心的,司徒先生。”
夫妻两人默契的言辞马上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幼稚。
“也不要太过忌讳白瞳的实力而束缚了自己的手脚,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只要多加小心就好了。”
“猎人也不过是人类的躯体,一旦负伤行动就不会再便利,在外头那样的墙上爬、恐怕也是十分吃力的。我猜她只往上爬了一楼。”
“她负伤了,人刚好在医院,她一定会找点绷带什么应急的。”
“八楼的医疗用具大都放在哪个角落?”付延之问钟秘书;钟秘书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拘谨地站在病室正中的病床边,偶尔给操作中的医生打下手,站在她旁边的一个护士反倒在警觉地盯着我们几人的一言一行。
“B梯上去右手边的准备室里的东西比较齐全。”钟秘书面向病床,头也没回,只振声答道。
这样听闻后,他俩的神情转变成十分谨慎的模样,两人周身都孕育出一股慎重的气场。
“有什么是我们帮的上忙的吗?”小千弱声问道。
“跟我们来就好了。”
我们四人小跑在七楼的长廊内,运着稳健的步伐,仔细听的话,走在前面的付姓夫妇脚步声还能卡上某种节奏。
来到准备室前,门是敞开的,地面的血迹被人拖拽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线。
“就在这里,坐在病榻上,在看着我们。”付镜刚走进屋内就僵住身体,停顿了一下又迅速说道。
付延之紧绷着脸,同时将手慢慢伸进西服内衬。
“你们两个退出去。”
我前脚才迈过门槛就听到他这么说,又感觉小千在拉扯我向后退;此时、她也看着病榻,和付镜的视线放在同一处。
刚想将脚收回来,就看见付延之拔枪往他面向的地方进行连续的射击,随即房内一声运着女性声调的怒号响起。
“先走!”
付延之一手将付镜拉向我俩,付镜被拽的踉跄两步,踩过门槛,让我给接住了。
又看见付延之刚有意转身回头、手中举着的枪却被震飞掉落,似乎空气中有人一拳冲来,他要躲闪便使上半身往后仰。
付延之这么一仰,被害得后撤步,然却顺势斜肩下马,反手一个左勾拳向着空气挥去;不知道打中没有,他连贯上动作,伸出去、正手将门给抓来。
只见门页迅速洽合门框,拦着一阵风向我们袭来,房间内阳光也被锁在里头,门一闭,眼前突然暗下来,又被风熏着,让我双眼微微发酸。
“另一把枪给我,快!”
面对着合上的门,付延之将手向后伸要枪,付镜很快就将另一把与先前一模一样的枪给递到他手里。
“后退。”我听到付镜这样说,双腿跟着她动起来,三人退到后背贴着墙。
突然,面前白光让再次闪着眼,门又被人从里边给拉开了,拉门的力道很大,长方的灰色门页马上就退去、瘦成一条线。
对着门内,付延之连开六枪。
一时之间,独听得反复且连续不断的枪鸣,包括回响,造得脑子一顿“嗡嗡”声的警铃。
“她蹲在你右手边的墙后,延之!”付镜吼道。
“这家伙!”
付延之话音刚落,却面朝天仰倒,厚重的身体重重扣在我们三人跟前地上。
他砸在地上拍得手疼、一脱力,枪也飞出去好几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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