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语推开有些生锈的门,将天琴带到了天台上。
“里面好干净啊。”天琴看着一尘不染的天台,不由得赞叹道。
昙语笑着,没有说话。
“啊,天文望远镜。”天琴小跑着来到刚组装好的天文望远镜前。
“小心点,不要摔下去。”昙语关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运动神经很不错的。”天琴向身后的昙语摆了摆手。
昙语歪了歪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人默默的退出了天台。
“对了社长,天文望远镜要怎么用啊?”天琴转过头来,却没有看见昙语的身影。
“社长?”天琴向门的方向走去。
“天琴,你在叫我吗?”昙语从一旁的储藏间里走了出来。
“嗯,是我……社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天琴突然看到,昙语的手上拿着两个瓶子。
“只是矿泉水而已,是已经毕业的那些社员们留下的。我看还没过期,就拿过来了。你陪我跑了一路,也该渴了。接着。”昙语将一瓶矿泉水丢给天琴,然后拧开自己的那瓶,小口地喝着。
“对了社长,天文望远镜要怎么用啊?”天琴没有拧开瓶盖,并向昙语的方向走了一步。
“天文望远镜?我没调试好吗?先过去吧,我慢慢教你。”昙语关上储物间的门,拉着天琴的手走向天台。
“怎么样,能看到吗?”昙语紧张的问向天琴。
“嗯,可以的。对了社长,那个是什么星啊?”天琴看着目镜中的影像,向昙语发问。
“你说哪个啊?”昙语来到天琴的身后,以近乎拥抱的方式将手伸到天琴的前面。
“就是目镜中心的……社长,会不会靠的太近了?”天琴回头,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昙语。
“会吗?反正现在也很冷,就当成取暖吧。”昙语不自觉地,又向着天琴靠近了一点。
“那个,是木星。”昙语看着目镜内的图像,分辨了出来。
“木星……估计很容易被点燃吧。”天琴说着不知道是不是玩笑的话。
“如果有氧气的话的确很容易被点燃,但我觉得应该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昙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星空,真美啊。”天琴没有在意昙语尴尬的笑。而是独自一人感叹了起来。
十年后,百年后,千年后,万年后。那些美丽的星座也依然会在那里反射着太阳的光,依然在那里美丽着。
天琴没有再用天文望远镜。而是直接用肉眼观测了起来。
它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在许久之后依然存在。它们会一直美丽着,一直美丽着。
“刚才那句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自夸吗?”昙语打破了天琴的感慨。
“嗯?什么意思?”天琴有些摸不到头脑。
“明明和你同名,结果你却不知道吗?”昙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天琴。
“同名?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天琴更加疑惑了。
“天琴座,北天银河中最灿烂的星座之一,因形状与古希腊的竖琴相似而得名。如果有一个星座的名字与我相同的话,我肯定已经把它的每一颗星的位置给背下来了。”昙语伸了伸懒腰。
“原来如此,这样啊。”天琴再一次抬起头来。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再过两年,会有一场流星雨哦。”昙语抬起头,仿佛那场流星雨就在现在一样露出微笑。
流星雨吗……
天琴陷入沉思。
流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景,这是人尽皆知的。
但那又如何呢?
当美丽之物无法永存时,它便注定是悲哀的
流星是易逝的,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单是这一点,便足以为这美景平添一份悲哀。
单是这一点,便注定了流星是与药,香烟和漫画家一样的悲剧词汇。
而流星雨便是悲哀的无限翻倍。
天琴向左偏偏头,没将自己那代表着怜惜与悲伤的神情展露给萧昙语。
昙语向前躬了躬身,像是试图去观察天琴的神情一样。
“对啦,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好像是'流星是星空流下的眼泪'之类的。”昙语突然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听说过。不过为什么星空会流泪呢?”天琴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引出了兴趣。
“可能……是因为失去了什么吧……”昙语抬头望向星空。
作为解释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而人们所想知道的,也仅仅只是这个“足够了”
所以,真正的原因,谁又能够知道呢?
可能是因为高兴,可能是因为伤心,可能是因为激动,可能是因为愤怒——实际上星空流下眼泪的理由并不会有人在意。只不过,永远会有人期待着她流下眼泪,永远会有人在她流下眼泪时在一旁默默地欣赏着。有人会在那时留下照片作为留念。也有人,会将那一刻的情景永远的铭入心中……
“永恒的星空可真是悲哀啊,身旁的人渐渐地成为只能在回忆中找到的残留片段,自己却只能慢慢的开始习惯孤独……你不这么认为吗,天琴?”昙语看着天琴。
“对人而言或许就是这样没错了,但对于星空而言或许就不是了吧。”天琴向她转过身去,“毕竟,星空可是永恒之美啊。”
“永恒之美?对于美而言,永恒真的是好的吗?”昙语伸了个懒腰,“人们会对一直可以见到的东西表示习惯,即便再美丽的事物也逃不过这一诅咒,这便是被冠以永恒这一悲剧词汇的美丽所必然要迎接的宿命。”
“嗯……暂且不谈这些了吧。对了,你认为星空流泪的那天,会是怎么样的呢?”天琴略生硬的将话题岔开。
“不清楚。不过,我感觉,那一定是一个很寒冷的夜晚。是一个,属于极少数人的,悲伤的夜晚。”昙语微微抬头,看着没有什么变化的星空。
天琴侧过脸,看着昙语。
这时的昙语的眼睛,就像是在下午,她看着自己时,那不知在想些什么时的眼睛一样。
三分钟后,天琴将头抬起,看着属于自己的那片星空。看着有别于昙语的那片星空。
不知过了多久,天琴突然感觉颈椎有些疼。于是她低下了刚才一直抬着的头。然后,看见了与她做着同样动作的昙语。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昙语将手背在身后。
天琴无言的点了点头。
两人按原路返回。但与来的时候那好像生怕错过什么的样子不同,如散步般走着。两人终于有时间去看看夜景了。不过,这夜景依旧无人欣赏。
“啊,都已经这么晚了啊,估计公交车都已经停了吧。”回到活动室,天琴第一时间看了看挂钟。
“是啊,我们好像没注意时间。要不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昙语提议道。
“住,住这儿?”天琴四下打量着,但就是没看出这里可以用来居住。
“是啊,我在这里有留的床铺。牙刷什么的也有一次性的。稍微收拾一下的话住人还是不难的。”昙语一边说着一边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堆没拆封的一次性牙刷。
“你没事准备这些做什么啊?”天琴不解的看着昙语。
“偶尔不想回家的话就会在这里住,所以就稍微准备了一下。没什么的吧。”昙语将一次性牙刷收回原位。
“备这么多一次性牙刷还叫没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有多讨厌回家还是该说你财大气粗好了。”天琴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
“好了,有那时间说风凉话,还不如来帮把手。难道你明天想睡到下午再起床吗?”昙语从最顶层的柜子里拿出了被子和床垫,然后直接丢到了地上,“该死。我只准备了自己的。看来今天你得委屈一下,和我挤在一张床上了。”
“和你……挤一张床……噗。”天琴突然想起了自己来之前老哥的表现,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我脸上粘东西了么?”昙语疑惑地看着天琴,手还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没,没。我只是想起来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天琴拿出手机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只发短信,而且内容也只有简单的“今晚在同学家住”。
要是用电话交流的话,自己那位秉承“骑士精神”的老哥还不把我的所在地扒出来后提着两把菜刀冲过来。
想到这里,天琴无奈地摇摇头,将手机关机。
“我要做些什么?”天琴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走到了昙语身边。
“把东西搬一下,然后整理好床垫,再铺上床单……”昙语掰着手指细数着。
“这么多?”天琴吃惊地说道。
“啊,这些是全流程啦,不是要交给你的,我也会帮忙做的。”昙语慌忙地解释。
“哦,没关系的。而且就是真的全交给我我也做得完。”天琴说完,尴尬地沉默起来。
“先,先干活吧。”大约一分钟后,昙语边说边搬开了一把椅子。天琴也随着昙语无言地工作起来。
床铺不算复杂,两人只用了五分钟就基本布置完毕。
然后,两人沉默着,躺在床上。
因为床的狭小,两人一直变换着体位,寻找着最舒服的睡姿。
最后,两人以一种近似拥抱的睡姿,缓缓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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