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幸运,不仅见到了那美丽的星空,还得到了站在她身旁,为她献上一切的资格。
我应该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得到这一资格的人。也就是说,站在她身旁的人只有我,为她献上一切的人只有我,被允许触碰她身体的人也只有我。换句话说。我,独占了她,独占了星空。
第二天早上,我依旧起得很早。准确的说,我比平常起得更早。
今天是考试的第一天,但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毕竟,对我而言,考试这种事情不过就是换一种方式混过一天的上课时间罢了。
但对于她而言,今天的考试,应该有类似于复仇战的意义吧。
昙语拿着菜单,心里想着要给她选择什么样的早餐。但最终,她还是选择让主厨凭着自己的经验做了一份。
昙语付完钱后叫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学校。在她轻轻地打开活动室的门后,昙语看着床上那仍在睡着的人,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
“前辈,早安。”大约五分钟后,殷天琴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向昙语道了早安。
“早啊天琴。对了,快去洗脸吧,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还要考试呢。”昙语打开饭盒,等待着殷天琴洗漱完毕。
殷天琴将脸擦干净,来到桌前。昙语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殷天琴。
殷天琴接过筷子,笑着看着昙语。
昙语注视着她的眼睛,沉默着一言不发。
她在祈祷。向自己所认为不存在的神灵祈祷。
希望她能够考出一个好成绩,希望她的快乐远远不会消失。
希望,她今后也一直在我的身边,只对我一人露出笑容。
“再见喽前辈,希望你能考一个好成绩。”殷天琴向昙语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地离开活动室。
昙语回应着挥了挥手,但没有说什么。她在活动室发了五分钟的呆,然后缓慢的离开活动室。
第一场考试,和惯例一样,是语文。
昙语坐在考场上,飞快地将个人信息填写完整。然后将那些“看起来正确”的选项涂在答题卡上。接着将自己能记起来的默写填在它应在的位置。再随意的把那些估计连原作者都答不上来的阅读理解大概写了写。最后,用自己都不知道发生在哪个国家的事编出一篇刚刚好够字数的作文。
做完这一切后,昙语托着腮看着窗外。突然,她感到心脏有一些不舒服。与此同时,一种夹杂着愤怒和不悦的情绪涌入她的大脑。她开始不自觉地转起笔来。而且速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快。
这一动作,直至笔尖触碰到卷面,在那篇写美好爱情有关的短文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X后才宣告结束。
不过,心中那如火焰般炙烤着她的情绪却未能结束。反而,像是被输送了大量的氧气一般,愈发猛烈。
终于,在下午的化学考试中,昙语的理智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她像是与那张化学试卷有仇一般的在上面勾画着所谓的题干。还没过五分钟,可怜的化学试卷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又五分钟后,昙语便已将答题卡上的每一空都填写完毕。
昙语拿起答题卡,大步流星地走到讲台前,冷冷地留下一句交卷后将答题卡拍到讲桌上,然后拿起铅笔盒,扬长而去。
昙语脸色阴沉地走在返回活动室路上,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没有由来的变得如此愤怒。不过,既然是没有由来的愤怒,又怎么可能让人如此轻松地知道是为什么呢。
昙语来到活动室前,拿起放在门前的一个纸箱。
“咖啡机……先回去研究一下这东西怎么用吧,等天琴来了给她煮咖啡喝。”昙语拆开包装,拿出说明书。大概阅读了一下后将其扔到了一旁。
“步骤算是学完了,天琴什么时候到呢?”昙语想象着殷天琴喝着咖啡时那高兴的表情。可还没等她想太久,那如火焰般的情绪就好像是要复燃一般。
昙语连忙拍拍脸颊,让这已升起的情绪降下。
难道我的情绪是因为天琴?可为什么?难不成我已经厌倦了她,厌倦了星空?不,不可能。不要瞎想。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昙语像是转移注意力般划燃一根火柴,等到火焰即将烧到她的手指时才将其吹熄。
没过多久,交卷的铃声响起。殷天琴也在十分钟后来到活动室。随着她的到来,一直困惑着昙语着的,令她不悦的原因也终于有了解释。
“情……情书?”昙语看着正在搅拌咖啡的殷天琴。火焰再一次从她的心中燃起,可昙语根本不想去阻止。
情书?是谁,是谁给她的?我追寻了星空多久,才终于触碰到她,才终于拥抱到她。而那个人,却想只凭一封情书就从我身边夺走她吗?我不允许,绝不。
“对了天琴,关于那封情书,你能告诉我更多吗?”昙语强压着愤怒,轻抿了一口咖啡
“那封情书吗?其实我也没怎么看。也就是稍微瞄了两眼的程度而已。但那人好像约我在下午五点见面。”
“诶——,下午五点约你见面啊。”昙语明显感觉自己的语气中饱含着愤怒。
不能让他们见面,绝对不能。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支开天琴。不,是必须要支开她。我决不允许,有人从我的身边将她夺去。
……
劫后余生的放松感使我比平常更加的疲惫,所以那一晚我比平常睡得更早。
那一天,我切实地感受到了恐惧。我恐惧着有人将她夺走。恐惧着她会离开我。所以,那一晚,我紧紧地拥抱着她。
没过多久,学生们那名为考试的战争就结束了。不过,我十分的清楚,我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对啦,好不容易考完试了,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
实际上,放松只是我为了约她出去而编的一个理由罢了。至于为什么要约她出去,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应该这么做罢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连一个想去且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我们干脆也别找什么目标了,就在外面随便逛会儿吧。”
昙语在提出这个建议时,是抱着彻底放弃的态度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提议会得到同意。所以,在殷天琴点头之后,昙语迫不及待地就将她带了出去。
黄昏,带着秋天特有的萧瑟。但同时,也让昙语有了在靠近殷天琴一点的理由。
昙语拉着殷天琴的手,带她走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你们是要配钥匙吗?”坐在三轮车上的老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昙语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小串钥匙,她看着钥匙,发了会愣,然后,昙语取下活动室的钥匙,将其交给老人。老人接过钥匙,动作娴熟的操纵起机器来。昙语准备好零钱,待老人将钥匙配好后将其交到老人手里,接着从老人手中拿过钥匙,递给天琴。
“活动室的钥匙你收好吧,不过天台的钥匙暂时不能给你。”昙语从老人那里买下了一个钥匙扣,送给了殷天琴。
“暂时不能给我,代表着最后还是要给我的吧。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呢?”殷天琴将活动室的钥匙和自己原来的钥匙一并挂在了那个有着粉红色心形装饰的钥匙扣上。
“等到了那一天,你就知道了。”昙语仰起头,看着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的云。
两人在空荡的商业街上慢悠悠的走着。为了排解那必然降临的寂寞,昙语让棉花糖摊的摊主做了一个大到吓人的棉花糖。
感觉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呢。”殷天琴不自觉地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感觉也挺不错的呢。”昙语微笑着,咬了一口棉花糖。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太好了。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独占了彼此。我就可以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将她从我的身边夺走。我们可以走在像这样被夕阳照耀着的小路上,互相注视着彼此的眼眸,直至我们的生命迎来终结。
但可惜,还没等昙语从那只有二人的世界中好好享受个够。时间就到了不得不让她们回学校的那一刻。
两人并排走在返回活动室的路上。而就在不知不觉间,殷天琴渐渐甩开了天琴一段距离。
昙语的脚步渐渐放缓。她仿佛看到,殷天琴的身边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性。两人并肩而行,愉快地攀谈着。二人之间,已无可容许昙语介入的空间。渐渐地,她与殷天琴相距越来越远。
不,不可以。是我先发现她的,她是属于我的。怎能容许,她被其他人玷污。
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抱,抱歉。”昙语向后退了一步。
我在做什么?我有资格握住她的手吗?我有资格独占她吗?
在昙语还在愣神之时,殷天琴已经打开门,进到活动室内。
我根本没有独占她的资格。因为对她而言,我仅仅只是朋友而已。实际上,能与她成为朋友,已经很好了。不过,对现在而言,还不够。我要成为她的唯一,成为那个能与家人对等,甚至可以超越家人的唯一。那个,可以明正言顺独占她的唯一。
“天琴,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不知道我是否怀有与她成为那种关系的那种感情,但我知道,我必须在现在做出请求。即便现在,我的大脑已被肮脏的独占欲支配,我也必须在这一刻获得永远在她身旁的资格,获得能够与她对等拥抱的权利。我必须在这一刻,与她成为那个神圣而又美好的关系。
“能够拜托你,与我成为恋人吗?”
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我已经不能再接受我们之间有哪怕一微米的距离了。
“拜托你,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我打破了。打破了我们之间名为朋友的关系。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有独占她的可能。而且,被风吹着的风铃此刻也在欢愉着,所以,我做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吧。不对,现在欢愉着的,不是风铃。而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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