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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海岛惊变(2)

第十章 海岛惊变(2)

朱九琴暗暗叹气,走至明玉、明珏身边查看伤势,出手护住他俩大穴,站起身忘了墨霄一眼,心中郁郁,无处诉求,只道:“自然是师姐赢了。”此言一出,清灵诸弟子与墨霄心头俱是一怔,这朱九琴贵为一派掌门,江湖贺号“坐断东南”,竟如此便服输了,清灵派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

墨霄如此便赢了比斗,心中却无一丝快意,她将“墨山”收起,强作狠道:“既然我胜了你,便将佩剑舍于我算作凭证,否则江湖上又有谁能知晓。”朱九琴缓步上前,将手中佩剑入鞘,双手奉于墨霄,清灵众人见状又是一愣,那墨霄更是心头剧震,几乎不敢相信,心里寻思眼前这位十余年前意气风发,横行江湖的剑术之尊,现下神情尽是如此颓废,却是为何?哼,定是他负我师妹,心中有愧!墨霄冷哼一声,一把接过朱九琴佩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霄心中所想确是真,朱九琴当年未能护住玉霄,致使玉霄丧命,十余年来此事一直压在心头,郁郁成结放不下,上一次的“坐而论剑”,亦是自己的几位师兄弟代去的,方才若不是为了救护清灵诸人,自己死了追随玉霄同去倒还更快活些,他站在当场,清灵众人反而窃窃私语起来,他的几位师兄弟心生不满,也不敢明言,诸多弟子与今日之事诸多不解,却也不敢多言,只是交首接耳,各自心怀鬼胎。

“岑儿、谭薪,将你们两位师弟扶进去疗伤。”朱九琴吩咐道。朱岑、谭薪两人走至跟前,谭薪将两位师弟搀起去了疗伤去,朱九琴又吩咐众人散了,朱岑始终放不下父亲,站在父亲身后,叫了声“爹”,朱九琴右手抚住朱岑脸颊,深深凝望,多年积压逶迤似要涌将出来,又生生含住,将手放下。朱九琴的手尚未坠下,却被朱岑双手捧住,朱岑以脸依偎,神态亲昵,说道:“爹爹,是不是又想娘亲了?”朱九琴应声称是,朱岑又将父亲的手放下,左手牵着他右手,望着远方,草木葱葱,云翻雾腾,海鸟飞鸣,浪遏涛冲。

“咚——!咚——!”普陀山上大钟长响九声,此为清灵派门派重大事故,江月与洪舒手牵着手与清灵派诸人一同来到青莲道场。清灵诸人俱在,唯独不见朱九琴,正中主事的是班九棋,此人是朱九琴的师兄,清奇古貌,满庭灰须,灰色道袍上打着些许补丁,说不尽的慈祥,道不明的亲切,让人第一眼望去便心生平和,在清灵诸人中颇有声望。

“九琴师兄方才辞去掌门人一职,与贫道商议,将掌门人之位传于端师弟。”班九棋言语刚毕,诸人一阵惊诧,随即单手合十胸前道:“长风破浪,云济沧海,得意人生,萧萧复来,长醉作醒,万古同忾……”这是清灵派几句偈语,说的是天地宽广,世间险恶,人在其中缥缈一瞬,得意一时,萧瑟一时,索性放浪于人世,修行于红尘,与那千古风流人物神交,与那世间大好英雄知心,此为清灵派处事根本。

端九书不紧不慢,上前接受掌门授受大典,此人剑眉入鬓,白面朗目,着一身蓝白道袍,颇似那画中东华帝君,这清灵派九字辈的师兄弟中,除朱九琴外,属端九书,武艺最高,处事也最为机敏,三年前的“坐而论剑”,墨霄尚在闭关,朱霄云游四海,故是端九书独揽群雄,正是有功于门派,洪舒来此,正是摆在端九书门下。江月与洪舒在此小聚,两人尽皆欢喜,一直到了傍晚仍在海边牵着手儿欣赏夕阳余晖,晚霞火云。

江月忽转身拉起洪舒另一只手儿道:“若能永远都不分开……咱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洪舒闻言脸色霎时飞红一片,江月这简单一句,实则是向自己表示轻易,要和自己终身厮守,结成眷属,虽说她性情开朗,却终究是女儿家,不禁满脸含羞,低头不语良久。海潮拍沙,浪花涌动,映在洪舒脸上明明晃动,洪舒抬头道:“嗯。”这一声“嗯”细若蚊鸣,江月却听得十分清楚,他“啊”的一声轻呼,热血奔涌,喜极忘形地拉着洪舒的手狂奔起来。

“慢点慢点……”江月听到洪舒呼喊,停下了脚步,见洪舒气喘吁吁,心下一时忘了自己的轻身功夫胜过洪舒许多,一手搭在洪舒后背抚摸顺气,边摸边道:“洪大小姐可还好?”洪舒喘口气道:“当然没事,还不都是你……”她原本想说“还不都是你跑得如疯狗一般”,现下两人表明了心意,直性子的话反而说不出口,她双手拉着江月的右手两个手指,道:“以后你叫我舒儿,我唤你作月儿,可好?”江月连连点点头道:“当然好,如此最好了。”

“快入夜了,咱两个回去吧?”洪舒说道,江月应了声,两人又从海边徐徐登山上去,穿过紫竹林,一同拜了拜菩萨许愿,两人相视一笑,走进山门后,洪舒忽然问道:“月儿,你抱过丁雁姑娘,是也不是?”

江月忙道:“不不不……那时我……那是我将她当作了你,所以……我不是有意的……”

洪舒知道江月性情,知他不是在说谎,只顾逗他罢了,她又笑吟吟道:“她长得很像我是不是?”江月闻言一怔,洪舒瞧他神情,知他此时脑子混乱,故又逗他道:“我和她都嫁给你做老婆,你说好不好?”

“啊?”江月一声惊呼,他断不曾有此念头,此时被洪舒提起,脑子里却隐隐涌现出丁雁模样,心中想到当真是如此,那真是天大的美事。洪舒见江月一时神游、面露憨笑,便一下掐住他耳朵道:“好啊,你还真敢那般想?看我不教训你这个淫贼。”

“啊哟”一声,江月被掐醒,心中大骂自己,却又难为情不知如何与洪舒诉说,忽扯开洪舒的手,双手搭在洪舒肩上,正色道:“舒儿,我明儿还是得离开这。”洪舒道:“怎么?如此却要分开?”江月道:“不是……你听我说,我要去雁荡山将孙家账本取回至江宁,而后便去徐州,向你爹爹提亲。”

听到“提亲”二字,洪舒心里止不住地欢喜,应声同意,现下回忆起在江宁地牢下的一个月,心中更添了分甜蜜,当即挽着江月的手,依偎在他肩上,挪着步子慢行,蹒跚回到了山上,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缓缓至了深夜,此时月光皎洁,透过窗纸映在地上,江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心想着客房深夜也算是幽静,偶尔能听见些许虫鸣之声,那熏香清雅,这物具别致,伸了个懒腰一翻身,忽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女子,那雨润红姿模样,江月一时分不清是洪舒还是丁雁,只“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心道她怎么在这?

这一声惊呼,将那女子也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双眼,朦胧中只觉眼前是个男子,一时抽搐身子,缩到一旁,大声叫喊:“侬是谁!?来人呐,有刺客!”她这一声喊叫,江月便知她是丁雁而不是洪舒,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光着上半身与她同塌而眠,当下心中慌乱,也不知如何是好。是时周围房舍亮起了纸灯,一阵叫叫嚷嚷,此处是清灵派女弟子住所,她们毕竟身负武功,听觉强过一般女子,只听见丁雁房中一声呼喊,便冲到院内,一把推门进丁雁的屋门,见到**上身的江月,都是一阵遮眼惊叫,有几个胆大的,当即呼喝住江月。

江月此刻什么也说不清了,心想还是保住小命要紧,立刻遁逃,他的轻身功夫强过这些女弟子,一下便窜到林中,便往山下跑。洪舒也被叫嚷声吵醒,穿上衣服奔到丁雁房中,见到丁雁房中模样,又听诸位师姐东一句西一句地诉说,算是囫囵明白了,立时怒火中烧,心道江月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傍晚时分还同我约定终生,到了深夜竟做出这等事来,她越想越恼,大喊了几声“混蛋”、“畜生”,也下山去追寻江月,发誓定要将他撕了。一时清灵派诸人皆晓了此事,新任掌门端九书当即下令追捕江月,众弟子执着火把在普陀山四下寻觅江月踪迹,古洞、名刹、庙宇处处无江月踪迹,海边荡漾舟船仍被铁链缚在岸上,当真人间蒸发了不成?洪舒自达摩峰奔走朝阳洞,又穿千步沙、法雨寺,她故意一人追寻,一心想在大家追到江月之前先教训这忘恩负义的淫贼。“我只提了丁姑娘一句,这小子竟如此……禽兽不如”洪舒心中此时乱作一团麻,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心中又寻思道:“虽说那丁姑娘也似对这小子有好感,可这小子……”

洪舒心中极力慰劝自己冷静,细心找寻江月,如此已至五更天,她跑过古佛洞时,忽然觉察身边有身影掠过,她凭直觉那就是江月,便追了过去,大喊:“江月!你且住!”那身影闻声便停,转过身来,道:“舒儿,当真是你?”此人正是江月,洪舒听到江月之声,惊、喜、恼、恨、怨、妒一时并至,追到那人跟前,右手重重地摔了下去,被江月拿住,说道:“你……你干什么?”江月说“你”时还带了几分惊疑,接着说“干什么”时已然一脸愧色,拿住洪舒的手兀自没了气力,洪舒一巴掌重摔了下去,江月脸上火辣辣一片,只是月光太暗,看不清五指印痕。

“你……”洪舒一时气得不知如何说,又道:“你这淫贼,如何侮辱了丁姑娘!”

“我没有!”江月吼道,他深知此时无论如何辩解清灵诸人也不会相信,只判洪舒与己心灵相通,相信他的话语。洪舒嗔道:“还敢强辩,清灵派那么多弟子都见你光着身子从丁姑娘房中跑出,便是做了恶事心虚奔逃!”“我真没有!”江月百口莫辩,只是极力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在丁姑娘……”他原本想说“房中”,想想更是不妥,便说:“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在丁姑娘房中,我也是迷糊中醒来才知的。”

洪舒见他言辞恳切,不似有假,又加上他与自己相处许久,亦不似那淫邪之辈,问道:“当真?”转而一想又觉不对,道:“莫非你是梦游过去的?哼,天下哪有如此好事,却偏偏进了丁姑娘房中,你这厮做了恶竟还不承认,哪有半点担当?”

江月道:“舒儿,我说得句句属实,我自回房中睡觉,半夜醒来,就在丁姑娘房中,我对天发誓,若我所说有半句虚假,便万箭穿心而死!”江月举手向天赌咒自己,这下洪舒当真信了,便道:“你与我回去,与他们解释清楚,若你当真清白,他们自不会拿你。”

“舒儿,这无凭无据,他们又不是你,如何却会信我?我只得逃走罢了……”江月言语未毕,一群清灵弟子手持火把便赶到了,为首的弟子喊道:“这厮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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