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旅店，符华看了看四周，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饭店。
此时将近黄昏，太阳也很快要落回群山之中了。城镇也染上了昏沉沉的氛围，人流也满是疲惫，不复白日的喧嚣。
这时，一阵吵闹声响起，在昏沉的人群里那么明显，那是一个高亮的女声：
“你个孽种！！！”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极具穿透力，几乎遮住了一个低低的哭声。那哭声无助又凄凉，夹杂着令人心悸的痛苦。
随着那女人的打骂声，好奇的人们渐渐汇聚起来，形成一个不小的包围圈。他们怀着最平静的眼光，不为什么，看个热闹乐乐罢了。
符华自然注意到了这场面，于是扭转了脚步，游进人群。人们只感到一股不大的推力，就看见一个倩影绕到自己身前。
来到内圈，符华站定后，一眼就将整个场面收入眼中。
一个暴躁的中年妇女正扯着一个少女的领子。妇女衣服破旧，很多缝缝补补的地方，手指呈现一种长时间在水里浸泡的样子，已有白发；衣着同样破旧的少女捂着被打的一半脸，不敢去看女人，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
“你！你！你！”女人指着少女，怒骂道，“是想让咱们死了是吧！啊？！”
少女却低着头，一言不发，两行泪水滚落。
“这是……”符华看着这一幕，在脑中猜测着缘由。
旁边一个大叔似乎看出来了符华的思索，开口道：“小姑娘，这个你就别管了啦，她们娘俩最近，就这样。”
“估计那家女儿又想跑出去，被逮住了。”
听到这，符华眉头一皱。
该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正欲迈出一步，无数相似的记忆翻涌上来，符华脚下一停，又迈开。
于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符华上前几步，将少女从地上扶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几张钞塞到她手里。
“您……”少女刚想开口，就被符华制止了。
“回家自己决定。”符华附耳，轻声道。
而那女人下意识想破口大骂：“你是什……”同时看清了符华的样子。
那脏话直接在女人口中峰回路转，让她硬生生憋了回去，气一岔，好一半会开不了口。
在仔细观察了一下符华后，女人眼睛一亮：“这位小姐，您看，其实小女很不错吧，长的好，性格也乖，不如……”
符华沉默了一瞬，正欲开口，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生生将到了嘴边的半句话吞了回去。
算了，这种现象，永远都是治标不治本。只要世上还有苦难，就无法根绝。
祝她好运吧。
符华默默想到，平静地回绝：“不，不需要。”
“在下只是见这里吵闹，探个究竟罢了。”
女人脸上明显有些失望，而少女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脚步加快，符华离开这副场景。
耽搁了时间，晚饭不吃好了，先去地下市场看看。
这种市场一般要暗号才能进，不是给地头蛇交钱，就得砸一个小场子……
于是她多行了几步路，教训了一群黑社会之后，顺理成章的从他们那里得到了暗号。
随着符华脚步声的远离，只留下一群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呻吟的，难以挪动身形的不良人士。
天色渐沉，日辞西山。
对了暗号后，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符华终于来到这个地下市场，谨慎地观察起来。
入口和想得一样，四通八达的，很适合作案后的逃离；人们大多有些伪装，也不怕暴露自身身份；大多是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交易，也不怕查证。
果然，作案好场所啊。如果真有鬼，那吃饭简直不要太轻松。
死个人什么的，谨慎点，完全不会被发现。
或者大不了交点钱买一个。
“那边的那位，对神仙膏有没有兴趣啊？！”一个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意识到对方是在呼喊自己，符华转过身去，看见对方身下的几箱黑色的块状物，还有几个烟杆。
“不，不需要！”符华面色一变，用着假音，低声道。
“真可惜，桀桀……”对方低低地笑着，嘶哑的声音相当悚然。
在地市场逛了一会，符华发现刑法可以在这里找到大半的例子。
一个个骨瘦如柴的人野兽一样守着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的**，或者黑色块状物，混浊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清晰的理智。
一个个孩子、男人、女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插着草标，可怜巴巴地望着过路人，希望有一个大发慈悲的主人来到这。
一个个稀有的动物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旁边的价格代替了鲜活的生命。
果然啊……
是一个有“鬼”的地方。
踩着脏兮兮的路，穿过渴望与央求的目光，路过一起起斗殴、虐待的事件，符华很快转遍了市场，没有发现目标。
嗯，不在这儿。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混乱的地方，符华转身离去，来到街道上。
找了个巷子，符华从空间护臂里取出纸笔，唰唰地写起来。
将白纸折好，放在信封里，她向四周望了望，发现一个瘫倒在地烂醉如泥的男子。将衣衫不整的男子拍醒，把手中的信递到男子面前：
“请将这封信，在天亮时放到警察局门口，谢谢，这是报酬。”
头痛欲裂的男子悠悠转醒，正欲破口大骂，却看见一片飘下的红白羽毛。
于是他昏昏沉沉的点头，接过面前少女手中的信和钱，攥在兜里，一晃一摇的离开。
当然，符华不会让他人犯险。考虑到可能会有人报复这名男子，她便在男子身上下了一个戏法，让人们在从现在到这封信被放下之后的一个时辰内，无法记住男子的样貌。
如果连警察都和这些人沆瀣一气，那就没办法了。
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符华向另一个目的地走去，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
来到一家传出吵闹声的小酒馆前，符华回忆了一下，确定了所达地正确。
“砰——”
巨大的声响传来，木门被一脚踹开，木屑纷飞，划伤了里面几个人的脸。
里面喝的醉醺醺的人们瞬间站起来，目露凶狠残忍的光。其中几个抹了把脸，顿时暴跳如雷，被血染红的面目更显狰狞。
“谁！？给老子滚过来。”一个壮汉恶狠狠地大喊道。
黑金的长靴踱入酒馆内，一道清冷稳重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空间内：
“我。要滚过来的——
“是你。”
——————
小剧场。
假如浮丘来到地下市场（纯搞怪）。
浮丘（装模作样）：老板，你这神仙膏，多少钱一斤啊？
老板（漫不经心）：5000。
浮丘：5000！你这神仙膏，外面是金子做的还是里面包了金子？
老板：你瞧瞧这哪有比我便宜的？！这都是没啥杂质的，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浮丘：你这神仙膏，保好用吗？
老板：我做生意能卖你无效产品？！
浮丘（一字一顿）：我问你这神仙膏保好用吗。
老板（缓缓抬头）：你买不买吧！
浮丘：你这神仙膏保好用吗？保好用我肯定买啊！
老板瘾上心头，勃然大怒，捞起一旁的棍子就打。
浮丘（躲过，还击）：这不，有理由搞你了。
路人：萨日朗！萨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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