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陛下”
站在后面的扎恩立刻回应道,
“勇者真的好厉害,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拔剑就把阿加雷斯的攻击当挡了回去,然后‘轰’的一下,阿加雷斯就没了,那么大震动把魔王城都毁了,自己却和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明明最开始打那些魔王首领时那么艰难。”
阿加雷斯兴奋的炫耀着自己的好兄弟,要不是现在皇帝陛下面前,估计早就拔出自己的爱剑挥舞了。
“这样啊”
“真是厉害啊,我的勇者”
皇帝淡淡的回应后,将身子转了过去扎恩和莉娜娜对这突然的反应感到奇怪,而夏莉可注意到,皇帝拿着剑的手,不可抑制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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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过后,剩下的就是封赏了,具体奖赏早在三人回来时就已经决定好了。夏莉卡属于魔法学院,虽然十岁时就离开学校踏上了征服魔王的旅程而没有完成学业,但学校元老则直接破例临时加了一门期末考试为讨伐魔王的课程,所含的学分够让一个学生直接入学就毕业,夏莉卡成功拿到了毕业证书,并且以十五岁的年纪成为了魔法学院历史上最年轻研究员,多年的生死边的战斗让他对魔法的理解和运用超过了绝大多当代的老魔法师。
而莉娜娜本就是教会牧师,一般来说讨伐魔王这种足以载入经书的圣人行为,莉莉娜是可以升任主教的,但是十五岁的莉莉娜尽管五年中一直与魔军作战,却没有一点管理能力与经验,教会最后决定让莉莉娜成为教皇陛下身边第一圣女,作为秘书跟随教皇陛下学习管理知识,不过一年莉莉娜就能成为主教中最低的紫衣主教,向着他曾经梦想的红衣主教迈进。
扎恩作为一名身材高大,居有天功的战士,本应该授爵封地,皇帝甚至给他准备了东边一块富饶的产盐区,但高层的贵族们却因为这个吵起来——扎恩只叫扎恩,他没有姓氏,是一位平民,即使长年的征战让许多曾经的世袭侯爵们全族灭门,留下了大量无主之地,但一部分贵族们仍然不愿意自己鄙夷的平民玷污贵族的血脉,最后在碍于皇帝的威严和另一部分贵族的坚持下,皇帝将帝都附近自己直属封地下的一块最富饶的村子封给了以骑士封地封给扎恩,扎恩也顺利成为了皇帝直属骑士团一名风光的骑士队队长——十六岁的骑士队长并不少见,但十六岁的平民骑士队长,扎恩的确是第一人。
或许勇者在场的话,扎恩真的可以坐拥广袤封地当上公爵。
欢庆的典礼持续了整整一周,战争结束后,国家本不应该再铺张浪费,但皇帝却执意如此,他亲自削减宫内的预算,自己的一切行为从简,典礼上那套华丽的皇袍,可能就是年迈的皇帝到寿衣之前唯一的新衣服了,而这么盛大的欢庆,勇者始终没有到来,民众始终没有见到勇者的身姿,这反而让勇者在大家心目中更加神化,大家簇拥在勇者讨伐魔王路上帮助过与被帮助过的人身边,听他们讲着勇者的故事。
一个月后,勇者还是没有到来,人潮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帝都。夏莉卡也只能开始自己工作,魔法学院在学校里分给她一栋两层楼房子,从二楼的书桌前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一片不大但精致的小花园,中间的喷泉发出哗哗的水流声,令人心安。
夏莉可在这栋房子里不停写着魔法论文,将自己曾经战斗时的想法,经验和灵感来钻研现在最高深的魔法,夏莉可几乎没有出过门,每当研究有成果,她就将文章贴在门口的墙上,每天早上就会有人专门收走,而夏莉可顶多会用清洁魔法处理一下屋子灰尘与油渍保持干净。
第一年的春天,扎恩到了骑士团任职,每天都在忙于训练,他的手下有十名和他同龄的士兵,他们很快打成一片。莉莉娜跟随教皇陛下开始到各地的教堂视察,莉莉娜还写了一本书,他悄悄告诉夏莉卡,再过一百年,自己的书回被载入经书,而勇者就能够成为在有自己教廷的圣人。
夏天,扎恩开始跟随新兵们到南边清楚剩余的恶魔,没有了魔王加持的恶魔们没有以前那么强大,扎恩用自己熟练的技巧在其他人面前大显身手,在新兵军中有了很大声望。夏莉卡偶然询问莉莉娜的书的问题,莉莉娜尴尬德说还没有开始,自己一直忙着各地教廷的修复工作,夏莉卡给莉莉娜做了蛋糕,莉莉娜开心得像一只兔子。
秋天,扎恩回来了,但是他并不高兴,因为他的失误,某次战斗中失去两名骑士队的兄弟,尽管骑士队判定是他们遭遇了能力之外的恶魔,但扎恩坚定认为自己本可以解决掉的,军队给他放了两周假,他两周都把自己关在门里。夏莉卡和莉莉娜找他也不回应,莉莉娜有点生气,他好不容易挤出写书的时间又要来找他,结果还不领情,她告诉夏莉卡他明天也要走了,去北方调查新教廷的建立。
冬天,扎恩升职了,他的手下有一百人了,他升职的那天竟然来了好多贵族给他道喜,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官职,扎恩去准备一些礼服,开始走访各种彝贵族沙龙,他的身材竟然还很适合。莉莉娜终于年底赶回来过新年,成功通过了考核,教皇亲自给他举办了主教晋升礼,穿上了梦寐以求的紫色教士服。
而到了第二年,夏莉可的房子除了靠窗的书桌上多了各种资料和文具外,几乎任何改变,他只是不停地写着论文,看着朋友们充实有目的的生活。
夏莉可完成了最新的论文后,贴在屋外走回来,看到新春第一缕阳光照进自己显得有些杂乱的书桌。
“新年要到了,收拾一下吧”
心里这样想到,但夏莉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忘了什么事,她抱着一叠厚厚的纸张,看着明媚的窗外,鲜花引来了蝴蝶,解冻的喷泉又开始欢快的流淌,恍惚间,他看到了穿着铠甲的勇者,站在花园对着他微笑。
而她也确实做过这样的梦。
“与勇者相别,已经一年了吗。”
夏莉可本希望这只是短暂的相别,但直到湖边的柳枝再抽出新芽,夏莉可都没有再见到过他,甚至没有一点他的消息,那时勇者打倒魔王时那份轻松的微笑,那份淡然与那份阳光,仿佛他不是站在夏莉可的面前,而是在某个很远的地方,勇者将剑交给她,说完嘱咐的话后,就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向冻土的北方走去,清风徐徐,压下他前方的草地给出一片道路。
而夏莉可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种感觉随着时间逐渐加深,好像给夏莉可的心上拴上了一个砝码。
偶尔停下笔,夏莉可的脑袋里都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的事情。四人刚刚踏上魔王占领的中心位置时,每一场战斗的胜利都是靠着互相配合艰难地取胜,多少次差点就要全军覆没,在遭遇阿加雷斯的十二魔将时,时时感觉好像踩在地狱的边缘,从末位的十二一直到的第八,每次战斗结束后大家都只能搀扶着向着魔王城前进。
而在与第七位的巴巴托斯战斗时,大家已经无法在抵御他的他强大的弓箭,扎恩手脚全都骨折,夏莉卡得魔力已经枯竭,莉莉娜的修复术完全驱散不了箭矢带来的浓厚的死亡气息。绝望之下,夏莉卡看向满身血污的勇者,勇者拖起残破的身体,将剑再次指向了穿着灰袍的巴巴托斯。两人的战斗持续了一夜,终于,勇者砍下了巴巴托斯的头颅。
而从那时起,讨伐之路开始变化,战斗开始勇者一个小时就干掉了第六位魔将阿蒙,半个小时分钟就砍掉了第四位魔将华利弗的双臂,十分钟就破掉了第三位魔将萨米基纳所谓的“最强防御”。
而最后与第一魔将瓦沙克的战斗,勇者仅仅五招就刺穿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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