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蓝色的孤寂之火
我还在呆呆地站着,恍惚间看见殇璃冲了过来,我仿佛看到了那紫色的眼泪在飘洒。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突然清醒了一下,下意识地张开手。而殇璃也直接冲到我了怀里。
(对不起!父亲,我不该任性的,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几万年了,我好孤独!没有一个陪我玩,都嫌弃我是怪物。难道就因为我有血脉火吗?拜托了!不要丢下我!)殇璃使劲地抱住我,脸上的泪水碰着我显露的上身皮肤,似有似无。虽然她个小,力气也一般,但总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我内心深处扭曲,变形,直至爆炸。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迫使我想张口,但我不会,但心脏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捅着,痛也不至于,但难以忍受。有一团小的紫火竟然慢慢地侵入体内。它就像导火索一样,引爆了我的内心,把我埋藏在心里的黑暗之事渐渐暴露。
是恶魔的心还是天使的魂?
那是在我7,8岁的时候,那时的记忆尤其深刻:那天冬天夜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灯,没有人,只有寂静的冷风、不远处的工厂、直幽幽的小道、亮着几处的房子和尚且年幼的我。当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黑色的运动鞋。孤独地站在门口。只有静静地寒风陪伴着我,我望着黑夜出了神,默默地等待着老爸回来开门,不知等了多少时,我便焦躁起来。那时我估摸着也该回来了,也许叫几声老爸就会出来开门,因为双脚因为运动鞋已经冰凉凉的了。于是我便大声地喊道所谓的爸爸、老爸两字。随着夜的加深寒风的凛冽,我渐渐由喊叫便成哭喊。然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父母英雄,现在想想简直可笑。没错,并没有什么爸爸出现带儿子回家的温馨场景。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年在漫长黑夜里无助的哭喊着所谓偶像的爸爸的称号。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奶奶听到了我的喊叫,其实奶奶家隔着我1公里左右。打开门安抚我回去。空荡荡的房子冰冷冷的,哭伤的我便什么都不脱的紧抱衣服睡去。后来才知道他原来去了小道旁的麻将馆。呵,可笑。我也便不在怎么开口很他们说话。虽然老妈并没有什么错。
再大一点,上初中了,他们也给我买了电脑,经同学介绍喜欢上了打游戏。也许是唯一的精神寄托吧。因为我已经不太看重什么父母之恩什么道德绑架的东西了。毕竟很可笑。到了初中,我又因一件事便开始不怎么爱上学习了。没过多久就开始逃学。第一次被拉去干活,骂的狗血淋头。不情愿的灰溜溜地回去上学了。第二次我反感学校的强制的早操运动。因为那时我已经不怎么想动了,而且我也不喜欢打球什么的,但总是被强迫去。又在学习成绩下降后就拿所谓的逃学一事威胁我不好好表现就会被退学。我再也忍不了,便在中考的前三个月前鬼使神差地放弃一切又逃了学。其实这次是第三次了,第一次被抓了回去,老师瞒住没上报,不过想想也挺搞笑的。于是我便呆在了家,跟着他干了半年活,买了部手机。日子还算可以。某天晚上我看着他手机里的钱便想拿来用,于是便充游戏去了。以前也是挺手欠的拿。但我好歹干了半个年了,几百块都不行吗?呵,可笑。于是,他们便当面砸烂了陪着我多年的电脑。没有交流,只有咒骂,对我的惋惜,和默默流泪的我。回到房间我突然就很想自杀,但没成功,在刀下去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奶奶,我下不去手,也害怕死亡之后的未知。后来,我便闲赋在家,日日的咒骂也变成了沉默,习惯。我在肝痒痒鼠的那天晚上,凌晨睡下,便被上帝送来了这。碰上了这两个家伙。
回忆了那么多,我其实也挺舒服的,[毕竟我就是以作者为原型,在这个异世界寻找一丝慰籍。我肯定也是脑子坏了。]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在逐渐变化,明显感觉到左半身有一股不受控制的血直撞见底,一会儿半身便燃起了一团蓝火,而僵直的左手便燃出了包着紫火的蓝火。我感到一丝慰籍,微微一笑突然就明白了上帝给我的指示。在痛苦挣扎的内心却只能在异世界得到解脱,不知是福分还是惩罚。
(余辰,你,竟然是蓝色的火!)曦梨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竟然会引出从未见过的蓝火。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在哭啊!这东西只对人类起作用才对啊!)曦梨脑子才反应过来。
(这时候你的重点能不能找对啊!况且你忘了我们两个就是人类了吗!)我抹了眼角的泪珠,细细地看着左手窜出的蓝火。[也就这样了吧。这玩意跟鬼火一样,殇璃也没感觉到灼烧感,看来注定与挂逼分道扬镳。]我又看了看殇璃。[嗯?居然睡着了?!]
(唔…好暖和…)从她嘴里喃喃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唉…还是赶紧到地方安顿一下吧。)我轻轻地将她背上,淌过鬼河。
(要不然我让你们骑在我背上吧!)曦梨脱下上衣瞬间变回原型。我看着身前的庞然大物一脸懵逼。
(请问我这个矮子怎么上去?)我看着眼前这一坨毛茸茸的山无奈地叹了一声。
(啊哈哈哈哈…等下 我有办法。)曦梨用尾巴卷起我,顺着尾巴像滑梯一样滑到了她的身体上,犹如一个巨大的广场一样,只不过是毛茸茸的。让人很快入睡。
(喂喂!快醒醒!已经是早上了!)曦梨轻声地说道。
(唔…)我懒散地转了一下身,又继续睡了下去。
(真的是,到这也改变不了懒的德行。)曦梨无奈地走开了。「其实我醒了,但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好继续睡下去。」
(唔…好大的肉团…)殇璃还时不时的咂吧咂吧嘴。
(啧,忘了这家伙是和我一起的了,话说哪来的大肉团子?)我喃喃自语道,便又埋头睡去。
(唔…)殇璃神志不清地摸了摸余辰。纤细的小手搭在我的腰边。余辰渐渐感觉到她微微的呼吸。
(我还变成肉团了…算了,我还是调个身子继续睡吧。)毕竟来异世界也没让余辰忘记原世界的记忆。一切只是原世界的延续和噩梦。
(唔…不要跑!)殇璃猛的咬了一口。
(嗷!)懒散的我猛地来了精神。(哇!这么狠的吗你!说咬就咬啊!再说了也别往腰子上咬啊!)
(唔…怎么了?)殇璃揉了揉眼睛,果着全身迷迷糊糊地望着我。我急忙把被窝盖在她身上,慌张又淡定地说道∶
(你看看给我咬的!本来就虚!还下这么狠的口。咬的我脑壳痛。)
(诶…嘿嘿嘿,对不起嘛,我以为是好吃的呢。)殇璃挠了挠头,吐着舌头向我道歉。阳光照耀着她,可爱的样子仿佛更美十分。
(唉…算了算了,我睡觉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不要再把我当吃的咬一口了…)我转过身,撤了一点被窝盖到了上半身,便继续睡去了。
(别啊!你起来陪我逛逛嘛!)
(啊!别闹了!逛街哪有睡觉好!让我再睡一觉啊!你去找曦梨玩啊!)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烦我我了,蒙上头睡去。
(哼…那我去找曦梨玩去了,懒鬼!)殇璃撂下一句略略略砸门而去。
但是,怪异的人终不得融入单一的群体的之中。
另一边,殇璃找到了曦梨。
(曦梨你带我去逛逛吧!)
(那家伙呢?不会还在睡吧。)
(不要管他呐!我们去外面逛会吧!我好久没有运动过了。)
(可是,你这样会被驱逐的…)曦梨上下打量了一番,因为鬼族的特点基本都是有角,有纹身,有尾巴,还有天生的鬼族气息。「就是体香(滑稽)」很容易区分。
(没事没事,我带个斗篷之类的不就好了!)殇璃执意要去出去透透气。
(啊…真是让人头疼呢…我们这可是没有斗篷一样的东西呢。实在要去的话,我让祭司婆婆做一件吧。)曦梨无奈地跑了出去。留下殇璃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堂上。
中间有一柱子上方悬浮着白火,就像电灯泡一样。左方摆着书架,挨着刚才出来的房门,友方摆着许多骷髅头椅子。柱子的一圈被一个五芒星魔法阵包围着。头顶上有一顶蝙蝠吊灯。对于殇璃来说有种莫名的新鲜感。她闲不住手脚,顺着书架子拿着几本来看。
这时,从门外来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她拄着拐杖,一头白发,长着一对小角,其中一个角只有一半了。面目慈善地望着殇璃,一步一步地走进她。虽然老了,但仍然是很好看的,如果不看身体老化的程度的话,只不过是脸上多了几条皱纹而已。她摸了摸殇璃,缓缓地开口。
(小姑娘,你的身体构造很奇特啊,人类的身体,不纯的鬼族的血脉。虽然鬼族的血脉充斥着你的身体,但你原本就是人类,你现在能使用的火,都是魔力撑起来的。不过我很好奇,你居然活了几万年,讲道理你应该会爆体而亡才对。)
(啊哈哈哈哈,当初用那个法阵耗掉了我一大半的魔力了,身上的血脉火也少了很多。恢复起来是很慢的。)伤心往事不再提。殇璃尴尬地笑了笑。
(哦?咳咳…那另一个少年呢?)
(那家伙还在睡懒觉…话说,婆婆你能做斗篷之类的掩盖住我的身份让我去外面逛逛吗?)
(嗯…)婆婆思考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可以是可以,但突然冒出一个穿着奇怪的家伙,万一被发现了,可是要被驱逐出境的哦。你确定还要去吗?)
(嗯嗯嗯…呆了那么久了,我想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殇璃疯狂点头,给大祭司婆婆揉肩讨好她,一脸期待地望着婆婆。
(好了好了,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那种斗篷什么的,只要你想象一下形状,用火覆盖全身,压住你的人类体质和气息就行了,不过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如果凝聚时间太长,你会竭力的,毕竟你的身体不兼容你这种状态。)
(嗯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殇璃迫不及待地凝聚斗篷。紫色的火焰由点到面,越来越大,覆盖住了全身,像那人形蜡烛一番。随后紫火散尽,慢慢地从头到脚幻化成一件白色斗篷。
(啊~果然还是太显眼了!不管是什么颜色,这样果然很奇怪!啊!我不管!)说完便冲向房门猛地砸到我身子上。
(噗…)差点给我整断气,我悠悠地撑起身,捂着肚子,擦着眼睛。
(干什么!小祖宗!你能不能消停会!)
(唔唔唔…)
殇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着我。
(啊!别看我!我是不会出去的!拜托了小祖宗,你在剑里呆了那么久还不乖乖地消停会,外面也就那样吧,有什么好玩的。)
我挠了挠头发,抓了抓脸,又缩回被窝里睡觉了。
(不嘛不嘛!你快起来陪我玩啊!老是赖在床上有什么意思?起来嘛!)
殇璃使劲地晃着我的身子,导致我突然发起了脾气。
(小祖宗!你到底想怎样啊!你出去被发现了立马驱逐出境,一个人呆着多好啊!我一个废柴,要能力没能力,要颜值没颜值的,要干劲没干劲的,没有用的,不要出去祸害人了好伐,不要任性了好伐。听话!)
「也许是起床气吧,也许我根本就不想不想出去,也许吧。」我就莫名其妙地对她发了脾气,可能是消除不去对原世界的厌恶吧。「很可笑,我居然为了一个动作而发起了火。」望着沉默低头的殇璃,我缓缓地停住了身子,僵直在那。殇璃那双推我的手渐渐撤回,有一丝害怕,有一丝伤感。斗篷慢慢地退散。我看着她的头发,我想去安慰她,但我不敢,我也不会。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来到异世界第一次发脾气。明明很久没发脾气了,突然间的情绪紊乱让我惊慌失措。两人就这样呆呆地在床上一言不发。我知道她很喜欢玩,但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思,毕竟我现在的行为都基于上帝的指示,然而回归自身还是得自己做决定,缘于原世界自身因素,我当然还是选择颓废下去。我也知道这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很奇怪,有种情绪一直压着我,我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没有用的我,诸如此类的东西延续到了异世界。可能这是抑郁吧?我不知道。因为我颓废死在了原世界,连异世界也要这样下去吗?我的手心缓缓地出现了蓝火,包着紫火的蓝火。我望着它,它跳动着。既然死都死了,在异世界也没有什么恶心人的东西了,为何不好好的关心眼前的人呢。人嘛,总是要改变的。我刚想开口说话,只听见殇璃抽泣了起来。突然抱住了我,当时我就懵了「什么情况?」。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我知道错了。)
(…)
有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我炸毛了吧,面相肯定很难看,我苦笑了一下,轻轻将她推开,双手搭在她肩膀上。
(没…没事的,是我的错,我压着情绪已经好几年了,尽量不展现情绪,但还是莫名其妙地爆发了,我这样很难看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很纠结也很混乱…)
殇璃看着胡言乱语的余辰,擦了擦眼泪。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诶?)
突然话锋一转,将语无伦次的余辰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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