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砚摸了摸下巴沉思道：“还有考核啊……”
“没错，可惜我棋差一招，”王真点了点头，惋惜道：“听说上了二楼吃喝免费。”
小酒歌闻言蠢蠢欲动道：“清砚师叔，我们去试试呗？”
“几位是想上楼？”柜台后面的临时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众人所在的桌子旁。
王真抬起头霸气道：“没错！”
老板娘抿嘴一笑：“这位小哥刚刚可是一题都没答上来呢，现在这么自信，看来是找到了可靠的帮手嘛。”
林惊风偏过头看着王真道：“王兄，这就是你说的棋差一招？”
“哈哈哈，”王真干笑两声，勉强解释道：“行走江湖嘛，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李清砚抬起一只手看似揉眼睛实则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这考核有什么规则？”
老板娘斜斜地倚着桌子，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拢了拢额前的长发，上身微微前屈贴近李清砚，吐气如兰道：“考核分为文试和武试，通过任意一项即可获得上楼资格，以后可以随时来坐坐，费用全免哦～”
小酒歌皱了皱眉，挤到李清砚和老板娘中间并朝老板娘翻了个白眼。
王真举手提问道：“请问一下可以带朋友一起上去吗？”
老板娘深深地看了李清砚一眼，站起身轻舒一口气道：“考核分天气玄黄四个难度，若是通过黄级挑战，便只可单独一人上楼，若是通过玄级，便可携带一名亲友，以此类推，地级带两人，天级带三人。除此之外，通过相应难度的挑战，还有额外奖励哟～”老板娘顿了顿，突然对小酒歌眨眨眼笑道：“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如果有兴趣，可以随时上楼玩哦～在我们玉秀山庄，诸位大可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小酒歌睁大眼睛道：“是说我吗？”随即又警惕道：“你不会是想讨好我来亲近清砚师叔吧？”
老板娘微笑着看了李清砚一眼道：“原来他是你清砚师叔啊。”
小酒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老板娘伸手摸了一下小酒歌的脑袋，又在小酒歌甩头之前把手缩了回来：“不过你不用担心哦，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小朋友而已，这里只有你有这个特权哦，你的清砚师叔也没有呢～”
小酒歌鼓着嘴嘟囔道：“总觉得你没安好心，我还是等清砚师叔带我上去就好了。”
老板娘掩面一笑：“看来你对你的清砚师叔信心十足呢，那诸位如果决定好要参加考核，就跟我过来吧。”说完转身走向了柜台。
王真见老板娘走远，凑上前悄悄对李清砚道：“道长兄，这个老板娘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们来的时候她可都是板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李清砚把脸朝向老板娘的背影，托着下巴沉思道：“那我要认真地考虑考虑一下，听说富婆总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王真闻言脸色凝重地点头赞同道：“道长兄果然思虑周全，富婆虽好，也要量力而行，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吃这碗饭的。”
老板娘一个踉跄，李清砚透过眼前的黑布依稀可以看到她捏紧了拳头。
李清砚、王真和林惊风三人在柜台前站成一排，讨论应该选什么题目。
王真作为参加过老司机首先发表意见：“我作为一个岁月静好的文艺青年，并不热衷于打打杀杀，所以当时选择了文试，难度是黄级，最后以一题之差惜败。所以我建议咱们从低难度开始。”
林惊风问老板娘道：“黄级的考核一共几题？”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竖了一根手指头。
李清砚左右看了看，提议道：“那我们先选个地级的，猜错了就选玄级的，蒙对了选天级的，怎么样？反正一人一次机会，我和惊风，阿音能选三次。”
林惊风举手问道：“清砚师叔，咱们不考虑武试吗？”
李清砚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布条：“我现在是盲人，不适合打架。”
“那行，我先来！”林惊风点点头，对老板娘道：“我选文试，地级。老板娘，出题吧。”
老板娘从柜台后面拿出一只装满纸条的瓷碗：“抽一张。”
“总感觉很随意的样子……”林惊风伸手抓了一张纸条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打开看了一眼，收回瓷碗，又从柜台后面取出一大一小两个铁球道：“这就是你们的题目。”
林惊风疑惑道：“这两个球是干嘛用的？”
李清砚看到这两个球脸色一变，沉声道：“惊风，你还记不记得明玉以前画过一幅插画，被掌门师兄发现后罚了她面壁思过了一个月。”
“插画？”林惊风根据关键词努力搜索自己的回忆，突然脸色一白，结巴道：“清……清砚师叔，你说的不会是……”
李清砚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没错，恐怕就是那个东西了。”
“插画师明玉？”王真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喃喃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说的应该是那个东西了……”
李清砚惊道：“王兄你也知道？”
王真不好意思地笑笑：“实不相瞒，在下正是明玉姑娘的粉丝。”
老板娘看着对面神神叨叨的三个人，一头雾水道：“你们知道这球是干嘛用的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富婆快乐球！”
小楼突然寂静了下来，在场不多的客人纷纷扭头看向柜台处，甚至有几个客人飞快地收拾东西跑了出去。
老板娘脸色变得绯红，快速把球藏回柜台后面，恶狠狠道：“你们几个白痴！再给我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砸烂你们脑壳！”
王真见状小声对李清砚道：“道长兄，我想我们可能是误会了……”
李清砚沉思了一阵，点头道：“嗯，明玉师妹画的似乎是个铁丝球。”
林惊风闻言赶紧对老板娘认错道：“抱歉抱歉，都怪我们一时眼拙。那么请问这两个球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老板娘清了清嗓子强自镇定道：“这是你们的题目，如果我把刚刚那两个铁球从二楼一起丢下去，哪一个会先落地。”
林惊风莫名其妙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一起落地啊。”
老板娘奇道：“为什么不是大的球先落地呢？”
林惊风理所当然道：“大的球又没练过轻功。”
老板娘不死心道：“可是它重啊，正常来说重的不是应该先落地吗？”
林惊风指了指李清砚道：“清砚师叔比我重，可如果你把我俩一起从二楼丢下去，不管你怎么扔他都不会先掉地上啊。”
“这不一样，”老板娘努力理清林惊风的逻辑，反驳道：“球又没练过轻功。”
“对啊，”林惊风摊了摊手，“所以一起落地啊。”
老板娘沉默了一阵，面无表情道：“……恭喜你，答对了。”
大堂中剩下的几位客人纷纷起身离开，一盏茶的时间后，小楼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扔石头的声音。
李清砚盘算道：“这样我们就有了三个上楼的名额，看来只要选对了答题的人，过关还挺简单的嘛。”
老板娘冷着脸道：“接下来是谁？”
“我来，”李清砚举起手，跃跃欲试道：“所谓富贵险中求，我选天级的。”
老板娘冷哼一声，低头在柜台后面一阵倒腾，又掏出一个装了半碗纸条的碗，没好气道：“自己抽一张！”
李清砚对着手心哈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放进碗里搅拌了几下，然后夹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老板娘接过纸条打开一看，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王真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只见白纸上写着八个大字：天降福缘，免试通过。
“我擦？这样也行？”
“怎么了？”李清砚看到王真吃惊的样子，也凑上去想看看纸上写了啥。
老板娘收起纸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面无表情道：“好了，算你们通过了，上楼吧。”
李清砚试探地问道：“那额外的奖励……”
老板娘举起碗朝李清砚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轻启朱唇口吐芬芳：“没有，滚。”
二楼的装修风格和一楼差别不大，只不过在两侧靠窗的位置设了几个雅座。
小酒歌抓着李清砚的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拉着李绫音坐到李清砚旁边，随后爬到李清砚身上乖乖坐好：“清砚师叔，我要吃糖藕。”
李清砚环顾一周，发现整个二楼除了自己这边五个人之外，只有一个趴在隔壁桌子上打盹的中年人，并没有店小二之类的服务人员。
王真和林惊风坐在李清砚对面，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三人对视一眼，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
李清砚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看来只能我们自己下去拿吃的了。那么问题来了，派谁去呢？”
林惊风想了想发表意见道：“我觉得清砚师叔去比较合适，老板娘对你的态度明显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李清砚摸了摸下巴，反对道：“她刚刚差点拿碗砸我，如果我现在下去白拿东西吃，多半没有好下场。所以感觉王兄下去会更合适一点。”
王真据理力争道：“我毕竟没有通过考核，是被两位大佬带上来的，我下去跟老板娘说要白吃白喝，人家也不一定买账呀。所以我觉得林兄下去比较合适，只有他是靠真本事上来的。”
林惊风怒视王真道：“枉我带你装逼带你飞，你就这么坑我？”
王真尴尬道：“要不咱俩一起下去？”
李清砚飞快点头：“我同意！”
两人无奈起身下楼，走到楼梯口时，李清砚还能听到王真给林惊风打气：“林兄，咱们是通过了考核上来的，就应该光明正大白吃白喝，怕什么？到时候咱们态度凶恶一点，语气嚣张一点！”
林惊羽从善如流：“行，王兄你喜欢吃什么，明年清明我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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