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语言学的践行者们,总是遇到这样一个问题。
他们完全搞不清楚当他们在说出一句话的时候,是自己先想到要说这句话而说的这句话,还是这句话原本就在某个地方悠闲地享受生活,只不过是被自己在某个恰当的时机一不小心给召唤了出来而已。
这个问题是如此的玄妙,以至于吸引了大量的语言学专家和爱好者、贵族家庭教师、牧师专业辍学者以及修道院花园园丁来参与进这个问题的研究。
直到有一天,某个人用一只猴子、一筐香蕉和一台打字机做了一个试验。在经历了漫长的试验时间,以及产出了无数写着诸如“kjhnkcdiueiq”或者“...32f;lkelwkm”这种神秘代码的废纸之后,他很幸运地得到了一句具有明确意思的话:
“你们这群蠢货“
随后这个人就宣布他破解了这个世纪难题,并且顺利地把那只猴子和覆盖在一大堆香蕉皮下的打字机高价卖给了某个知名的现代艺术博物馆。
确实有一些学者因此而认为这个问题终于能够盖棺定论了,但是大部分的学者则认为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猴子怎么可能知道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们如此评论道,语气中带着轻蔑。
不过很快动物保护协会就找上了他们,并且以“侮辱及恶意诽谤动物”的罪名要求他们缴纳一笔巨额的罚款。
这件事情使得大多数的学者破产或从此缄口不言,剩下的一小批有着执着的科学信念的人,则成立了一个叫做“纯粹语言”的教派。
这个教派以“废弃你的想象力”为宗旨,积极地在世界范围内进行传教并且教徒甚众。
非常遗憾的是,这个教派却在不久之后,因为一次严重地事故而土崩瓦解。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纯粹语言”教派的教宗在某次教众狂欢活动后在某家意大利小酒馆里喝得烂醉,因此而一时口误以至于说出了“我虽然因为被肚子挡住而看不到我的大腿,不过我还是可以想象它们在那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纯粹语言”教派在历史上昙花一现,但是后人却对其有着很高的评价。
正如某个前“纯粹语言”教派信徒所说:
“见鬼去吧。”
总而言之,我们也就再次获得了——包括进行需要打上马赛克的妄想在内的——各种靠谱或不靠谱的想象权力。
……好吧,这样其实也不错。想象一下你在一个……比如图书馆里。
周围坐满了人,都在埋头做着不知什么事情。
这时你突然有种冲动跑到图书馆中间开始跳起踢踏舞。
对,就是那样。声音非常大,你原以为会招来很多人的怒斥,没想到所有人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你开始好奇了……
你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了即兴的,你自己认为还算上道的爵士歌曲,并且摇摆着四肢开始为自己伴舞。
……可是四周依然没有反应,于是你感觉有些受到冒犯了,你跑到每个人面前,尝试把他们手里的书摆到他们头上,或者塞在脖子后面,甚至放进他们嘴里……
但是所有人——仍然无动于衷,不管你如何调戏他们,他们也只是木讷地把书拿回到手里,然后继续看下去。
于是你开始觉得有些无聊,脑子中不安和好奇的情绪混作一团。
不如在这里放把火怎么样?你心里在想,或者告诉门口的小贩们这里有个不需要管理费的自由市场?
所有的想法都归为无稽之谈,平静让你的头脑开始扭曲——关键在于——所有这些都只是在你头脑中发生,现实与正常之间的冲突无法调和于你的行为实现上。
……好吧,去他的。于是你这么想,然后走出图书馆,拐进旁边一家破落的咖啡馆。
你小口啜着比例严重失调的咖啡,一边无精打采地望向窗子外面的天。
紧接着你百无聊赖地和坐在对面的家伙攀谈了起来,你们在昨天的天气不错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紧接着又探讨了今天天气不错的问题,最后你们一致期望明天的天气也会不错。
“……看来今年的庄稼会长得不错呢。”你小声地说到,仿佛自言自语。
“是啊。”对面也轻声应道。
你无意识地转了下头,希望和对面的应答者进行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但是令你失望的是,目力所及之处,只是椅背。
对面座椅上空无一人。
瞬时你感觉头皮发麻。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心中问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洗了脸,刷了牙,而且早餐还吃了……
这时你突然发现你怎么也想不起来早餐吃的什么。
随后整个早晨的记忆也变得十分可疑,你无法想起你穿鞋的时候先穿的哪只脚,也不记得出门时是用哪只手关的门。
咳!突然有个念头在脑海深处涌了上来,紧接着就在脑海的海面翻了几翻,折腾了一会之后就举起了旗子号称自己是新大陆。
看来,我现在不就是在所谓的——你这时感觉头脑十分清醒——做梦嘛!
刹那间轻松愉悦的感觉又充斥了你全身,你举起咖啡一饮而尽。
咳,我为什么要在梦中创造这么难喝的咖啡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在做梦,并且你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这可是概率极低的事件,通常来说这个的发生意味着你可以——也就是说,你可以控制你的梦境!
嘿!这可真不赖!发现这个事让你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嗯,不如来点音乐吧,你心里想。
于是,整支Beatles乐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拆着乐器的包装,一边用八国语言抱怨着行程安排的紧凑。
哈!没想到还真灵!不如再来点吃的吧,你正这么想着,就见贝爷撑着滑翔伞从窗户飘了进来。
他解开滑翔伞,笑眯眯地朝你走过来,一边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布袋……
不对!不要这个!
……幸好贝爷消失了,换成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法国人的胖子,操着一口让你总是担心他的支气管炎要怎么办的巴黎郊区法语,手里托着盘子走了过来。
哎呀,好像是正宗的法式沙县料理嘛,你看得口水直流。
“不要吃!”一个声音非常不应景的响起。
“嗯?为什么?你是谁?”你卜楞着脑袋,四处看不到看起来类似发出声音来源的物体
“吃了你就没救了。”声音继续阐述着这个令人无比遗憾的意思表达。
“你是谁?”你摆脱不了这个疑问
“我叫做 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我是来帮你的。”
“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
“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
“诶,我没听清,能否……?”
“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
“安什么?”
“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
“安什么斯其?”
“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斯基”
“哦,好的,谢谢你,安……?”
“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
“对对,总之啊,非常感谢,安科斯基!”
“是——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
“嗯,是这样没错!安#%¥@#$%^#$$%斯基!”
“……你看,怎么说呢,人生短暂,也许咱们还没搞清称呼的问题就都已经双双撒手人寰了。”
“是啊。”你猛点着头表示赞同
“总之,我是来帮你的,从现在开始你如果还想回到现实世界就要听我的指示,否则你可能就一直困在这了!”
“哦……是吗?困在这……你低头开始仔细思考了起来——这件事很糟吗?”
“很糟,比如说——”声音犹豫了一下“——比如说你的名字会不断变长。”
“我勒个……安什么什么斯基,快带我离开这!”你慌了神地挣扎起来
“是——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里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
“等等——”你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纰漏“——不是
安布罗夫塔罗姆马卡列伊斯布朗提陀罗马伊布哈尔科夫特洛夫斯基吗?”
“哦……对哦,啊……确实如此,不好意思……”声音有些尴尬。
“嗯,就像你说的,弄清这个问题实在是一件过于浪费生命的事情,让我们跳开这些争执,尽快开始吧。第一步是什么?”你抖擞精神,准备迎接下面的挑战。
“第一步?你是说……哦,对,对!第一步……让我想想……嗯,对……就是这样!首先,你要先保持沉默大概……嗯……二十四个小时的样子吧。”声音充满自信地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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