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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第24章·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大自然是一座神殿,那些活的柱子不时吐露出喃喃之语;少女与黑猫漫步穿过象征的森林,这些森林用理解的目光看着她们;

如同悠长的回声,在远处融入一种幽暗深邃的整体,像夜之黑暗与白昼之光一样辽阔,香味、声音和色彩相互应和。

有的香味像儿童的肌肤一样凉爽,像双簧管一样甜蜜,像草地一样绿;

有的香味,却堕落、阔气、得意,以无限扩张的力量,像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一样,歌唱着灵魂和感官的迷醉。

猫猫在这灵知的环绕中,感受着来自荒野的和谐之诗,那是名为魔素的光点组成的海洋。

“安雅,你可以感受到这些魔素的存在?”

爱希礼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观察肩上猫猫的状态,虽然观察一只猫对魔素环境的反应就像天方夜谭,猫猫并不是人类魔法师;

但对魔素环境的感知就如同猫猫对自然环境的感知能力一样敏锐的爱希礼,却可以注意到安雅那几乎微不可查的状态,那是对魔素环境的反馈。

“喵...?(啥...?)”

猫猫打了个哈气,它被爱希礼的声音强行从意识高度集中的状态中拉回到了现实世界,虽然它对此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就是了。

不过,爱希礼刚才说的是什么东西?魔素环境,这是刚才自己感知到的那种复杂的网状物吗?

“哎,你这个反应,我都不知道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还是单纯在回应我了。”

爱希礼稍稍摇头,按照养猫日记的说法,猫猫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多少都是会有些反应的,只是有些傲娇的猫猫会选择当没听见,安雅显然不属于此类傲娇猫猫。

或者说,安雅根本就不能和养猫日记里的那些猫猫相提并论,就算爱希礼过去从未养过猫,她也能肯定安雅的灵智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动物;

有可能已经达到了人类小孩的智力水平,只是它不会说话罢了。

“听好了,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嗯,我都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竟然在对一只猫解释它刚才体验到的东西。”

别这样想啊,真是的,安雅心中有些着急了,它才不是什么听不懂人话的蠢猫,如果这时候把它拎到什么高校课堂里去,它都确信自己能够当场化身学霸猫猫在线听课的表情包了。

但对猫猫的理解能力还抱有怀疑的爱希礼,只是伸手轻抚了一下肩上小猫的下巴,接着说到。

“从广义上来说,魔素(Mactor)的魔辑学定义是:一种能使魔场环境发生变化(Mana-Field Change)的抽象值,或是构成魔能运动(Energy of Transmagetical Motion)的本质成分。”

猫猫:“?”

“当然了,这些都是当代魔导学(Transmagetics)对过去古代魔辑学(Mogics)的一种全新的解释罢了,和古典时代的魔法学(Magetics)还有近现代的法术诠释学(Mana-Hermeneutics)所作的解释并不相同,我个人的解释则带有一些超形上学(Pataphysics)的气息...”

猫猫:“???”

“虽然魔素环境的概念定义仍存有争议,但魔素环境对生物的影响却是真是存在,且非常重要的;不仅仅是超凡者,任何生命的存在形式都需要依托于一种魔素平衡,这种平衡可以是生物体内的,也可以是生物生存环境的魔场。”

“但是,只有拥有魔法天赋的生物才会有感知到魔素环境与魔场的能力,只是依托的媒介不同,有的是靠后天不断锻炼形成的魔感知力、有的是凭借肉身血脉赋予的权能、有的则是靠与一些超越凡界的存在做了交易,还有一种罕见的情况,有些极其特殊的灵魂生来便能感知到魔场。”

“不知道安雅哪一种,或者说...你听懂了吗?”

“喵!”猫猫点了点头。

“真的?好吧...让我来试试看。”爱希礼突然在猫猫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共有几种学说解释过魔素这个概念,是这么多种吗?”

猫猫:“......”

好姐姐,您这是真把我当笨蛋了啊!

虽然爱希礼没有那个意思,但安雅还是像中了激将法一样,它这时候为了证明自己能听懂安雅的话,都不管这么做是否会暴露自己的“灵魂”并不是一只猫猫了,明明之前还一直小心翼翼地伪装呢。

所以,小黑猫选择用摇头来回答爱希礼的问题。

“那么,是这么多吗?”爱希礼又换成了一根手指,得到的依旧是摇头,她开始有些欣喜了。

“很好,现在再来看看,是这么多吗?”

这次,爱希礼换成了三根手指,而肩上的小黑猫连忙点点头。

“不错不错,安雅你已经比维蒂亚皇家魔导学会的会员还厉害了!”爱希礼喜出望外地称赞到,还顺带捏了一把猫猫的下巴。

“喵喵喵??”

“毕竟在他们眼里可只有自己的解释才是唯一解呢。”爱希礼轻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能够理解我说的话的,不亏是我的猫呀,安雅。”

这让猫猫感到一阵无语,爱希礼提的问题完全就跟自己之前刷网课时做的课后问答一样简陋,刚才明明说到了其他跟复杂的东西,但作为讲述者的她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不会认真听后半部分了,所以才提了这样一个答案是数字的问题。

而猫猫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它上一世也曾做过这样一道题目,答案也是三,可猫猫写了阿拉伯数字的“3”,导致与程序自动识别的标准答案“三”不符而没拿到分。

“那么我就接着说下去吧,不同的个体所感知到的魔素环境也是不一样的,有的生物只能感知到特定方面的魔素,大多数拥有天赋的人类也只能感知到整个魔场的一点边角而已,对于那些感知能力不完整的人来说,他们反馈到的具象的魔素环境,都是一些不规则的雾状或者残缺的面状图景;”

“而能够完全感知到魔场的个体,将会认识到魔场是一张广大的、覆盖了整个世界的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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